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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掉阿克敦的先锋军。纪无咎乔装一番,偷偷混进了第一路军队之中,一转头,一个熟悉的身影撞进他的眼睛里。叶蓁蓁!叶蓁蓁也发现了他。俩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一会儿,虽还互相生着对方的气,但暂时达成了一个协议:不要揭发对方。但是节cao这个东西,他们俩都有限。出发之前,纪无咎和叶蓁蓁因为对方的踊跃揭发而被叶雷霆绑了扔在营房的床上。叶雷霆不到逼不得已也不愿意绑皇帝皇后,可是这俩小祖宗真不能有半点好歹。纪无咎和叶蓁蓁躺在床上,脸对着脸。他们的被绑在身后,双腿因被绑得结实而不由自主地蜷起来,从床的正上方俯看,像是两只大对儿虾。两人再次大眼瞪小眼。纪无咎:“……”叶蓁蓁:“……”气氛一时说不出地诡异。对视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纪无咎把脸向前一探,在叶蓁蓁的嘴上亲了一下。亲完之后他自己都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脸一黑,这是什么意思。叶蓁蓁也探过脸来,回亲了他一下。纪无咎很没出息地心跳加速了。他脑子一热,再次不受控制地吻住了叶蓁蓁的嘴唇,这次不再是蜻蜓点水,而是极尽缠绵。他含着她的双唇不停地吮吻,伸出舌头缓慢而有力度地描绘着她的唇形,亲了一会儿,见她呼吸不畅,便松开她,流连地轻啄着,等到她深呼吸几口气,便再次捉住她,含在嘴里挑弄。叶蓁蓁被他亲得头脑发蒙,心中的郁气也散去许多。她也不知怎的,只觉现在被他亲一亲,那感觉十分不错,像是要飘飘地成了仙一般。她十分忠诚于自己的感觉,不由自主地张开嘴迎合他,还学着他的样子,伸出舌头舔他。这一举动让纪无咎激动得心脏几乎停跳,他勾着她的舌头,用力追逐搅动,又把她的香舌吸进自己口中,引导她进行探索勾扫,那种感觉,那种感觉……纪无咎发誓,他活了这二十年,入过口的东西全是人间至美,但没有任何一样东西可与现在这般妙不可言的滋味匹敌。他越发地激动,鼻端粗重灼热的呼吸喷到她脸上,把她的脸烤成一片霞红。两人因身体被缚,动起来格外吃力,只得身体胡乱挣扎,各自伸长了脖子,渴水的鱼一般从对方口中吸纳甘泉。只一会儿,对儿虾就变成了接吻鱼。***纪无咎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了,也终于明白了另一件事:他这辈子大概就栽在叶蓁蓁手里了。白天生那么大气,这会子竟然完全烟消云散了。眼见得她被他亲得两颊通红,眼泛水光,凤眼微微眯着,没了平日的威严,只剩下一片柔媚。这样的她,他无论如何鼓动自己,也生不来气,只剩下疼惜。此时两人已经过努力,终于躺在一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这样的姿势虽使人四肢别扭,但心中熨帖。纪无咎微一扬下巴,蹭了蹭叶蓁蓁的脸,腆着脸笑道,“还生气呢?”“我没生气,”叶蓁蓁回蹭了他,“倒是你,好像气得不轻。”“我也……并不生气。”“那个,我觉得我应该是错怪你了。”叶蓁蓁说道。“哦?”“你虽然去了青楼,但想必是有什么缘故。”纪无咎心中一热,问道,“为何如此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你不会去找那样的女人。”一想到白天纪无咎失望又受伤的目光,叶蓁蓁又是一阵心虚。“你说得对,我去那里……确实有别的事情。”“所以,对不起。”“没关系,我只希望你以后信我,莫要怀疑我。”“嗯,”叶蓁蓁答应了一声,忽又想起另一件事,“那个……你到底为什么查黎尤?”纪无咎一顿,“你想阻止我?”“不是,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你自有你的道理,不愿意说也没关系。”纪无咎见她如此,有些感动,便也不隐瞒,“我一开始怀疑他是敌国jian细,但是现在越查,越觉得他身份诡秘,我一时甚至查不清楚他的来头。”叶蓁蓁有些意外,“这可奇了,不过我看他也不像坏人。”纪无咎不以为然,“坏人脸上又没有写着坏人这两个字。”“好了,不说这个了。跟我说说你那个故人吧。”纪无咎一愣,“哪个故人?”“就是那个……香如故?”“嗯,我在东宫的时候,身边有个宫女叫香如,是以看到那个牌匾,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后来呢?”“后来她死了。”“完了?”“完了。”“……”叶蓁蓁做好了一番听个可歌可泣荡气回肠的故事的准备,却没想到被他三言两语打发了,于是追问道,“那她是怎么死的?”“她的父亲因贪污而被流放,母后便借机赐死了她。我当时只是太子,年纪又轻,一个不慎,没能护住她。”纪无咎说着,轻轻叹了口气。“那你现在想她吗?”“我心里装着太多的事,只怕也没工夫想她。只不过她是我的人,行事也颇妥帖,很合我的心意,但我到头来终究没能保住她,心中十分惭愧。”叶蓁蓁第一次听纪无咎敞开心扉说这样的话。这样的他不像平时那样凶,倒让人觉得很是亲切。不过她又一想到太后料理纪无咎身边人的习惯似乎由来已久,不免兔死狐悲,冲口问道,“若是我也被太后……”纪无咎本能地不想听到下面的话,便堵住了她的嘴。见她被堵得两眼一呆,他伸出舌尖略舔了一下她的嘴角便松开她,说道,“不会。我不会看着这样的事发生。”叶蓁蓁便低垂着眼睛,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句话。太后毕竟是纪无咎的亲生母亲,他又能把她怎么呢。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便睡过去了。次日天刚蒙蒙亮,外头一阵喧哗,把纪无咎吵醒。他睁开眼睛,看到叶雷霆走进营房,亲自来解了他身上的绳子。纪无咎揉了揉发麻的手,又帮叶蓁蓁来解,解完之后不见她醒,他只好轻轻地帮她揉着手脚。“战事如何?”纪无咎问道。他手下忙活着,并不看叶雷霆,目光像是温柔的羽毛,落在叶蓁蓁身上。“托皇上的福,旗开得胜。”何止是旗开得胜。一切都如纪无咎预料的一样,女真骑兵在火器和步兵的配合之下仓皇败逃,回了永昌镇,一路上遭遇两次伏击,三场遭遇战下来,五千女真骑兵几乎被全歼,阿克敦更是被陆离亲手斩下头颅。纪无咎听罢,心情大好,与此同时又有那么点嫉妒。看吧,有人被绑在军营里,有人出战立奇功,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