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的DATE A LIVE（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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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站在餐厅门口，E毫无形 象地打了个饱嗝。 FAL没有回答，而是从随身挎着的小包里抽出手帕，伸向指挥官。 「脸上沾上汤汁了……」 E吸了吸鼻子，一股清香钻进鼻孔里，面前FAL认真的模样让他有些不敢直 视，只好眼神看向别处。 「嗯？」 E皱了皱眉，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他忽然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四处寻找 了下，除了再正常不过的街道和人群，并没什么特别。 「有什么不对的吗？」FAL收起手帕，看了眼四周的人群。 「没什么，我们走吧。」 「FAL……想不想玩游戏？」E两眼放光的指着前方电玩城的大牌子，说话 间双脚已经挂了7档往电玩城里钻。 FAL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跟了上去。 一进室内，嘈杂的游戏音乐与人们的呐喊交织在一起，FAL有些不舒服的揉 了揉耳朵，开始寻找指挥官的身影。 「喔喔喔喔喔——太棒了！」E已经稳稳当当的坐在一台游戏机前，开始cao 控着游戏启动。 「没想到现在还能玩到正宗的摇杆式拳皇……咦？怎么不动……」 E拍了拍机器，忽然发现机器上有个十分明显的投币孔。「FCK，忘买币子 了。」 急忙起身去买币子，很快，E就抱着一盒游戏币跑了回来，FAL很安静的站 在旁边，有些新奇的东张西望。 哗啦—— 「诶？指……指挥官？」 E抓起FAL冰凉的小手，把手中的币子倒在她手心里，直到FAL都有些接不 住了才停下。「有什么喜欢玩的就试试看吧。」 然后自己从盒子里捡起一枚币子投进机器，开始嘭嘭砸按钮。FAL分明看见 P2的按键都被震飞了一个。 「好可怕的游戏……」 「嚯，这个，这个不是魂斗罗吗？」E再次捡出一枚币子投了进去，不到半 分钟屏幕上跳出一行gameover，于是起身继续换下一台游戏机。 「雷电！喔！」 ………… 「完全……看不明白啊……」FAL捧着一把游戏币不知所措的站在一台台游 戏机之间，白貂扭着脑袋用力的向她怀里钻，闪烁的灯光和嘈杂的游戏音效令它 十分不舒服。 「这个是………………」 FAL盯着不远处的爆米花机，只见路人向上面的投币孔投入几枚游戏币后， 下面的玻璃仓就自动打开，一只铁夹子夹着一桶爆米花伸了出来。 路人取走爆米花，继续坐回游戏机旁边玩边吃。 FAL站到爆米花机前，按照刚才示范的流程举起手里的所有游戏币，咯噔咯 噔挨个塞了进去，机器滴滴的响了好几声，然后玻璃仓再次打开，一桶飘着香味 的爆米花伸了出来。 FAL抱起爆米花桶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夹起一粒爆米花，送进嘴里，伴随着牙 齿咬下清脆的声音，一股nongnong的香气与甜味充斥着整个味觉装置。 「…………这个也好棒…………」 于是FAL走后至少十多位买爆米花没用投币。 「嗯……这个应该是坚持时间最长的游戏了。」E支着下巴盯着屏幕上的俄 罗斯方块。盒子里原本满满的游戏币只剩下可怜的三个。 「看来是我太厉害了…………嗯？」 E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两根白玉般的手指夹着一粒爆米花伸到他嘴边。于 是坐在凳子上向后用力仰头，「哦，是FAL啊。」 直起身，他像个孩子一样张开嘴。「啊——」 爆米花出乎意料的香脆，入口即化。 E有些兴致缺缺的摇着摇杆把方块填补在空缺里，他觉得这游戏有点弱智。 FAL安静的看着，时不时夹起一粒爆米花伸到E的嘴边，投进像等待喂食的 幼鸟一样张开的嘴里。 再次张嘴接住一粒爆米花，E边嚼边盯着不远处的抓娃娃机，「要不要试试 那个？」 「诶？什么……」 E站起身，抓着仅有的三个游戏币走到抓娃娃机前。 咯噔—— 伴随着投入游戏币的脆响，E抓起cao纵杆，控制着夹子摇摇晃晃的来到看起 来很萌的玩偶熊上方。 「呦西！」自信满满的按下红色按钮后，夹子缓缓张开慢慢放到最低，稳稳 当当的夹住了玩偶熊的腰。 