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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克制着自己话音中的颤抖。他顿住,背对着她,看不见面上的表情,“对不起,我利用了你。”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一直望着他,重复着那句“为什么?”说到最后,已经哽咽地说不出任何话来,许衷初听到她的呜咽声,身子一僵,终是转过身来,满眼复杂地看着她道:“楠儿,你不要怪我,那次你放倒那警官的时候,我分明说过让你收手的,是你自己没有听进去。”靳恪听到他提到了自己,默默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却未置一词,只是无言地把鹿楠看着。她怔了怔,忽然笑了起来,眼里噙着泪水,看不出任何的笑意,可是她却笑得特别大声。“哔!哔!”急促的警哨声凭空响起,听上去已经离得不远了。许衷初闻声色变,瞥了眼靳恪,对鹿楠强牵了下嘴角,语气故作轻柔,却掩盖不了其中的急躁:“楠儿,你蕤儿姐还在家里等我呢!我先走一步了啊!”靳恪冷笑一声,事情暴露了就打感情牌?这丫头眼光怎么这么差?认的哥哥什么品性?现实就是,许衷初确实是最了解鹿楠软肋的人,当即便见她眉头深皱,满是挣扎与不忍的神色。许衷初心中大喜,慌忙而逃。靳恪微叹一声,他不是不明白“关心则乱”这个道理。手掌轻抬,暗紫的雾气在其指尖汇聚,夹杂着纯粹的闪电,透着洗涤一切罪恶的凌厉。欲对许衷初施展之时,却徒然顿住。他惊讶地看着身材小巧的鹿楠,伸出了她那纤玉的手臂,蚍蜉撼树般拦住了许衷初。神情看上去颇受打击,娇弱随风即倒,眸里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自首吧。”许衷初望了眼警哨传来的方向,已初见强烈的手电筒光,他心急如焚,“楠儿!”她不为所动,哀切劝道:“衷初哥哥,你可是杀了一个人啊!今日你若是走了,会后悔一生的!”许衷初愣住,眼里涌上了深埋的苦楚。靳恪嘴唇却轻抿起来,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忽然觉得鹿楠的这一席话,看似在劝许衷初,却仿佛在对她自己说的一样。许衷初狠咬牙,死死地把鹿楠看着,不愿放弃这最后的希望。而她也逐渐冷静下来,语气坚决:“你知道的,以我的能力,若是想让你留下来,你是绝对走不了的。”许衷初瞟了一眼虎视眈眈的靳恪,心生绝望,蓦地放松了,放弃了反抗。“衷初哥哥,你不要怨我。”鹿楠的眼眶又湿润了,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又揪了起来。他无力地冲她笑了笑,“是我对不起你,你莫要怨我才是。”像往常一样,亲昵地抚了抚她的脑袋:“我也是迫不得已,是我无用,蕤儿嫁给我后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她这样好的年华,为了我却不得不时刻充斥着汗水与烤地瓜的味道。我答应了施一羡帮他让‘不早朝’彻底垮台,他便许我富贵荣华。我知道是我鬼迷了心窍,可是……我只是想要蕤儿跟着我,能别那么苦,那么累而已。”鹿楠听完已经泣不成声,却被靳恪一把给拉了过去,将那隐身磨镜戴到了她的眼睛上。见她莫名其妙地想要拿开,却被他止住,低头整理着她的双鬓,眸光柔和,“你需要这个。”她怔怔地看向他,他却已转身,面无表情道:“警察快来了,我去继续装晕了。”说完便大喇喇地躺在地上,合上眼睛。她心里有丝异样划过,暖融融的。她知道,警察要来了,只是其次,他是担心她哭肿了的双眼暴露在他人面前,会难为情。许衷初发现鹿楠眨眼间凭空消失了,心虽震惊,却早就知道了她的不同之处,没有多问。多人奔跑的脚步声如期而至,领头的清骨最先看到现场的景象,心知已经事成,顿时佯装哭喊着:“先生!先生!你还好吗?”惊慌地跑到靳恪的身边,推搡着他,希望他能转醒。同时对身后的一众警察指着一脸无望的许衷初,厉声道:“就是他!他就是凶手!您们看这地上的匕首,天啊!他要杀我们先生!”警察们一窝蜂便冲了上去,将许衷初摁在地上,装上手铐,塞上了后面跟来的警车,随后又分出一批人将靳恪抬到自家的汽车上,紧急地送往了医院。鹿楠漫无目的地跟在警车后面走着,没有人能看见她,却又不能哭出声音,任泪水在面上肆意流淌。作者有话要说: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有早就猜到凶手是许衷初的大天使吗??突然想起了一个电影中的台词:Thestoryresume.中文译为:缘分未尽。这个案件还没完,敬请期待~看在作者这么努力肥更的份上,求收藏求评论求亲亲求抱抱~☆、黎明“砰--”城西警察局里传来一声巨响,丁警官双手猛砸桌面,怒视着面前沉默不语的许衷初,大声道:“老实交代!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为何屡次对‘不早朝’的客人行凶?”丁警官已有五十多岁,鬓边泛白,除暴安良几十余年,最看不惯的便是年纪轻轻就走上歧途的小辈,更不用说面前这沾染人命的少年了。此时的许衷初万念俱灰,不耐回答:“我说过了,是我自己的意愿,没受任何人指使或强迫。”丁警官抿嘴,抬头纹都皱了起来,还欲再说些什么,却忽见一旁的台灯往内侧移了移,顿时愣在原地。鹿楠发现了丁警官的目光后,忙扶了扶磨镜,直起靠在桌上的腰身,心里打着鼓,生怕身形暴露了。她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两下,惊吓地回头,发现是戴墨镜,穿着病服的靳恪,显然是从医院赶来的,这才放下了提到嗓子眼的心。坐在审讯台一旁的清骨,显然也发现了靳恪的到来,冲他不作声色的眨了下眼睛。靳恪挥了下手,示意要他专注眼前,配合警方的调查。鹿楠不知道为什么,在他来了以后,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没有那么惧怕暴露了,毕竟,天塌下来,有他这个高个顶着。好在靳恪眼疾手快地将台灯移回了原位,丁警官揉了揉眼睛,以为刚才是因为自己审犯人太激动,一时老眼昏花了,便没有走近深究。靳恪轻敲鹿楠的脑袋,有些责怪她的大意。她扯了扯嘴角,想用笑脸回应他,却无论怎样都笑不起来。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到瘦削的许衷初身上,眉头深蹙。他并没有说出背后的那人,而她也知道缘由。他和施一羡的交易,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事成了海阔天空,若事败了,也只能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