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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雅座,至少面前那一帘子是卷起来的,只有他这特立独行。霍萧看了眼两小孔,再看了看左右两边紧握着他手的,最后视线落在坐他脚上的。他被人看住了,还是无死角的那种。他就跑了一次啊......“你们,有看到爷吗?”老管家苦着张脸,探了个脑袋进帘。三下人摇头。老管家捂着扑通扑通的小心脏,它又加快了,他真正的主子不见的时候,他心脏也是跳这么快的。她也要抛弃他这个糟老头子了?“爷!”凄厉的声音带着哽咽响起,老管家走在人群中,双目微红,仿佛被亲爹抛弃般嘶嚎,“爷,你去哪了!”“爷啊!”老管家手里捂着小药瓶,抖啊抖,抖个不停。文姑:“......”她把沈落排第一个了,错了,是她自己要求的,她说,她要是不早点出现,她身边的小老头会哭死给她看。“哎呀,文姑,今年辛苦你了。”对面春枫楼的老鸨掐着个尖细嗓音,挥着香喷喷的小帕子,笑颜如花的走进,两边从来都是死对头。“我春枫楼可要好好感谢你为我们燕燕准备好了这么大的舞台。”“李mama,这为谁准备的还不一定呢!”铃铛气到了,不就去年拿了个第一吗?但按现在的生意来说,明明是她们兰梦楼最火!“是,是,是,这都是大家的舞台,不知道你兰梦楼这回准备了什么,去年好像就拿了个第四吧?”文姑腰板挺直,眼神轻蔑:“我们随随便便乐呵乐呵就好,就是来当陪衬的,您还是好好努力吧。”说完,迈着婀娜步伐向其她人走去。铃铛愣了下,这一个可从来不是认输的主。“文姑?”文姑望着台上,不知道该说什么,曾经兰梦楼也因舞而闻名过的,那是红霜还在的时候,但自从红霜死后,就再也没出过名动天下的舞姬了。不是她不找舞姬了,而是......她听着乐声响起,看着纱幔飘起,一抹鲜红出现,是她看了红霜的后,再也看不进去其她人的舞了。那种一种仿佛燃烧生命一般,想要冲脱皓痣,却被命运死死压下,即使跌落在地,满身伤痕,也要诅咒一切,让世界万物一切陪葬的壮烈。而现在轮到沈落了。陈青跟着聂穆踏坐到雅座,聂穆说,对方可能是沈落,也可能不是,因为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宁王世子,她藏在袖中的手捏了捏,沈落不太可能有办法变成宁王世子,所以,她......满楼忽然安静的只余袅袅乐声,台中那一抹红,红的刺眼,是那种熟悉的惊天动地的震撼感。陈青愣在原地。沈......沈落?作者有话要说: 咱收一个吗?☆、沈落聂府“低贱的人永远是低贱,被大人带去那种地方,还沾沾自喜。”菊夏捧着东西,气呼呼的走着。“六小姐也真是的,要死干嘛不自己滚远点死,还连累我们小姐!”菊夏跺了跺脚转头看向一旁云夏,云夏叹了口气,“小姐脾气也倔,要是不那么倔,哪轮得到她陈青?”“你们两个急什么?被带去那种地方,她陈青还想坐上正妻的位置?”沈茵素手调着香,眸色淡淡的,两个人在外面急着的声音她全部听到了。“小姐!”两人一阵惊喜,这段日子,沈茵安静的都让她们心慌,她们还以为她已经彻底放弃聂穆了。“不过是让她乐呵两天,跟我斗,手段还嫩了点。”“那小姐,这一年怎么......”沈茵起身,一旁菊夏赶忙来扶:“沈落死了,那一个做足了戏,硬生生的弄出主仆情深的戏码,还在那玩天真烂漫?我要是出去,就算不小心被她弄死了,人家还夸她一句好。”“不出去,就膈应死她,告诉她,聂穆就算背着有负皇恩的罪名,也要护着我。”“我只是没想到......”沈茵出了下神,“区区沈落,平常看到我们跑的比兔子还快的沈落,死了,后果会这么大。”她淡淡说着,无足轻重。菊夏用力点了点头。“去吧,沈落祭日要到了,至少要告诉别人我们问心无愧,不惧鬼神。”“是,小姐。”两个丫鬟又出门,菊夏高高兴兴的往前走着。云夏看了眼身后,又看了眼前面菊夏,不知道该怎么说,视线扫向那个人去楼空的院子,一年了,没人关心,没人在乎,更没人真正为沈落哭过。相反,府内总有种蠢蠢欲动的氛围,那种好奇的,期待的,他们似乎更在乎因沈落的死会让两相斗的人斗出什么模样,好让他们茶余饭后当谈资。云夏摇了摇头,可怜着,那一个人就算她死了,也成了她们相斗的工具,仿佛一生的作用就是用来成就别人辉煌的人生。云梦楼内陈青脸色苍白的看向聂穆,高大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震惊的看着台上女子,一抹鲜红,红的夺目,惨烈。他也认出来了!“聂......”陈青走了两步,身体一软,就像前倒去,聂穆回神接住,怀里的人面色苍白,虚汗直冒,他抬头又看了眼台上,抱着人的手紧了紧,对着下人道:“先送她回去。”“是,大人。”聂穆继续盯着台上,负手而立,背在身后的手微颤,那个是......沈落?跟聂穆的震惊不同,台下一群单纯的看官怔怔的看着台上女子惊鸿一舞,原本第一支舞就起了开场的作用,会比下面几支好点,但头一次见到第一支舞就到了震撼人心的地步,仿佛世界嘈杂在那舞面前就不值一提。可能......还是有种名叫忠心的嘈杂可以打破的。老管家瞥了眼台上的,本来啊,他跟着他家真正世子爷,那是看尽美人的,看到小美人那也是走不动路的。但,现在,爷比台上美人重要啊!沈若挥袖,红袖翻飞。老管家开嗓:“爷啊。”一众看官:“......”沈若足尖轻点,如战鼓敲击人心。老管家抹泪:“爷啊,你去哪了?”一众看官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沈若回个身。老管家掏出药,低着头,委屈着:“爷啊。”一众看官额前青筋跳了下,一个个的双眸盯着台上不肯错过一丝一毫,愣是没一个忍无可忍的把这个捣乱的丢出去。雅座上,霍萧怔怔的透着两小洞看着台上,他从来不知道,女子即使弯下柔弱双臂,也能给人一种悲壮之感,仿佛她下一刻就能重新积蓄好力量,就能重新翱翔。霍萧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