然后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注视下，熊毫无预兆的从夹子上滑了下来，摔进了 玩偶堆里。 「呃…………」E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FAL夹起一粒爆米花，伸到E的嘴边。「没关系的指挥官，失误是正常的哦。」 狠狠的嚼了嚼爆米花，E再次抓起一枚游戏币投了进去，夹子仍然摇摇 晃晃 的来到玩偶熊的上方，耐心的等待夹子平稳下来后，E小心翼翼的按下红色按钮。 夹子成功的什么也没抓到。 E看了眼手里的最后一枚游戏币，毅然决然的投了进去。握住cao纵杆的手有 些发抖，E深吸了口气，从没觉得玩个游戏都会这么难。 吊在空中的夹子左摇右晃，丝毫没有对准的意思。 FAL把爆米花桶轻轻的放在一旁，站到了E的身后。 E只觉得一股淡淡的香气飘了过来，然后两只稍微有些凉的手覆在了他的手 背。 「放松一点哦，指挥官……」 E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心率正在直线上升。似乎有着什么东西隐隐约约撞 在自己背上…………完了完了，这种像小女生一般的感觉，难道说我被攻略了吗？ FAL歪着头努力看清前方抓娃娃机的情况，轻轻推着cao纵杆调节最佳位置， 认真到丝毫没有发现身前指挥官的异样。 E分明感觉到后背有两团似乎很柔软的东西在随着FAL轻微的呼吸上下起伏， 少女诱人的体香与肢体触碰让E觉得血压正在往某处涌。 这种暧昧的场面使得他这个纯情处男手足无措。 「好了……」 直到FAL松开手E才回过神，正好看到夹子夹着玩具熊圆咕隆咚的大脑袋拽 了起来，连晃都不晃的被夹到出口，扑通一声扔了下来。 E甩甩头，扫清脑海里突然窜出的奇奇怪怪的想法，弯腰抓起玩具熊。 「指挥官……刚才您的体温突然上升了4摄氏度……没关系吗？」FAL捧起 爆米花桶，有些担心的问到。 E抱着玩具熊回味了下身边FAL留下的余香，道：「我没关系的…………」 感受着慢慢缓和下来的心跳与逐渐恢复正常的血压，E开始念起了戒色真言：色 即是空，空即是色………… 「对了，这个是给你的。」 FAL看着举到自己面前的玩偶熊，有些疑惑的眨眨眼。 「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玩这种东西吧？另外送给你的话还可以留一个纪念， 就当做你与我约会的证明。」E说的头头是道。 「嗯…………」FAL腾出一只手接过玩偶熊。「纪念吗…………」 E把已经空了的盒子随便一放，转身开始向外走。他快受不了了，每次直视 FAL他那脆弱的小心脏都越跳越快。难道说这就是恋爱的感觉？E抬起手闻了闻 仍然残留着淡淡清香的手背，脑袋里又忍不住回想刚才的画面。 「妈的想什么呢，不是说好了非二次元美少女不恋爱的么。」E再次默念戒 色真言。 ———— 「不知不觉已经下午了啊。」E站在街道边看着正一点一点落回地平线的太 阳，行人匆匆忙忙的影子被拉的越来越长，两人站立不动的身影在川流的人群中 显得格格不入。 「接下来，去看一场电影吧。」E站在街边装深沉一般想了半天，才想起看 电影这个老套的剧情，回头对FAL递出了询问似的目光。 「……嗯……」FAL抱着玩偶熊，默默的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回答，E稍微挽起袖管露出手腕的手表，用手指在空无一物的玻 璃表盖上划了划，一束光映照在半空。「我看看……最近的电影院……应该是在 这个方向……」放下袖管，E转身面向电影院的方向。 走了两步之后他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退回来，凑到FAL身边小声说道： 「看到那些手牵手走在一起的人了吗？」 FAL顺着E的目光果然看见一对手指交叉扣在一起的男女旁若无人的走在人 行道上有说有笑，于是有些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那些都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哦。」E笑了笑，再次迈开步。「好了，我们走 吧，去晚了电影该散场了。」 FAL边走边回头看着那对情侣紧紧扣在一起的手掌，若有所思。 拐过一个弯后就是市中心，瞬间翻倍的人流量让前进都变得有些困难。E回 过头在人海中寻找FAL的影子，却发现原本应该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不见了。 「不是吧…………难道是走丢这种老套的剧情？」 