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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事实上这不是莫轻寒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开春后,大地复苏,百花繁茂,有野蜂并不出奇,但一而再再三的出现,是否有些不妥?见莫轻寒眉心轻蹙,侍女低声道:“轻寒仙子,您有何吩咐?”“你听到了么?”“什么?”“野蜂振翅之声。”“野蜂?”这侍女武功高强,经莫轻寒这么一提醒立即便掠了出去,不过片刻就逮到了一直通体花斑,宛若野蜂的鸟。侍女眼神复杂看了莫轻寒一眼,抓着这鸟便去寻了大巫。第849章南柯一梦40(第一世番外可不看)莫轻寒垂眸浅浅一笑,遮住眼中的苦意和刺痛,喃喃道:“果然如此呐……对不住了,伦硕。我不欲伤你,你却因我生命垂危。”当大巫和众将领气势汹汹赶来时,莫轻寒正站在庭院中央。脚边的绿意,轻浮的微风,耀眼的骄阳,一切都化成了她的陪衬般,她浅浅一笑,美得令人心颤,眼里的光,却暗得令人心疼。大巫正待开口,莫轻寒便道:“走吧。”众人无不怔楞,霎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的好。这鸟名为灵蜂,是一种引路专用的鸟,只要将引鸟香下在目标的身上,可持续一年之久,哪怕天涯海角,灵蜂都能找到对方。这引鸟香就在莫轻寒的身上。种下引鸟香的时间应该是去年冬季,但开春后灵蜂才苏醒,故而一直拖延至今年,北契军的行踪才开始暴露。但因为开春后莫轻寒已在北契军中呆了几个月,北契军对她已经放松了警惕,没人将“泄密”与她联系在一起,方才如此被动地一而再再而三被楚国围剿。这设下引鸟香的人,心思当真复杂、深沉,毒辣至极。而将这秘密公布于众的,竟是莫轻寒自己。她是何意?!她难道不知道,将这个秘密暴露,自己会有杀身之祸吗?!这种香之人,这试图谋害王的贼人,到底是不是莫轻寒?但无论莫轻寒欲意何为,都难逃一死!这次,谁都不会护她!“抓起来,带去黑河再严刑拷打!看看这幕后策划者到底是谁!”“是!”黑河距离伦硕养伤的行宫有百里地之远,若非时间来不及,大巫只想将莫轻寒送去黑山密林中,再一寸寸剥掉她的皮!护卫们一拥而上将莫轻寒锁住,当日便快马加鞭地送走了。但翌日便传来了消息,莫轻寒被人劫走了,这委实激怒了北契所有人!这楚国人真真可恶,只派一个女子就将他们的王,将整个北契的重臣们愚弄于手掌之中。若不除此女,难泄他们心头之恨!莫轻寒!!!他们的仇恨不共戴天!!!……莫轻寒从昏迷中醒来便看到了那清隽俊朗的男人,战争于众人,可能是无情的、冷漠的,但于此人,却是格外厚爱。经过一次次鲜血的洗礼,他愈发深沉莫测了,眉宇间的从容和自信,再也不见当年的青雉、苦闷。他,终究成为了她不认识的人。令肃之死死攥紧拳头,才压下了上去掐住莫轻寒疯狂咆哮的冲动。他到底知不知道,为了让她赎罪,为了保住她的性命,为了让皇上不再对她又杀念,为了让她能重新回到楚国,回到他的身边,他到底耗费了多少精力,多少心血?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他就能杀死伦硕,再将功劳归功到她的身上了!她为何要主动拆穿自己?!为什么!!!难道……她爱上了伦硕?这个念头一浮现,令肃之的心便痛得皲裂渗血,连呼吸都染着狂躁和疼痛。这时他才惊觉……他不能失去她!不能!无论爱也好,恨也罢,她只能在他身边!!!第850章南柯一梦41(第一世番外可不看)令肃之吞下胸臆中翻滚的血腥之气,柔声道:“寒寒,你回来了就好,我找了你很久……”莫轻寒不答,静静闭上了双眸,白皙秀美的脸庞,宛若最上等的瓷器般,只是那种冷,足以浇熄世上所有炙热。令肃之脸上笑意愈发浓了些,语气宛若从前般亲切,但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在割着他的喉咙,他的脏腑,宛若尖刀。“怎么不说话?”莫轻寒依旧没开口,萦绕在她身边的气息,将他和她隔在两个世界。“是不是在怪令哥哥隔了这么久才找到你?是哥哥不对,下次,我一定会护着你……”明明是惹人发笑、卑劣至极的话语,但莫轻寒却笑不出来,甚至连多听片刻也不愿。原来这就是不在意了吗?没听到莫轻寒的应答,令肃之上前将她从榻上扶起,轻柔地替她梳理长发,柔声问:“累了对吗?好好休息,等战事结束,我就带你回家,可好?”“家”这个字,到底是触碰到了莫轻寒心中的痛。她慢慢睁开眼,清濛的眸子里空洞洞的,寂寥得让令肃之连笑都凝结。他几乎是接近狼狈地躲开她的眼,道:“你是我的妻,这是不变的事实,等回到都城,我再请皇上给我们赐婚,而今先暂且委屈你。”赐婚?而今的他难道还能娶她不成?仿佛是察觉出了她的讥讽,令肃之一边拢着她的衣襟,一边哄孩子般道:“我让人备了膳,有你最爱的点心,我让人端进来?”他笑着询问,言语中的讨好带着小心翼翼。但半晌过去,她已经无言。令肃之无奈又宠溺地笑笑,轻轻于她脸颊啄下一吻。“还是我去吧,你且等等我。”令肃之逃一样冲出了房间,靠在墙上重重喘息,如脱水的鱼般,五脏六腑都因窒息被撕裂着。没关系,令肃之……一生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她总有一天,会原谅他。会有这么一天的,毕竟她是莫轻寒啊……那个舍不得他受一点委屈的莫轻寒……令肃之备好膳食重上战场,莫轻寒除了不发一言,不看他一眼之外,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但她越正常,他便越不安、越惶恐、越忐忑……这些情绪化作丝线,将他的心缠绕,用力挣扎后,愈发乱作一团,割得他的心满是伤痕。这伤,并不致命,却永无止境……一寸一寸,一寸一寸,愈发深入,似要融入他的骨髓里、血液中。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慌,不要乱,要细腻点、温柔点、耐心点……这是他的宝贝啊…………在令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