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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连懵懂的白簌簌都明白恃宠而骄,整日跟萧君山呆在一处……她看着他们夫妻恩爱,自己也心满意足,笑道:“登基之时一同封后的娘娘可少着呢,谁能有这种殊荣呢?只有咱们的殿下才是真正把娘娘放在心上。殿下这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娘娘跟他站在一处,是大乾最尊贵的女子。这样一来,任谁都不敢生出半点异心……”女官们得了萧君山的旨意,丝毫不敢怠慢,量了尺寸就连忙离开。登基大典就在七日之后,太子殿下把娘娘放在心上,容不得娘娘受一丝委屈,到时的一切都要最好,她们自然要尽心尽力。女官们退下后,白簌簌有些茫然:“我要,做皇后了?”她嫁人嫁的突然,做太子妃做的突然,现在做皇后也是突然……她反应不过来。怎么突然之间,就要做皇后了。皇后是他唯一的妻子,要和他永生永世呆在一处?……七天的时间转瞬即过,当登基大典到来的那一天,白簌簌一大早就起来了。沐浴熏香,梳妆打扮,简直比她嫁给萧君山的那一天都要隆重。萍姑和红珠伺候她穿上凤袍,那凤袍繁复,里三层外三层的套在她身上,她戴上一副赤金重瓣并蒂牡丹的头面,穿着一袭广袖鸾袍,白皙的肌肤像渗着光。就像从光里走出的一般。她生得纤弱,那繁复的金饰压着她,像能把她压垮,看着都让人心疼。白簌簌因着这些日子总和萧君山窝在一处,身子软软的,勉强靠着宫人走路。宫人们把她搀进太和殿,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来。她抬起头,看向台上的萧君山。萧君山身着一袭龙袍,绣五爪金龙,她第一次看到他穿明黄的颜色,像沐在金色的阳光里,俊美得不似凡人。他朝她伸出了手。她鬼使神差的,把手递给他。萧君山低头,轻声道:“随朕来。”她嫁给他的时候,那盖头遮住她的眼睛,现在身在太和殿,也是全然陌生。可就是握着萧君山的手,她就像有无限的勇气。萧君山牵着白簌簌的手,白簌簌跟着他,一步步登上最高处,接受所有人的朝拜。臣子们的声音如山呼一般,她的心紧了紧,捏住他的手指。萧君山宽厚的大手回握住她,十指相扣。“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这大乾就彻底的变了天。曾经先帝亲近宠妃jian臣,朝中许多清流诤臣不得重用,心里都暗暗憋着一股劲,如今等到新帝登位,都发誓将自己的毕生所学用出,好好的为新帝效力。登基大典过后,他们的愁容一扫而空,纷纷面露喜色。如今太子殿下登位,定是要将过去种种的弊端涤荡一空……这是他们的出头之日!“殿下、不,该是要叫皇上了!如今看着哪里是有眼疾的人呢?竟像一直都是康健的,皇上是隐忍蛰伏,给那些乱臣贼子们下套呢……”“如今皇上登基,必是要先振兴朝纲,把先帝时的朝堂清洗一番了。”他们想到今日所见,皇上与皇后娘娘携手登上太和殿,足能证明皇上是顾念旧情之人,与荒yin的先帝不同,定是贤明的君主!“有皇上在,定能将这多年的弊政涤荡一清……”“先帝之时,哪怕如卫先生一般的能臣,都因卷入宫闱之事而被迫退隐,如今看来……皇上登基是一件好事,大乾将兴啊!”……登基大典之后,白簌簌成了皇后,要跟着萧君山去宗庙祭奠祖先,还要接受许多朝臣和命妇的跪拜。萧君山一直紧紧攥着她的手腕,她虽然有些乏累,却很听话的跟着他,没抱怨过一句。那些人都说萧君山是大乾的皇帝,有他在,整个大乾都会好起来。先生是盼着大乾好的,他也要让大乾更好吗?白簌簌不懂这些,在她眼里,萧君山又镀了一圈神秘的光环。那些人都说他是大乾的皇帝,是真龙天子。她看了一眼萧君山衣角绣的五爪金龙,原来他是龙吗?龙都是会飞的,他会飞吗?待到日暮的时候,两人回到坤宁宫,这里是皇后的宫殿,曾是孝惠皇后所居之处,如今整修之后,成了宫中最为华贵舒适的宫殿。也是白簌簌当今的居所。坤宁宫,烛火明亮。萧君山长臂一伸,揽她入怀:“今日见了那么多朝臣和命妇,累了吗?”他的手放在白簌簌腰间,掐了掐她的腰rou,感觉她缩了一缩,低笑一声,伸手解着她的衣带。白簌簌问:“又脱衣服?”萧君山理所当然:“天黑了,自然是要脱了衣服,早些歇息。”烛光里,白簌簌怔怔看他,看起来纯净无暇。萧君山喉头滚了滚,解着她衣服的手更快一些,而事不如人意,这凤袍层层叠叠,存心与他做对一般……“这司衣局做的礼服可真是……”萧君山皱眉,几乎都想拿剪子了。到底是谁制了这般繁复的衣服?萧君山哭笑不得:“到底是怎么穿上的?”……过了几日,平阳侯夫人入宫。白簌簌如今贵为皇后娘娘,这宫里的人都用敬畏的眼神看她,平阳侯夫人和月儿见她的姿态更尊敬,朝她屈身行了礼。“臣妇见过娘娘。”“月儿见过娘娘。”白簌簌看向绣墩上的两人,学着萧君山的语气,慢慢道:“平身。”她看了看身旁的萍姑,问:“她们,又来陪我说话?”大概是因为平阳侯夫人上一次得了白簌簌欢心的缘故,这一次宫人们也让她进来。而她照样带了自己的长女。白簌簌记得平阳侯夫人,她微微蹙了眉,看着平阳侯夫人。平阳侯夫人朝她微笑:“娘娘还记得臣妇,真是天大的荣幸。”“哦,我喜欢听你说话的。”白簌簌道。听了这句话,平阳侯夫人脸上的喜色更多,笑了一笑,讲起自己曾经的见闻:“臣妇曾经跟着丈夫去过邕州,邕州的风俗跟京城可是大不相同……”白簌簌喜欢听故事,眼睛亮晶晶的。平阳侯夫人说了一阵,嘴有点发干,红珠备茶给她润喉咙,她不着痕迹地笑了笑,悄悄把手里的荷包塞给红珠。红珠对白簌簌忠心耿耿,没有搭理她的殷勤,看着白簌簌,笑盈盈道:“皇上等一会儿就下朝了,要过来看娘娘呢。”平阳侯夫人跟着道:“娘娘跟皇上可真是恩爱有加。”“他是喜欢我的。”白簌簌点头。坤宁宫的宫人都知道,这些时日,皇上日日都宿在娘娘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