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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驸马为奴赎身,实在是奴的恩人。只是奴这些日子也想明白了,奴只要还在公主府里一日,便是坏了驸马的名声,奴身份低下,实在不配进公主府伺候。奴如今情愿离去,还望公主成全。”“你为什么不去跟驸马说呢?毕竟,你是他的人啊,是他花了银子,赎了你出来的。说起来,你的事情,与本公主没有干系。”方云不知她是真心要走,还是故作姿态。月奴哑了,她哪里敢说,驸马私下里抱怨,还说出要与公主解除婚事这样的话,她实在吓得慌神,才想要离开,不想被这蠢驸马带累。这些日子,她听说了驸马被皇帝叫去训斥,也知道了外面的人如何议论自己,又见识了府里规矩,总觉得再待下去,怕没好下场。若驸马得公主看重,也还罢了,缩在驸马院子里,安静度日,也不是不行。可现在眼看着公主对驸马不闻不问,无情无义的样子,怕是驸马迟早要遭,那自己留在这里,岂能有好?不如识相点,早些离去。当然,实话不能说出来,她还是坚持不想连累主子名声,执意求去。既然人家这么坚持了,那边成全了吧,方云问她,“那好吧,你想好去哪里了吗?”月奴其实想了一晚上,回娘家是绝迹不行的,那一家子当年可是狠心绝情把她卖了。她若回去岂不是再被卖一回。嫁人吧?她一个娼妓出身的女人,但凡过得去的,都不会讨来做正妻。除非那穷得娶不起媳妇的,说不定不介意,可她还不乐意过穷苦日子呢。有些人穷到,会把妻子卖了。要是做妾,多半是要受磋磨的,她也不乐意。后来想起,在附近县里,有个姨妈,记得小时候姨妈很疼她,每次来走亲戚,都给她带好吃的来。于是,月奴觉得那里或许可以投奔,“公主,奴在外地有个姨妈,奴想去投奔。那里没人认识奴家,或许,姨妈那里可以容身。便姨妈不能养活,奴家也可以让姨妈做媒,寻个人家。奴打算好了,也收拾好了箱笼,趁驸马回来前就走了,免得离别时伤怀。”“那可不成。”方云心想,要的就是让驸马伤怀啊。这苦情大戏,岂能让驸马错过了呢?她打发人走前,特地吩咐,“你要好好地跟驸马道别,好好诉诉衷肠,他毕竟赎你出来,你得领情。毕竟以后见不到了,多说说心里话也好。”月奴回去的路上,还在琢磨着,她有点不大明白,这公主到底所为何来?她到底是嫉妒,还是不嫉妒?还特意吩咐自己好好与驸马道别,还诉诉衷肠?她就不怕驸马对自己牵肠挂肚,愈发放不下?想来想去,也不大明白,最后也不想了,月奴觉得,这贵人们的心思实在不好猜。她回去自己住处,就把收拾好的几个箱笼拿出来,一些自己不用的东西,就送了身边人。明月清霜得了她的好处,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些日子,她俩没少挤兑月奴。都是通房丫头,她们俩就没有得过主子那般看重。自打月奴来了,日日都是她值夜,主子成天就和她做一处,就算是月奴学规矩,主子也在旁边时不时偷窥,生怕受委屈似的。她俩虽然不敢当着主子面为难,私底下也没少冷嘲热讽的,没想到的是,月奴主意真大,自己就决定离开了,还分东西给她们。对于一个要离开的人,明月、清霜自然不会再为难,还有些怜惜,不知她离了这里,会是什么样的境遇。两人有些许愧疚之心,也拿了自己的东西来送月奴。月奴感慨,和两个人说了些心里话,月奴清霜这些日子也是心情不好,主子越来越不着调,她们被月奴的伤心事一招,也难过了,三人对面就哭起来。正在这时,谭佩回来了,看见三个通房丫头正哭得伤心,想当然就觉得是公主为难了自己身边人,就生起气来,“是不是公主派人为难了?你们说与我听!我与你们做主!”明月看他要犯浑,赶紧解释,“不是,是月奴姑娘要走了。”“什么?”谭佩更气了,“好个公主,月奴进门,她也没说不许。却在教了规矩之后,趁我不在,要来撵人!”“不是!”月奴一看要坏,赶紧劝说,“是奴家自己要走的,公主可没有撵我。这些日子外面风言风语,那些长舌之人因为奴家进门就诋毁驸马。奴家还是走了吧,也免得驸马被皇家责怪。”谭佩冷笑,“月奴,你不要粉饰太平。若不是被逼无奈,我不信你会离开!出了这府,你哪里还有去处?”“奴家自有去处,不劳驸马cao心。驸马还是好好跟公主认个错,以后夫妻和睦,好好过日子。”月奴温婉地说道。美人的劝说听在驸马耳朵里,实在不中听,等于间接指出他的无能,谭佩知道自己的无奈,可他不愿意承认。“行了,你不用说了。你不说我也知道,定是有人为难你,逼你离开!这府里上上下下都听公主的,不是她,又是谁?!”谭佩冷笑不已。月奴赶紧辩解,“不是的,是奴自己求见公主的,公主和颜悦色,并不曾为难。是奴家自己不想连累主子,定要离开的。”“够了,我这就去找公主去!皇家的人也不能这么欺负人!”谭佩一时怒发冲冠,转身气势汹汹就奔正院去了。几个侍女一看不好,就追出来,可是她们跑不快,驸马三步并作两步,转眼间,就跑没影儿了。☆、公主福安8驸马如今一直见不到公主的面,又拉不下脸来一次次求见。他这次怒气冲冲去找公主,一面是为了可怜无辜的月奴,一面也是为了公主的傲慢而生气。若是公主来跟他吵,跟他闹,说不定他还不至于这般生气。可是现在公主连面都不见,小小手段就让身边一个个多情美人都离了他。爱慕他的女人总是被迫分开,每次和情人分别,都要了他半条命去,跟活挖了他心似的。谭佩越想越恨,心说,公主那冷心无情的女人,她倒是自顾自日子过得逍遥,却不管别人死活。她不理会丈夫也就罢了,还不许别的女人陪伴驸马,不是妒妇是什么。还以为她真不在乎,却原来是换了手段罢了。谭佩越想越生气,就想见了公主好好理论理论,谁知道,看守正院的护卫告诉他,“公主到报恩寺进香去了,明日才能回来。”报恩寺在京外的山里,当天返回确实太匆忙。但是,谭佩就是觉得公主这是故意的,不想见他。方云还真不是为了躲避谁,她早就定好这天出去游山玩水去,当她带着一群人在山里游玩的时候,驸马和美人抱头痛哭,洒泪分别。月奴去意已定,无论驸马如何挽留,她都不曾动摇。谭佩非常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