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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寻医,治了一年才给治好。唉……小姑娘实在太可怜了,好在那条腿治好了,要不然瘸了可多让人心疼啊……”梁安絮絮叨叨,赵玹也没有制止,反而听得眉头越拧越紧,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所以,她就是因为这个,才怕马怕得要命?许久之后,赵玹有些恼怒道:“你怎么不早说!”梁安苦笑,“奴婢也是刚刚才知道……陛下逼着县主骑马,人家小姑娘肯定是吓坏了,所以才突然离宫,陛下这是把人家得罪了啊,要不然,还是去赔个礼?”赵玹瞪眼,“朕是一国之君!你让朕给她赔礼道歉?”休想!“……”*汴京城里有先帝赏赐的昌平侯府,五进大宅院,因为楚家没有人留在京城,所以常年无人居住,都是楚河进京之前才叫人打扫修葺出来暂住的。出宫回府之后,阿月简直神清气爽,就像是摆脱了笼子的小鸟,也像是重归水里的鱼儿,别提多痛快。再也不用任何言行举止都小心翼翼,无时无刻怕惹了太皇太后,得罪了皇帝,也生怕给楚家丢人。出宫第一件事,当然就是要大鱼大rou,胡吃海喝一顿,在宫里的日子实在过得太凄惨,没有rou的日子她感觉自己都饿瘦了!第一天阿月被爹爹带着去京城最好的酒楼吃,第二天尝遍了京城每一家的蜜汁烤鸭。爹爹还给阿月一大笔银子,在东市疯狂购物,阿月买了一堆好看的衣裳首饰、胭脂水粉、书画古玩,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准备回陇西的时候带回去送人的。因为太皇太后临朝称制十来年,加之皇室公主居多,皇子甚少还都短命,大周民风开放,女子地位显著提升,宫中不乏女官出没,公主养面首屡见不鲜,女子穿街过巷并不稀奇。不过阿月因为相貌太惹眼了,都是戴着幕篱出门的,最好不让人看见她的脸。阿月正在京城里放飞自我的时候,宫里,每日梁安都趁着皇帝空闲的时候,随口说说云安县主出宫都干了什么。赵玹听得都不耐烦了,那个小丫头干了什么到底关他什么事!为什么要告诉他!人家要忙着国家大事,才没空搭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赵玹听说阿月出宫之后整日吃喝玩乐,这么逍遥自在,忍不住反问,“你不是说她生气了?这像是生气的样?”梁安差点脱口认出,人家只生你的气啊,又不生别人的气。一想到她出宫了这么开心,一点没有生气,赵玹反而有点不开心了。*这日,阿月外出游山玩水之后回侯府的路上,正独自坐在自己的专用牛车里头,喜滋滋的吃着冰糖葫芦……又大又圆红彤彤的冰糖葫芦,阿月的小嘴巴没办法一口一个,只能一颗咬下来一半,包在嘴里咀嚼,又酸又甜,有滋有味的,吃得她心满意足。嘴里正包得鼓鼓的时候,车子突然刹车停下。阿月吓了一跳,伸长脑袋,眨巴着眼睛,还想问怎么回事。可是一转眼,便见一个俊美少年掀开帘子,就这么直挺挺闯进来。阿月看见他的时候,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惊愕之后,又透出一丝恐惧。是褪下龙袍微服出行的皇帝,穿着一身青色雷云纹箭袖,即使换了寻常衣裳也掩饰不住骨子里的贵气,那玉冠束发,风姿神貌,直接钻进车里,带着一阵冷风,过来就坐在了她身边。阿月惊恐过度,连忙往角落里缩,半晌才快速将嘴里的冰糖葫芦嚼碎了吞入腹中,苍白着面色,道一句,“陛,陛下……”他怎么突然到人家牛车里头来啊……让阿月有点不知所措。赵玹面色沉凝,带着一股凛然气焰,就将阿月抵在角落,直勾勾盯着她询问:“朕准你离宫了么,你一声不吭就走,朕的马谁来照料?”阿月一听,立马蹙起了细小的眉头,特别委屈……原来,他还想着让人家伺候他的马,他怎么满脑子只有他的马!莫不是还想把她抓回宫里去,要把她绑起来,强迫她骑马吧。好坏好坏!阿月嘴巴撅得老高,幽怨道:“臣女既不是宫中侍女,又不是朝廷官员,不可随意出入皇宫,任意妄为。陛下若是想任命臣女给你做弼马温,至少该颁个正式的随牒吧。”赵玹差点哭笑不得了……张了张口,本来想解释一下,他不知道她怕马怕得这么厉害,也不是有意逼她骑马的……他沉吟片刻,看她难看的脸色,问道:“是不是生朕的气,嗯?”阿月深埋着头道:“臣女怎敢生陛下的气,陛下是九五之尊,你话就是圣旨,想让别人干什么就得干什么,若是不从就是抗旨不尊……是臣女没用,没出息,不争气,废物,小弱鸡……连一匹马都这么害怕。”小傻子竟然还会反讽?作者有话要说: 阿黄:啊啊啊啊,第一次哄媳妇好紧张不知道怎么办,求支招,在线等,十万火急!!!今天的阿黄自打脸来的很快啊,哈哈,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错过的补回来1瓶;☆、第16章赵玹抬起袖子,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对视,看着小姑娘盈盈热泪包在眼眶里,委屈的模样。赵玹嗤笑一声问道:“既然没生气你哭什么?”他不说还好,人家只是眼眶里包着眼泪,没打算哭。一说不知怎么的,就突然鼻子一酸憋不住了,热泪刷刷的滑了下来。那胸口上下起伏抽泣,晶莹泪珠顺着桃花般的脸蛋滑下,哭得是梨花带雨的,小鼻子都红了,嘴唇也更加红艳……还真是楚楚可怜。这可怜兮兮的委屈样,怕是任谁见了都忍不住轻疼怜惜,任由赵玹怎么杀气腾腾的来,像是浑身有力气没地方使,瞬间被融化成了一滩水。赵玹无可奈何道:“别这么小家子气,跟个孩子似的哭哭啼啼像什么话……朕是不知道你摔断了腿才这么怕马,你又不早说!”阿月委屈,“明明早就说了怕马,是陛下不听……”赵玹无言以对,他以为只是普通的矫情……后来才想明白为什么马一声嘶鸣会吓得她抱住他,也知道为什么骑马她会吓得半死。也没办法,赵玹只好声音温和了一些,好声好气道:“是朕不该不听……朕再不叫你做弼马温行了吧?”说着就拿了块手帕,帮小孩子擦擦眼泪,丝绸划过细嫩如剥了壳的鸡蛋般的小脸蛋,都生怕细嫩的肌肤会碎裂。阿月看他,哭腔询问,“陛下是在道歉么?”“……”赵玹顿了顿,还有些被迫的意味道,“你说是就是吧。”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