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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招了那么多记名弟子,难怪师兄不高兴。不过那些人虽然三道九流都有,但有林师兄约束也没做什么坏事……师兄说了谁来继任掌教吗?” “没有。” 程宗扬打量他,“你想当吗?” 秋少君摆手道:“我差得太远了,蔺师兄他们还差不多。” 这小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才华横溢、术法超群的样子,就那个光亮的大脑门挺扎眼。 程宗扬道:“太乙真宗不是挺有钱吗?怎么在晴州的道观会破成这样?” “我们在晴州有三处道观,最大的一处叫上清阁,在云梦泽占了一座岛屿;另一处在晴州港南边,也有几十名门人,香火很盛的。” 秋少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三年前蔺师兄让我来混元观当观主,想让我把混元观打点好,可是我只顾着养瓢虫,来观里祭拜的人越来越少,也没有多少钱来修理。” “祭拜的人怎么会越来越少呢?” 秋少君耸了耸肩,“周围的农夫都是受了灾才来祭拜,这几年虫害少了,大家日子过得好了,来的人也就越来越少。” “哈。” 这小子真有意思,养了几万只瓢虫、救了周围几个村子的虫灾,结果把自己混得没饭吃。程宗扬也坐下来,笑道:“你把事情做好得过分,难怪你的混元观连鬼都不上门呢!” “也不是没人来。” 秋少君笑嘻嘻道:“周围人都知道我是个傻瓜,在观里养了一堆瓢虫,隔三差五还有人到观里来看稀奇。” “你没把他们赶出去?” “没有。倒是有些醉汉到观里来,” 秋少君吐了吐舌头,“我怕他们不小心踩到瓢虫,索性装鬼把他们吓走。” “哈哈!” 程宗扬大笑两声。这小子挺有意思。 “你的观里不是还有几个人吗?他们在这儿做什么?跟你养瓢虫?” “林师兄让他们来修行的。” 秋少君嘻嘻一笑,“观里没有rou吃,他们在背后可没少骂我。喂,你来不是看我养虫的吧?” 程宗扬犹豫要不要说出实情,但见过王哲这么多同门,只有这个养虫的小子还像个好人,而且王哲也对他寄予厚望,总不会差不到哪里去。 “你知道黑魔海吗?” “知道。” 秋少君表情凝重起来,“三年前文参军到晴州来跟我说了许多事。他说我快十八岁了,有些事我应该知道。” “他说了些什么?” “他说黑魔海虽然被岳帅剿灭,不过这些年有迹象表明,黑魔海已经死灰复燃,让我小心这个大敌。” “原来是这样。岳帅的事他有没有告诉你?” “岳帅有个女儿,在师兄的左武军。” 秋少君笑道:“文参军说月姑娘长得貌美如花,师兄问我想不想娶她,我已经回绝了。听说师兄很不高兴。” “为什么回绝?你们道家不禁止娶妻吧?” 秋少君无辜地说:“那时候我十七,她才十三,还是个小孩子,我们两个加起来都不满三十岁。我怕娶了她把她饿瘦,师兄会骂我。” 难怪王哲那么着急让自己照顾月霜,原来是怕送不出去。 “喂,” 秋少君道:“你问了我这么多,还没有回答我呢。” 程宗扬道:“岳帅这个女儿叫月霜,这件事和她有关。当初在草原就有太乙真宗的人刺杀她……” 秋少君静静听完经过,然后站起身,“我要去见月姑娘。” “这会儿?” 秋少君点点头:“事不宜迟。如果真是林师兄指使的,我要赴龙池在各位教御和长老面前分说明白。” “如果真是林之澜呢?” 秋少君毅然道:“即使要清理门户,我也在所不惜。” “你现在一个弟子都没有,林之澜的门人起码上千吧?能跟他们斗吗?” “只要有证据,蔺师兄、夙师兄、商师兄、卓师姐都会站到我这边。” 这倒有可能。据程宗扬所知,林之澜在太乙真宗内也树了不少敌人。 秋少君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程兄,如果我这会儿告诉月姑娘我想娶她,你觉得合不合适?” 程宗扬厉声道:“不合适!” 秋少君从善如流地说道:“也是,现在说有点像趁人之危,那我过几天再说好了。” “过几天也不合适!” 