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衣女侠（改编2）霜绸清玉染污墨曲终孑然复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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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秋莲手中的风筝竟脱手而去。她焦急万分，直至一只手及时 牵住了它。 秋莲长舒一气，哪曾想再下一秒，那人竟即将坠落悬崖，仅靠自己拉着而悬 在半空中！ 秋莲定睛一看，不是别人，竟然是倩漪，不过如今她俏美的脸庞满面血污， 已然奄奄一息。 「不要…管我了…。…快…走…」 她冲着秋莲，无奈地笑了笑，含情脉脉的眼瞳中似乎有道不尽的话。终于， 她松开了手，极快的下坠，整个人逐渐消失在山谷之中… 「不！！！」 秋莲被噩梦惊醒，痛叫一声，直挺挺地坐起来。她下意识地攥了攥自己的手， 发现手心中一无所有。 她穿上一旁的单衣，提起佩剑，飞一般的冲出客栈。 悠扬的笛声，就在月色下不远处徐徐响起，共秋日的虫鸣奏响哀婉的乐章。 湖畔的杨柳下，她将那闪着寒光的剑插在地上，倚坐在粗壮的树干上，美眸微闭， 仅凭笛声为她送来风的讯息。 风飞至她的耳畔，告诉她有人悄然而至。她与风道谢，手握住剑柄，整装待 发。然而，她的心里却总是觉得，来者并不意在她的项上人头。 脚步声与喘气声愈加迫近，不知何种原因，她的手此时已是再握不住剑… 「jiejie…林倩漪！！！」秋莲愤慨地尖叫了一声，「林倩漪！你以为你偷偷 溜出来，我就再找不到你了吗？你以为你负着伤，又能跑多久呢？」 倩漪此时却低下了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直视秋莲的目光。 「你坐在这里到底在干什么啊？你伤的这么重，如果把追杀你的那些人都吸 引过来，你还能怎么保护自己！？」 倩漪莞尔一笑，目光移至秋莲还略带有婴儿肥的脸蛋上，注视着她的眼睛。 秋莲目光如炬，眼神坚定，此时正在以她的主见来挑战自己的意志。三年前的那 时，倩漪刚刚与秋莲讲了雏鹰的故事，如今眼前这本身就小不了自己几岁的丫头 已是振翅欲飞。 多好啊，秋莲…有你在，我就不用担心师父了啊！回家吧，就告诉师父，我 平安无事就好！ 「我这个jiejie，平时很聪明的，今天是怎么了呢？她是不是坏掉了啊…大晚 上的，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出来？是担心那些杀手们找不到她吗？明明和我一起回 到山上找母亲才是最安全的做法嘛……」秋莲惊诧地看着倩漪，如是想到。 良久，倩漪才轻启朱唇：「秋莲，请你先回山上吧…我如果现在回去的话， 恐怕会拖累大家的…不如自己找个清净地方躲藏起来就好…你不用担心，以你姐 姐的本事…我一定会好好的…到时间，我就去山上见你们。」 「jiejie，你究竟在想什么啊？！」秋莲听到倩漪竟是那番言辞，一跺脚，焦 急地落下了眼泪。「明明只是一百天的事嘛…如果连我母亲都没办法护咱们三人 周全，那么你还能去哪儿养伤呢？」 「jiejie，跟我回家吧，求求你了…我和母亲都很想你…」说着，秋莲的小臂 已经搭上了倩漪的腰身，头靠上了倩漪的肩膀。 见meimei苦苦哀求着自己，倩漪的心也软了下来。是啊，自己两年多前的不辞 而别本身就已经很无礼了。如果师父自我下山起就一直牵挂着我，若我不回家看 望她老人家，让她放心，我又怎么对得起她的养育之恩呢？ 不！林倩漪。百日期间，贼人们定会持续追踪，对你加害！如果你此时回家， 岂不是也会为师父和师妹带来危险？你…绝对不能这么做！」 她心一横，冷冷地说道：「不，秋莲。我在外面过得一向很好；我已长大成 人，应当在外多加闯荡，对家自是不太想念。