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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人,只是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挺有资本的,所以受不了这种变故。只是被保护的太好了。租好的商铺,说收回就收回,那可怜人甚至都不会去争取一下,也知道求告无门。他难过、愤怒,然后就没有之后了。日子还得这么过下去,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因为抗争没有结果。我见了这么多,慢慢很少会感叹不公了。年少之时对自己太过自信、也对这个世界理解的太过浅薄,只觉得自己很惨,却没有看见比我惨的人还有很多。“那好吧,那……皇上就不会和这位质子一起出现在庄嫔宫里了对吧?我去哪儿遇到皇上的可能性高一点呢?”总算是回了“正题”。“对,庄嫔那儿如今的确是去得少了。现如今宫里最受宠的是宋婕妤,”她顿一顿,“这个你肯定不敢。旁的呢,是康嫔和周才人。这位才人啊,我估计不日就得是美人了呢。但是她们大概是不会召你们前去的,你还是多想想吧。咱们这位皇帝可不是好伺候的。”大概是前前后后抱着这样心思的人太多,最后却没什么人能真正做到吧,她提醒了我一句,我也道了句谢。问了这么多,其实想要的东西其实不多,就是搞清楚了庄嫔那个“儿子”就是高安涉,而他住在庄嫔宫中,我去那里大概就能找到他。可是庄嫔现在这个样子,不太会叫人去她宫里吧?而且她如果真的神智出了问题,那今天那塞东西进袖子里的举动就是我的错觉?而高安涉……他明明在宫中这么受限,是怎么传出消息的?谜团压了上来,我按按太阳xue,觉得蹊跷还很多。然后三天之后,来了个更让我震惊的消息。那位庄嫔娘娘,要请我们到她宫里演戏。第二十七章薛姐说这件事的时候,看着我的方向。我一惊,怀疑她知道了什么。不过我这充其量算个大厅宫廷秘事,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怕人知道。而且薛姐——我也不觉得她会在乎这种事情。反正她也知道我是绝对不会真的有着什么想攀龙附凤的心思的。至于其他……估计薛姐不会管。果然,她也就是将目光重重压在我的身上,说完话就移走了。也许是一种试探,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露出马脚。我希望没有——如果薛姐真的拦我,我要想做什么只有“决裂”一条路可走,没了戏班的掩护我做什么都叫轻举妄动,还会连累他们——毕竟连坐这种事用来泄愤最好不过。可我不想拖着这一群人冒风险,不会贸然行动。于是不能保障安全的话,我宁愿不做。从前我是知之甚少、被人保护的那个,于是我做事无所顾忌;如今竟然成了我掌握着这么多,我去考虑别人。位置不同了,心态更不同,担着这么多无知无觉的人之后,我有那么一点明白他们当初保护我时的为难。于是也就慢慢变得平和。不过担心这么多现在有点无用,毕竟我们神奇的薛姐并不准备戳穿我,我还是能跟着去庄嫔那里——运气好的话,还能见到我此次最大的目标。自然是美滋滋。去庄嫔处的时候我已经不是没头的苍蝇到处乱撞,反正人就在那里,见不见得到还要凭运气,我着急也没用。可我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也知道过去几年对我太不公平,这是要一股脑地把所有东西都补给我,于是这一天我惊讶的发现,到了她宫中时,不仅有庄嫔在,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半大的孩子——我想,那就是高安涉。我过来之前做的心理准备都是“见不到也没关系时间还长”“小心行事别露马脚”,乍一见倒是真的反应不过来。好在好在,皇宫里这些天让“谨小慎微”四个字深深扎在了我脑海里,看见了什么事都记得不说不问,我觉得呆久了我早晚也得变成块木头。仍是和那天相似的情况,我为了不显眼,也不只是看着,一直让自己忙碌,但同时找好了角度让看着那位质子也方便。这并不难,我眼神很好,距离不近却也足够看清。十二岁的孩子,该长什么样?我倒不是没见过这么大的孩子,就是对皇家的孩子应该是个什么样比较没概念。锦衣玉食中养出来的,和那普通人家出来的应该不一样吧?也可能是因为我知道高安涉的不一般,于是想从他身上看出不一样的东西来。可我看来看去,觉得这孩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同。长得吧,还算周正,可我一直觉得我们茶楼账房先生家的小子好好收拾一下也能称一句“周正”——意思就是长得就一般人那样,不丑而已。我啊,戏演的多,经常充斥着点幻想,觉得“为大事者”必须面相上就能显。穿着打扮——我瞧着不像是什么皇子的规制,估计皇帝愿意给庄嫔这个安慰是给,真认个儿子是不可能的,要是真给了好待遇……其他儿子还不得反了。而为着庄嫔把人硬留在宫中,你也很难说是恩典还是羞辱。明明闭门不出还能安稳度日,眼不见心为净,虽在他国但能有自己的一方天地。这进了宫,展览给这敌国那么多人看,从皇帝到奴才都能给眼色。庄嫔疯了,为了儿子受心伤,无辜;高安涉因此受这折辱,也无辜。而不无辜的可不就是我们那位皇上。什么决定都他来做,他如果不是个好人……那这个国、这个家当然好不了。我冷眼瞧着,高安涉一直安静坐在一边,对庄嫔也不亲近,一直是她问一句就答一句,谨慎知礼到不像是母子。但即使这样,这位庄嫔娘娘也没觉得不对,我觉得她真是病得不轻。难为身边人一直陪她演戏——好在这演戏难度不高,宋婕妤那样的也能应付。今天这些一演演了几年的人,终于也能看别人演给他们看了。庄嫔娘娘想看情感深的东西,于是薛姐挑了一出兄弟姐妹们之间的爱恨纠葛,跨了十多年的故事,还颇有难度。而我在这一出里十分幸运,捞着个上场的机会——有那么一幕戏需要一堆人围观,叽叽喳喳评论着,这时候少一个人多一个人都无妨,而我来这儿也不是纯打下手的,有这么个情况自是要上台的。其实无论是以前的京戏小曲儿,还是我们这样的新戏,都是人多了看才有意思,有时也要那么个气氛。而这宫中之人,更愿意叫上几个jiejiemeimei组一局——就像上次的惠妃。就在自己宫里自己看的,我是真没想到会有。太冷清了。庄嫔情况特殊,宫里宫人少侍卫多,本就冷清,今这我们这边哭天抢地热热闹闹,那边就庄嫔和高安涉两个主子能正经八百地看……反正我是觉得很诡异。别人看戏、我看高安涉,觉得这孩子真是受苦了。段烨形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