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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京城吗?”琼姐儿又问。五岁的孩子当然还不能理解为什么同在京城的表姐却要凭缘分才能见到,季念然也不能真的给她解释,只好说:“你三姨夫家里管得严,你三姨和你表姐都不大能出门,咱们也不能随意去见她。”“哦。”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答应一声,换了一个问题,“娘,咱们在京城里的宅子是什么样的啊?琼儿能不能自己布置屋子啊?”“咱们在京城啊,和你太祖父母、祖母、还有你大伯家住在一个大宅子里,当然咱家也有自己的院子。琼儿很想自己布置屋子?”琼姐儿猛地点了点头,似乎想要通过动作向母亲展示自己的决心,“我听敏十五姐说,她就是自己布置屋子的,所以屋子里摆的、床头放着的,全是她最心爱的玩具。我也想要那样的屋子!”敏十五姐是赣州知府嫡出的小女儿,老来女又生的聪明伶俐,从小就是知府夫妇的掌上明珠,也是琼姐儿在赣州的闺中密友,从襁褓里一道玩到大的。“好啊,到时候就让你自己布置,娘什么都不管,只管帮你摆东西,好不好?”“好!”琼姐儿拍着手叫好,又一脸正色地和母亲谈条件,“娘,等回到赣州,也让我自己布置屋子好不好?”季念然顿了一下,轻轻把女儿搂在怀里,“琼姐儿乖,咱们暂时啊,不回赣州了。”“那去哪儿啊?”以琼姐儿的年纪,自然还想不到“不回赣州”就代表着也许她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小姐妹敏十五姐了。季念然摇了摇头,轻轻把下巴挨到女儿的头顶。虽然也许再也不会回到赣州,但是季念然相信,只要他们一家人能齐心合力,日子必定会越来越好。车轮滚滚,生活还在继续。季念然的嘴角露出一抹憧憬的浅笑:是对现在的,也是对未来的。(完)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啦!不过后面还有几篇番外,还是日更哦希望大家可以多收藏我的作者专栏还有我新开的纯爱文,玄幻文,红楼衍生预收鞠躬,谢谢大家,么么哒~~第120章番外1二更刚到,香炉里还焚着香,季慧然坐在窗下的炕上,背靠着大迎枕,手里随意地举着一册书。她的目光虚落在书页上,但是注意力却没有。“姑娘!”魏喜推开门走了进来,又在季慧然的瞪视中,嚅嗫着改口,“良娣????”“嗯。”季慧然答应一声,继而垂下眼,好整以暇地假装继续看书,“什么事啊?这么急匆匆的。”“回良娣。”在这东宫之中,太子良娣是没有资格被称为“娘娘”的,当得起这个称呼的,只有这东宫之中的女主人,太子妃。“正殿那边传来消息,殿下今儿就歇在太子妃那儿了,各殿里的主子们都可以????”“啪”地一声,季慧然把手中的书册扔到了炕桌上,吓得魏喜情不自禁地打了个激灵。季慧然深吸了几口气,胸脯起伏,慢慢压下心中涌起的怒意,才沉着脸,冷着声音道:“知道了,你让她们去准备洗漱的东西吧。”“是。”魏喜小声答应一句,这才默默特退了下去。临出屋的时候,内殿传来一声闷响,魏喜没敢扭头看,就好似根本没听见似的,赶紧关紧了殿门,找小宫人吩咐差事去了。魏喜知道主子心情不好——季慧然被送进东宫还不到十天,除了前三天太子一直歇在这偏殿之外,之后的几天,不是歇在前殿书房,就是直接宿在正殿太子妃那里,看上去太子和太子妃之间夫妻感情倒是和睦——但就是这样,季慧然的心情才更加不好。良娣,终究不是太子妃。当今皇上只有太子这么一个儿子,太子妃,那以后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了。而太子良娣呢?能不能混上个贵妃都是两说。这一点,无论是魏喜还是姚喜,心里都清楚明白得很。她们两个,是从季慧然还在江南季府里做千金小姐起就跟在她身边的心腹丫鬟,她们两个以前也另有名字:魏紫、姚黄,都是好听的牡丹名儿,但是在跟着姑娘进宫前,就被叫规矩的嬷嬷点着名字地都给改了。一个妾的丫鬟,哪来的资格叫牡丹的名字?宫里,一步一措,一名一姓,那都是有自己的规矩定例的。据说,早在季慧然正式进宫之前,皇后就已经和太子商量定了,要把她宫里的某个总管太监喜公公送到季良娣身边侍候。因此,魏紫和姚黄就这么着,把名字都改成了魏喜和姚喜。一个名字,就像是下马威一般,让魏喜和姚喜在须臾之间就认清了自己今后的路。东宫,不是季府,她们的主子,也不再是谁的掌上明珠了。***季慧然此时,确实是在生气。并且,虽然明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笼罩在自己头顶上的那几位,她也根本就没有半点遮掩一下“自己生气”的意思。那些人其实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生气、会不会生气——毕竟,她就算生气,也只敢在屋子里摔摔书册,拍拍桌子。不然还能做什么呢?而且——那些人已经欠了她一个位置了,难道还不能给她留下生气的权利?是的,那些人欠她一个位置,欠她那个——太子妃的位置。想到这里,季慧然不禁攥紧了拳头。最先和太子订下婚约的人是她啊!她还记得那年先皇南巡,就住在她家的园子里,她跟着祖母还有母亲一道去给当时的淑妃娘娘请安,淑妃娘娘夸了她几句,第二天,全江宁城的人都知道了。那时候,人人都知道,先皇选中了她,要给三皇子长子做正妻。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她当初曾经偷偷见过三皇子的长子一面,就在自己家的园子里。那时候年纪小,还谈不上心动什么的,只不过看着一个和自己年岁差不多的少年被一众宫人、侍卫护在中间,她当时就在心底想:这个人,确实配得上自己。她知道自己的婚事早就已经存在于先皇和祖父的默契之中,虽然长辈们从来不当着她的面谈论这些,但是府里人多嘴杂,总有那个一个两个露出些口风来。在无数夜晚,她躺在帐子里,想着那个少年——如果有一天,他的父亲真的登上极位,那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