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小说网 - 同人小说 - 【谢李】任他明月下西楼在线阅读 - 【谢李】知时雨(双性转)(H)

【谢李】知时雨(双性转)(H)

    李忘生从教学楼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并不温柔的雨点噼里啪啦地喧嚣着自己的存在感,五月的X市称不上炎热,只穿了一件单薄衬衫的女孩掂量着从这里到宿舍半把小时的路程,心底涌上些货真价实的愁绪。

    淋雨事小,怀里的书卷打湿和挨浇以后生病事大。眼看着毕业在即,这个关头要是发起烧来可真不是什么好事,她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一帘烟雨,扣在手机上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思考着这通电话应该打给谁。

    美好的周末近在眼前,师弟师妹们约会的约会溜号的溜号......吕老师倒是有空,要是再没办法就只能麻烦她老人家大晚上来接自己了。虽然出门的时候还是天高云淡的晴朗天气,但自己怎么就没带把伞有备无患呢......

    却见不远处的车灯闪烁了两下,天还没黑到底,李忘生定睛一看,认出来那不正是老师家的车?

    车门打开的声音淹没在雨点里,撑开的墨蓝伞面下,滴滴溜溜钻出来一个裹着红裙身材姣好的身影,漂亮脸蛋被翻着波浪卷的发丝遮去小半,被一副漆黑墨镜遮去小半,饶是剩下的还都躲在口罩后面,李忘生也依旧能从那铺天盖地的熟悉感认出,她分明,她分明是......

    明艳又时髦的女郎把鼻梁上的墨镜扒拉下来些许,本就英气的眉眼因为微微低头的角度更显锐利,李忘生终于惊呼出声:

    “师姐!”

    尾音被风雨吞掉,分辨不出其中是惊喜更多还是不可思议更多。谢云流把墨镜摘下来别在本来位置就很委婉的胸口,脚底下踩着的坡跟小皮鞋走起路来啪嗒啪嗒响:“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看见我吓傻了?”说着扫扫李忘生被课本纸张堆的满满的臂弯,把伞顶积的雨水往外控了控才朝她头顶笼去。

    一点儿长进都没有,还是那个小呆子。

    骤然靠近的身体沾着零星潮气,李忘生艰难地腾出一只手覆上谢云流裸露在外的肩颈,果不其然触手是一阵冰凉。虽说师姐从小就是个不畏寒冷衣服瞎撩也不见生病的体质,可大雨天穿个抹胸露腿的短裙在外面跑也未免......

    “老吕已经念叨过一遍,你就别跟着一起说我穿的太少了,跟个小老太太似的。”谢云流不满地挑了挑眉,伸手接过李忘生满怀的书纸。伞是把大伞,可两个人的身影依旧挨得很近。“也不知道背个包,抱着一堆书跑来跑去,以为自己是校园剧的女主角啊。”

    “师姐已经见过老师了吗......是老师让你来接我的?”

    “就不能是我自己惦记着你?小没良心的,我去日本快两年,看来你是一点儿都没想过我啊。”谢云流的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手和口哪个都腾不出来,干脆给了李忘生结结实实一记头槌,直冲着她额心那粒朱砂。听得李忘生低低地“哦”了一声算是痛呼,红了面颊的小师妹只是推着师姐的后背往车里走,模糊的语句零星散在叮咚水汽里。

    “可是昨天才跟师姐视频过,你也没提你要回来的事情......”

    关上的车门甩出几点雨滴。

    ————————

    雨刷器在玻璃上呼哧呼哧地卖力工作,谢云流方向盘一打把车开出了学校。这个行进路线明显不是往宿舍去的,也不是老师家,虽说今天是周五而她也是为了把手头的事情都搞定才在学校忙到这个点,李忘生抱着书的手紧了紧,吸了口气准备开口,看着谢云流被路灯打得明明暗暗的脸想到了什么,胸口的气就又从鼻腔里尽数xiele出去。

    “我是开车创过马路牙子,但你也不至于每回坐我的车都这么提心吊胆。”谢云流睨了一眼李忘生,软下嗓子撇了眉头:“师姐会很有挫败感的。”

    眼前刚好亮起了红灯,刹车换挡,谢云流转头对上李忘生的脸,从女孩儿绷成一线的唇角品出一丝饶有趣味的紧张。一贯颇有侵略性的目光于是从身边人眉心方被撞出来了红痕一路攀至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懒散开口:“李忘生,你想说什么?”

