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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来你被鹭洋背叛的时候,是如我这般痛苦无望。细细妈还沉醉在韩剧中不能自拔,见细细进门,漫不经心瞥了她一眼,“你这一天出出进进又是户口本又是泪流满面的,是不是买双色球中了大奖故意瞒着我?”细细抽泣一下,“妈你把我想得太无所不能,其实我倒霉到家了……”她不敢跟mama说外公遗物丢失的事,再次躲进书房,翻出自己自己记录的和江醉墨的点点滴滴,泪汪汪地看。字里行间,她看见一心一意爱着他的自己,每天都是那样精神饱满,即使偶尔挨主编骂、被资深同事讽刺嘲笑,也能在江醉墨的正能量下恢复没心没肺。从字面上看,江醉墨也是那样的喜欢她,她的胖在他看来是个可爱的优点,他丝毫不吝啬于对她表现宠爱。而她,每天过着对苍天感恩戴德的日子,总觉得自己上辈子是舍己救人的女英雄,今生才换得一个江醉墨。如此来看,自己上辈子估摸着屠过城。如今,一块巨大的岩石压在心口,抑制了她所有的快乐和一直坚持着的爱情。第47章假作真时真亦假(二)接下来几天,细细行尸走rou地重复着过去的生活,一向食欲很好的她,却真的对琳琅美食不再感兴趣,即使和紫安去吃号称n市最好吃的烤鸭时,捏着包好的烤鸭,机械地沾了沾甜面酱塞嘴里,香脆的烤鸭皮和清香的黄瓜丝在她口中也味同嚼蜡,她甚至不知道里面还不小心混杂了她不喜欢的大葱。江醉墨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她接起,没听见关于画的消息,不管他说什么,直接挂掉,她不知自己何时变得这么残忍阴翳。“她大概真要失恋了,即使画不是江醉墨拿的,可江醉墨有个那样的妈,细细也不会再接受她了。”紫安对简崎说。你们要知道简崎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他以前一直说不是时机,就因为看到细细是那样矢志不渝爱着江醉墨,只要细细这头不断了念想,他怎么努力都白费。“你这死胖子这次如果能把那帅哥甩了,那么在你沉重的一生里绝对就是一座无字的丰碑。”——简崎嘴里还是落井下石打击着细细,但唇边那小人得志咸鱼翻身的笑容暴露无遗他的小心眼。一天细细下班时,江醉墨打来电话,语气很急,意思大概是那幅画是李缘珍指派人换来的,要鉴定画作真假还需要联系首都博物馆的一些专家,现在纪委正在对这幅画的来源进行调查,他母亲今后的命运就同这幅画的真假与来源紧紧关联了。“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细细冷冷地回答,“我要那幅画。”“纪委那边已经查出这幅真迹原持有者了,他们很有可能找到你了解情况。”“是吗?如果我告诉他们,那幅画是真迹,李市长行贿的罪名就这么定了?”细细咬牙,心里十分解恨。“她应该为自己的罪行得到惩罚,法律面前,没有人……能例外。”江醉墨的嗓音低了下去,说到底,李缘珍是他亲生母亲,虽没有养育之恩吧,可也没深仇大恨。得知自己母亲即将面临牢狱之灾,江醉墨这几天也不是完全淡定的。“你既然一开始就知道她想要我外公的画,为什么不想办法阻止?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吗?”“我与她交流不多,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安排人换了画去。”细细,你可知道,江醉墨不到三岁就被李缘珍晾下,此后一直跟随父亲长大,在他脑中哪有母亲的概念?又可曾得到过什么母爱?然而,却在他二十多岁时,这位陌生的母亲闯入了他的生活,但早已学会独立生活的他,若非有血缘的牵绊,他怎会愿意和李缘珍再续母子之缘?他真的不了解自己的母亲。细细反驳:“你不能提醒我一下?”“你一直为你外公的病担心,他过世后那几天,你几次情绪崩溃,如果我告诉你,我的母亲觊觎他的画,你会怎么想?”“你不用多说……我会跟纪委说实话的。”“细细……”现在的江醉墨,有多难堪!细细好几次开玩笑说江醉墨缺乏母爱,正是说中的他的心结。“你就不该跟我在一起,我们如果是陌生人,李市长就没那个机会换走我的画,我也不会对你、对她那么掉以轻心。”细细说完,挂了电话。这不就是江醉墨一开始拒绝细细追求的理由吗?命运如此,无论你如何选择,如何应对,如何鼓起一切勇气和斗志,都殊途同归啊……江醉墨倚靠在窗边,手里还握着手机,虚望着窗外。恍若那时,细细圆滚滚的身影在楼下雪地里踩出个桃心,兴冲冲叫他看,却被一辆碍事的车阻挠了。物是人非,经此一事,细细与他有了隔阂,恐怕往事点点,都不复重来。表面上,细细猛追江醉墨。实际上,细细是光,彪悍又蛮横地照亮了江醉墨清淡的人生。有这么一位女性,对他这样矢志不渝,她不会因为他一开始的清冷而不喜欢他,不会因为他生性的理智和冷酷而放弃他,不会因为他工作的忙碌无常而埋怨他。在他面前,她永远是激动、欢快和充满幸福的,她的眼中写满珍惜,她握着他的手,坚定得好像捕野兽的铁夹……真的有必要攥得那么痛吗?手机上有消息提示,江醉墨下意识开启微信,却发现细细刚更新了朋友圈。她转了一条新闻,并评论“做得好!!好主意啊!!”——“a省一妇女怀疑丈夫背叛自己,分两次剪下丈夫重要器官。20xx年,该妇女感觉丈夫背叛自己,一怒之下剪断丈夫重要器官扔进马桶,丈夫原谅了她。在取保候审时,该妇女再次怀疑丈夫背叛,剪下其剩下部分重要器官,并表示要‘永绝后患’……”江醉墨默默关了微信,带着一种尴尬怪异的表情。大门被人用钥匙打开,苗伦跨了进来,见江醉墨一脸低靡,低声说了句:“醉墨,你在呢。”江韬为李缘珍的事四处奔走,江醉墨这几天都在家里,有时也帮江韬打理生意上的来往。见苗伦来了,他吩咐保姆去准备饮料,淡淡地说:“坐。”苗伦坐了,先是许久不说话,继而忽然担心地问:“妈会被判几年?”“说不准。”“你知道吗,……哥。”苗伦破天荒地称呼江醉墨,薄薄的镜片后,一双眸子些许灰暗,“我妈……一路想上进,几乎不着家,她付出了很多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