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帐一梦一往事【前世应枫/虐身/剧情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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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恒睁眼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手指拖了十斤重的石头似的,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他只得缓缓转了转眼,半晌才有力气转头。 房里没人——应当是没人的。他疲惫地阖了眼,逐渐恢复的知觉让他浑身仿佛拧断了似的疼,他宁愿自己还睡着,免于遭受这般疼痛。 “醒了?” 突兀响起的男声令他一惊,他下意识要开口,喉咙却刀割似的疼,曾经颇为人称道的清亮嗓音竟发不出半点声,他心下悲戚惊惧,手指抓紧了床单,凄凄然地抬眼望向那男人。 “给你上了药,近日多养着些——”男人说到这自觉不妥,又叹了口气,“我交代了老鸨,她近日应当不会为难你。” 男人走近他身侧去,微凉的手指挨过他的额头,探了探他身上的温度。他闭了眼不想看那人,那人讪讪收手,却自顾自地捉住他的手腕探查,半晌才收回去。 “丹恒...”他欲言又止,手指往他枕头下摸,直到触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件才露出些喜色来,“我给你的东西,你还留着?” 又反应过来他还说不出话,扶了他起来,令人靠在臂弯里,温香软玉在怀,免不得心猿意马,他却也不敢乱动,只伸手给丹恒取水去。 茶水有些烫手,他便吹凉了再喂进他口去,丹恒在他怀里倒也显得乖顺,也许是渴得厉害,喝了两杯也没叫停。 只有丹恒自己知道,温热的茶水入喉也是疼的,只是疼痛后的温柔最是唬人,还不如自己疼着,别好了伤疤忘了疼,眼见以为是好人,就依着他去。 喝的够了,他摇了摇头,勉强抬手推景元。景元放了茶杯,想说什么,又说不清楚,只得闭了嘴,不声不响地叹了口气。 丹恒却猛地挣扎起来——他如今的力气有些太小了,以至于景元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丹恒是想要推开他,身体无一不在抗拒他的触碰,眼帘垂着,无论如何也不同他对视。 “你别动,我不碰,我不碰了。”景元手忙脚乱,赶紧站起了身,他原本就支着丹恒的身子,这么一起来,那具几乎不听丹恒自己使唤的身子就软软地倒下,景元伸手想去扶,丹恒却咬牙瞪他,硬生生给他定在了原地。 他艰难地把自己沉重的身躯支撑起来,又躺会枕头上去,右手却伸向枕头下,抓着那块玉往外一拽,用力把它丢在地上。 简单的动作像是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有些累了,喘息变得沉重,额上浮了一层冷汗。 他抬起手指了指那块玉,又抬手指了指门口,景元明白他的意思,他让自己抓着这块玉出去,别在现在出现在他的眼前。 但他依旧心存侥幸,仗着丹恒说不出话,捡起那块玉又意欲塞回他怀里,却给那双软软的手制住了,那双手柔若无骨,却像是有千钧重,压的他动弹不得。 “…唔……出…去……” 他声音沙哑得可怕,沙砾似的,入耳几乎令人发疼,他自己也是一怔,而后愈加悲愤地咬住唇瓣,泪儿断了线似的往外流。 如此难听可怕的声音,竟然是自己发出的…既然声音也可以被夺走,那为什么不把这张脸,这具身躯,通通都夺走?更甚者,这条命也还给他们,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留他在这活地狱里煎熬,让他在这里被剥皮削骨? 都是谎言罢了…装模作样来示好的人,跟那些冷眼看着他出丑受苦的人又有什么两样?还不是因为这张脸…因为这个身份,因为他这具皮囊——而没有谁是因为丹恒来的,从来都不是,永远都不是—— 景元慌了神,那双水润润的眼儿红了眼眶,发了狠似的盯着他,他毫不意外倘若丹恒还站的起身来,定要站起来把自己从这房里推出去才罢休。 他惶恐后退几步,退出屏风外去,又听见里屋劈里啪啦几声,想来是丹恒把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扔了出去,他只怔怔站在外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都说了,他不领情的。”低沉的男声冷哼,景元没回头看他,光凭想象他都能意识到刃如今脸上是个什么表情。