程宗扬道:“你都已经回绝,这事就别想了。” 秋少君摸了摸脑门,沉吟道:“如果月姑娘真像文参军说的那么漂亮,我怕我会后悔。” 程宗扬拍了拍他的肩,“后悔也晚了,谁让你不抓住机会呢?” 秋少君叹口气,“那就算了。程兄,请。” “喂,你不回去没事吧?” 秋少君回头看了一眼,“没事。他们找不到我就能偷吃rou了。” “你这个观主也太抠了吧?连rou都不让吃。” “每天有青菜豆腐就很好嘛,为什么还要吃rou?哎,小心!” “我干!大半夜你还盯着看草里的瓢虫?不怕累死啊!” 秋少君安慰道:“几十亩地,几十亩地……” 第六章 蛛刃血樱 这个夜晚注定有许多事在发生。 位于云梦泽的上清阁迎来太乙真宗两位教御。与此同时,一艘双桅帆船正驶过月光下的晴州内海,带来六朝最新的消息。晴州港内,西马长街的鸥翼总社、铜狮巷的雪隼佣兵团、城东胡人聚集区的波斯商会,还有宝泉巷那些cao控无数金钱与权力的钱庄,都一夜灯火未眠,同样醋酿即将发生的风暴。 此时程宗扬正和一个养瓢 虫的小子踏着月色,去见一个自己这会儿并不想见的人。当然,如果月霜处于昏迷状态,自己还是很乐意私下与她见面的。遗憾的是月夜常有,牛二不常有。 这会儿已是深夜,客栈大门紧闭。秋少君伸手按了按房门,抬头朝程宗扬看来。 程宗扬道:“你看我干么?翻墙吧!” “不好吧?” 程宗扬在墙上一借力,跃上墙头。秋少君紧跟着上来,他倒不用借力,身子一纵就像片落叶般轻飘飘落在自己身旁。 “身手这么好,翻个墙还这么多废话,又不是偷东西!” “走门不是方便嘛。” 秋少君道:“我刚用了脱锁诀把里面的锁打开,一推就进去了。” “你怎么不早说!” 秋少君道:“你都没让我说……” “顺手就把人家门弄开了,你这当道士的也太过分了吧?” 秋少君耸耸肩,用他的话回敬道:“又不是偷东西嘛。” 他忽然挑眉,“咦?好像有人?” “耳目够灵的。自己人。” 星月湖一直派有人手在月霜身边暗中保护,只不过前两次都被小紫支开,没有起到作用。程宗扬打了个手势,那名隐藏在暗处的星月湖属下现出身形,向他们做了个“平安”的手势。 程宗扬指了指楼上,示意自己要上楼,然后领着秋少君进去。 刚踏上楼梯,秋少君又“咦“了一声,“有人!” 这小子知觉敏锐至极,可这会儿楼里静悄悄的,哪里有半个人影? 程宗扬刚要开口,猛地打了个冷颤,额角伤痕突然一跳,感觉到一丝阴冷气息;死亡的气息。 “不好!” 程宗扬从梯上跃下飞身朝门口奔去。身旁人影一闪,秋少君以比自己更快的速度掠出门。两人刚到阶前便看到那名刚才还朝自己招手的军士垂着头,手中佩刀刚拔出一半,像被一条无形绳索绞住脖颈,身体悬在半空。 秋少君一把扯住程宗扬,抬脚蹬在廊柱上,往后退开半步。程宗扬正往前疾冲,身体突然转向,像撞到墙一样胸口气血一阵翻涌。 “干!不会又见到瓢虫了吧?” 这处院子三面环楼,中间是一个不大的天井,此时一弯上弦月悬在天际,清冷月光水银般洒在庭中。 秋少君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井,忽然他一昂身,快捷无伦地向后翻去,宽大道袍飘扬起来却没带出丝毫风声,接着袖口一软,仿佛被一柄无形利刃切开,断袖悄无声息地飞开。 秋少君断裂的袖口露出一截剑柄,他拇指扣住剑锷一弹,剑身跳出,接着剑锋在空中一沉,仿佛劈到什么柔韧物体。 程宗扬抽刀横在身前,一边运足目力,眼角捕捉到一丝一闪而过的寒光。那是一条细如发丝的金属线,乌黑线身与夜色仿佛融为一体,视线稍微移动就失去它的踪迹。 被剑锋弹开的金属丝无声地掠过,悬在廊下的一盏灯笼齐齐裂开,只剩下半个纸壳。程宗扬头皮一阵发麻,这东西太阴毒了,如果不小心被它缠住,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秋少君袖中的少阳剑跳回鞘内,身体游鱼般往后退开,然后腰身一挺,立在廊下,一动一静浑若天成,接着左手两指竖起,摆出一个法诀。 静谧中,一股危险的预感涌上心头,颈后汗毛突然直竖起来。程宗扬顾不得多想,立刻提刀劈出。 刀锋在空气中劈出一声短促尖啸,然后猛地一震,劈中那根rou眼无法看清的细丝。 