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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大惊,第一次遇到这样超乎他认知的力量。靳恪的轻笑声在他耳边回荡,更是加剧了他内心的恐惧,同时似有个力腕扼住了他的喉咙,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既然你这么喜欢假酒,便每隔半月喝上一杯,每次过后都会出现呼吸困难之状,就算去医院就诊,也查不出病因。半年后,你的双目会因为长期食用工业甲醇而失明。癫痫、抽搐,会时不时地出现,并且伴随你一生。”施一羡的身上溢出了不少黑色的雾气,逐渐衍变成暗紫的雾气,一股脑地窜进了靳恪的胸口。施一羡他欲挣扎,却无果,双眸渐渐迷失,脑海中只记得靳恪的最后一句话,“忘了我。”靳恪放开了他的手,他迷糊间靠在座位上睡去。适时,司机也检查完汽车,奇怪地对施一羡道:“汽车并没有什么问题啊。”忽然瞥到站在路边的靳恪,心想不过是个路人罢了,并未放在心上。没有听到施一羡的回答,再弯腰朝后座看去,发现他已经睡得鼾声震天了。他无奈地叹口气,坐进去随手一拧车钥匙,汽车竟然奇迹般地发动了,欣喜地一踩油门,开远了。鹿楠靠近靳恪,语气有些不满,“为什么不给他下个死亡的惩罚。”他的语气飘忽,“有的时候,死反而是种解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巫师做任务时通用的方法,因为此法最好掌握‘度’。”她失笑,“‘度’?我们只是特殊的人,我们也有七情六欲,不可能做到完全地不带个人感情看待每一宗罪,这个‘度’究竟是怎样的标准?”他凝眸,“这也是为什么,巫神要选择心境至纯至善的孩子当巫师的原因了。万事无绝对,我们只能尽量做到尽量接近‘度’。”不知不觉间,初升的斜阳已经驱散了最后一抹昏暗。这时,急促的脚步声走近,二人抬眼看向来人,是气喘吁吁的清骨。他向警方录完口供后,发现靳鹿他们已经走了,便马上追来。见周围无人,清骨惊诧地对鹿楠道:“可以把隐身墨镜摘了吧。”鹿楠抬了抬面上的墨镜,不知道该如何接话。靳恪带了一下清骨的肩,往归家的方向走去,“别管她了,她喜欢戴就让她戴吧。”清骨也没把此时放在心上,脚步加快,准备提前去把车开来接二人。鹿楠与靳恪并肩而行,时不时地看一眼他,欲言又止。靳恪平静地直视前方,语气随意,“不用谢我,我只是不想被你拿掉墨镜的那个丑样给吓到。”她闻言,不小心绊了一下,瘪了瘪嘴,这人真是帅不过三秒。扯了扯他的衣角,他困惑地看向她。她明媚一笑,“我想跟你学巫术,做一名巫师,除恶扬善。”靳恪当即一愣,被她眼里的光芒刺到了眼,撇开头,“我不收蠢徒弟的。”转头的瞬间,发现角落里有一卡其色的衣袂掠过,面色一厉,眨眼间便出现在了那人面前。鹿楠也发现了角落的异常,忙跑了过来,脚跟还未站稳,便惊讶出声,“是你?”金丝眼镜男有些戒备地望着二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鹿楠有些无奈,“刚才的事,你都看到了?”他并未回答,而是面露凝重地瞪着靳恪。靳恪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径直锁住他的眼眸,他自己的眸中则紫光流转,嘴唇轻启,“转身离开,并且忘掉你刚才所见。”金丝眼镜男怔在原地,未几,僵硬转身,无神地往反方向走去。鹿楠二人背对着他,没能看到他转过身的刹那,眼里恢复的清明,还有那满面的怒意。待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路尾,鹿楠奇怪地歪头,“原本还以为他是凶手,没想到竟不是,那他为什么要跟着施一羡?”靳恪猜测道:“丁警官曾说过,警方人员潜伏查出了许衷初从周仪那拿工业甲醇的事,这金丝眼镜男应该是警方的人,察觉出了施一羡的异常,所以一直跟在他身边暗查,结果被我们误会了。”听到了许衷初的名字,她眸色一黯,他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归家途中,二人一路无言。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主要是对巫师行事体系的一个介绍,还有一些关于巫师的世界观,会在后面随着剧情慢慢展开,不明白的宝宝可以提哦。还是那句话:缘分未尽,敬请期待。求收藏,求留言,求撩~☆、反转鹿楠推开了房门,细腻的灰尘在阳光下弥漫,第一次认真打量面前这间她已经住过一晚上的小屋。一边虽摆放着各种杂物,但很显然是被清骨仔细打扫过的,井然有序。另一边放着一架雕花木床,床边放着一盏油灯,简洁舒心。昨晚在里面糊涂地睡了一觉,心里只想着该怎么回去,怎么逃离靳恪的魔爪。现在她猛地把门关上,不管不顾地躺上了床,抚摸着质地轻柔的素色床单,觉得踏实了好多。明明天气已经转暖,她却仍觉得浑身发凉,直到拉着被子将头也给捂住,久久,才觉得身上有了些温度。耳边忽闻有人轻脚走进灶间的声音,她唇角微弯,可怜的神罚者大人,两天都没吃好饭,也是该撑不住了。笑着笑着却觉得舌尖有些苦涩,她抱紧了被子。再也不想离开,因为她已经无处可去。刚入睡还没有多久,意识还有些迷蒙,就听到前厅里的吵闹声,她翻了个身,脑袋沉沉,装作没有听见。但片刻后,她还是忍不住起身,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衣襟与头发,疾步往店内走去。天色尚早,客人还没有到来,熟人倒有一个。金丝眼镜男还是刚才的那身装扮,五官颇秀气,此时却面色不善地观察着店铺,对身旁那女人恭声道:“老师,我刚才跟踪过那两人,定是这家店没错。”那女人看上去双十年纪,比金丝眼镜男大不了多少。神情清冷倨傲,一身米白色的洋装衬着身材窈窕,轻“嗯”一声,对清骨吩咐道:“叫你们掌柜出来吧。”清骨不爽她言语间的失礼,更察觉出了二人此行并非好事,但仍耐着性子问道:“不知二位有何贵干?”金丝眼镜男终于瞥见了站在门帘处的鹿楠,忙指着她,对身旁的女人惊道:“就是她!”女人眼神的如刀似地,刮得鹿楠莫名一抖。这一大早的,来找茬?门帘又被掀开,靳恪懒散着从里面走了出来,显然也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靳师哥?”女人欣喜的高呼一声,好似看到了心仪的衣裳似的,奔了过来,揪住靳恪的衣领,摇摇摆摆。鹿楠女人的直觉来了,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