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真相总是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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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月把信投到安室透家的对应信箱内,站在楼下往上看去。 黑幕般的白天,使得大楼亮起很多扇的窗户,星星点点的犹如繁星在点缀天空,又带着一种独特的万家灯火的生活气息。 安室透家的窗口,就坐落在其中。白炽色的灯光向外散发出光晕,却看不到其内的人影。 他应该就在里面吧,佐月想,正在做什么呢。 不会还在记恨着我吧,这么记仇的话,下次见面就把他当着其他人的面狠cao一顿。最好把他cao得连声说不要,最后只能发出细微的喵喵叫。 厚重的积雪把地面垒成白色,猛烈刮起来的寒风将落在最上面的浮雪拂起,撒作白色细雾飘散到空气中。 佐月眯起眼睛挡住骤然袭来的冷空气,想象着安室透屁股里被塞得满满当当,边猫叫边伸出麦色的双臂向前爬,紫灰色的眼睛里呈满不情愿的泪水样子,轻笑出声。 他又望了一眼亮着却没有人影显示的窗口,回忆着他们两人曾经在里面的各种胡来。 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向自己原来的家走去。 …… 来的人竟然是萩原研二!诸伏景光震惊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人,熟悉的同期带着笑容对他比了一个wink。 ……看起来像是真的萩原研二,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诸伏景光还是在萩原研二不解的目光中,上前去掐了萩原研二的脸。 “诶诶疼!小景光,许久不见你手劲变大了……”萩原研二捂住被掐红的脸,一副控诉的样子说道。 诸伏景光看着萩原研二完好无损,有着淡淡红痕的脸颊,松了一口气,看来来人确实是萩原研二,他在警校期间的好友。 “你怎么这么紧张,小佐月呢,他没在这里吗?”萩原研二向屋里探去,奇怪地说。 诸伏景光倏地转头看向萩原研二,头皮炸响,内心如坠冰窖。 他的身体悄然绷起,拽紧了袖子内的美工刀。 萩原研二怎么知道佐月可能会在这里? “啊,哈哈,哈,小景光不要这么紧张嘛。”萩原研二看到诸伏景光如临大敌,紧张兮兮地盯着自己的样子干笑道:“总之事情还挺复杂的,我把零叫过来一起说吧。” 说完,他拿起手机,开始给安室透编辑信息。 「zero,好久不见~」 「你能过来一趟吗?关于hiro,我有一些事情要说。」 「地址在这里,记得带点食材过来!」 “好啦,你看。”萩原研二把手机展示给诸伏景光看:“我们一起等零酱过来吧。” 诸伏景光的猫眼谨慎地看看他,又看了看手机的界面,一时间有些恍然。 他已经好久没有接触到能和外界交流沟通的东西了,手机对他来说,似乎已经成为了陌生而遥远的事物。 而且,刚才门短暂地打开,让他瞥到了一眼外面的世界。 原来已经这么冷了吗…… 佐月在远处看着被关上的门。 萩应该会告诉诸伏景光他可以出去了,或许还会把事情的真相也告诉他? 这种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将来复活下一个人的难度就会成倍增加,毕竟很容易就被人联想到。 不过也无所谓,应该不会有下一个人了。 除了轮回者,土著很难找到能接住世界线注视的承担物,所以复活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无解之谈。 佐月拉低帽沿,在雪面上留下浅浅的脚印。 寒风呜呜吹起,像是在挽留又像是在不舍。 …… 安室透收到信息时,他正在整理下次任务会用到的资料。 手机微微震动,他看了一眼发件人,意外地发现竟然是他许久未联系的同期,萩原研二发来的。 他的同期好友知道他去了某个神秘组织去做卧底,所以非必要一般很少联系他。 安室透点开信息,目光停留在“hiro”的上面久久不动。 那是他痛苦犹如噩梦般的一天。 被告知了不能接受的真相,被注射未知毒品,被强暴,被性虐,被……分手。 他的屁股犹如裂开了一般,下半身几乎失去了知觉,不断地往外流着液体。他以为他的身体被毒品弄得坏掉了,或者已经肛裂大出血,就要死在那里了。 他不断地回想着他和佐月,和景光的点点滴滴,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就在他以为他已经在走马观花,临终回首时,身体却慢慢奇迹般地恢复了。 双腿逐渐恢复知觉和力量,后xue也停止流水,只是松松地张开一个小口。 