拥挤的人流很快把他的声音淹没，没有人回答他的疑惑。 右手忽然被一只稍微有些发凉的手握住，本来以为走散的FAL不知何时站在 旁边，正握着自己的手平静的望着别处。 「人这么多，走丢了的话就不好了呢…………」 怎么可能舍得……让你走丢啊…… 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悄悄融化了一般，E反手抓牢手心里柔软的手掌。 ———— 「呃………………」 电影院门口，两人盯着紧闭的大门与正在装修的牌子， 气氛莫名其妙的安静。 「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会完全黑下来了……」FAL仍然是很安静的站在旁边， 没有表现出其他的情绪。 「如果想去另一个离这里最近的电影院的话……」E划了划投射在半空的屏 幕，层次分明的屏幕上再次弹起一层，上面是显现在地图上的一条路线与预估时 间。 「还需要一个小时……」 地图上一条弯弯曲曲的红线延伸到了另一个城市。两人静静的站在门口，盯 着正在装修的牌子。 几分钟后，E有些沉不住气的道：「你难道就没有想去的地方吗？」 FAL稍微摇了摇头，「我跟着指挥官就好了。」 E打破雕像般的姿势转过身，「那总不能这么傻站着，随处逛逛吧。」 眉头皱了皱，E眼神扫过四周一切可疑的地方，那种监视的感觉又出现了， 尽管是没有确切证据的直觉，但还是令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FAL看了眼已经落了一大半的太阳，在她的记忆里，黑夜代表着发动进攻的 信号。 「那就……逛逛好了……」 ………… 「想不想坐船试试看？」 坐在河边的草地上，E指了指运河里缓缓驶过的船只，天边的火烧云映照在 河水里，伴随着船行荡起的波纹变化着。 「如果指挥官想的话，不需要在意我的。」 「呃，不是，我只是单纯的问问你。」E回想起白天的约会，似乎都是FAL 在被动的跟着自己，结果貌似只有自己玩尽兴了。 「不太了解船，所以不怎么想呢…………」FAL下巴支在膝盖上，盯着河水 发呆。 「真是…………你哪怕就算是为了我，任性一小下啊……」E直直的向后仰， 躺在草地上盯着背景越来越暗的天空。 随手拉断一根狗尾草，E百无聊赖的叼在嘴里，忽然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 于是急忙伸手向脖子上拍了下去。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E两只手指夹着一只被 拍扁的蚊子举到眼前。 「好多蚊子。」伸出手胡乱挥了挥，附近的蚊子被动的向高盘旋，仍不准备 放过嘴边的美餐。 「这么快天黑就了。」E闭上眼，嘴里的狗尾巴草随着牙齿的动作甩来甩去。 随着太阳完全隐藏在地平线以下，最后一点热度也消失在夜晚凉爽的风中， 草地到处都是不知名虫子的叫声。运河的水面反射着夜晚城市里的灯光，随着微 波微微荡漾。 E稀奇的没有再听到蚊子烦人的叫声，睁开眼正好看到FAL伸手赶走飞过来 的蚊子。 「我们走吧。」E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随口吐掉狗尾巴草，伸出手拉起FAL. 「……嗯……」 E看了眼连行人都没有几个的街道，扯着FAL向着市中心的方向移动。这种 地方打车估计明天都回不到指挥部。 「这个小巷貌似是个近路……」E依靠着依稀的记忆回想着来时的路，貌似 的确有条可以穿过去的近路。 拉着FAL的手钻进小巷，两人的身影随即被阴影吞没。 走了几步，E才发现这是个并不深的死路。如果白天的话站在外面很容易就 会发现这里走不出去。 「看来不是这里。」E确认没有其他的通路，准备原路返回。 「不，就是这里。我还愁没有个安静的地方，没想到你们还挺配合的。」 不知何时出现在出口的人边靠近边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看形状不 是民用的型号。 「你有什么目的？」E站到FAL身前把她掩护在身后。拿着匕首来和你谈话 的不是劫匪就是杀人犯，他没理由相信狼可能与羊跳舞。 「你很有钱吧？民用人形？那个是民用人形吧？」直到人影走近了，E才得 以看清这个人的模样。总体来说除了狰狞的表情其余和流浪汉没什么区别。 「你在说什么，什么民用人形？」E不记得哪里有泄露过FAL的真实身份。 何况如果不是使用仪器检验，是不会发现战术人形与人类的区别的。 「那个躲在你身后的啊！不用瞒着我，我都看到了。」