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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山很容易找到借口,循循善诱:“蝴蝶也有自己的家人,捉住蝴蝶,蝴蝶也会痛苦。要给它们自由。”“那鸟儿,也要放飞吗?”她说的是养在笼里的雏鸟。“都要放飞的。”白簌簌似懂非懂:“喜欢鸟儿和蝴蝶,也要给予它们一些自由……它们不是我的东西,要……放飞。”她看着萧君山,心想他懂得真多啊。虽然他欺负过自己,可他也喜欢蝴蝶,关心鸟儿,哪里是坏的呢?白簌簌想着,把记的那点仇慢慢忘了。萧君山看着白簌簌,忽然道:“留一只在身边,也是可以的。”她就像他掌心的蝴蝶。他可以力所能及的给她一些自由……但,也要给她戴着枷锁,让她留在自己身边。“留在身边?”萧君山牵起白簌簌的手,她的手指裹在自己的掌心里,细细软软。他道:“想出去玩吗?”……马车停在永宁巷,白簌簌想要跳下马车,萧君山先一步把她抱下来。两人一同走进永宁巷,停在一处府邸前。那门房见了贵客,忙进去通报主人家。“原来是姑娘来了……真是托了姑娘的福气,我和相公才过上如今的日子。”兰娘把他们邀进正厅。丫鬟给他们斟茶倒水,端上点心。白簌簌吃了一口,比宫里面的差多了,她蹙了蹙眉,糖丝真黏牙啊。兰娘注意她的神色,把茶水送到她面前,歉声道:“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心意,让姑娘见笑了。”白簌簌喝了茶水,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没事的表情。她脸色淡淡的。兰娘露出歉意的笑,心想这位贵人真是善良,朝白簌簌身边的萧君山看去,这人身为姑娘的夫君,可真是冷漠……一进门的时候,就显露一股寒意来。跟姑娘说的一样,双眼没有神采,果然是瞎的……“哎……”兰娘想着,忽然低低叫了一声。她脸上挂着初为人母的喜悦,道:“它,好像动了!”“怎么了?快回床上去!都怀了身孕,怎么还下地走动!”兰娘的丈夫忙过来搀扶她。“不过是三月的身孕而已,哪里有那么娇贵?我能过苦日子的……”“你是我的妻子,怀的是我的孩子,怎么能不顾身子?这些事都让我来做!”大婚几月,也是有孕的时候了。两月的身孕,刚刚诊断出来,没有显怀。白簌簌看着这一双夫妻脸上溢着喜光,扶持着走进里屋,心绪突地奇怪起来。她心里怪怪的,像缠了黏黏的糖丝,第一时间看向萧君山,问:“她,怀孕了吗?”兰娘和她的丈夫成亲了,怀孕了。那她和他成亲,也会有孕吗?萧君山道:“嗯。”“怀孕,难受,会吐?”“也会慢慢孕育一个孩子,生下来。”白簌簌:“……”别人都说,娘亲是生她的时候活活痛死的,惨叫声持续了一夜。天亮的时候,她的娘亲抱着她,没有了气息。萧君山注意她的忧色,轻声问:“簌簌,也想生孩子吗?”“生孩子,疼的。”白簌簌迟疑了一下,道:“你来生。”作者有话要说: 萧君山:男人怎么能生孩子。白簌簌:那我要你有何用?☆、第41章兰娘的丈夫到了里屋之后,忙去喊仆妇过来照顾。白簌簌跟过去,她看到兰娘抚摸着自己的肚腹,露出温柔的微笑。兰娘想着腹里的孩儿,脸上像溢着慈光,白簌簌忽然想起了娘亲,她的娘亲在生她的时候就疼死了。生孩子那么疼,她为什么要开心呢?兰娘看她过来,道:“我们这里有一个说法,说是如果爹娘的命都卑贱,那生出的孩子路也窄,不会一帆风顺。您能不能给这孩子寄一句吉祥话,做名义上的干娘?”她有些不好意思。贵人的命自然是吉祥的,跟她这种卑微的命是不同的。好端端的遇了火灾,哪里是吉祥的命数呢?白簌簌迷惑:“……做,孩子的干娘?”她朝旁边看去,不知不觉,萧君山来到她的身后,道:“答应吧。”他也想要她做孩子的干娘?“哦,那就做干娘了。”白簌簌慢吞吞道。“姑娘真是心地仁慈,兰娘先替肚子里的孩子谢过姑娘了!”兰娘眼里溢着的喜光更多了,白簌簌看着,更迷惑了些。等兰娘一家人千恩万谢之后,她朝萧君山看过去,喃喃:“她像是……开心的样子。”如果自己有了孩子,也会那么开心吗?萧君山握着她的手腕,似乎更收紧了些,语气笃定:“簌簌将来会比她更欢喜。”“哦。”等他们出了李家府邸,白簌簌坐进马车里,忽然被萧君山托住后脑勺,他低头,凑到她唇边,落下蜻蜓点水的一个吻。“不疼。”她想,比上次温柔多了。萧君山目光暗了暗,道:“……我怎么舍得让你疼呢。”明心寺。禅房之中,弘觉方丈接待了两位贵客,那贵客通身的皇家气派,相携而来,看似是一对天家夫妇。如今太子在数月前娶亲,梁王也在年关的时候娶了正妃,梁王妃是刑部连尚书的三女,名唤连漾晴,因生得最小,最受家中长辈宠爱。如今她跟着萧飒过来佛寺,自然是求夫妻姻缘,子嗣绵延。弘觉方丈看着梁王妃,道:“这一位想必就是王妃了。”“见过弘觉大师。”梁王妃留萧飒在外,自己带丫鬟前来禅房,自然是有隐秘的事要问。她面色古怪,说出心口疑惑,弘觉方丈闻言思量了一会儿,慢慢道:“老衲见王妃天庭饱满,圆润有光,必定是一生富贵吉祥。可下颌略有不足,在子嗣上……定是有些艰难的。”……等白簌簌到了明心寺,看到那一片热闹的香火,就有点欢喜了。她喜欢热闹,那么多人,肃穆的经文,在她眼里都是有趣的。“还想转经。”她扯了扯萧君山的衣角,眼巴巴看着他。她还记得那镶了吉祥八宝的转经筒,金澄澄的,真漂亮啊。萧君山看着白簌簌,道:“下一次再转吧。”“为什么?”“要把其他人都驱散,有些麻烦。”他还记得上一次,众人对她惊艳的目光,那实在太碍眼了。“哦。”白簌簌不说话了。她有点丧气,那转经筒真漂亮,为什么不能去呢?白簌簌的头慢慢低垂下来,没精打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