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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再来(82)

    2022年11月12日

    第82节:奥运会

    「陈香莲同志!陈香莲同志!」

    突然,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她回头一看,正是她望眼欲穿地等候着的肖侠!他正快步向她走来。

    陈香莲迎上前去,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肖侠同志,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说完这句话,她的眼泪又一次哗哗地淌了下来。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好像已经成了她的世界里最为亲近的人,虽然她对他几乎一无所知。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只有这样她心里才觉得踏实一些。

    她已经不再关心他是不是为她追回了被偷走的钱包了。

    肖侠告诉她,他抓住了那个小偷,夺回了她的钱包。

    随后他爬上了一辆到北京的特快列车,比她提前将近两个小时到达北京车站。

    原来的那一趟列车到站后,他守在一个出口等她,却一直没有看到她,他想也许她是从另一个出口走了。

    于是他出了火车站,来到了广场上,她果然已经出站了。

    他拿出她的钱包递给她,又给了她用牛皮纸包着五个热气腾腾的rou包子。

    rou包子是他刚才在车站门口买的。

    「你饿了吧,陈香莲同志,快吃吧!」

    陈香莲接过钱包和rou包子,激动得哭出声来。

    她手里拿着东西,无法取出手帕来擦眼泪。

    肖侠拿出自己的手帕,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安慰她。

    陈香莲感觉到一股暖流涌进了自己的心房。

    她对他再也没有任何戒心了,一边吃包子,一边将自己的身世和遭遇全部告诉了这个素昧平生的年轻人。

    陈香莲出身于一个高级干部的家庭。

    她父亲是北京军区的副参谋长,她自己大学毕业后被国家分配到上海附近的一个军工企业当技术员。

    她的一生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工作一年后她和本厂的另一个技术员结了婚,她丈夫的家里也是高干子弟。

    可是‘九一三’事件后,她的命运发生了灾难性的变化。

    她父亲早年当过林副统帅的警卫员,因而受到了牵连,需要接受审查。

    他气不过,在一次揭批野心家阴谋家林彪的会上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被打成现行反革命,撤销了所有职务并开除出党。

    她父母已于今年早些时候相继病故。

    她受到了父亲的案件的株连,被所在的单位清退,她丈夫也向她提出了离婚。

    她对自己的丈夫很失望,曾经的山盟海誓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她同意和他离婚,幸亏他们还没有孩子。

    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如今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一个直系亲属了。

    虽然她还有一些旁系亲属,但是在目前这种恶劣的政治环境下,他们都不敢对她伸出援手,害怕受到牵连。

    这一次她回北京,就是要去清理父母的遗物。

    父母原来的住房将被组织上收回,她马上就会成为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了。

    听完了她的诉说,肖侠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陈香莲同志,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也有一些事情需要告诉你。我的真名叫柳侠惠,我就是那个打破了短跑世界纪录的人。」

    他接着说道:「相逢何必曾相识,同是天涯沦落人。既然我们有缘相遇,我决定帮帮你。你放心吧,你肯定会渡过眼前的难关的。」

    柳侠惠很同情陈香莲的遭遇,因此决定帮她一把。

    他有一种预感,那就是他将会需要一些靠得住的人来为他做事。

    陈香莲是大学毕业生,受过良好的教育又处在走投无路的境地,是再理想不过的人选了。

    他甚至考虑到了该怎么安置她,不过这些细节暂时还不宜对她透露。

    陈香莲很是欣喜:原来他真的是那个打破了世界纪录的柳侠惠。

    她对他的信任又增加了好几分,虽然她不太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要帮她。

    此时此刻她非常需要帮助,因为她马上就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这些天来,她不止一次地想到过自杀,可是又很不甘心。

    她受够了朋友的疏远,亲人的背叛,还有昔日的同志们的嘲笑和歧视。

    她期望将来情况会发生变化,期望自己能够重新站起来,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有尊严的人。