请回…」 话还没说完，倩漪就身子一斜，软塌塌地倒了下去。秋莲缓缓抬起刚刚击中 jiejie后脑的手，再紧紧地拥抱住jiejie，让泪滴落至她的身上… 「jiejie…你个大骗子…我不管，我要带你回家！若是贼人追杀过来，那我们 三个一起把他们杀光！所以，对不住了…」 ———————————————————————— 远方，一家客栈。 一道黑影身轻如燕，竟从窗外一跃跳进屋内。他进屋后，在一群歪七扭八的 尸体间张望着。最后径直走向屋中被压塌的床铺，观察起来。只见那床单上有着 一片暗红的血污与浊白色的遗留，上面还有几根女人的头发，一旁有一瓶已经被 用完了的春药。他将那床单卸下，收好瓶子， 从窗户跳下，隐没于黑暗之中… 〇㎡ ———————————————————————— 「啊哈…啊哈…啊哈…啊哈…」背着倩漪的秋莲在山道上施展轻功，疾跑着， 甩甩头，脸蛋上的汗珠便被甩落在地。又是一天一夜过去，秋莲感觉自己的体能 已经达到了极限，但自己的家就在前方不远处了，她咬咬牙，坚持着… 「放我…下来吧…。我能自己走…。」 听到背后倩漪那虚弱但仍具威严的声音，秋莲心里一颤，知道自己在到山上 前是瞒不住她的，但也只好悻悻地让倩漪下来。 「jiejie…对不起。meimei知道错了…但meimei只是不想眼看着jiejie…」秋莲自知 对不起jiejie，只得向倩漪道歉。可倩漪却把头一偏，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其实，jiejie也很想家吧……那么，为什么要委屈自己，一心寻死呢？」 她低着头，回避着倩漪的眼睛。但是话只说到一半，自己便被紧紧搂住了。 「我的好meimei…你知道吗？我那时以为，自己当真要殒命于此，便做好了死 亡的准备。大仇已经得报，我心中再无别的挂念，只是放心不下你和师父…秋莲， 我的好meimei，你果真没有让我失望！」 倩漪再也忍不住了，不顾伤口的疼痛，紧紧地抱着怀中的meimei。 「jiejie，那你就答应我…这次不要偷偷离开我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母 亲没有一天不在担心受怕中度过。眼下适逢年关，我们一家人一起团团圆圆地过 个年，就像咱们小时候一样，好么？顺便，jiejie一定要好好养伤，母亲也会想办 法帮助jiejie的…」 「也好…这么长时间，的确应该回家看看了。」 在秋莲的死缠烂打之下，倩漪总算稍微妥协了一点，同意与秋莲一同上山见 师父。想到师父同时将姐妹俩拉扯到大，自己却从未有机会与师父道一声感恩， 若在刻意回避，恐怕会真的令师父心凉啊！ 倩漪，你只需要等一百天就好了，到那时，师父、meimei还有你，一定都会好 好的！ 「对了，秋莲…」倩漪看向秋莲，浅浅的笑了笑。 「说起小时候，还记得你当时对我许下的愿望吗？在你十九岁时赢过我一次…」 秋莲在一旁歪着头，睁大了眼睛… 「现在，我很高兴的告诉我的meimei秋莲，她已经赢过她的jiejie了！」 她满是欣慰地说着。想到秋莲这段时间的成长，倩漪知道自己再不用担心这 个小师妹了。 「不…比起胜过jiejie，我更希望jiejie你平安无事…」秋莲低垂着头，失落的 说到。 「而且你看看，jiejie都伤成这样了，我又怎么开心的起来？…再说了，一直 做meimei，也没什么不好嘛…这样关爱我的jiejie，我还能去哪里找啊……」 说完，秋莲如同小猫咪一样，转身抱住倩漪，将头埋进倩漪的胸膛间，蹭来 蹭去。 「嗯…秋莲…停！…」 「欸？」 听到jiejie的语气不太妙，秋莲向后一步，将头离开了jiejie的胸部。 她看到倩漪白净的小手轻轻捂住了胸部中间靠左的位置，腰身微微弯下。秀 眉紧皱，似乎有些痛苦；一双透亮纯净的眼睛哀怨地看着meimei，俏美的脸上一种 欲说还休的神情。 「…哦，我居然忘记了！jiejie的胸口还有剑伤呢…实在是抱歉，你还好吗？ 