二楼的一扇窗户玻璃 反射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光，照在他狰狞的脸上，明明很年轻的脸却病态的扭曲。 匕首的刀身在光芒的反射下似乎都开始冒起了寒气。 「我可跟了你整整一天啊，终于，终于被我找到机会了。」他挥了挥手中的 匕首，继续走近一步。「你很有钱对吧？来吧，分给我一些，用你的命来换，只 要一半就可以了，你财产的一半。」 说完那个青年居然忍不住狂笑起来，笑的像夜晚路边枯树上的乌鸦。 「你看错了，她只是我的女朋友，我也 没有什么积蓄，你如果硬是要的话我 身上还有一些仅有的现金，你拿着维持生计吧。」 「住口！无耻老贼，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是人形？能拥有人形的人不可能缺钱 的！」青年边吼边走近了一步，距离已经不足三米了，E可以清楚的看见匕首上 的血槽。 E极力思索着自己究竟是哪里泄露了FAL的身份，同时也在寻找逃脱的办法。 至于浑身唯一的储蓄卡，由于上面涉及一些重要的信息，至少他人死了也不能让 卡流到别人手里。 要说泄露FAL人形的身份，也只有在玩摩天轮买票时出示过人形证明，还是 简化隐藏了战术人形数据的，难道是那时候…… 「而且这个还是高级的特殊人形吧？对吧？啊，没错，你在买票的时候我都 看见了，隐藏起来的数据，就是特殊服务人形吧？」青年缓了口气，继续把匕首 对准半天一动没动的E.「我说，把这个人形和你的一半积蓄留下来。就放你走怎 么样？」青年瞧了眼E身后的FAL，虽然看不见脸，但光看身材就不错，再想起 是特殊服务人形，他脸上的笑容更扭曲了。 「喂！说话啊！别装哑巴，这里是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青年把匕首笔直 的刺向E的鼻尖，动作做了一半后却突然诡异的收了回来。 E心里一惊。他在试探我。 刚才如果他上当而去夺匕首的话，那个假动作会很顺畅的把匕首传到另一只 手上，然后对无法防备的他发动攻击。 「指挥官……可以让我来吗？」 FAL试图走到E的身前。 「别动，你没了枪只是普通警察程度，我练过几年散打，保持不被捅死还是 可以的。」E伸出胳膊把FAL再次挡在身后。 「指挥官……普通人我可以制服的。」 青年咬了咬牙，再次拉进距离，明晃晃的匕首已经可以够到E了「你要多少 钱？」E做投降状举起一只手，另一只手在身上口袋里摸索着。 「算你识相。」青年把举着的匕首垂下，收起脸上的表情。「你账户财产的 一半，我不要你转账，你和我去个地方取。还有，那个人形也给我。」 E停下摸索的动作，保持着举手的姿势。「好吧，现在就取吗？」说着回头 看了眼FAL怀里抱着的玩偶熊。 「没错，现在。你先走。」青年说着起身让了条路。 「好吧好吧，我都答应，只要你别用那个东西捅我就行。」E有些哆哆嗦嗦 的往前走。 「你这家伙变化怎么这么大，刚才还一副不怕天不怕地的样子，不会是…… …………」 漆黑的小巷忽然充斥着光芒，一条鲨鱼从目瞪口呆的青年面前快速游过，脚 下海底的细沙上寄居蟹拖着海螺的壳大摇大摆的来回爬，许多种热带鱼成群结队 从墙里钻出来后又没入了墙里。 「幌子…………」 「就是现在！」E抓起FAL手里的玩具熊，举着屁股对准那把明晃晃的匕首 就用力按了下去，不出所料匕首撕拉的一声扎进了玩偶熊的身体，随后在他擒拿 控制住青年的同时青年比划着扎进熊屁股的匕首软绵绵的撞在了E的脸上。 咔吧—— E用力一捏，青年手里的匕首应声而落。 「你做抢劫犯还是太嫩。」E踢了脚腿弯处，青年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好算计……」青年背对着E，忽然把手伸向上衣内怀拿出了什么东西，然 后就是一声熟悉的枪械上膛的声音。 咔嚓—— 全息投影的光芒下，青年狞笑着把上好膛的手枪对准E，挣扎着站起身。 「你再抢啊？我站在这里不动，你来缴械啊？」青年面目狰狞得可怕。「来啊？ 怎么不来了？」 「呃，那个…………」E看向青年的身后，想说什么但碍于枪口的威压没有 说出来，举起的手像是在打招呼一样。 「低级的小把戏，你以为我还会再次上当吗！」 E看着已经抡起枪托的G36，有些不忍的捂住眼睛。 嘭—— 一枪拖下去刚才还狰狞的青年连惨叫都没发出就昏死了过去。 「你要庆幸你没有开枪，不然就不止昏过去这么简单了。」G36上前一步踢 开掉在地上的手枪，看向指挥官。 「哪里有没有受伤？」 E摆了摆手，「他只是要钱，不是想要我命。不过他还有把枪我是真没想到。 刚才如果不是你来就危险了。」 G36点点头，看了E身后的FAL一眼后道：「那么我就先走了。二位注意时 间。」 「诶？你要去哪？」