程宗扬手腕一翻,钢刀挽了个刀花绞住那根金属丝,发力回扯;细丝在刀上绷紧,接着一滑,凭空消失在空气中。 旁边的秋少君立刻动了起来,少阳剑连鞘从袖中滑出,接着左手屈指一弹,弹出一点火光。 那点火光在天井中盘旋着划过一道圆弧,并不明亮的光线映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丝线痕迹,尤其是那具被悬起的尸首旁布满蛛网般的细丝。 程宗扬和秋少君都不禁一阵心惊rou跳。幸好刚才没有贸然闯进天井,不然身手再高,这会儿也难以全身而退。 流动的火光在丝网中飞旋,突然所有细丝像被抽动一样,同时向一处退去,接着一只手掌伸来准确地挟住那点火焰,随手一捻将它按熄。 不知何时,水银般的月光蒙上一层诡异红色。一个妖艳身影踏着如血的月光出现在天井另一端。她戴着一顶珊瑚状的玉冠,冠侧垂下两片玉纱,鬌发犹如银丝,整齐地束在冠内。美须的五官轮廓分明,殷红唇角有一颗红痣,下巴圆润而白腻。 在她修长的玉颈间围着一具皮制护颈,颈中嵌着一颗黄宝石;黑色皮革向下掩住高耸的胸乳,与胸甲连为一体,露出两侧雪白的香肩。 那女子年纪已然不轻,身材却惹火至极。她臂上戴着及肘的鹿皮手套,穿着齐膝皮靴。双乳丰挺圆硕,随着步伐起落微微颤动。腰侧皮衣镂空,露出腰身白腻的肌肤。她腰间垂着一条银白色的绣边长裾,走动时两条白光光的大腿交替出现,曲线尽露,与黑色皮衣形成强烈反差。 银发女子迤逦走来,丰腴的雪白rou体活色生香;她大腿外侧刺着一枝樱花,随着她的步伐在白美肌肤上摇曳着,仿佛迎风绽开。 银发女子神情冷傲,对庭中尸首看也不看一眼。程宗扬一股怒气上涌,厉声道:“贱人!敢杀我的人!” 银发女子艳丽红唇微微挑起。”星月湖的人早该死了。程少主,聪明的就立刻滚回盘江去,这滩浑水不是你这种化外蛮夷能蹚的。” 她声音低沉,有种略显沙哑的磁性。 秋少君第一次见到穿这么少的女人,一时间眼睛都不知道该 往哪儿放,最后瞪着她的下巴道:“为什么要杀人?” 银发女子回眸望着秋少君,淡淡道:“难怪王哲宁可把自己最好的弟子带在身边,原来是要给你留位置。” 说着她抬起下巴,“滚回龙池,我便饶你一条小命,免得让蔺老贼太得意了。” 秋少君皱起眉头,“你是谁?为什么要挑拨我们同门?” 银发女子发出一串低笑,“你们太乙真宗彼此勾心斗角,还用挑拨吗?我虞白樱没兴趣与你们两个小娃娃动手,快滚!” 秋少君用剑柄敲了敲脑门,似乎没有想起这个名字。程宗扬心下雪亮,只听她对星月湖的口气,不用问,肯定是岳鸟人的仇家! 姓岳的鸟人两腿一蹬、一了百了,架不住他仇家成群结队前赴后继赶来报仇,做人做到这一步真不知道是悲剧还是喜剧。 秋少君抬起头,又一次质问道:“为什么杀人?他和你素不相识,从来没有得罪过你!” 他口气像个孩子固执,似乎不得到一个满意答案绝不罢休。 “很简单,” 虞白樱冷冷一笑,“因为我是杀手。” 月霜这里还真热闹,先是小紫,接着是太乙真宗,这会儿连杀手也出来了。 程宗扬深深吸口气,随时准备出手,旁边的秋少君却踏前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虞白樱,“你就是那种可以为了钱杀死任何人的歹徒吗?” 秋少君瞪大眼睛指着她道:“人是万物灵长,钱只是生活的工具,你却为了那些人们制造出来为了生活方便的钱币而杀掉它的主人,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虞白樱被他气势汹汹的声讨说得皱起眉,冷笑道:“小小年纪就这么迂腐,一会儿被我的断月弦切掉脑袋,你就知道谁可笑了。” 程宗扬双刀一碰,发出一声金铁交鸣的震响,将她的冷笑声硬压下去。 秋少君凛然道:“我绝不允许你伤害月姑娘!” “你们都不滚吗?” 虞白樱道:“那就一并杀掉好了。” 秋少君立在阶前,仗剑道:“我不会让你杀的!” 程宗扬一直紧盯虞白樱的手掌,忽然间跃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