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5
堆满秦骁虎满满一卧房,连窗子都被堵上了。作者有话要说: 纪陶:赵思危你作死……这一屋子要我们翻到猴年马月去!糖糖:猴年马月也只能翻纪陶:是不是又不能在陆地上……=======窝回来了,明天争取加更~☆、南凉记唐糖随手翻开一册,上头每一片字符似是一阙一阕的小方阵,她是见所未见,再翻一册,出现的字符就更为古怪,有的可以看出文字的样貌,有的却更像是一枚一枚的绳结。她好容易翻找到封皮上标注是古昆仑国海川经的译典,上头倒也有许多蝌蚪文的样式,唐糖见了略为惊喜,纪陶却直摇头:“这些字符生得虽然无比相像,却是无一能与那册子上的文字相对应。古昆仑国前后经历数百年,想必年代相隔久远,又历无数朝君主更迭,书面语言空前混乱,故而根本未能出现前后统一的文字。”她十分犯愁:“齐王殿下当日告诉我西域古国众多,我尚有些不以为意,怎料竟多成了这个样子,四虎子这间屋子被堆得挤不进人……幸亏他回北疆去了,不然还挺不好意思的。”纪陶绷着一张绿脸:“某人原是看不得别人燕尔新婚。”唐糖好笑着相劝:“旁人哪知我们是新婚旧婚。赵思危这个人再阴险,也算得就事论事,他知道此事紧急,就算为他自己,也不该有意作弄我们。若非怕将公主墓中小册子的内容泄露给外界,他寻个四夷馆的博士译一下就好了,何用如此劳民伤财?”“我们人手不够。”“我还是头回见三哥耍这公子脾气,只可惜阿步不在,我与三哥合作翻阅,运气好的话很快就能找到的。”纪陶忿忿抽出一册,迅速翻毕,将书册归于一侧空地之上。他岂能不明这些道理,可在这样巨量的书海里淘针,即便淘到明天晚上方可寻到,也已经能算是运气好的了。这一夜泡汤事小。唐糖高烧初愈,正当贪睡,埋在不认识的如山典册之中立时犯起了困,很快伏在书堆上睡着了。翻阅这类东西纪陶本就比她快得多,倒也并不指望她帮忙,小声推问她要不要先下山去休息,她嘟嘟囔囔连说不必耽误了时辰,换了个舒服姿势,重新趴好接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唤她:“田公子?田公子醒一醒?”她揉揉双眼,她仍伏在秦府的书堆之上,眼前书山挪走了小半,眼前之人竟是来福。纪陶的声音从书堆里传出:“不知来公公此来所为何事?您不是当在伴驾前往凉州的途中?难不成殿下还未到凉州?”来福笑嘻嘻的:“三爷在就好办了,我等的确未抵凉州,倒是途径南凉……小的奉殿下之命快马至此,为的就是请三爷过南凉去辨一件东西。”纪陶这才从书山之中露了脸:“我走不开,为甚不将东西带过来辨?”来福恭谨道:“那东西可搬不了,是一所古宅,连殿下自己都不敢擅入。殿下说此宅非同小可,如今请了镇远军的人相帮守着。”纪陶瞥了眼唐糖:“什么样的古宅?”来福这才自袖中抽出一副绢帛:“殿下于此绢帛之上亲自绘下此二处紧要,还请三爷过目。”唐糖亦凑过去看,一个定神,画中的图样让她差点说不出话来。齐王这两幅绢帛上绘的分明是一张狐狸脸与一匹栩栩如生的麒麟,笑眯眯的狐狸头正是他们熟悉的样子,麒麟的姿态更是让唐糖震惊:“来公公,这麒麟的原物是什么颜色?”来福回道:“是绘与古宅照壁之上的一幅金麒麟,那古宅历经百年,那金色却璨亮如新,有如初绘,让人不敢逼视。”纪陶又扫了眼唐糖,见她双目放光,盯望着来福问:“殿下当真是要唤我前去?”来福只道:“三爷速速过去看一眼就好,南凉距此须得四日车程,殿下此刻就在那里恭候。”“陛下勒令殿下必须赶在月中之前抵达封地,再迟几日,他倒不怕被指欺君?”“呃……”唐糖忍不住又问:“来公公,这一处狐狸脸,殿下是于何处发现的?”“古宅入口。”唐糖了悟道:“哦,这么说来,殿下不是不敢擅入古宅,他是压根就进不去罢?”纪陶哼地一声。来福笑得甚为不好意思:“想必三爷还须在此查阅译典,分身乏术……田公子乃是行家,若肯即刻替三爷随我走那么一遭,自是再好不过。”纪陶冷笑:“来公公分明都已掐算得十分妥帖,那之前为何不径直道明来意?”“这……殿下听闻田公子受伤,说不忍教她奔波,还让我特地带了郎中和药来……”纪陶越是不语,来福越是冷汗淋漓:“三爷尽可安心,除却郎中,殿下更派了秦将军随我同来,一路护送同往南凉,凶险之事必是再不会遇。”纪陶一听又多一个秦骁虎,一时间更是头大如斗,满面不愉:“殿下安排得好生周到。”唐糖知道他满心不快,试探着悄问:“都怪我之前贪睡耽误了功夫。我们连夜加快翻阅速度,争取天亮之前将那蝌蚪文的译典翻寻出来,而后即刻上路可好?”纪陶不禁苦笑,他方才查阅这一屋子的典籍,发现这西域文字五花八门,四夷馆整理出来的译典压根不是以古西域国别进行的归类,而是据经文进行索引,每一部经文通常注解了十好几种文字。若要掌握其中一种文字,至少要阅完十七至二十部经文,方可译出一个大概来。纵是他有一目十行的能耐,对于这样一种全然陌生的文字,欲大略译出那一小册的原意,少说也须得费十来日的工夫,才能读懂其皮毛。唐糖观他神色,深知译书之事比她想得艰难得多,哪里就舍得分离,试着与来福商议:“来公公自将那南凉古宅地址与我,我们稍后去看不成么?”那来福也是执拗:“古宅现下是由镇远军陪同殿下亲守,再过些日子是否还会有别的人来,真就不好说了。”“来公公可否屋外稍后?我同三爷还有几句话要说。”来福依言退了出去,苦苦相催:“二位……还请尽快定夺。”唐糖极怕纪陶伤心,小心翼翼道:“三哥,那座南凉古宅与我的关系必定千丝万缕,我只去看上一眼,稍后便回孟州可好?”“往南凉的路最是难走,你身子未好,这一来一回,光路上就少说八天,你只想想你只身在外,我能否放心?”“不是还有镇远军的人马,沿途还有来福和秦骁虎,连医药之事齐王都想到了,如此周全,还能有甚凶险?”“他周到?黄鼠狼给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