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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陆大人都在场,一定可以尽快抓到凶手,大家先别急着离开。”这话有潜台词在内,除了稳定人心因为有朝廷命官在场,另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别把凶手放跑了。谁知道凶手会不会挤在人群中呢。不得不说,老鸨还是见过几分世面,坐怀不乱。“少爷,我们怎么办啊?”清雨问林萧。“还能怎么办?等呗。”所有屋门全部被关,人们都挤在门口进出不得,林萧索性拉着清雨倒回去。后面长廊是空的,林萧目光往后探,发现楼梯口上下被人团团围住。立刻起了疑心:两人刚才才从上面下来,当时并没发生什么。“走,咱们过去瞧瞧。”等二人来到人堆里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躺在地上闭着眼浑身是血的人正是她方才要寻的小厮,也就是把陆琨带进房间那位,左脸颊上一颗黑痣。而这个时候,几道匆匆的脚步声随后而至。“无关人等快快闪开,太师大人和陆大人都亲自过来了!”林萧眼前一亮,原来陆琨没走。第7章陆琨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也还是那副表情,漫不经心的。和他一起走来的李缈则要好上太多,目光炯炯有神姿态从容不迫,让人看着便很踏实。周围看热闹的人很快被万春楼的保镖驱赶到一丈之外,老鸨赶紧安排所有姑娘和丫鬟们各自回屋待着。沈莺莺踮着脚四下一望,没看到她的贴身丫鬟,却望见二楼楼梯处光芒万丈的陆琨和李缈,眸光一闪默默跟在老鸨身后。老鸨此时仍心有余悸,一张老脸并不好看。也顾不上其他,脚步匆匆迎上去:“哎呀太师大人,幸亏今儿您在这儿,不然奴家可快要吓死了。”李缈几步下了台阶,弯下腰开始细细查看尸体。死者是个年轻男子,右脸朝下趴在台阶上,左脸一颗黑痣。四肢弯曲,身上衣衫已经被鲜血浸染,很多地方看不出本色。脸上也有不少血渍。楼梯木阶上一大片血痕,血腥气很重。“这人我方才见过,正是引领陆三爷上楼那名小厮。”李缈很快发现这点,抬起头问老鸨:“他可是万春楼的伙计?”老鸨看了一眼立刻把目光挪开:“像,不过他是今儿新来的,说起底细我却不知太多。莫非是遇上了仇家不成?”“并不好说。”李缈略一思索,目光望向陆琨:“不知陆三爷怎么看?”陆琨抬了抬眼皮,脸上有点不耐烦:“李太师莫不是忘了我的职责所在?这事儿不归我管。”这话说得好绝情,但李缈并未动怒。上前一步郑重拱手:“我自知晓陆三爷只为圣上办事,但今日这案子事出异常,陆三爷见多识广经验丰富,还望能够指点迷津,造福百姓。”果然不愧一朝元老,开口便是设身处地为百姓着想,老鸨一脸感激同他深深行了个大礼。陆琨眉梢微挑,眸光中闪过一抹异样,表情似笑非笑。“太师虽然并非大理寺出身,但为官多年什么大风浪没见过?既然好心想管,应该不需要我来提醒你,此时更应该询问的是过路之人,而非在下!”李缈眼前一亮,“到底是年纪大了看见血腥慌了手脚,陆三爷所言极是!”转身便冲老鸨吩咐:“立刻派人去报官,再把万春楼所有人全部召集出来在大堂集合,等待府衙办案人员问话。包括后厨前院所有人,不得有漏。”“同时看好各个出口,所有人员不得进出,配合办案。”老鸨有点小犹豫。客人们留不留的,不关她的事,可万春楼的姑娘都是她精心培养好久,才养出来的一身细腻嫩rou,聘婷袅袅小鸟依人。出了命案各个吓得花容失色,她才把外面的姑娘们遣散回屋平复心情,若是再重新召集起来,自然要乱。像沈莺莺这般胆大的,并不多。“大人,都是小姑娘家家看见死人害怕,能不能让她们就在各自屋子待着,需要时直接过去询问便是。反正人也跑不了……”李缈义正言辞:“人命关天,岂是儿戏?”“大人说的是……奴家这就去……”老鸨不太情愿地走了,沈莺莺脚步却没动,反正等会儿还要集合,何必多跑腿?陆琨居高临下漫不经心往尸体上扫了一眼,抬脚便走。两条大长腿嗖嗖带着风,几步就下了台阶。李缈在后面连连追问:“陆三爷何去?”陆琨头也不回:“回家睡觉!”沈莺莺眸子里有些小失望,目送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渐行渐远。混在人群中的林萧轻轻一扯清雨的袖子,两人对视一眼,缓缓往外挪。陆琨一路往前走去,堵在门口拥挤的人群很自然让出来一条路,行至门口他伸手轻轻把屋门推开,从容离开了万春楼。众目睽睽,旁边看守的几名五大三粗的保镖大气都不敢喘。不管陆三爷是不是凶手都没人敢拦,因为谁都不敢招惹这个煞星。能好好看见明儿的日阳,不好么?当然众人只是惧怕陆琨,对别人就没这么惧怕。当林萧和清雨好容易挤出人群来到门口时,眼前毫不留情“唰唰唰”出现了几柄威风凛凛的大斧头,斧头锋刃森严冒着寒光。其中一名脸上有刀疤的保镖瓮声问道:“你们要去哪儿?”清雨嘴皮子一抖,这大大的斧头好渗人!林萧毕竟是主子,又拿过刀枪棍棒要稍微好些,胸脯一挺昂着头道:“回家睡觉!”众人哄然大笑。这叫有样学样,陆三爷说要回家睡觉,你也来个回家睡觉,可你又算哪个山头的小白葱?一个弱鸡子书生,长得其貌不扬,偏偏还拽得耀五扬六,搞笑呢。“大人刚才说了,谁都不许离开,没听见?”林萧伸手一指门外:“那他怎么可以离开?”刀疤保镖面色古怪:“因为他是陆三爷呀。”“……”好吧,是时候展现真正的实力了,毕竟出门前做过功课。林萧眯着耷拉的单眼皮,一脸神秘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唰!”众人眼前赫然出现一道金光,定睛一瞧是一方令牌。林萧故意粗着嗓子说话:“知道这是什么吗?”巴掌大小的铜制令牌方方正正做工精致,顶端刻着祥云图案,下方凸起刻着几个字。她轻轻一转手,令牌上的字迹便露出来,保镖中立刻有人惊呼:“这是南平王府的令牌!”林萧目光悠悠一转,淡淡点头,一只手抬起在嘴巴周围抚摸几下,好像摸胡子似的。尽管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