    「你现在身上有多少钱?」

    他猛然问起这个问题,让她吃了一惊。

    「我知道你的钱包里应该还有两百多元的复员费,可是我把钱包抢回来时并没有打开看过。你先检查一下看你的钱还在不在?」

    「啊……这个……」

    陈香莲从他手里接过钱包时也没有当着他的面数里面的钱,因为那样很不礼貌。

    但是她用手捏了一下,感觉她的钱还在里面。

    听了柳侠惠的话,她把钱包从口袋里拿出来,当着他的面打开看。

    那两百多元钱和十来斤粮票果然还在。

    她松了一口气:「柳侠惠同志,我真的很感

    2022年11月12日

    第82节:奥运会

    「陈香莲同志!陈香莲同志!」

    突然,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她回头一看,正是她望眼欲穿地等候着的肖侠!他正快步向她走来。

    陈香莲迎上前去,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肖侠同志,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说完这句话,她的眼泪又一次哗哗地淌了下来。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好像已经成了她的世界里最为亲近的人,虽然她对他几乎一无所知。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只有这样她心里才觉得踏实一些。

    她已经不再关心他是不是为她追回了被偷走的钱包了。

    肖侠告诉她,他抓住了那个小偷,夺回了她的钱包。

    随后他爬上了一辆到北京的特快列车,比她提前将近两个小时到达北京车站。

    原来的那一趟列车到站后,他守在一个出口等她,却一直没有看到她,他想也许她是从另一个出口走了。

    于是他出了火车站,来到了广场上,她果然已经出站了。

    他拿出她的钱包递给她,又给了她用牛皮纸包着五个热气腾腾的rou包子。

    rou包子是他刚才在车站门口买的。

    「你饿了吧,陈香莲同志,快吃吧!」

    陈香莲接过钱包和rou包子,激动得哭出声来。

    她手里拿着东西,无法取出手帕来擦眼泪。

    肖侠拿出自己的手帕,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安慰她。

    陈香莲感觉到一股暖流涌进了自己的心房。

    她对他再也没有任何戒心了,一边吃包子,一边将自己的身世和遭遇全部告诉了这个素昧平生的年轻人。

    陈香莲出身于一个高级干部的家庭。

    她父亲是北京军区的副参谋长,她自己大学毕业后被国家分配到上海附近的一个军工企业当技术员。

    她的一生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工作一年后她和本厂的另一个技术员结了婚,她丈夫的家里也是高干子弟。

    可是‘九一三’事件后,她的命运发生了灾难性的变化。

    她父亲早年当过林副统帅的警卫员,因而受到了牵连,需要接受审查。

    他气不过,在一次揭批野心家阴谋家林彪的会上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被打成现行反革命,撤销了所有职务并开除出党。

    她父母已于今年早些时候相继病故。

    她受到了父亲的案件的株连,被所在的单位清退,她丈夫也向她提出了离婚。

    她对自己的丈夫很失望,曾经的山盟海誓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她同意和他离婚,幸亏他们还没有孩子。

    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如今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一个直系亲属了。

    虽然她还有一些旁系亲属,但是在目前这种恶劣的政治环境下,他们都不敢对她伸出援手,害怕受到牵连。

    这一次她回北京,就是要去清理父母的遗物。

    父母原来的住房将被组织上收回,她马上就会成为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了。

    听完了她的诉说,肖侠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陈香莲同志,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也有一些事情需要告诉你。我的真名叫柳侠惠,我就是那个打破了短跑世界纪录的人。」

    他接着说道:「相逢何必曾相识,同是天涯沦落人。既然我们有缘相遇,我决定帮帮你。你放心吧,你肯定会渡过眼前的难关的。」

    柳侠惠很同情陈香莲的遭遇,因此决定帮她一把。

    他有一种预感,那就是他将会需要一些靠得住的人来为他做事。

    陈香莲是大学毕业生,受过良好的教育又处在走投无路的境地,是再理想不过的人选了。

    他甚至考虑到了该怎么安置她,不过这些细节暂时还不宜对她透露。

    陈香莲很是欣喜:原来他真的是那个打破了世界纪录的柳侠惠。

    她对他的信任又增加了好几分,虽然她不太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要帮她。

    此时此刻她非常需要帮助,因为她马上就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这些天来,她不止一次地想到过自杀,可是又很不甘心。

    她受够了朋友的疏远,亲人的背叛,还有昔日的同志们的嘲笑和歧视。

    她期望将来情况会发生变化,期望自己能够重新站起来,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有尊严的人。