他不发一语,也懒得分个眼神给他,任由刃站在那边自讨没趣,细细看去,两人的侧脸都有些细小的红肿伤口,想来是趁着丹恒没醒好好身体力行地争斗了一番。 “...随你。” “别想,你的法子行不通。” “...哼。” 刃耸了耸肩,一转头的功夫就又消失在了他面前,倒是来无影去无风得,落得自在,景元心想,事情要是早这么简单,那群老儿至于这么辛辛苦苦给丹恒找这么个去处,给他关在此处,想要他永世不得超生? 背后的弯弯绕绕,丹恒是记不得了,刃没这个心思去管,他却不能抛之脑后。 但是用不了多久了…丹恒,再等等我… 丹恒实在是累了,刚刚发的那一通脾气除了让他更疼以外,似乎没有任何其他的用处。他垂头靠在床沿上,眼睛迷迷糊糊地就要合上。 “怎的这就睡了?” 这道声音有些熟悉,但语调却是陌生的,轻柔却欢快,甚至带了些打趣似的的怨怪。 “说了要等我来的,大人当真是贵人多忘事。” 那人掀开被褥钻进了他身侧,带来些外头的寒气,他不悦地往床里缩了缩,那人觉察到他的小动作,又揪着他的尖耳怪他狠心。 好在那人身子倒是暖和,甚至于有些烫人了,他不适地扭了扭,不多时便觉察到身后一根铁似的火柱子顶着自己,在腿根细细地摩擦。 “你又要做什么…”他迷迷糊糊地转头,“自己”似乎与这白发人相当熟悉,自然而然地往他怀里靠,任由男人在自己腿缝里抽插。他没穿亵裤,于是那东西就直直顶着他阴蒂,来来回回地蹭,不多时他就给蹭的出了水。 于是这下他可不干了——他向来是不肯在床事上吃一点亏的,伸手抓了那男人的东西就要往身体里捅,扭着腰儿嫌弃他不够卖力。 “好,顺着你来,”那男人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要人就要人,不要就给我蹬开了去?小的来给大人暖暖床,大人可别欺负小的啊。” “…贫嘴。” 他嫌男人聒噪,又给他调笑地面红耳赤,于是转过身去靠在男人肩颈出,就着侧躺的姿势抽插。原本就是从睡梦中给男人喊醒,这般温水似的性爱更是催眠,他不由得又昏昏沉沉地想要睡去。 “别睡。”男人把他摇醒,对上他一双嗔怪含娇的眸子也不恼,笑着过来亲他。 “你打算怎么办?你那群龙师…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今天敢胆借口潮期令你前去,他日能做什么还说不准…还是趁早解决了好。” “我知道。”他懒洋洋地侧过头去,还了男人一个缠绵悱恻的吻,“我现今只告诉你一个,景元还太小,还在历练,若是真出了事,也不干他的…” “不干他的,那就干我的?”男人又笑,“好狠的心呐,龙尊大人。” 他不答,只抬首看男人,水润润的眸子看得男人心软了半截,长叹了口气,又伸手搂他进怀里,yinjing也长驱直入,狠狠捅进他zigong里去。 “你要想清楚…我是外族,怎么说,我也有得去处…大不了一死,你可不一样。” 男人没说清楚的话,二人都明白,男人若是跟着他,万劫不复也心甘情愿的,只是心里系着他,就有了软处,容易遭人拿捏了去。 他受不了这东西这么在他xue里横冲直撞,口里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男人的话,抓紧了男人的肩膀,尖耳微微晃荡,上面的莲花坠子惹得人心痒痒,男人这么想,也便这么做了,顺着他耳尖往里咬,逗得他浑身发抖。 他忍不住夹紧了男人的腰腹,在坚硬的腹肌上蹭着那颗小小的rou豆,弄得男人身上倒是裹了层yin水,只是他自己看不见,不然又得咬着男人肩膀不声不响地撒娇。男人知他性子,伸手下去扭住那小豆子,又抠又弄,时不时发狠用力一掐,他便痉挛着要吹水,男人手心窝起,倒是在软xue下接了满满一捧yin水,捧着给他瞧,他羞恼得不行,伸手就要给他打掉。 “行了,行了,我不闹了。” 男人笑道,美玉在怀,月光顺着窗透进来,倒是更显得怀里这龙儿冰肌玉骨,好一番美景,如今却只得给自己欣赏了去。 他含着龙儿的唇瓣,细细叼着,又来回在唇齿间摩挲,龙儿给他吃的急了,伸手要推他,但刚刚高潮完手软脚软,无论如何也推不动他,只得乖乖受着。 “登徒子…”他懒得睁眼,便只挑起一边眉来看男人,顺带着数落男人几句,男人倒也不在意,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 “事情完了以后,你跟我走,如何?那小子就让他在这里留着,好好发展自己的事业。” “…好一个发展事业。” 他经不住想笑,眉眼弯弯的,更是显得清丽动人,男人一怔,神色也愈加温柔了起来。 “无妨。倘若你…我也定会来救你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是万万不会留你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