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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肆无忌惮么?”冷如霜寻声看去,身侧不知何时立着一名青年,约莫二十八的年纪,轻袍缓带,俊眉朗目,神采飞扬。冷去尘见那人也在打俩他们,直白道:“在下冷去尘,师从玄天心宗,这是在下的名帖。”青年接过他递来的薄竹片,垂了眸轻吟:“冷去尘,乃玄天心宗二十九代弟子。职业技能:看风水、卜卦、铺陷阱。收费:风水一两,算卦五钱,熟人八折......励志成为天下第一道士。”“啊啊啊,最后那句不用念啦!”冷去尘面红耳赤地抢过名帖,塞入随身携带的布包。青年扬了扬嘴角,意态风流,他抬眸去瞧冷如霜,笑道:“你师弟已经出示了名片,你怎么不介绍自己?”冷如霜神色倨傲,冷冷地道:“为何要与无名小卒介绍自己?”她心中暗疑,为什么在这个时空无法看到他们头顶上的名字?青年抽出折扇敲了敲肩膀,临去时眼波一转,“小姑娘,我叫蓝桥,记住了。”冷去尘神色严肃,“师姐,师父果然没骗我们。这年头的登徒子都长得人模狗样。”童言童语惹人发笑。冷如霜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天色已晚,先入住客栈休息吧,明日再进皇宫。”“好嘞!”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副本是以前写过的一个小短篇扩写,背景相同,10章以后剧情不同☆、谜城(二)两人踏入客栈,一丝细微的婴儿啼哭之声又传入冷如霜耳内。她问:“师弟,你听到了没?”冷去尘摇了摇头,奇怪地问:“师姐,是不是你修炼走火啦?”“可能太累了,出现幻觉。”她推开卧房的门,突然咔啦啦一声骤响,一道闪电照亮房内场景。冷去尘双目瞪圆,大叫一声,“我的妈,有鬼啊!”他迅速躲到冷如霜身后,一手揪紧她的衣服,一手遮了眼睛,手指分开从缝隙中窥伺,带着哭腔道:“师姐,我们几个师兄弟里,只有你学了捉鬼之法。你快灭了他!”眼前的孩子不过五六岁的年纪,死相却凄惨无比。他双目缓缓流出血泪,开口道:“救救我。”冷如霜心头一酸,对他招了招手,“你有什么冤屈,同我去外面说。”婴灵飘了出去,冷如霜亦紧跟而上。他似乎要将她带去何地,一大一小穿梭街道。忽然,他的身影凭空消失。冷如霜心下道了一句不好,难道是调虎离山?她转身狂奔回客栈,却发现房内空空如也。冷去尘不见了。冷如霜扯过店小二,问:“你见到和我一起来的小道长了么?”店小二道:“他神色焦急,似乎追着什么东西出去了。”“多谢。”她放开店小二,箭步往外走。明明与冷去尘方才相识,她心中却万分焦急,生怕这小师弟出了什么差池。她发现她每入一个时空,化为不同的角色,心境与性格都会变化,深受原主影响。在上个时空,她对林羡云怀有深深的尊敬与愧疚,对赵璞、李夫人怀有怨恨,而这个时空,她对小师弟异常担忧,对冤魂极其怜悯,究竟她成了局中人,还是局中人原本便是她?她心中惴惴不安,想到冷去尘只有孤身一人,外头却是游魂数万。那婴灵是不是故意骗走我,好对他下毒手?冷去尘势单力薄,一拳如何敌四手,何况是千千万万手?这样想着,她足下迈出的步子愈大,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发力狂奔,双手放在嘴边大喊:“冷去尘,冷去尘——”两侧店门紧闭,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她的声音。她心下愈发不安,边跑边喊,“师弟,师弟——”“叫魂呢?”正在此时,遥遥传来青年磁性的声音,她寻声而去,从街角的弄堂里,走出一道蓝色身影。冷如霜惊讶地问:“蓝桥,你怎么会在这里?”“当然是躲雨。”他手中撑着一柄油纸伞,扬了扬眉笑道。蓝桥怀里揣着墨迹未干的竹片,一手握着毛笔,似乎方才正在弄堂里奋笔疾书。他将竹笔塞入袖中,抬起头问:“弟弟走丢了?”他见冷如霜不答,走近后者身边,将其纳入宽敞的雨伞之下,“跑的这么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开湿身舞会呢。”冷如霜满心记挂冷去尘安危,无暇回应他的打趣,“你看到他了么”她不抱希望,也没指望蓝桥会知晓冷去尘下落,哪知后者竟然点了点头,“他和几个小朋友走了。”闻言,冷如霜气得想削他,“你不早说!”蓝桥辩解道:“我不是早就问你是不是师弟走丢了么?你都不回答我。”他委屈巴巴地望着冷如霜。冷如霜怒气汹汹地瞪着他。她一把揪住蓝桥的后衣领子,凶巴巴道:“带路!”“哦。”蓝桥老老实实地往前走,晃她一眼,面上纯良又无辜,“你没有胸,还这么凶。”“......”归雁城规模庞大,曲巷繁多,直到这场雷雨停止,两人仍未寻到冷去尘的身影。冷如霜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眼里透出狐疑之色,“你是不是诓我?”蓝桥道:“他东奔西跑,飞檐走壁,我们慢慢走哪里跟得上?”他说着从袖子里掏出铜制罗盘,对着天边悬挂的月亮拜了三拜,罗盘指针迅速旋转起来,最终指向南。蓝桥将罗盘塞入布袋,脚尖一转,却向“北”走去。原来这人与她是同行?冷如霜叫住他,冷冷地道:“你走反了!”蓝桥晃她一眼,“没走反。不信你把你的罗盘拿出来瞧瞧。”“你怎么知道我有罗盘?”这青年似乎越来越神秘,不得不防。冷如霜心下百转,从袖中摸出罗盘,只见其指针乱转,根本分不清方向。蓝桥道:“这座城的磁场紊乱,是以普通罗盘不能指路。我拜月,即向月神仙子借法,为罗盘开光。开光后的罗盘,指的不是人间路,是神明、阴灵走的路,我们rou体凡胎,只能走它的反方向。”此时晓星渐沉,雾露蒙蒙,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街道旁已有小摊摆出桌子,升起炉火,开始做早点。货郎挑着担架沿街叫卖。行人三三两两来来往往,原本空旷的街道逐渐变得熙熙攘攘。偶有路人对两人指指点点。他们一个身着灿然金色道袍,一丝不苟,清高冷傲;一个身着蓝白长衫,轻袍缓带,桀骜不羁。蓝桥嘴角噙笑,“他们心中定是在想,现在的女道士六根不清净,与不明不白的人拉拉扯扯。”两人明明隔着一臂安全距离,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