E一句话还没说完，G36已经端着那把缠满了布条的步 枪跑出 了小巷。 「指挥官，没事了呢……」FAL低头看了眼脚下的手枪。 E仿佛脱力了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切都在计算中，还算顺利……呼… …」 盯着稍微有些发抖的手掌，E试着缓缓握紧了一下，发现由于过度紧张身体 已经没力气了。 「明明刚刚应该我来保护指挥官的安全的。」 E抬起头。「不用这么说，你…………」 「我是战术人形，用途就是替代指挥官战斗。」 「所以，请让我来保护您的安全……」 FAL有些惊讶自己到底在胡乱说些什么。 E手撑着地站了起来，盯着FAL淡蓝色的瞳孔。 「今天你只是我的女朋友，仅此而已。」 充斥着整条小巷的全息投影闪烁了一下，全数消失。看来是能源消耗干净了。 小巷再次陷入黑暗，只有一点微弱的光表明这里不是漆黑一片。 E惊奇的发现即使黑暗中FAL的眼睛也散发着淡淡的蓝光，远处城市的灯光 勉强照亮FAL的位置，闻着身前淡淡的清香，E的心跳开始慢慢加速。 两人站在原地，谁都没有动。四周死一般寂静，除了越来越明显的心跳声扑 通扑通。 鬼使神差的，E伸出手捧起了FAL的脸。淡蓝色的眼睛眨了眨，像是散发着 光芒的蓝宝石。 「……唔……」 等E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低头吻上了FAL的唇，感觉上似乎出乎意料的柔软。 心脏不争气的猛烈跳动起来，E觉得血压正向身体某处汇聚。 略有些冰凉的唇瓣散发着属于少女的香味，有些忍不住的吮。吸了一口。 简直甜化了。 他松开手改为环抱，少女柔软的身体仿佛带着电流刺激着他全身的神经。 FAL犹豫着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腰上。 E伸出舌头撬开她的牙齿，指引着她配合着自己扫荡每一个角落，两人的舌 头搅拌在一起发出些许微弱的声响。 E感觉自己的伙伴已经无法抑制的抬头了。少女诱人的体香顺着呼吸钻进鼻 孔里，摧残着他的定力。 他腾出一只手从FAL半袖前襟下方伸了进去，一路来到了胸。前，穿过宽松 的内。衣缝隙伸手握住了那对柔软，抑制不住的揉捏着。 FAL抖了一下，闭上眼睛仍然被动的配合着，没有过任何经验的她只能尽力 让这只魔爪下手更方便一点。 E把FAL紧紧的抱在怀里，胸口处十足的弹性险些冲散他的理智。 「咳咳…………」 安静的背景忽然被两声咳嗽打破，E下意识的抽出手，看向声音来源，黑影 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他没醒。没事的。」E回过头很容易的就对上了FAL那散发着淡蓝光芒的 眼睛。 即使发生了那样不可描述的事，FAL也没有表现出别的情绪，仍然是安静的 站在原地。他忽然有些愧疚，甩了甩头清理干净那些少儿不宜的想法，伸出手替 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没有控制住，对不起……」 「如果指挥官想继续下去的话……我没关系的……」 E手上的动作一顿。 「傻瓜。」 FAL盯着微光下指挥官的脸，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掌。 「回去吧。」E感受着手心里微凉的小手，心跳开始逐渐平缓下来，飙升的 血压也恢复正常。 FAL点点头，弱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直到路过那个昏死在地上的抢劫犯，他也仍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反而说起 了梦话。 「老板……还是十注双色球……」 E拉着FAL头也不回的向外走。「把所有都赌在运气上的人，输掉一切都不 值得别人怜惜。」 站在小巷口四处观察了一遍后E才拉着FAL向市区走。 不远处的大树背面，G36闭着眼睛靠在上面，脸上还带着些许红晕。 「人渣。色狼。败类。」 ———— 坐回指挥部熟悉的椅子，E迫不及待的把一个小芯片插在了控制台上，随后 调出战术人形数据，每个人形的数据下面都多出了一个灰色的OFF指示框。 伸出手指点了一下战术人形FAL的数据，E发现没有任何变化。「不是说好 了攻略成功就变绿灯吗？」 有些虚弱的陷进椅子，E自言自语道：「是没有攻略成功还是…………差一 些必要的调教（条件）？」 「究竟是什么呢…………」 FAL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