等我们回家了，母亲一定能帮你治好的！」 「算了……想摸就摸右边的吧……就让你……碰这一次好了！」 ———————————————————————— 半天后，姐妹二人终于回到了峨嵋山间。已经离开两年了，看到山间郁郁葱 葱的树木与清澈的溪流，她似乎唤起了种种美好的回忆。倩漪只感觉一切还是那 么熟稔，只是在今天，自己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师父… 秋莲在前面快步地走着，倩漪在后面慢慢跟上。终于，那间房屋显现在眼前。 「妈，我回来啦！！！你猜猜我把谁带来了？jiejie，你快进来，快进来啊！」 倩漪犹豫着，她深吸一口气，终于提起步子来，迈进屋内… 「师父…」 她一进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面对金甲老人的目光。 「两年前，徒儿违背师父的意愿，不辞而别，是礼数不周。这两年来，让师 父和师妹担惊受怕，害得师妹特意来寻我，是我的不敬。我无颜面对您，更无颜 请求您的宽恕！如今徒儿大仇已报，请师父将徒儿杀死！」 「啊？！jiejie！！！」 秋莲听到倩漪的这番话语，没想到一见面便是如此气氛，吓得尖叫出来。 金甲老人从木椅上站起，慢慢地走到倩漪面前，蹲下来，沟壑纵横的手摸上 倩漪滑嫩的脸蛋。 一种暖融融的感觉顿时传遍了倩漪的全身，这是无比熟悉的感觉。十五年前， 自己初遇师父时，她也是这么摸着自己的脸，让自己安心下来…渐渐地，guntang的 泪水充斥着倩漪的眼眶，自她的脸颊上落到师父的手上。 「倩漪啊，都多大的姑娘了，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这么爱哭呢？」 金甲老人笑吟吟地将倩漪从地上扶起，搂着她的粉颈，让她的头搭在自己的 肩膀上，手轻柔地抚着她的秀发。 「傻孩子，你在说什么胡话？你能回到家，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报得家仇， 同时为天下除去一大恶贼，为师真的为你感到骄傲啊！你「铁衣女侠」的名号， 我早就听说过了，就算是在峨嵋山附近也是家喻户晓呢！」 靠在老人身上的倩漪感到一种多年来前所未有的温暖与释然，这些年来所有 的委屈与焦虑，全都从泪水中涌出来。看到金甲老人的头上银丝又多了一番，她 哭得更凶了。 金甲老人看着泣不成声的倩漪，试图用手擦干她的眼泪，但倩漪用更多的眼 泪拒绝了她。 「好啦好啦…别再哭啦。继续这么哭，再漂亮的小脸也要哭花啦…如果为师 是你，在那时，我也会寻机下山的。」 金甲老人哄着倩漪，看到倩漪破涕为笑，她才放心些… 在一旁的秋莲也欣慰地看着这暖融融的画面，直到空气中热闹的气氛归于沉 静，jiejie也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倩漪此时以一种恳求的眼神看着秋莲，她知道 自己该说什么了… 「mama，我发现jiejie时，她受了点伤…」 「嗯…受伤？怎么会？莫非你…」金甲老人睁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徒儿粗心大意，几天前遭一群杀手刺杀，我将他们击退后遭到一小人的暗 算。徒儿没防备住，就晕了过去。然后就被他…」 说到这里，倩漪的娇颜已然羞红，她羞于启齿，难以开口。秋莲看到jiejie尴 尬的样子，考虑再三，接上她的话。 「jiejie一晕倒，就被那杀手喂了春药。她被强暴之后，一时间失去了意识， 杀手欲杀jiejie，待到我发现jiejie时，杀手的剑已经刺入jiejie的胸膛了… 「唉，果然我最担心的事情，又发生了啊…孩子，奈何你武艺再高强，你终 究是一个女人。人在江湖，不得不防范啊！」 「不过别着急，为师确实可以帮你疗伤敷药，等咱们用完晚饭后，为师为你 诊断一下。」 