    「你现在身上有多少钱?」

    他猛然问起这个问题,让她吃了一惊。

    「我知道你的钱包里应该还有两百多元的复员费,可是我把钱包抢回来时并没有打开看过。你先检查一下看你的钱还在不在?」

    「啊……这个……」

    陈香莲从他手里接过钱包时也没有当着他的面数里面的钱,因为那样很不礼貌。

    但是她用手捏了一下,感觉她的钱还在里面。

    听了柳侠惠的话,她把钱包从口袋里拿出来,当着他的面打开看。

    那两百多元钱和十来斤粮票果然还在。

    她松了一口气:「柳侠惠同志,我真的很感谢你,要不是你我……」

    「陈香莲同志,客气话就不用说了。这样吧,你先去办理你父母的事情,办好以后到北京饭店去找我。我给你写一张条子,你只要把它交给前台值班的人,他们就会通知我的。」

    他接着说道:「我需要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人来替我办事,我想你很合适。你会得到比你的上一个工作高得多的报酬,我还会为你提供免费的住宿。但是,首先你必须自己愿意,同时还要严格地遵守保密规定。除非经过我的同意,你不能跟任何人透露你和我的关系以及你工作的内吞。你愿意吗?」

    「愿意,我愿意……我……」

    陈香莲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表达她心中的感激之情了。

    她虽然找回了被偷走的钱,但是她知道,这点儿钱最多够她支撑半年。

    这个时代干什么都必须讲出身和政治面貌。

    她没有了正式的单位,又受到父亲的案件的牵连,想再找一个像样的工作简直是难如登天。

    没想到这个萍水相逢的柳侠惠同志不但替她找回了钱包,还能给她提供一个好工作和一个安身之处。

    这……这叫她说什么好呢?「既然你答应为我做事,那我就是你的上级了。我们之间是私人雇佣关系,再称呼同志有些不合适了。虽然我年轻,但是很多熟人和朋友都叫我侠哥,你往后也叫我侠哥吧,好吗?」

    他没有告诉她,就连太祖他老人家也叫他侠哥,害怕吓着她。

    「好的,侠哥。您要是愿意,可以叫我莲妹,或者叫我香莲也行。」

    陈香莲现在一点儿也没有因为年龄而小看他。

    正相反,她对他除了满怀感激,还有一种强烈的崇敬。

    可以说,他就是她陈香莲的命里的贵人啊。

    柳侠惠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一大把纸币。

    这些钱揉得乱七八糟的,各种面额的都有。

    他把这些纸币一张张地展开,按面额大小放在一起。

    陈香莲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把纸币都整理好之后,一起递给了她。

    她急忙摇手,不肯接。

    他一把抓过她的手,把钱都塞到她的手里。

    「这些钱是我从那个小偷身上搜来的,肯定是他从别的旅客那里偷来的。我刚才数了一下,大约有一百八十多元。你本来就是受害者,这钱给你用是天经地义的,别不好意思。」

    「好的,谢谢。谢谢您,侠哥。」

    陈香莲没有再推辞,接过这些钱收好。

    这一百八十多元,已经超过了她原来两个月的工资了。

    柳侠惠从行李箱里取出纸笔,写好了一张纸条交给她,跟她说了声再见就转身离开了。

    陈香莲站在原地向他不停地挥着手,直到他消失在街上的人流里。

    柳侠惠来到国务院办公室的所在地。

    那里值班的警卫人员早已得到了上面的通知,他刚一提起自己的姓名就被请了进去。

    然后出来一名姓唐的女秘书,她领着柳侠惠上了楼。

    她一边走一边对他说:「柳侠惠同志,你来得正好。邓副总理正在召集大家为这件事开会呢。」

    柳侠惠刚想问到底是什么事,他们已经到了会议室的门外。

    唐秘书推开门,把他让进去后就自己离开了。

    屋子里坐了三十来个人,总设计师正主持会议,不时有人站起来发言。

    他看见柳侠惠进来后,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先坐下。

    柳侠惠坐下来听了几分钟,终于听明白了。

    这个会上讨论的是中国派遣体育代表团参加两年后在加拿大蒙特利尔市举办的第二十一届奥运会的有关事宜,参加这个会议的有国家体委国家计委和外交部的领导,还有一些在各部门负责具体工作人。