他从地上,从自己粘腻腥臊体液之中爬起,扶着墙壁,颤抖着双腿,走进卫生间里打开花洒,用温热的水洗去自己满身被性虐过的痕迹。 泪水与流水混合在一起从脸颊流下,后xue也在顺着重力,不断地吐出剩余的液体。 他并起双指插入后xue,自虐似的往里捅着,捣出留在里面的白浊。在感觉到身体被本能地被唤起情欲后,蹲在地上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不过那些都过去了,安室透移开了停留在屏幕上的目光想。 之后他强撑着身体来到了公安,在部下担忧的目光中,做了血液检查,但是并没有在血液之中发现有毒品残留。 又忐忑不安地等了7天,身体还是没有出现任何变化,佐月也没有再出现给他扎一针。 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大概是被佐月给骗了。那根本不是什么毒品,大概只是催情剂一类的东西。 他自嘲于自己竟然会被佐月给骗到,实在是当时的心情太过悲痛,佐月又一副很认真的样子,甚至因为之前佐月的表现,让他对这个毒品有了一个大概印象,所以下意识的就认为自己被扎的就是这个。 后来想想,两个人的状态还是有所区别,至少佐月就没像自己一样,只能瘫在地上不停地流水。 想到此,安室透就感觉自己的屁股好像还在隐隐作痛,他连忙把思维转移到别的事情上。 佐月为什么要骗他呢? 要说控制他,明明可以使用真正的毒品,用这种很容易就拆穿的谎言,难不成……真就只是为了吓唬他? ……其实还挺有佐月的风格,甚至还给他限定了期限。 因为生气了,所以吓唬他了一通,他能理解,但是他为什么要杀掉景光呢? 安室透百思不得其解,佐月之前的解释在他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之后,还是有很多含糊不清的地方,他屡次想要找到佐月再次问个明白,但是佐月就像突然间人间蒸发了一样,在哪里都找不到。 家门口蹲不到,常去的地方也都说他没有来过,他甚至连佐月家的门锁都撬不开,这让他一度怀疑佐月家的锁芯被焊死了。 佐月到底去哪里了? 安室透忧虑重重地又往下翻着信息,看到了萩原研二发的地址,瞳孔微微一缩。 那里是……佐月原来的家!他为什么把这里给忽略了?! 佐月会在那里吗?关于景的事,难道研二也知道一些? 也不是不可能,佐月和那两个人认识,有什么事和他们说了,然后研二觉得应该告诉自己…… 但是他为什么不直接和自己说呢?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 或者说,给他发信息的人真的是萩原研二吗? 不管怎么样,看到了能得知真相的机会,安室透立刻做好准备穿上外衣。 即使是陷阱,为了珍贵的关于佐月和景的情报,他也一定要过去一探究竟! 不过食材……是有谁要吃饭吗? …… 莱伊从家里走出,看到宫野明美正站在门外。 “你怎么在这里。”他暗自提高警惕,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眼周围和几个适宜狙击的地点。 “FBI的人都被关在了一个废弃仓库里,里面有炸弹,还有一个小时就会爆炸。”宫野明美轻声说。 莱伊握紧手里的枪。 “和我有什么关系?”他神情冷漠,凶厉的眼睛不屑地盯着宫野明美。 “还有你的弟弟,他也在那里。”宫野明美继续道。 “你在说些什么,我哪有什么弟弟。”莱伊的声音寒冷如冰。 “在米花四町目良秀街靠近河边的一间仓库里,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宫野明美像是没有发现莱伊身上的恐怖气场,自言自语似的说着。 莱伊的心里缓缓下沉,他暗骂了一声FBI只会拖后腿的队友,就要把宫野明美带到车里。 宫野明美嘴里却突然开始吐起鲜血,身体也摇摇晃晃地站立不稳起来。 莱伊皱着眉后退几步,在安全的距离内观察着状态似乎十分糟糕的宫野明美。 宫野明美凄惨地苦笑一声。 “对不起……大君,要小……心……那个……人。” 然后就再也支撑不住地倒在了地上。 莱伊在几步之远外看着她倒下,鲜红的血液慢慢浸染着纯白的积雪,形成了一副红色的抽象画。 一分钟过后,他慢慢地靠近一动不动的宫野明美,小心地探了一下她的脉搏。 已经死了。 在几分钟之前还鲜活的人现在已经变成了尸体,躺在了冰冷的雪地上。 莱伊沉默了一下,拿出另一部手机给他的FBI队友打去电话,果不其然都打不通。 他奔向自己的车子,不详的预感缠绕在心中。 自己的真实身份被组织发现了吗,是……怎么被发现的。 想到昨天自己的自我袒露,莱伊的心里泛起一丝被背叛的疼痛和寒意。 是佐月吗,他罕见地迟疑了起来。 他实在是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 …… 莱伊还没完事吗? 佐月在家里无聊地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