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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但也有分寸,特别擅长看人喜怒,聊起天来不越界,又有梗,很会哄小姑娘。以前没和陈妄在一块儿的时候他这么说着开开玩笑也没什么,但是现在听着就很奇怪,让人莫名觉得有点儿心虚。孟婴宁没再说话,下意识看了陈妄一眼。男人长腿伸着坐在沙发里,两只手手肘搭着扶手,人往后一靠,眉梢微挑,表情没什么变化。单人沙发被他坐出了龙椅的气势。可是人家又不知道她现在有男朋友了,而且也没说别的,就是开个玩笑。孟婴宁收回视线,人站起来:“这么巧呀。”“也不是巧,”易拉罐说,“我是听陆之桓说你今天跟着过来了,才想着上来看看。”陆之桓手一抖,手里刚自摸抓过来准备糊的二饼啪叽一声掉在了牌桌上。易拉罐没注意到,凑近了孟婴宁说:“上次怎么玩到一半忽然走了?我等了你半天也没看你回来,后来阿桓说才知道你走了。”“……”因为被狗堵在洗手台亲了一口然后被带走了。孟婴宁还没说话,易拉罐又凑过来一点儿,他挺高,略弯了弯腰,继续说:“跟我玩的不高兴了?”二胖倒吸了一口凉气。二胖心道说话真的是门学问,语气可太重要了,怎么这人随便说句话语气都能暧昧到这么不要命的。二胖侧头看了一眼,陈妄没什么反应,只慢悠悠地坐了起来,人倾身往前靠,抬手从面前茶几上果盘里捏了一颗葡萄。孟婴宁觉得没啥,她那天本来就是被陈妄给拎回家的,实话实说道:“没,那天喝多了,不太舒服。”“是有点儿多了,那个深水炸弹劲儿特别大,”易拉罐笑眯眯,“下次有空让阿桓再带你出来玩,我给你调一个适合姑娘喝的。”陆之桓都崩溃了,哥求求你能不能别提我了。强烈的求生欲驱使下,陆二傻难得机智了一次:“她现在可没空出来了,周末得陪男朋友。”易拉罐愣了愣。他确实挺喜欢孟婴宁的,长得好看,性格也是那种大大方方招人喜欢的类型,有的时候稍微有点儿天然呆,特别可爱。之前听陆之桓说孟婴宁没男朋友的时候他还挺高兴的,本来想着先熟悉熟悉,然后再慢慢追。结果有人捷足先登了。易拉罐叹了口气,完全不掩饰脸上的失落:“小婴宁有男朋友了?”“嗯,有。”孟婴宁说完,下意识看了一眼陈妄。陈妄正在剥葡萄,挺大一颗看起来汁水饱满,深紫发黑的葡萄皮儿剥掉以后露出里面绿色的果rou。陈妄剥完一颗,抬眼,叫她:“宁宁。”他捏着葡萄:“过来。”陆之桓:“……”二胖:“……”“……”林静年本来还挺开心看戏的,结果被这一声称呼恶心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孟婴宁倒没什么震惊的反应,看了他一眼,乖乖地跑过去了。陈妄把剥好的葡萄递给她,她接过来,坐在他坐的那个沙发扶手上吃了。陈妄问她:“甜么?”孟婴宁腮帮子动着咀嚼,点点头。陈妄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葡萄皮儿,手指上还沾了葡萄汁儿:“还想吃?”孟婴宁又点点头。陈妄哼笑了一声:“想吃我就得给你剥?”孟婴宁眨眨眼:“那你剥不剥?”“不剥。”陈妄懒洋洋说,抬手又摘了一颗葡萄过来,给她剥了。孟婴宁本来就懒,吃水果不爱沾手,吃得开心,并不在乎他是因为什么忽然就二十四孝好男友了起来,干脆一颗接一颗的吃。易拉罐是个人精,一看人男朋友就在这儿呢,连忙打了个哈哈又调侃了两句过去了。孟婴宁葡萄还没吃几个,易拉罐就走了,一脸遗憾又低落的样子,看着好像还真挺喜欢的。门一关,陆之桓缓过神儿来,一脸震惊看向陈妄,缓慢地说:“我是没想到我妄哥谈起恋爱来还有两幅面孔。”陆之州叹了口气:“平时装得跟什么似的,私底下其实是这么叫狐狸的?”而且,孟婴宁还一脸习惯了的样子。他们这帮从小一起长大的基本有外号的都叫外号,听起来亲切又亲密,陈妄不,陈妄从小叫人家小姑娘都是孟婴宁三个字,连名带姓。非常冷酷无情。陆之桓:“还给剥葡萄,这葡萄怎么就不能自己吃了?”“毕竟好不容易骗到手的,得当女儿宠着。”陈妄没搭理他,垂头弄手里剥了一半的葡萄,剥完递过去。孟婴宁被调侃得有点儿不好意思,没接,侧头说:“你自己吃吧。”“最后一个,吃了。”陈妄说。二胖侧着身,看着孟婴宁接过来,笑呵呵地说:“宁宁,怎么样,这葡萄甜吗?”“我觉得不怎么甜吧,”陆之桓接话说,“你闻见这个酸味儿了没,都飘了满屋子了,这还能甜了?”二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那是挺酸的。”陆之州悠悠道:“葡萄甜酸不能看葡萄,得看谁剥的。”笑翻了一屋子的人,孟婴宁本来还觉得也没多不好意思,结果被他们越笑越觉得别扭。小姑娘恼羞成怒,耳根发热:“你们怎么这么烦!”陈妄从后面看着她白嫩嫩的耳朵又红了,垂头笑了笑。孟婴宁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的手。陈妄收了笑,抽张纸巾擦手,又直了直身子,搂着人往前一勾,倾身:“走么?”孟婴宁被他手臂一压,软趴趴地矮下来:“现在吗?”这都还没结束。“嗯,”陈妄懒懒说,“回去跟我解释解释你那个好哥哥。”“……”孟婴宁有点无语。“坦白从宽,知道吗?”陈妄勾着她往身前带了带,头凑过去在她耳边,嗓音压得很低,“不然腿给你打断。”孟婴宁也是爱玩的性子,玩起来开心了不搭理他,陈妄也就不开心了,说了一声以后带着人早退了。华灯初上,大片的深蓝泼墨似的铺开夜色,这一片都是繁华区,街市亮如白昼。孟婴宁一上车坐下就打了个哈欠,明明是休息日,早上还起了个大早去加班,折腾到现在有点儿累了,歪着脑袋靠在车窗上,抬手抹了一下眼睛。到家的时候小睡了一觉,孟婴宁迷迷糊糊地跟着陈妄进电梯上楼,进屋以后泪眼朦胧的打哈欠:“陈妄,我困。”陈妄把车钥匙往旁边一丢,进屋,坐进沙发里:“说说你那个好哥哥的事儿?”孟婴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好哥哥?”陈妄哼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