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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上一节实验课,男人早早就从床上爬起来。此时她人已经被半拎半抱怼到玄关,男人把她往拖鞋那边一推,凶恶道,“穿鞋,滚。”如果那双拖鞋在他手里,这会儿可能已经砸到她脸上了。徐酒岁回头看了他一眼,巴掌大的小脸上还带着他的指痕:“你今晚对着我说了两个滚了。”男人不置可否地挑挑眉,显然没准备跟她废话,让她赶紧滚蛋的目标非常明确,不接受任何打岔。可是徐酒岁偏不,她抓着男人沉默的瞬间,目光顺着他敞开的衣领往下看——初秋的休闲裤薄薄的布料,她几乎能看见他裤子下紧绷强劲的肌rou线条,完全地将裤子的形状驾驭,小腹往下,那一包东西……只能说。如果它平时就是这样的状态,那这条裤子好像不太合适正经八本的人民教师穿,只合适夜店里的脱、衣舞男。“等一下!”徐酒岁在被推出门前,一把捉住门槛,豁出去似的抵死挣扎,“这位尊敬的人民教师,在您连续两次让我滚蛋之前,您能不能低头看看自己诚实的生理反应——”“……”只要不是赖在地上痛哭打滚,像是她这样哭唧唧的小姑娘遍地都是。徐酒岁正哭得伤心,这时候手机响了,她还以为是薄一昭找不到他们打电话来,接了却发现那边是小船。对她今天要离开毫不知情,电话那边小船的声音透着欢快:“岁岁,你起床啦?今天那么早!开电脑了吗,比赛海选结果出来啦——你在满背遮盖组排第二哦!!!保送下下个星期的初赛,初赛的地点也公布啦,在近海市噢!虽然还有两个星期,但是你什么时候回近海市啊?哎呀真好,我在花臂组排第七,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比赛……”后来那边的碎碎念说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那句“我要出国了,我不会继续参加比赛”到了嘴边,却没有力气说出口,就像是浑身的语言组织能力都被这几个字吸光了——就好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落了下来。当薄一昭带着两张登机牌回来,远远地就看见她站在那低头抹眼泪,手里抓着还亮着屏幕的手机,哭得无比伤心。男人手中拿着她的护照和登机牌,最下面的是刚刚收到新微信的手机,上面只是简单的五个字——【她进了初赛。】手指微微收力,男人在远处人群外安静了站了大约五分钟,远远地看着她。薄一昭原本以为见研究院那些老头,至少也要三四天才能把话说明白,没想到他们的动作其实很快,来之前先把他这个人了解了个透,连他怎么突然要回国好像都知道了。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看那些父辈的老前辈笑得,那语气,活像他是个拿不到零花钱就闹离家出走的中学生,中二病得很。老前辈拍着他的肩膀,回国好啊嘛,你们这代人的爱国情怀其实也不比我们这些老头差——为国争光很好啊,老薄说,03年神舟五号上天那时候你偷偷躲在被子底下哭了好久!”薄一昭:“神五上天是早上九点,我在学校上课。”薄老先生:“你不在意你还记得是早上九点?”薄一昭:“……”如此这般,想也知道是薄老头瞎鸡兜底,人老了嘴巴也不严实,没见过那么能拆儿子台的,薄一昭酒桌上又不能黑脸……只好保持着”父慈子孝”应该有的微笑,拼命地给他亲爹敬酒,喝到之后,老头站都站不稳了,被他半架着拖回家。到了家门口,都晚上十一点了。请来的保姆早回家了,薄母来开的门,看着门外眉眼淡然,目光黑沉隐约可见醉意却面瘫着脸的儿子,和挂在他肩膀上,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的薄老先生……一向优雅又温柔的薄母发了疯,恨不得挠花这俩长不大的父子的脸:“你灌你爸了?!”然后假装天下太平地就此互道晚安,进屋,关门。关上门的一瞬间,徐酒岁脚一软,靠着门跌坐在地……胸腔里,心跳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不怕死要去拨弄老虎胡须的猫——贪生怕死,又欲罢不能,并乐此不疲。人生在世须尽欢。刺鸡。第18章师父徐酒岁靠在门边冷静了很久,大概过了五分钟才慢吞吞站起来,路过玄关的时候转头照了下镜子,脸红得像是糊了一层厚厚的腮红。他居然把手指伸进她嘴里——…………………………cao,衣冠禽兽!第40章奖励徐酒岁越想越不对。【岁岁平安:你老师是不是被李倩打开了什么任督二脉,从此决定无视他一向秉持的超高道德标准,欢快放飞自我?】【年年有鱼:什么东西?】【岁岁平安:我觉得刚才他调戏我。】【年年有鱼:天还没黑,有人就开始做梦;年纪还未大,有人就开始幻想。】“几年前,哈佛大学通过玻色-爱因斯坦凝聚体使光的速度降为0,从而实现储存光……而如今我们的实验一旦成功,可能就可以实现在物质第五态中,模拟超新星爆发现象,甚至是模拟黑洞。”黑洞学术深奥不可测,至今人类对于黑洞的描述和研究多基于大胆猜测、小心论证的基础上,一切都是未知。一旦能够实现模拟黑洞,就像是终于撩开女神神秘的面纱,一切技术理论上的运算和实验都可以得到实际上的类比cao作——这对于整个天体物理学界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基石推动,一旦成功,人类对于宇宙的探秘将会吹响新的革命号角。说小了,这是对物理学者个人至高无上的荣耀,足够留名青史。说大了,这就是对人类科学进步的巨大推动贡献。别说薄一昭才三十二岁,就算他八十二岁,面对昨天这种情况他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决绝——之前在近海市看的和国内研究所的劳动合同里,也是因为里面特别注明,在确认项目被放弃的情况下,他将会带着所有的技术资料回到国内,与美国那边被放弃的项目组构建桥梁,共同完成未完成的实验项目。在此之前他从未迟疑。但是昨天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深刻的意识到,现在他再也不是特立独行的一个人……徐酒岁见他点了烟,指尖跳了跳,但是还是没能说些什么……烟雾缭绕间,她感觉男人转向她,淡淡地问:“说完了?”徐酒岁摇摇头。而刺青从左往右,却又有另外一种理解的方式。这仿佛是孙悟空一生的倒流,起点为孙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