待到倩漪用过晚饭，洗浴完毕之后，金甲老人便叫她宽衣解带，躺在床上。 若是在外面，倩漪根本不愿在外人面前赤身露体；但如今在师父师妹面前， 也顾不得别的了。她褪尽衣物，只留下胸前包扎伤口的布条，平躺在床上，粉雕 玉琢般的身子暴露在师父与师妹面前。 金甲老人的左手轻轻按在倩漪肚脐下方，以内力探测她体内的情况，同时俯 下身来，侧耳贴着她的小腹倾听。 「倩漪，你上次来月事，是什么时候？」 「…这个…大约在三周前吧…」倩漪害羞的说到。 「那时间刚好对上了啊……孩子，为师不瞒你。那杀手将阳精留在你体内后， 已经和你的卵子结合…」 倩漪听到这里，「啊」地惊叫一声，眼见就要晕了过去。 「所幸你们回来的及时，那胚胎并没有着床。我有一术可以助你排出胚胎， 不过比你平时月事时要痛得多…孩子，你愿意受这个苦吗？」 「与那杀手…交合，并非我的本意…我也不希望，那孩子一出生就没父亲… 况且，它毕竟还没着床呢…」从小接受礼教的林倩漪克制地说道。 「那好，请你盘坐起来，腰背挺直。我会在你身后运功，逼出那些物来。 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下…」 金甲老人在她后腰靠下的位置，将自己的双掌印了上去，将一股内力传递至 倩漪腹内。 「嗯…」 倩漪眉头紧锁，双目紧闭。她原本以为能够忍住，然而突如其来的剧痛还是 让她哼出了声。只觉得自己小腹内的某个器官有一种被挤压一样的痛楚。她全身 绷上劲，抵抗着痛觉。 精神上的高度紧张与身体上的反应使得倩漪全身香汗淋漓，一缕发丝被粘在 脸上。两只小手都把自己的大腿掐红了。秋莲见状，连忙过去按住她的双手。 「jiejie，再忍一下…一会儿就好…一 会儿就好…」 尽管倩漪的化石神功早已练至七转，况且基本功相当扎实，但是毕竟这种护 体神功只受用于体表，所以她此时感到的痛楚与一般的女子并无区别。这种更深 入骨髓、更持久的痛苦甚至比当时被杀手破处时的那一瞬还要煎熬万分。 终于，在金甲老人持续做功下，那颗与杀手结合过的球体被逼出倩漪的体外， 从她的玉门内排出。而本身就有些虚弱的倩漪也因脱力而躺倒在床上，美目紧闭， 胸前一对峰峦剧烈地起伏着。 金甲老人过去看了看倩漪的情况，回过头来对秋莲说： 「别担心，你jiejie的状况还好，下面连血都没出。多亏她身体健实得很，只 是过度劳累了而已；若是一般的女子，可能有zigong大出血的风险。帮她盖上点被 子吧，别让她着凉了……记得为她胸前的伤口搽上药。明天一早，她就会完全恢 复的。」 说罢，金甲老人拿起从她体内排出的圆核，端详了一眼，皱起眉头，走出了 房间。 第二天一早，倩漪被山中的飞鸟叫声唤醒。她缓缓坐起来，迷茫地看着眼前 屋内的景象。只记得昨天师父要帮自己排出污物，可是自己怎么就突然失去知觉 了呢？ 就在这时，秋莲走进了屋内，一脸坏笑着看着倩漪。 「咿…jiejie都多大了，怎么还裸睡呢？哎…起床这么久了，就没看看自己的 胸前吗？看来jiejie真是傻了呢…」 此时的倩漪经过了meimei的提醒，才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胸部。只见原来一圈一 圈的布条已经被人解下，自己的玉乳袒露出来，两颗可爱的rutou在空气中微微颤 动着，只是在原来的伤口上被贴上了一块小小的药贴。 「害羞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这可是我给你换的药，是mama自己调制的。 明天，jiejie的伤口就可以痊愈啦！」 看着最后送给自己甜甜笑容的meimei，倩漪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知道啦！小丫头…」 此时，金甲老人走入了屋内。倩漪正欲开口，秋莲先插上了话。 