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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想家了就跟上神说一声,回来看看,爷爷在崖巅等你。”枯木眼底闪过一丝泪花。***长霖一路带着她腾云驾雾回了婆华山。到了地方,这小丫头还始终垂着脑袋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长霖问她:“想家了?”她摇摇头不做声,只听他又说道:“若是想回去也可,我不会强留。”闻言,她抬头气哼哼回了句:“我才不回去。”顿了下,又道,“至少,在没学成之前不回去。”入了山门,很快有守山弟子上前恭迎。“恭迎上神回山。”池鱼放眼望去,那两排守山弟子清一色的白衣长衫。她不由得又看了眼长霖,合着他们这儿的人都喜欢穿白的。“青芽,带……”长霖从前方的白衣人群中唤来一位女仙,顿了下转头看向池鱼,出声询问:“你叫何名?”“……”池鱼看着他有些哀怨,好歹前前后后也见过几面,这次又相处了两天时间,他竟然不知道她叫什么。长霖不觉有异,知道了名字后又向着那位名叫青芽的女仙说道:“带池鱼去拂雪阁挑一间屋子住下,日后她就在那儿伺候。”青芽眼底划过一丝讶然,随后伶伶弯身恭顺道:“是。”去往拂雪阁的路上,青芽搀着池鱼慢慢走着,一边向她详尽介绍着婆华山的线路与建筑。“婆华山在漓海中央,上达千万丈。自山门向上,还有三道门,第一道是菁云门,这儿是众弟子平日修行居住的地方;第二道是襄禅门,议事和主持大典都在这儿,还有平日上神们也都在这儿静修;这第三道门便是天华门,三位上神居住之地。对了,天华门南侧有处云崖是婆华山禁地,万万不能去的。”池鱼了然点头,但她素来是个好奇心甚重、爱提问题的性子,这一路上问题不断,比如有三位上神,是哪三位?还有那处禁地云崖里头有啥宝贝?再比如这儿离九重天多远,离九凤仙山又多远?想家时能不能回去瞧一瞧之类的……青芽倒挺有耐心,对她的问题知无不言。“仙女jiejie,上神不是说这儿不收女弟子吗,怎地……”池鱼眨巴着眼睛望着她。青芽看出了她的疑惑,掩唇盈盈一笑:“你唤我青芽就好,婆华山是不收女弟子的,我也只是天华门中的仙侍而已。”说着话,两人已经到了拂雪阁。池鱼挑了间靠着小院落的屋子落了脚,青芽将叠得整齐的衣服呈过来,弯唇道:“这儿是长霖上神的居所,以后你就在这儿服侍着。”怕她刚来,对这儿生疏拘谨,便又道,“你放心,婆华山不似九重天规矩多,上神们都是温润谦和之人,你且好好服侍,上神闲暇时会指点几分,修习很快会有精进的。”……青芽替她打点好后,离开了这儿,留下池鱼一人在屋子歇息。她躺在床榻上舒服的喟叹着,老实说,这居住环境比盘龙山好多了,她做鱼时以莲叶为被、池为床,等做了人时居住环境也没改善多少,天天跟着枯木爷爷躺在草地上看星星,饿了就到山脚处抓几只误入山的野猎吃。这还是她第一次摸到床呢……长霖回来时,自院中走过,就见前方的房门大开着,床榻边搁着一根树枝做成的拐杖,那道娇小的人影斜躺在上头呼呼大睡着。长霖看了会儿,走过去,替她将门掩上,这才回了屋去。不知睡到几时,睁开眼天色已经暗沉下来。池鱼打了个哈欠,撑着拐杖下了床。拂雪阁不大,却因为无人的缘故显得有些空荡,池鱼转悠了一圈后,终于在她院落附近的一间屋子中发现了人影。她敲了敲门,直到里头传来熟悉的声音:“进来。”时,她才轻轻扒拉开房门,探了个小脑袋进来,“上神,这儿是你的寝室吗?”长霖正在蒲团上静修,睁开眼瞥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不换衣裳?”池鱼蹦跶着进来,讪讪道:“你们这儿衣服都是白的,我穿不惯。”说起这个吧,都得怪锦昭,那只花凤凰自从化了形后,每回来找她都是花枝招展的打扮,久而久之,她的品味也跟着变了,如今看这婆华山一片素净的颜色,着实眼晕。“也罢,你喜欢什么样的与青芽说便是,她会带你去取。”长霖沉默一会说道,“在这儿住得惯吗?”话音刚落,他就觉得自己问这话多余了,瞧她刚才睡得死沉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她住得很习惯。不出所料,池鱼早就没有了刚来时的失落感,点着头喜笑颜开道:“住得惯,那床可比草地好睡多了。”“上神,这拂雪阁怎么空荡荡的没人呢,青芽jiejie在哪儿,我可以去找她吗?”长霖抬了抬眼皮,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色:“青芽不是这儿的仙侍,拂雪阁就你我二人。”她睁大了眼,颇有些吃惊。只听他又慢悠悠开了口:“我素来喜静,以往都是外院仙侍过来打扫后再离开,现在你住进来了,那日后这儿的一切事务都交由你了。”“我?”她指了指自己,难以置信:“就我一人要打扫这偌大的拂雪阁?”长霖颔首,温润的面容上那双眸子异常的明澈,还带着些许的笑意,看着她道:“对,就你。”“……”半晌后,她忽地耷拢下脑袋应了一声“是。”后,拄着拐杖垂头丧气的朝门外走去。作者:写崩了吗……为什么这么凉,唉_(:з」∠)_☆、第20章“池鱼。”清润的声音唤住她。她回眸,只见他抬向着自己抬了抬手:“过来。”“干嘛?”池鱼垂头丧气地折了回去,完全沉浸在自己要打扫整座拂雪阁的悲伤里。长霖从身后木柜取出一罐白瓷玉盏,示意她坐下,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上药。”她磨蹭着挪到他身侧坐下,卷起裤腿,露出一节白皙如藕段的肌肤,只是上头横着一道看着有些儿触目惊心的伤痕。长霖淡淡“嗯”了声,又道,“比昨日好些了,还疼吗?”“疼倒是不太疼,就是伤口处像火燎过似的,痒得很。”她说道。说起来也是很神奇,被奇兀伤着时,小腿疼得厉害,恨不能厥过去一了百了,自从长霖用术法替她抚了一遍伤口,疼痛也缓了不少,这才过了一天,已经能拄着拐四处蹦跶了。长霖瞥了她埋头细瞧伤口的脑瓜子,扯唇笑了下:“伤口正在愈合,这药早晚都需抹上,免得日后留了疤。”修长的指尖轻叩着白瓷玉盏,将里头淡黄的粉末倒在她的伤口处。纤细的小腿微微瑟缩了下,一股凉意在上头蔓延开,缓和了伤口处火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