    国际奥委会已经向国家体委发出了正式信函,邀请中国组团参加这一次的奥运会。

    问题是因为柳侠惠的横空出世,中国提前了好几年被国际奥委会重新接纳入会。

    而国家体委和各个省的体委完全没有参加奥运会的准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们对运动员的选拔没有经验,据初步摸底,运动成绩能达到参加奥运会的标准的运动员的人数极少,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乒乓球羽毛球这些中国有竞争实力的比赛,这时还没有被列为奥运项目呢。

    国际奥委会对此早有预料,他们已经通知中方,说鉴于中国的特殊情况,他们可以酌情降低某些项目的标准,让更多的中国运动员有机会参加这一次的体育盛会。

    不过,这样一来,计委的同志就比较担忧了。

    他们指出,整个国家的经济情况都不太好,国家的外汇储备很紧张。

    如果中国这一次派出庞大的代表团,那将会使得国家的外汇储备更加捉襟见肘,对整个经济造成负面影响。

    就算国家能够负担这一次的奥运会,如果中国运动员们拿不到几块奖牌,那不是丢我们社会主义祖国的脸吗?那样的话,那样的话,还不如不去参加的好。

    柳侠惠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这么说来,我为中国提早返回国际

    体育组织而做出的努力对国家和老百姓们不但没有好处,甚至还起了反作用?这是从何说起啊!接下来,他又想到了几件事:两年后,那就是一九七六年,那可是一个多事之年啊。

    先是周公去世,然后是‘天安门广场的反革命事件’,紧接着‘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政治运动席卷全国,总设计师被打倒,太祖也会在九月份去世。

    然后就是四人帮的全体成员被逮捕,隔离审查。

    虽然没有发生全国性的大动乱,但是谁能保证历史的轨迹不会改变呢?实际上,历史的轨迹已经改变了不少,不然也就没有奥运会这件麻烦事了。

    更为可怕的是,在奥运会开幕前夕,中国还要经历一次震惊世界的大灾难:唐山大地震。

    这一次的地震死亡人数极多,官方公布的数字就超过了二十万。

    可以想象,即便中国为奥运会做好了准备,到时候也很可能会因为唐山大地震而取消。

    他无法告诉总设计师或者其他任何人:中国会发生大地震,现在最好不要考虑参加奥运会这件事了。

    即使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他啊。

    柳侠惠急得额头上冒出了汗水。

    他原来的打算是为中国未来的对外开放出一把力,等于是提前为中国人民打开一道观察外部世界的门缝。

    没想到好心也可能办坏事,别说是青史留名了,倒有可能落得个‘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成了笑柄。

    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呢?讨论又进行了大约半个小时,大家都发表了自己的一见,各种可能的问题都提出来了,但是解决的办法却一个也没有。

    总设计师有些生气了,他站起身来,对大家说了下面一番话。

    「我们不能光看到困难,却拿不出解决的办法。我认为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一是向全世界人民展示我们国家的新面貌,二是学习其他国家包括资本主义国家在经济发展方面的先进经验。你们知道这次机会是谁给的吗?就是在座的最年轻的柳侠惠同志!他代表我国去美国参加友谊比赛,不但再一次打破了世界纪录,为祖国争了光,还通过艰难的谈判,恢复了我们国家在许多国际体育组织中的合法席位。要不是他,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机会讨论参加奥运会的问题。‘柳侠惠同志的贡献是空前绝后的’。同志们请记住,这句话不是我邓小平说的,是主席说的。」

    他这么一说,与会者全都转过头来,看向了坐在后排的柳侠惠。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满脸通红地站起来,向大家鞠了一个躬。

    大家马上全都跟着站起来,对他报以热烈的掌声。

    这时总设计师又发话了:「柳侠惠同志,你刚才听了大家的发言,有什么想法?不要有什么顾虑,即便是不成熟的想法,说出来大家可以讨论嘛。」

    柳侠惠不得不佩服总设计师,他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治国之才啊。

    他刚才的那一席话,说到柳侠惠的心里去了。

    在中国现在的环境下,敢于提起‘学习资本主义国家在经济发展方面的先进经验’的人,除了总设计师,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柳侠惠突然有些激动,心里产生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想法。

