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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般很难叫醒,就算叫醒了,她也是浑浑噩噩的,没有像今天这般眼睛睁得老大。当下忍不住笑着说道:“郁姐,早上你有两场戏,等结束了你就可以回去休息了。”郁龄应了一声,等收拾好后,和陈明明一起吃早餐时,突然道:“明明,你昨晚有听到敲门声么?”“没有啊,我睡着了,怎么了?”陈明明莫名其妙地问。郁龄沉默了下,说道:“我房间挺大的,今晚你过来和我一起睡吧,咱俩有个伴。”陈明明一听,顿时有些奇怪,不过她拿郁龄发的丰厚的薪水,自然是要照顾好她的,以为她不习惯自己一个人睡,当下笑道:“好啊。”来到拍摄地点时,时间还早,气温比山下要凉爽一些,就算穿上古装长裙也并不觉得太难受。郁龄穿好戏服,站在半山腰间,往周围看去,树影幢幢,有淡淡的雾气缭绕,此时山里一片宁静,连虫鸣鸟兽声都没一个。男主和女主、男二都已经准备好了,钟导亲自过去和他们讲戏。钟导给他们讲完后,来到郁龄面前,却不忙着讲戏,而是问道:“郁龄,昨晚睡得好么?”郁龄一甩衣袖,朝他淡淡地道:“挺好的。”“晚上没有什么异常?”“钟导指的是……”钟导拿着剧本,慢吞吞地地手掌心敲了敲,盯着她上妆后漂亮的脸庞,轻声道:“昨天的事情,好像将山里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带回去了,昨晚一直敲门,扰得人睡不着。”郁龄脸皮抽了下,看来钟导的运气确实不好,而且是惯常会遇到鬼祟作乱的那种,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样的霉运,难不成他身上有什么吸引鬼邪的东西?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在他身上看了看。钟导洞察入微,如何没看出她脸上的异样,顿时安心了。原来不仅他遇到了,这姑娘也遇到,那就好办,于是又提起奚辞来。“他现在忙着另一件事,真的不能来。”见他一脸失望,便道:“不过如果事情比较麻烦的话,可以找一个天师来解决。”“天师?”钟导想了想,“是上回在花罗山时的那位云天师一样的人?”“对。”钟导顿时松了口气,说道:“那就麻烦你了。”说着,看她的目光都变得柔和几分,觉得自己专门为她腾出一个角色来十分划算,要知道天师极少会与普通人打交道,没有门路和人脉,根本无法得知这些非人类的事情,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等钟导讲完戏走后,陈明明过来给郁龄整理衣裙,一边笑着小声地说:“郁姐,看来钟导对你很赏识,他给你讲戏的时间比向影帝和阮姐他们都要久一些,刚才我看向影帝和阮姐看你的目光都不同了呢。”娱乐圈是个讲究资历的地方,上下等级严格起来简直要压死人,但有时候又不会太过计较。郁龄在剧组中算是一个没有名气的新人,照理说她应该对这些前辈恭敬客气一些的,可大小姐天生就不会去逢迎别人,只要没戏时,不是窝在角落里发呆,就是眯眼睛休息,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现在看钟导赏识她,也不会有人没眼色地来给她找不自在,加上昨天的事情,场务都承她一个情,更没有人会搞什么小动作。可以说,郁龄现在在这剧组里,是最舒服的一个,连女主角阮薇薇都没有她舒服自在。郁龄听到这话,瞅了她一眼,又看看周围的山林,不禁叹气。希望这戏快点拍完好回城市。晚上睡觉时,陈明明搬来和郁龄一起睡,床是双人床,两个又是女孩子,自然睡得下的。陈明明上床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如果我睡觉不老实,郁姐你就担待一下啦。”要是和闺密一起睡,陈明明觉得没什么,可这位是江氏的大小姐,逼格太高了,感觉好像上了龙床一样,少不得要先打个预防针。郁龄点头,一副“我会担待”的样子。睡到三更半夜,陈明明被勒醒了,看着扒着她睡的大小姐,不禁苦笑。看来睡相不好的是这么大小姐才对,亏得那时候她还一副很正经样地表示自己会担待。正想着要不要将身上的人扒下来时,就听到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在这安静的夜里十分突兀,只觉得那敲门声一下一下地敲在了心头上。这么晚了,有谁来找?陈明明嘟嚷着,将身上扒着的人给弄下去,抓着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凌晨2:00了。听着那一下一下的敲门声,她打开一盏床头灯,下床穿鞋,打着哈欠去开门,谁知打开门时,门外却没有人。一阵夜风吹进来,陈明明不知怎么地打了个哆嗦,探头往外看了看,走廊中只有昏暗的路灯,没有见到一个人影。陈明明皱眉,又探头看了看,见没有人,就将门关了。转身回床时,看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披头散发地坐在那里,一双眼睛格外地明亮,不禁道:“郁姐,吵醒你了?刚才有人敲门,应该是弄错了。”说着,她晃进卫生间,接着就听到卫生间传来一阵水声。真是个大胆的姑娘。郁龄盯着大门一会儿,才打了个哈欠,等陈明明回来时,已经窝进被窝里睡着了。陈明明晚上搬过来和郁龄一起睡后,发现连续好几晚都有敲门声,顿时火了,私底下和郁龄咬耳朵,“我猜一定是有人恶作剧,今晚我守着,看看是哪个人敢恶作剧。”郁龄看她摩拳擦掌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摸摸她的脑袋,说道:“嗯,加油吧。”陈明明见她支持自己,不由道:“郁姐,我已经问过其他人了,他们晚上都没有听到敲门声,是不是专门针对你的恶作剧?要不要告诉钟导,让钟导去查?”恐怕告诉钟导也没用吧?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原因才害她也跟着受罪。只好道:“这事先不告诉他,看看今晚如何吧。”陈明明想想也对,很快便为了今晚捉恶作剧的人的事情去忙碌了,钟导则过来找她,问道:“这几晚你怎么样?”“明明陪着我,挺好的,就是每天到了凌晨时,就会有敲门声。”郁龄回答道。钟导听了,一时间不知道是同情她呢,还是愧疚一下。他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她,不过又想到她老公是奚辞,也不知道是谁连累谁呢,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一直只有他自己受累,其他人倒不曾被连累,没想到这次会多了她。钟导一时间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