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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求自己照顾叶含真的时候,四处求门无路,没想到拉着他随意探了探底子还甚好。他小瞧这搬货的人了。韩君觉得他有些口出狂言:“一年之内?你可真抬举人。从前个个儿来的新人,不少拿着枪就会手抖冒汗,最后留下的仅余几人罢了。”孙复元:“他不一样。”——那住处灯火还亮着。孙家远在东越城,之前问过叶含真,不如就去店铺内做做女红,那裁缝也好过一般女红,赚些大洋度日,总能过得去。可她没去。推拒了自己安排的差事,非要在他身边伺候。孙夫人念在孙复元一人在南阜城待着,早就派了不下十人在他住处伺候,哪会缺一个叶含真呢。醉眼朦胧看着远处的身影,那定是叶含真在拿出踱步等待。她怎么就如此执着……孙复元在门口站着,那门被打开,声响在静谧的夜晚,能够十分清晰地听见。知晓定是孙复元归家,小跑着出了门。孙复元皱了皱眉,她每回都是如此,就如同她是他的什么人一般,她又有何可欢欣雀跃的?“你回来了。”她今天不同,孙复元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让叶含真低下了头有些害羞,虽说女为悦己者容,她不知道这么穿,能不能让孙复元感到赏心悦目。“嗯。”叶含真瞧见街上的女子此时都是爱穿这旗袍,花了大洋定做了一身,让她也赶赶那些南阜城女子的派头。可那孙复元站在自己面前,无动于衷,叶含真嗅了嗅味道,“怎有酒味?”“你去歇息,日后若是晚归,不必等我,家中自有人看门。”孙复元能留下她,亦不是让她做个看门的人。孙复元自顾自走了进去,叶含真也随在他身后。今儿个是怎么了?往日等待他回来,也不会是这般冷脸。叶含真只当是他在外头遇到了事,心中烦闷。孙复元没有回头的念头,只是一个劲往里走,却东倒西歪站不稳,撑着墙壁扶着额,想着那洋人的葡萄酒后劲,可真要了命。“孙少爷。”叶含真从孙复元的背后搂住了他,可那一抱,叶含真才觉得他的后背是有多宽阔。孙复元身躯一震,皱眉侧目:“你这是在做什么?”他行动不受控制身躯不稳,可意识还是清醒的很。叶含真受不了孙复元这般冷眼相待,还不如给她一刀来得痛苦。自知逾矩,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这样做。贴着他的后背,叶含真鼓起勇气:“你终究还是因为,我并非清白之身嫌弃含真,是吗?”“叶含真,你自重。”想要撇开她搂在腰身的手,可她劲儿还不小,还越搂越紧。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好像都没正眼瞧过自己,这让叶含真觉得有些心伤。“兴许早前见你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了。”孙复元用力地撇开她的手:“抱歉。”叶含真踉跄了几步,他怎如此绝情呢?“孙复元,若对我无意,又何必这两年一直照顾我!”倒是按捺不住,还不喊他“少爷”了,孙复元转身随手挑起了叶含真的下巴:“呵,喜欢?第一眼?”“是。”孙复元真的不想用嘲讽的语气对待她,可她当真是不自重:“见你第一眼,你可是在偷东西,那模样并不讨喜,我抓着拆穿你,你还喜欢我?”“的确,我之前年少不懂事,我怨过你,可这两年在你身边,我根本做不到不喜欢你。”两年多少时日,哪怕滴水不能穿石,石头也总能感受到水的情意吧!如同听到了滑天下之大稽的浑话,孙复元将她摁在墙上,“呵呵,叶含真,你的喜欢,会不会来得太容易了些?如今你是要如何?以身相许才穿成这样?”叶含真虽觉得有些羞辱,但她为了博孙复元欢心,的确胆敢穿成这样。“含真知道自己不是清白之身惹你嫌弃,可我……”孙复元冷笑:“情不自禁?”他的手附在叶含真的脖间,无情地对她说出一字一句:“若不是因为这身军装,兴许我并非善类。”“你是好人,我知道。”莹莹泪光在眼眸之中,孙复元竟有些想要捏碎她的想法在脑海。叶含真初次在孙复元的瞳孔内看到了凌厉的目光。那旗袍的扣子可真碍眼,孙复元埋首在她的脖间,继而轻咬了一下,惹得叶含真颤着声呜咽。孙复元冷讽:“你不就是想让我对你这样?我成全你。”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房内,叶含真被他推在了床榻。那重重的一摔,让她晕眩下意识地闭目,孙复元几乎是扯开了那身旗袍,力道之大让叶含真心疼衣裳的同时,却也甘之如饴即将发生的事。“你不反抗?”叶含真凄苦一笑,“我说过,我喜欢你。”这并不是一场让人事后还能温馨回忆的相濡以沫,身心契合,可叶含真还是在那一晚得到了孙复元。她累极了,就像干涸了的枯井,却舍不得闭眼。孙复元就在自己的身旁,这是她日夜梦寐以求的事。而他在早起时,并未看叶含真一眼。只是刹那感觉身侧有个女子,一想是那叶含真而皱了皱眉。穿戴完,他正视着盖着被子露肩的叶含真在自己的床榻,有些娇羞,脸色微红。“你别忘想有朝一日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叶含真,你我之事不过……”叶含真愣了神,那昨夜的感受如同遭受狂风暴雨,可那之后他无尽温柔,让叶含真沉溺其中不可自拔。“我知道,我不会对他人乱说。”孙复元瞥了一眼地上被他撕碎的衣裳,“你知晓最好,我走了。”第三十七章纠缠青睐生醋意今日,周可卿来南阜城郊外义诊,已经是为期第三日,长龙排着皆是没钱看病的老弱妇孺。韩君带着人马至距离郊外三里的荒地练靶挑人,那马蹄声让村民回头探看。周可卿一瞧见韩君此人,便低头装作不认得,只是顾着自己把脉写药方。可回神之际,瞥见了最后那人,倒是看着几分眼熟,宛若记忆里,那个曾经在这儿为她赶走那条蛇的叶以修。“哎?叶……叶以修?”两年过去,他倒是愈发身姿挺拔,长得壮实了一些。此前见他的第一面,总觉得他瘦弱的不像样,手上捧着柴火,身上穿着破旧的袄褂。“吁——”叶以修喝令身下的马止步,那声音似水如歌,从那人群当中,看到了那女子。她站起身来朝他挥了挥手,叶以修看韩君的人马还在缓缓向前,只能与周可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