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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也并没有真正的想要学师父的医术啊,她只是想要学到救父亲的办法。父亲死了,她也将这一切都封存。没想到重来一次才发现原本认为这些没用的东西,竟然对她这么大的帮助。父亲虽然死了,但她还可以用师父交给的技艺救助自己,救助弟弟,以及拿回父亲失去的江山。这对于父亲来说,应该也是一种救助。师父随随便便教的这些就能让她做到如此,那珍藏着的不让看的手札里又有什么奇珍秘技?没想到神仙般的师父竟然给了自己这样一个称号。她以为扉页上要么不写字,要么写称号盖着印章,比如清风居士脱俗先生之类的。当然她从未听过师父有号。但不管怎么样,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句话。我是一个傻瓜。在世人眼中神仙一般的张青山,原来给自己的是这样一个评价定义?君小姐看着扉页呆呆一刻,噗嗤笑了,旋即又眼眶发红。就算是个傻瓜,傻瓜也不在了。那就看看这个傻瓜写了些什么吧。君小姐伸出手再次翻开一页。她再次愣了下。这一次不是扉页大小的一页,而是折叠起来的一张大纸。君小姐将这张纸抽出展开。而且纸上依旧不是字,而是…舆图。不过舆图的话也不惊讶。师父会画舆图,这个她倒是见过几次。不过这个舆图……君小姐的手抚上。上面山川河流城镇乡村详细标识,密密麻麻的地名很多都不认得,最顶端标注州府名字。涿州。这个名字她认得,她在史书中见过,在皇祖父的书房里的舆图上见过。君小姐呼吸不由急促,她伸手再次翻过一页。依旧是折起来的大张纸,依旧是舆图。这次是幽州。再翻。儒州、檀州、蓟州、应州、寰州……直到云州,一共翻了十六页。十六页,十六个州府。这就是燕云十六州。这就是曾经属于大周,但在百年前夺去,后被成国公夺回六州,至今驻守阻挡着金人的侵袭。因为始终处于兵家相争之地,又多次被金人占据,所以对于燕云十六州,就连皇宫大内珍藏的舆图上都只有寥寥几笔。当成国公夺回六州后,花费了人力财力勉强绘制了六州的舆图献给了皇帝。成国公献图的时候她看过,虽然记不清,但可以肯定完全没有师父手札中画的这么详细,至于精准不精准,她没去过,不知道。师父,去过吗?要不然师父怎么画出来的?舆图多么耗费功夫难画她知道,而且这其中好几个州府都还在金人手中呢。师父的年纪也不过四十多岁吧。这可是十六个州府的地域。难道师父真是神仙啊?这当然不可能。又或者这是古时候传下来的孤本,师父独有的?可是看这纸张,这墨迹,还有这字里行间的行文习惯,这分明就是师父亲手画的。这真是太出乎意料了,这是怎么回事?第一百零五章揭开等解惑一杯热茶被放到手边,打断了君小姐的出神。君小姐吐口气抬起头,对上柳儿瞪圆的眼。二人视线相对,都吓了一跳。君小姐眨眨眼。“怎么了?”她问道。柳儿拍拍胸口。“小姐你发呆好久又自言自语,吓我一跳。”她说道。君小姐冲她安抚的笑了笑。“没事,我想事情入神了。”她说道。柳儿自然不会问想什么事情,也不认为小姐是强颜欢笑,她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便又高高兴兴的继续摆弄手里的玩偶。君小姐透过纱窗看了眼外边,凉风习习,旁边有护卫们的说笑传来。心绪平复一刻,君小姐再次低下头向后翻看。还好第十七页不是舆图了,但却依旧让君小姐愣了下。这页画着一副铠甲,并十八般兵器。铠甲锈迹斑斑,似乎废弃许久,兵器散落在其后形如凤翅,让着颓败中又添了几分莫名的杀气。这是什么意思?师父是个文人,嗯,他自称的……不过他的举止做派很多时候也粗鄙,功夫是否精通不知道,但一路跟随他几次跑逃抢掠,还是能看出有些底子的。而且他还会做暗器,虽然都被他用来装毒药,但做工极其精巧,不是一般匠人能做到的。比如她这个药箱,在阳城高管事找了好几家好几个工匠一起才做出来,但比起当初师父用的那个还是差很多。师父那个在落下山崖时摔裂但并没有坏,她将它和师父葬在一起。君小姐抚了抚铠甲画,揭过去。这一张没有图也没有画,只有几个字。还好,不是扉页那般莫名其妙的字。敢则生,不敢则死。君小姐手指抚过。听起来气势冲天,胆气雄壮,不过师父这种怕麻烦躲闲事的人也会说出这种话啊。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这是师父的话,君小姐心中默念几遍。现在的她就是如此,敢则生,不敢则死。这一瞬间她似乎又在聆听师父的教诲了。君小姐默默。能再聆听师父的教诲真是很高兴。她出神一刻,揭过这一页,下一刻她的眼再次瞪大,神情惊愕。这又是一张图画。不是舆图也不是铠甲,而是阵图。兵阵方圆,线点为人,如同乾坤八卦布列,一眼看去如同真人兵将浮现,刀枪挥动。杀!杀气扑面。君小姐只觉得浑身发麻,啪的一下将手札拍合上。这是兵阵,是兵书?先是舆图,接着是铠甲,然后是血气的宣言,再是排兵布阵。这是一个大夫,一个神医的手札?半点跟医术无关。师父他到底是什么人?她想起顾先生说过的那句话,他是一位大才之人,当的一声先生之称。大才不大才暂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