    「邓副总理,各位领导,那我就来说说自己的想法吧。首先,我认为我们要好好地利用这一次的机会,派代表团参加这次奥运会既可以宣传我们中华民族的灿烂文化,又可以学习其他国家的先进经验,促进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

    「第二,一个国家的体育运动水准不是一年两年就能迅速提高的。鉴于我国的实际情况,我们的体育代表团不宜过大,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要选择那些我们有实力夺得奖牌的项目,比如短跑,跳高,跳水,体cao,举重,等等。其他的项目暂时不考虑。我们是第一次参加奥运会,我们面临的困难,相信国际友人和全中国人民都会给予理解的。我们并不是要放弃其他的项目,正相反,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要抓紧各个项目的训练,争取下一次奥运会时我们能够有更多的项目参与竞争。」

    「第三,我在美国访问时发现,西方人对我国的传统武术特别喜爱。我们可以搞一个民间的武术队去奥运会上表演一番,一定能大获成功,提升我们的国际形象。至于出访的费用,我可以去联络我上次访美时认识的那些美国的爱国华侨们。他们肯定愿意为祖国慷慨解囊,出资支持这个民间活动的。」

    「我说完了,请大家多多批评指正。」

    说罢他就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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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人面面相视,没有一个人出声。

    他说的虽然不复杂,但是那些提法太新鲜了,他们一下子消化不了。

    最后还是由总设计师拍了板。

    「柳侠惠同志说得太好了。既有想法又有办法,大将之才啊。我马上去面见总理和主席,请他们定夺。散会!」

    柳侠惠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出了会议室。

    邓副总理虽然当众表扬了他,但是他不知道自己

    的发言究竟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会不会触动那些极左派们的敏感的神经?这个还真说不准。

    现在虽然是文革晚期,但是各种政治运动还是此起彼伏,没有消停的迹象。

    就连邓副总理本人也难以避免被再次打倒的命运。

    「侠哥,等一等。」

    后面有人叫他,这时他已经走到大街上了。

    他回头一看,是外交部的黄副部长。

    黄副部长五十多岁了,叫他侠哥有点儿滑稽。

    他原来一直称柳侠惠为‘小柳同志’,自从听说主席称小柳为‘侠哥’后,他觉得自己应该把称呼给改一改。

    「黄副部长,您好啊。您还是叫我小柳吧。」

    「侠哥你不要客气,我们是老相识了,以后你就叫我老黄吧。」

    「这怎么行呢?您是领导,叫您老黄那不是乱套了吗?」

    「那这样吧,王后私下里我还叫你小柳或者柳老弟,你就叫我老黄或者黄大哥吧。」

    见黄副部长这么坚持,柳侠惠只好点了点头。

    老黄是个好人,柳侠惠能看出来,称呼的事就由着他去吧。

    「柳老弟啊,邓副总理很看好你,你的前途远大,老哥我可是望尘莫及啊。不过,政治上的事瞬息万变,你还是要多加小心啊。」

    「黄大哥,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没有什么雄心大志,可是有些事情躲都躲不掉,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以后还得靠黄大哥多多地指点迷津啊。」

    「柳老弟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黄副部长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对了。一个人很想见你一面,托我转告你。这个人现在的处境很微妙,我本来是不方便替他传话的……」

    「这人是谁?」

    柳侠惠不禁有些好奇。

    「努克亲王。」

    黄副部长答道。

    「他很想跟你谈谈,不过这可不属于国家的公事,要不要去见他全在你自己了。我把话带到了,再见。」

    说罢他就一个人离开了。

    柳侠惠陷入了沉思。

    因为美国从越南撤军,柬埔寨的朗诺政权已经无法支撑下去了,以努克亲王为主席的柬埔寨民族解放阵线在军事上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他们很快就要正式建国了,国名就叫民主柬埔寨。

