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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我好喜欢江醉墨!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我对他爱爱爱不完!!他他他!他居然在h市买了套有电梯的二手房,一室一厅已装修好!说是替我送给我外公外婆!我只有以身相许来报答他了!~~o(>_<)o~~但如果生活就这样永远地腻下去,细细不腻,你们也腻了。该来的那天还是会来的。国庆之后,正是细细最爱的秋高气爽,细细妈却很坦白地告诉她,你外公的病,不好了。是的,动完手术只是半年,在一次肠绞痛后的身体检查时,医生在细细外公的肠道上发现两个斑点。这不是普通的斑点,据医生说,极有可能是癌细胞的扩散转移。癌细胞一旦开始转移,对于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来说,就不好了。医院最终确诊为癌症晚期转移后,细细妈失眠一夜,第二天选择对细细说了实话。“医生说,最长半年,最短也就两三个月的事了……”接到mama电话时,细细正陪着紫安挑婚纱,既挑紫安年底结婚的婚纱,又试看看那款婚纱自己穿着好看。然而这一通电话,让原本兴高采烈的细细顿时安静下来。紫安还在试衣间穿婚纱,细细就这么望着影楼偌大的接待室,望着落地窗外飘落在地上的梧桐树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苍白而不真实。昨天,仿佛还是外公外婆搬进h市新房子时百感交集、笑中带泪的面庞,今天,外公才华横溢却怀才不遇的一生似乎注定走上尽头。她原来以为自己会像电视剧里的女主一样,听到噩耗就浮夸地大哭大闹甚至想一头撞死,但又惊讶于此刻自己的心如止水。她没有哭,陪着紫安挑了一套婚纱一套晚礼服,开车回家时,才忽然把车停在路边,开了双闪,趴在方向盘上泣不成声,连气势汹汹准备过来批评教育顺便开罚单的警察,在她摇下车窗时,都不忍心把罚单贴在这个哭成那副德行的姑娘车上。之前,他们总瞒着她,都是在保护她。江醉墨从细细口中听说了这个噩耗,马上连夜赶去h市,虽没有直接见到细细的外公,但却从王铮澜朋友那里得到了这位老人的病况记录和病理分析。无力回天。细细特地请假回h市陪正在住院的外公,听他絮絮叨叨说起他年轻时候的事。他说自己大约十*岁时,有天在火车站附近遇见一个瞎子,五毛钱算命一次。他寻个好玩,给了瞎子五毛钱。瞎子问了他生辰八字,看了他手相再掐指一算,给他三个结论。一,他有才华却遇不见伯乐;二,他的父母其中之一能陪他到六十岁以上;三,他一生中有个大坎儿,在72岁的时候,过了就长命百岁,没过就了在那时。瞎子说这三个命相有可破解之道,但要在加一块钱。外公说他那时只图个好玩,就没再花钱。却不想,这三个预言一个个成真。细细的外公颇有才华却因为生性桀骜不肯给领导送礼,而一辈子没得到重用,生活清贫却安然自得;外公的母亲活到了96岁,在外公65岁时才猝然离世;她外公被查出胃腺癌时71岁,现在变成晚期转移正好72岁,算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个坎儿,终是跨不过去了。细细哭着问,“你为什么当时不多花一块钱?”外公摇摇头,笑道,“都是命啊。”命这个东西确实玄乎得很,说真不真,说假不假。细细觉得,外公年轻时遇见的那个瞎子没准儿真是个半仙,只是当时千金难买早知道。“没什么可遗憾的,你现在有了男朋友,贝贝也考上了大学,我这辈子就这么点心愿,都实现了。”外公说。“你不是说要写个自传吗,一个字都还没码呢。”细细咬着下唇道。外公想了想,“嗯……谁说没码?写了有……有一行了罢!”细细又气又悲,回去看外公房里书架上一排排分门别类排放好的书,随便抽出一本,几乎每一页都有批注。外公基本上所有的钱都拿来买书,一辈子都用来读书、写字、临摹古画了,哪来的时间写书。外公自知病情无力回天,再不愿意住院,选择回家休养。细细的外婆、mama和舅舅,以及外公的几个弟弟meimei轮流照顾着外公,外公在度过最后两个月的痛苦煎熬后,在一天中午大家都在吃饭时,一个人安静地走了。外公在遗嘱中写道,自己清贫一生也没什么积蓄,老家的房子给细细舅舅一家,那幅戴进的画说好要送给细细,其余的积蓄都留给外婆养老,现在住着的房子,无论细细将来是不是跟江醉墨结婚,将来都要还给江醉墨。葬礼总是悲痛的,江醉墨陪细细送走她外公,又住了几天,准备启程回n市。外婆一朝之间似乎老了十岁,她蹒跚地带细细去外公的书架前,说:“外公给你的东西,你带走吧,看看还想拿些什么当做纪念,都拿去吧。”细细从房里出来时,手里抱着一幅用盒子装好的画,和几本厚厚的书。她把书放在车后座上,自己抱着画,坐在副驾驶。江醉墨从h市开车回n市这一路,原本唧唧喳喳的她安静得如同不存在。下高速的时候,江醉墨看了看她,她似乎很累了,在睡觉,眼角挂着泪,身子微微颤抖。进入市区后,江醉墨要叫醒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却发现不对,停车一检查,细细不是睡着,而是晕了过去。江醉墨跳下驾驶座,抱起细细放在后座上,把所有窗户都降下来,解开她领口几个扣子,将她的双腿抬高架在车门上,用力按压她的人中xue,她才忽然转醒,哇地一声大哭出来,哭叫着一些什么谁都不要,就要外公之类的胡话。江醉墨把她扶起来,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虽嘴里没说什么,那动作却是一等一的温柔。摩羯似乎就是这么个不会表达感情的星座,有时牙尖嘴利,到了这种关键处,却一句好话说不出口,唉。他将保温杯放在她手边叫她有空喝几口热水,然后加快速度往她家开。他一心都在细细身上,忽略了从下高速时就一直跟着他们的一辆黑色轿车。市长办公室里的李缘珍接起电话,“下高速了?很好,有机会就把那幅画换过来,最好不要被醉墨发现。”“妈,为什么非得是戴进的,弄一幅更有名的画家作品,不比这狸猫换太子来得容易?”一旁会客沙发上的苗伦不解地问。“戴远信部长对外宣称自己是戴进的后人,他嘴上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