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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好像并不是很高调。”“白港平就不是什么高调的人啊。”惠树阮说着翻出了手机,陆续予疑惑道:“她长得好像不是很好看吧?原来白港平看人不看脸,这就比较厉害了。”“但……”惠树阮分心回手机信息,说话的速度也慢了一点:“她家有钱啊。”陆续予抬起头,看了会窗外的景色,眯起眼睛,耸了耸肩。她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惠树阮的话:“有钱啊。”惠树阮专心的和谁聊着天,没再回应。崔青释等到一班公交车,却因为人太满而耽误了。她原先打算去市中心的书城买几本书,不过临时收到办公室的消息,说找她有些事。但等她到办公室的时候却又被告知事情已经分配给别人,她就被安排去查一下社团活动。学校很大,她的自行车又借给了别人,走来走去很费力,她的皮鞋不太合适,磨的小拇指生生的疼。她却也没怎么抱怨,只是把表格交还给办公室的人时皱眉说了一句以后尽早安排事情,临时的太突然,让人没什么准备。等闲下来的时候,她看了看时间,虽然天色有些晚,但反正晚上没课,她就又坐到了公交车的站台上。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想一些事,一些之前想过但极力劝勉自己不去想,现在却依旧会思绪缠绕的事。陆续予那张脸在她脑中挥之不去。是真的好看,她五官很细致,尤其是眼睛和嘴唇——眼角挑着道不清的诱惑,红唇丰满微启叫人想吻,慵懒时分,埃及艳后也不过如此。她知道白港平同她走的近。脑中回翻起之前的聊天记录。她平常是不会去翻他的手机记录的,可是就在一时兴起间发现了。白港平的性子,同他磨合半年多,虽不是了解的有多深入,但多少还是知道的。白港平轻易不找人,通常都是学妹等找他,找他的话他会客气回复几句,但对陆续予就不太一样了。路灯一盏两盏亮起,汽车鸣起笛,远光灯开始撕裂夜色,青灰的尾气隐藏在愈加浓郁的黑暗里。崔青释盯着手中黑屏的手机,很轻很轻的叹了一声。她很烦。如果白港平对陆续予……一声极响的汽笛压断她的思绪。就在她眼前,一个人本想越过斑马线,却被那辆赶死的黑色轿车为了抢那几秒绿灯时间扯停脚步。于是那人等了等。红灯亮起,汽车们打着黄亮的灯等在斑马线后,他便穿过白色的斑马线、浓郁的夜色、和明亮的汽车灯光,踏着突起的一阵带着咸味的西南风,不疾不徐的走来。每一步都很稳重。崔青释抬头看他,他一身深色的衣裤,面部在黑夜与灯光间一隐一现,看不清晰,只他视线不经意掠过她时,她记住了他那双眼睛。夜都掩盖不住的蓝亮,像有火在燃烧。他……他走过来了……崔青释的手指不自觉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角。她努力想尽早撤回视线,那人却在越走越近时,目光落在她脸上并问道:“201路,在不在这里?”她是撤不回去了。她有些勉强的挪了挪眼神,却意识到学校这里的公交站改建,拆了原先那块公交牌。他怕是对这不熟,难怪会问。“在的,201和211都在,”她放缓语气:“你要去……”“谢谢。”并没有想和她接她话或者继续说话的意思,甚至她接话题的机会都没给。崔青释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了些,她抿了抿唇,感到一阵尴尬。公交车几乎是立刻就来的,来的是男生要坐的那辆。他准备跨上车的时候,侧身随意的指了指崔青释的身后,简短地说了两个字:“钱包。”崔青释一愣,回过头一看,自己的钱包真的从口袋里不知不觉的漏到椅子后面的地上,不注意就会丢。她还没来得及说谢谢,男生的公交已经开出去几米远了。——“续予,我们打算多久走?”惠树阮窝在星巴克的椅子里玩弄自己的指甲,陆续予一直在玩手机,也不知道和谁在聊天聊的那么入神,隔好半天才回答她一个拖长的嗯的音节。她掀了掀眼皮:“你到底和谁聊天的,你是不是又谈恋爱了?”对方的回答散漫极了:“嗯没啊。”惠树阮知道再和她说也没什么效果。她半个人都趴在桌上看着自己的指甲,撅嘴道:“今晚课突然取消了,我怎么感觉有那么一点空虚呢。我想去重新做个指甲。”陆续予终于放下了手机,瞅了一眼惠树阮的手指甲,嘴角一垂不屑道:“你不是前一周才做过吗?不是挺好看的么?”小姑娘闻言可不服气,弹起来将那手指凑到她眼鼻子底下,指着自己的小拇指,语气激烈:“你看你看!这地方都脱掉了!丑。”“那不是你自己咬掉的吗!”这一说,倒像个瞬间xiele气的球,她软回座位上,歪过头将手指头放进牙齿里。“你倒是有那些个闲钱。”陆续予瞅着她那副仿佛受了谁委屈的小模样忍不住笑道。惠树阮自然不满。哼哼唧唧地咬着咬着将视线别过到窗外。陆续予正说她:“还咬,还咬。”却见她望着窗外渐渐停下嘴里的动作。什么情况……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心下一紧。她顺着她的视线向窗外看去。——窗外的男生套着一件深色的牛仔外套,黑色的长裤修饰出笔直的腿型,在脚踝处挽起。他眼瞳里的颜色一如既往,温柔的深灰下埋了层微寒的清傲。不是。不是预想的那个人。心弦在绷紧瞬间松弛。陆续予放下手机,端起咖啡呷了一口,毫不掩饰的在端详他。等他走进来,惠树阮才端正了一下坐姿,拿眼瞧他,道:“付崖,你还知道找我。”他和她对视了一会,开口,嗓音是他独特的温沉:“想我吗?”惠树阮不说话,但那副神色是分明的不愉快,眉头微拧,嘴角下垂。付崖也没说话,看了坐在对面的陆续予一眼,后者早就撤回了目光,在漫不经心的喝咖啡。不过她感觉倒敏锐,他刚瞧她一下,她就抬起眼皮直直的看了回去,那眼神锐利的厉害。“软软……”他继续哄她,抬手欲揉她的头发,却被她不留情面的躲开。付崖看着她的眼睛,隐隐发觉,这双眼睛里泛着以前未曾有过的凉意。这股凉意他曾见过,在别的女人的眼里。他又掠了陆续予一眼,这一次,她在玩弄手机。“付崖,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永远都不晓得主动一次?”她抬了抬身子,问话直白。她向来是坦率的性子,坦率善良,也极易心软。“我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