    问题是民主柬埔寨的军事力量掌握在红色高棉,也就是柬埔寨共产党的手里。

    他们虽然会尊努克亲王为国家元首,但是他没有任何实权,只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

    民主柬埔寨建国之后,柬埔寨共产党就会大搞他们从中国学来的那一套极左的东西。

    什么‘大跃进’‘上山下乡’全被他们照搬过去了,而且搞得比中国还要彻底。

    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他们就将柬埔寨的资产阶级和知识分子消灭殆尽。

    在很多方面,他们的政策比中国还要左得多,努克亲王的好几个年幼的儿子都被迫害致死。

    太祖本人很喜欢努克亲王。

    他多次向柬共领导人传话,让他们善待努克亲王,他们夫妇俩这才幸免遇难,保住了性命。

    后来越南入侵柬埔寨,推翻了民主柬埔寨政权,努克亲王再一次流亡海外。

    越南控制了柬埔寨十多年,红色高棉回到山区打游击,努克亲王也成了一股抵抗力量的领导人。

    后来越南人撤出了柬埔寨,在联合国的斡旋下,柬埔寨各方成立了联合政府,努克亲王奇迹般地再一次掌权,成了名符其实的国家元首。

    接着他登基为柬埔寨国王,几年后又将王位让给自己的儿子,他自己成了深受国民爱戴的太上皇。

    努克亲王眼下应该正在忙于做搬家的准备,他马上就要回自己的国家去当元首了。

    他对于自己未来的命运肯定是一无所知。

    柳侠惠心里琢磨:我要不要提醒他呢?说实话,柳侠惠不知不觉中也喜欢上了努克亲王这个人,再加上他跟莫妮克的情人关系,他觉得自己亏欠了努克亲王。

    扪心自问,他很难说服自己置身事外,不顾他们夫妇的死活。

    夜里,柳侠惠躺在北京饭店他的房间里的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他觉得自己应该给努克提一些建议,让他及早采取行动,避免掉入红色高棉的陷阱。

    但是,这么做对柬埔寨未来的局势肯定会产生重大的影响,甚至会影响到东南亚和整个世界的和平。

    他害怕自己的行动会打开潘多拉的魔盒,改变历史的走向,甚至造成人类历史上的又一次巨大的灾难。

    直到天亮以后,柳侠惠才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无论如何我都要帮一帮努克亲王。

    至于会发生什么连锁效应,那可不是我能左右的。

    再说,穿越以来我已经干过不少改变历史进程的事情了,天也没有塌下来啊。

    他去见努克亲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黄副部长。

    他决定晚上去。

    因为昨夜没睡好,他吃过早饭后在床上躺了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他这一觉睡得很踏实,醒过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他穿戴整齐,锁好门,然后使出超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冲出了北京饭店。