「mama，jiejie她那里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危险啊…」 金甲老人表情复杂地看着倩漪，似乎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倩漪…嗯…好消息是，你腹中的秽物已经被我清空了。幸运的是，那东西 还没有在你体内落种着床，所以对你的身体还没有什么损害…只是…其实另一个 也不算什么坏消息……」 见师父犹犹豫豫的，倩漪未免有些紧张，连秋莲也按耐不住了。 「只是什么啊？mama，快说嘛，快说嘛！」 「请徒儿尝试运转一下体内的功力，轻轻的就好。」 倩漪迷惑地试了试，闭上眼睛，开始驱动小腹丹田内的功力。一开始只觉得 胸部和下体稍稍还带有些不适感，但经过这几天的治疗，影响已经微乎其微了； 紧接着，内力奔涌起来，通畅如初。倩漪情不自禁地又加了一把劲，只觉得此时 体内经脉的流通甚至比自己受伤前更为通顺！ 「是不是，感觉身体更通透了？」 「确实如此，但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倩漪惊诧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那男人是如何做上杀手这一勾当的……不可否认的是，那杀手 是确实是纯阳体质。虽然徒儿你失去了处子之身，但是你身为玄阴女体，在经过 纯阳之体阳精的滋润后，内力会更加强大。也许等你百日后神功恢复之时，你的 化石神功即可练至八转了。」 「这个…真是令人尴尬啊。」倩漪一时语塞，哭笑不得，只是没有想到自己 如此年轻就达到了上古奇功的八转，是以这样的代价得来的。 「其实…徒儿更愿意再多修炼几年来着。」 「好了，倩漪…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必耿耿于怀。江湖上，女性本就是弱 势的一方。……。这段时间，你先做些基本功来恢复功力，然后去和你meimei一起 学习御剑术吧。」 「谢谢师父！」倩漪激动地说道，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几年前的样子。 ———————————————————————— 时光荏苒，转眼间又是一个月，除夕夜已至。 秋莲一个人独自坐在峨嵋山顶的一棵大树上，望着山脚下的万家灯火，轻叹 一口气。 「我这个笨蛋jiejie啊，大过年的，怎么还在和自己较劲啊……真是的！」 秋莲兀自地说着，眼前冷不丁地出现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这正是jiejie的 佩剑。 「你这小丫头，趁我不在，又说了些什么呢？」 倩漪轻轻一跃，便坐到秋莲身旁，熟悉的马尾辫刚刚被在脑后扎成了一只小 丸子。 「我在想，jiejie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就已经把御剑术的基础掌握的如此熟练， 真的是让我很是羡慕啊！」 秋莲陪笑道，把头靠在倩漪的肩膀上。二人一言不发，只是呆呆的看着山下 的景象。 此时夜幕已经降下，霎时间，火光与爆竹声伴随着人们的欢声笑语从山下村 庄传来。 「新的一年又到了……可真快啊！欸，对了！jiejie生日快乐！！！」 秋莲侧目看着身边的姑娘，她静静地看着山脚下，烟花在她浩若星辰的美眸 中倒映出五彩斑斓的影。 「谢谢……谢谢你还记得我的生日！」 倩漪扭过头来，向着秋莲微微一笑，水汪汪的琥珀色大眼睛里似乎藏着无尽 的尚未表达出的感激。二十二岁的她已经褪去了不少青涩，连笑都是这样的优雅 从容。 「jiejie，新的一年里，你有什么愿望吗？」 倩漪迟疑了一下，微微一笑。她并没有说话，手指引领着秋莲的目光直到山 脚村庄处。」欸？这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这个意思啊！」