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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赶来探望。林琪不愿顾氏担心,便当着她的面吃了小半碗豆粥,以行动表示她正在痊愈。奈何她肚子实在不太争气,只坚持到顾氏出门,便狂吐不止。雪姣吓得手脚发软,连忙要叫人。林琪怕引来顾氏不安,忙扯住她,等到顾氏的车子出了院门,她已面色青白,浑身打颤。将将昏厥前,她不忘叮咛,万万不要告知阿娘。雪姣含泪应声,急忙跑去找了胡先生过来。胡先生眼见林琪昏迷不醒,却没有什么良策,只能让雪姣去熬参汤,灌下。这些日子,他已经不确定自己早前的判断,未免意外,让人回城叫了崔硒过来商议。他以为林琪这病不在身,在心。他是郎中,只能医身,心却是无能为力的。崔硒拧着眉头,道:“那先生以为,该如何医?”胡先生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崔硒垂目考虑片刻,大步出门。将近天明时,他重又赶回别院。林琪昏睡醒来,便看到他坐在床边,正耐心的搅着药碗。林琪皱了皱眉,看了眼天光,道:“你今天休沐?”崔硒温和一笑,扶了她起身,道:“这药凉得正好,我让胡先生在里面加了些甘草,味道比早前好了许多。”林琪就着他手,喝了药才腾出空问,“你怎么知道味道好了?”她顿了下,有些不可思议,“你该不会尝了吧?”崔硒别过头,没有言语。第五百九十章有来生林琪敏锐的发现他略微发红的耳根,并且那红还在不断攀升。林琪有些想笑,胸口却涨涨的,满满的,心泡在其中,好似要化了一般。她渐渐收了笑,别过脸,逼着自己硬起心肠道:“以后这事还是让雪姣来吧。”崔硒沉默的扶着她躺下,重又坐了回去。林琪一直面朝里,抗拒与他交流。崔硒也不勉强,只拿起搁在几上的书卷专心看了起来。林琪闭着眼,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动静。她按捺不住,以最微小的动作扭了头。清透的阳光斜照进来,将里间这一小片空间照得分明。崔硒半垂着头,额际有着些许散乱下来的碎发,阳光轻轻透入,为其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泽,又落在他白皙的脸颊,映的有些剔透,而后滑过他高挺的鼻梁,转至线条优美的下颌,最后轻落,在他的脖颈间落下一小片阴影,就好似浓墨轻描的水墨图画,清雅动人。林琪盯着他俊美的侧脸,忽然想起那个阳光热烈的中午,他温柔执拗的话语重又回荡耳边,那引人悸动的热气似乎重又喷上耳垂,带得她脸颊再度发烫。崔硒似乎感觉到了动静,侧过脸,便见她脸色酡红,顿时一惊。“怎么了?”他探手摸了下她额头,皱眉道:“你在发热。”他起身就往外冲,林琪咽下几乎要脱口的阻止,扯了被子蒙在头上,希翼胡先生来时,脸上温度能再高些,最好真的烧起来才好。屋外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林琪认命的扯下被子。摸摸只余一点余温的小脸,她只能闭上眼装死。胡先生扶完脉,看了眼崔硒,示意出去说话。林琪一直等两人彻底走远,才有些狼狈的睁开眼。“姑娘,你醒了,”正在整理床帐的雪姣有些惊喜。林琪忙比了个噤声,示意她去门口看看。雪姣听话的出去望了望,回来到:“没有人,应该是去胡先生的小屋了。”林琪轻吁口气,总算没丢人都到家。雪姣将碳火勾得旺些,便坐在脚踏旁的小杌子上,做绣活。林琪瞟了一眼,见是个如意荷包。她微微皱了下眉,待到黄嬷嬷进来问她想吃什么时,她只说了句随便,便问起雪姣的日子可定了。黄嬷嬷道:“我请大相国寺的主持算了,今年五月倒是有个好日子,可雪姣不同意,一定要等你好起来,再考虑这事。”林琪轻叹一声,道:“我这病,喝了这么些药,也没见什么起色,便是要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林琪望着外面灿烂得过分的阳光,低低的道:“韶华易过,不能蹉跎。”她声音略大了些道:“这事不用听她的,找个时候先过草贴,她要不愿,就说是我说的。”黄嬷嬷应了声,起身出去。才一开门,便看到站在门边的崔硒。黄嬷嬷忙要请安,崔硒抬手按下,示意她跟自己去边上。良久,崔硒面色凝重的走进房里。此时,林琪已昏沉睡去,全然不知崔硒站在她床边,乌黑的眼睛定定的注视着她,许久许久。三月末,边关传来消息,大军已在边关固城设防,并与辽人短兵相接,两军各有胜负,大胤胜多败少。与消息一同回来的还有灰头土脸的三皇子和郑侍郎。作为挑起战争的始作俑者之一,郑侍郎没有任何分辨的机会便被革职。三皇子虽然是皇帝亲儿,可皇帝深恶他,惩处起来反倒比旁人更加严重。先帝在他出生之时赐下的封邑被全数收回,勒令他无诏不得外出,每日必须抄写道经佛经十大张以上,为战死的将士祈福超度。一应惩罚以圣旨的形势颁布。接完旨后,三皇子瘫坐在地。若只是单纯的抄写经文祈福,倒也是彰显他仁慈和善的好手段,但落在圣旨桌上,便无疑是说他缺乏为君所需的仁德。还有那封邑,他倒不是在乎那点银钱。只是现两国大战一触即发,福雅基本也就废了,如今还能喘气,也不过是辽王留在手里的筹码而已。他铸下大错,累及小妹,姨母定然恨他,皇帝便是看重了这点,才借机把先帝罩在他头上的保护罩给去了。明明是亲爹,却要这样处心积虑的对付自己,为老大铺路,三皇子悲愤不已,却无处可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