    他还记得去努克的住所该怎么走,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赶到了那所大院的大门外。

    门口有人站岗。

    因为哨兵们的军服上没有领章帽徽,柳侠惠不太清楚他们到底是中国军人还是努克亲王的手下,他决定翻墙过去。

    这里的围墙只有两米多高,他很轻松地翻了进去。

    努克亲王的住所灯火通明,传出了音乐声,有西方音乐,也有柬埔寨的民族音乐。

    他能看见不少穿着各式各样的民族服装的人进进出出,还有端着盘子一熘小跑的仆人们。

    看来努克亲王夫妇正在大宴宾客呢。

    柳侠惠需要找一个机会单独跟努克亲王谈一谈,最好是不让任何人看见他。

    他四下里打量着,发现离他不远的一把椅子的靠背上挂着一套仆人的制服。

    于是他悄悄地走过去拿了那套制服,然后躲在一个角落里将制服穿在身上。

    他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大摇大摆地一直进入到了努克亲王的卧室里。

    这时其他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没有人注意到他。

    过了不一会儿,他听到屋外有脚步声往他这边走来,他闪身躲到了一个帷幕背后。

    进来的人是亲王夫人莫妮克,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仆。

    那个女仆好像是把什么事情办砸了,莫妮克训斥了她几句,挥手让她出去了。

    她说的是法语,柳侠惠虽然都听见了,但是一句也没听懂。

    他慢慢地从帷幕后面伸出头来张望,猛地看见莫妮克正在脱衣服,他只觉得‘轰’的一声,浑身的血液好像加快了流动。

    莫妮克的体态丰腴,但是绝不肥胖。

    她的皮肤晶莹如玉,跟他穿越后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美艳,迷人。

    柳侠惠隔着十来步就闻到了她身上飘过来的沁人心脾的香味儿。

    他的jiba不受控制地硬了起来。

    他放轻脚步,慢慢地移动到了她身后,伸出手来搭在了她赤裸的肩膀上。

    莫妮克回头看见一个穿着仆人制服的男子,惊讶的长大了嘴,还没有叫出声来就被柳侠惠捂住了嘴:「莫妮克,别怕,我是柳侠惠。」

    然后他松开了手。

    莫妮克仔细打量了他一下,见果然是他,马上张开两臂扑进了他的怀里。

    「亲爱的柳,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是我,莫妮克。」

    他话音还没落,嘴就被她的香唇给堵住了。

    「太好了,我真想你啊,亲爱的柳。」

    她一边吻他一边说道,他们之间说的是英语。

    亲热过后,柳侠惠帮她穿好了衣服。

    「亲爱的柳,你知道吗?诺朗(努克亲王的小名)经常跟我说起你,他很想在回国前跟你见一面。」

    在情人面前提起自己的丈夫,莫妮克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我知道,亲爱的莫妮克。我这次来就是要跟他好好地谈一谈,这件事情对你们的将来非常重要。」

    柳侠惠赶紧说出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

    他害怕自己在性感的莫妮克面前把持不住,误了大事。

    看着一脸严肃的柳侠惠,莫妮克点了点头,道:「那好吧,你留在这里不要动,我去跟诺朗说你来了。也许我们可以找一个借口提前结束今天的晚宴。」

    说罢她就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她回过头来对柳侠惠妩媚地笑了一下:「亲爱的柳,能在回国前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今晚请的客人可能都是亲王家族里的人,莫妮克打扮的非常性感。

    柳侠惠刚才帮莫妮克换上的那身衣服是用淡绿色的薄纱做的,几乎是半透明的。

    他能看见她硕大的rufang在衣服里晃动着,她走路时一扭一扭的臀rou也是非常诱人的。

    遗憾的是,今晚他不能跟她共度春宵,也许今后也不会有机会了。

    柳侠惠在亲王的卧室里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所有的客人和仆人们才全部离开。

    关好大门之后,努克亲王三步并作两步往卧室这边走来。

    他最近发福了一些,走起路来气喘吁吁的。

    一见到柳侠惠,亲王就将他紧紧地抱住,叫道:「小柳啊,我总算又见到你了。」

    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满腔热情绝不是假装出来的。

    他们行了贴面礼后,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莫妮克亲自为他们端茶倒水切水果。

    柳侠惠跟努克亲王谈了两个小时,他能想到的都谈了。

    主要是他对今后柬埔寨局势的判断,同时他还向亲王提出了一些怎么应对突发事件的建议。

    末了努克亲王感慨地说道:「难怪主席和总理都这么看重你,你说得真是太精辟了,要是我手下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才,那该多好啊。」

    对来自亲王的赞许,柳侠惠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他说的都是历史上发生过的真实的事情,并不是他凭个人的才智运筹帷幄后得出来的结论。

    亲王留他住下明天再走,

    他没有推辞,因为他确实很累了。

    他感觉轻松多了,因为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来帮助亲王夫妇。

    躺在莫妮克亲自为他铺好的香喷喷的大床上,他很快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半夜里,他梦见亲王夫人推门走了进来,她还是披着那一身淡绿色的薄纱。

    他从床上坐起来,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几乎同时感觉到了对方眼里的渴望。

    亲王夫人缓慢地掀掉了身上的薄纱,赤裸着身子向他走来。

    她俯下身子,将他压在下面,然后开始热烈地亲吻他。

    过了一会儿,她帮他脱了衣服裤子,用手引导着他直挺挺的jiba,将它塞进了自己温暖的rouxue深处。

    突然,柳侠惠浑身一个激灵:这不是梦!他是真的在跟亲王夫人在zuoai!这时他耳边传来了莫妮克性感迷人的声音:「亲爱的柳,你不要紧张。是我的诺朗……他让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