倩漪少有的笑出了声，「就像这样，一切都不会改变， 百姓们在明年还会像现在这样欢声笑语；你和我还会像现在一样坐在这里……这 就是我的期许啊！」 「那我们永远都不分开！就算是要下山行侠仗义，也要一起行动！」秋莲笑 着伸出手来。 「一言为定！」倩漪毫不犹豫地将手搭上。 此时，秋莲又想到了一个月前，jiejie昏迷中提到的那个名字。她不知道这时 候和倩漪提起他合不合适……最终，秋莲还是鼓起勇气。 「jiejie，上个月我背你回来的路上，你在昏迷中提到了一个叫「岳岚」的人 名。请问她是jiejie的什么人啊？」秋莲怯怯地问道。 「他啊，」没想到倩漪竟侃侃而谈了起来，「他是岳帅的小儿子，算是我的 老相识，我的发小了……」紧接着，倩漪把她和岳岚小时候的故事，以及倩漪从 小与母亲汪氏签订下的保护岳岚的契约通通讲给秋莲听。 「可惜，我与他，已有十五年未见面了……也不知道他最近是否还健在，过 得怎么样。」倩漪从一开始自我陶醉，到最后无不惋惜地说完这句话。 「哇！我第一次听说，jiejie你小时候还有这样的故事！如果一切没有发生的 话，可能你还会遇到更多的朋友吧！比如你的哥哥jiejie……当然还有岳岚！不像 我，从小就很少有机会下山到山脚下的村庄中去……如果我没有遇到你，可能我 一直到现在都不会有朋友吧？」 倩漪默默的听着秋莲的话，里面似乎有着如小女孩的梦一般天真的憧憬，还 带有一丝醋意。 「这么说来，算是我们互相拯救了彼此的童年吧，嘻嘻……」倩漪情不自禁 地冲着秋莲甜甜地笑了起来。 她，大概好久没这么笑了吧？ 秋莲看着眼前的jiejie，她此时笑得那么自然，那么甜美。一对美丽的桃花眼 各自眯成一条缝；红唇微微张开，上下各四颗洁白的牙齿因此显露出来。这种笑 容，似乎从jiejie十六岁那天的生日——她突破化石神功六转的那一天起，便愈发 的少见了。或许是成长让她逐渐感受到了肩膀上责任的分量吧？ 「那么，jiejie喜欢他吗？」 「他？谁？」 「岳岚小哥啊。」不知是谁给的胆量，秋莲居然鼓起勇气，向倩漪问起了这 个问题。 这一问，让倩漪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中，过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回答。 「我想，两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彼此近十五年未曾见面，应该不会有什么爱 慕之情，可能连对彼此的印象可能已经不甚深刻了吧？再者，或许他在外面已经 心有所爱，与其他的好姑娘喜结良缘了呢？身为岳帅之子，他不一定会看得上我 吧？」 「那么，jiejie为什么会说对不起他呢？」 「谁啊？我吗？」 「是啊！岳岚……我对不起你……，你当时就是这样说的。我听得很清 楚！」 该死！明明只是在梦里，怎么迷迷糊糊地就说了出去！ 「大概……可能是我认为我们走散了以后，我没法再保护他了，所以无法履 行当时的契约了吧……直到现在，我也为此愧疚着……」 此身已是不洁之身，我固然想要去见他，但我又有何面目去与他提「爱」这 种事？ 秋莲也听出倩漪话语里的敷衍了。一起生活了十二年有余，这样的心中事自 然瞒不过早已与倩漪情同手足的秋莲。 「jiejie千万不要气馁啊！像你这么美的姑娘，别说那些小伙子们，就是meimei 我也喜欢啊！等jiejie身体完全恢复了，我就同jiejie一起下山，一起行侠仗 义，然 后寻找岳岚小哥！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的！」 「死丫头，那就借你吉言啦！」 倩漪的脸上再次洋溢出温暖的笑容。 「闺女！徒儿！进屋吃饺子喽！！！」 「好耶！！！」 两位姑娘相视一笑，手牵着手跳下树去，只剩下树梢间的流风守护着她们的 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