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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总感觉一切的事故都围绕着时贺展开,难道有人会害他吗?“你等等我。”她跑回护士站拿出时贺每日服用的药回来。青年已经没再做引体向上的运动,他头发长长,不像初入医院那天有帅气的造型,发梢凌乱,却丝毫不影响他颜值。汗水顺着额发滑落在他脸颊,他望着门口出现的她,抬起手臂擦掉额头的汗。真糟糕,这真是每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帅到骨子里。季桃感觉自己回到女病区会短寿。因为专家都说看帅哥有助于长寿嘛。分别时刻,她藏起一腔委屈走到时贺跟前:“这个就是你每天吃的药,长这个样子,记住了吧?”她叮嘱,“别的药一定不要吃,一定不要吃,听懂了吗?”时贺盯着她,汗水从他挺拔的鼻梁滚落下来,却不回答她的话,径自坐到床上。季桃心里叹口气。找出遥控器将空调调到制热:“你别感冒了,下午会有新的护士来带你去洗澡,我走了。”直到她装模作样走到门口背后的人都没有说一个字。病房里安静极了,季桃故意放慢脚步停在门口。他咋就不来追我一下?难道明早的饺子他也不想吃了嘛?他果然是个没得感情的精神病。她狠狠心关上了房门。回到楼下的女病区,宋童和护士长知道了她的事都在安慰她,也说她太善良。宋童:“你就不该带院草出房门一步,现在工作群里都知道你是被赶下来的了。”“知道就知道,又不影响我拿工资。”“桃子。”宋童悄悄凑过来,“你有没有拍到更有料的照片啊?”季桃回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把腰,摇头,又点了下头。“啥意思你这是?”“没拍到。”但我都记在脑子里了。许禾青说今天让季桃休息,上明天的班。季桃换下护士服离开,正好想知道她捡到的是什么药。她直接去找了在市人民医院实习的同学。“你帮我看看这个是什么药?”同学找到医生问完,回来一时想不起药名:“总之就是吃了让人上瘾,记忆力和精神极速衰退的药。这是你们医院的药啊?这种药吃多了怕是要当一辈子精神病哦。”季桃编着理由,说是帮人问的。她心事重重离开,感觉时贺的情况很复杂。这个昔日首富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伍旭怎么会有这种药啊?伍旭一个抗拒服药的病人不可能带着这种药给自己吃,况且医院那么严,他根本不可能藏着药进来。赵珂对他还不错,所以,药是赵珂给的?又或者,赵珂受伤不是巧合,是时贺计划好的,他早就看穿了她?但那天他分明夸赵珂长得漂亮QAQ季桃不敢再想,要她这个智商低下的姑娘琢磨这么复杂的事情她会头炸。她把药扔到街边一处垃圾箱里,心情很差,不想挤地铁,奢侈地打了一把快车。躺在自己凌乱又舒服的大床上,季桃听到几声群消息响。[寂寞护士夜夜放纵]宋童:[@粉红桃子桃子不好啦,院草他又疯啦!]杜美丽:[谁是小矮子啊,他的受?]季桃一头雾水。粉红桃子:[什么小矮子?]宋童:[院草他不要新护士,完全抗拒治疗,大家都很怕他。]宋童:[他一直说要他的小矮子,你们说会不会是他的受受?]季桃很担心时贺的状况。但她现在没法再插手,她很怕被赶回学校,到时候连跟时贺同一所医院的资格都没有了。杜美丽:[桃子你接触他两天你不知道嘛?]季桃:[不知道,院草他可神秘了QAQ]这个莫得感情的院草在她走时连个头都没有回,她!很!伤!心!季桃:[除非院草上吊自杀,其余别艾特我。]今天心情好像是有那么大丢丢的难过,季桃打开淘宝,把购物车里舍不得买的一件毛衣爽快地拍下付款,额外给客服发了个红包。小桃子:麻烦发顺丰,急用,蟹蟹。夜晚,已经入睡的季桃迷迷糊糊听到手机铃声响,暗恼好梦被人吵醒,拿起手机才看到是许禾青的电话。护士长这个点来电一般都是临时喊她去值夜班。但季桃今晚不想去值班,许禾青实习的叫不到总能叫到别人。她也没按拒接,调成静音继续睡,明早就说自己睡着了没听见。但许禾青又打了一个过来。季桃只能接起,理由已经编好。我妈重感冒发烧我在医院照顾走不开。是的,心情不好,今晚坚决不值班!说什么都不值班!“喂,许姐……”有气无力超小声。“喂季桃,你怎么才接,你声音怎么这么小?”“哦,我妈重感冒肺炎发烧我爸不在家我在医院陪她输液呢。”“这样啊。”许禾青道,“时贺的事你还不知道吧?他把调过去的同事都弄走了,章院长怕影响他病情,还是让你去看护他,其实还是他点名要你过去的。”装死床上惊坐起,季桃:“啊,时贺?他点名叫我?”“是啊,他闹了整天,章院长和刘医生本来打算让你晚上过来先顶一下,既然你mama生病了你就明天再来吧。”“我马上就来,今晚我值班!”“你不是要陪你mama输液吗?”“我妈说她自己可以的!”季桃飞快换完睡衣,夜里已经降温,她打开衣柜找衣服。满衣柜挂满了各种颜色和款式的毛衣,是的,全都是毛衣。针织的,羊绒的,海马毛的,兔毛的……白的,粉的,黑的,红的……甚至很多件连吊牌都没有摘。也许每个人都有一个心病,这些毛衣就是治愈季桃心病的药。所有朋友都知道她喜欢穿毛衣,却只有她mama宋娴才知道她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小时候家里很穷,他们一家人还没有搬到海市,住在隔壁的A市,七岁以前,她甚至都是穿不暖的。那个秋天降温,秋雨很凉,同桌穿了一件羊毛衫,她穿着单薄的旧毛线衣服,硬邦邦的,起满了球。胳膊肘放在课桌上都很害羞,跟同桌粉红色的羊毛衫对比,冷得发抖的她仿佛看见天上的彩虹,而她是地上的泥泞。后来,她总收到来自海市的小姨妈寄来的衣服,有些是新的,有些是她的表姐景一穿过的。那些衣服料子很好,穿在身上总让人暖和。直到家里条件变好,她有了能力买许多毛衣。薄的款式好看,厚的能像行走的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