    正襟危坐的李忘生感受到了来自谢云流的炽热视线,她其实有不少问题,师姐是提前毕业了?还是得了空闲来X市待两天?没和自己透半点风声,是因为临时起意还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如果学成回国了,师姐有什么打算?她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到了唇边,最终变成一句:“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谢云流的嘴角咧开一个相当肆意的弧度。

    “我之后会住的公寓,跟学校就隔了一条街。”她趁着红灯的最后一秒在李忘生脸上轻掐了一把,“啧,小脸儿rou还是少了,看来师姐不在,我们生生,也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呐。”

    李忘生小声回了一句:“师姐看着比视频里更,更丰满了。”

    “想说我胖了?在日本过得蛮滋润?还是意思我瘦脸拉太高?”

    “哪有,师姐漂亮,忘生一直都知道的。”

    “不漂亮拿什么在我家小神仙心上留有一席之地啊,嗯?”

    “......”

    谢云流口中的公寓离学校果然很近,两个人颇为生疏地东拉西扯聊了几句,小轿车就绕了两圈一头扎进了地下车库里。李忘生在谢云流倒车的时候还提着气快把脑袋伸出了窗户,好在车是安然无恙地停好了。谢云流拔下车钥匙,银色的小东西在她修长五指里翻了个花。

    ——一双很经典的、中国学生的手,中指结着厚茧,指甲修得短而齐整。

    李忘生没来由地觉着,空气似乎有些灼热。

    那双手帮她推开了门,又按下了墙上的金属按钮。在电梯里,谢云流摘下了口罩,叫李忘生终于得见那张她心心念念的脸庞。

    她们之间还保持着一个礼貌的距离。

    “愣着干嘛?进来啊。”

    钥匙和锁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动,屋子里没有开灯,李忘生刚借着楼道的光把手中抱了一路的东西撂下,下一秒沉重的关门声响起,她方回身,便被一对儿挺翘的胸膛压在了玄关的墙面上。

    ————————

    “师姐...唔!”

    一路上都伪装得纯良的大灰狼终于不愿再藏起自己摇晃的尾巴,唇舌在相接的瞬间就吻得难舍难分。灵巧的舌没有遇到丁点儿阻拦,放心大胆地长驱直入,不多片刻就触碰到了另一位僵在口中的舌尖。谢云流眯着眼睛,朦胧中亦能猜到,李忘生的眼神从慌乱、到痴缠、再到沉溺,也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事情。

    不过两年......

    她们快两年没有触碰过彼此了。

    是扶上檐牙的月,是桃花扇底的风,唇齿相依的亲密在记忆长廊中封存过两载,再体会到时也依旧熟悉。谢云流一手痴痴捧着李忘生脸颊,一手已经沿着女孩儿清瘦的腰肢,把一丝不苟别进裤腰的衬衫下摆一点一点地拽了出来。尚裹挟着凉气的指掌熟练地在腰际软rou上轻拢慢捻,李忘生自鼻腔中漏出一声低哼,纠缠得难舍难分的舌微微一缩,换来一阵更激烈的吮吻。她扭腰想躲,谢云流已经将一条长腿插进了她的双腿之间,有一下没一下地隔着层层布料在她下身蹭动,那具柔软的,前凸后翘的丰满躯体也压得更近了些。

    被捂热了的手掌一路畅行无阻地从腰腹流连到了胸前,李忘生想要伸手推拒,却一时也舍不得放开紧紧环在谢云流颈项的胳膊。当年她也以为谢云流口中的要走只是气话,她知道师姐天资聪颖心高气傲,却没想到不过几日谢云流就真的拿着一纸录取通知书,连衣袖都不挥地飞去了日本,当真是不带走一片云彩,独留她一人面对空了小半的宿舍。给谢云流打电话,打不通,估摸着人已经不在了国内,指尖悬在聊天软件上顿了顿,最终,没有点进去。李忘生看着形单影只的情侣水杯牙刷毛绒抱枕,想的只是师姐把这些都打包带走,那行李箱得有多沉重。

    都过去了。李忘生的手臂收得更紧,依偎许久的唇舌有些酸麻依旧舍不得分开,叫李忘生的唇瓣都沾染了谢云流唇上的口红。感受到那只在身上作乱的手向背后探去,她配合地微塌了腰,让谢云流能更方便地解开那排搭扣。直到谢云流的吻向下移到了脖颈,被衔咬住的皮rou传来细微刺痛,李忘生的手滑到身上人的肩头,混杂着喘息的嗓音比嘭咚心跳声更低:

    “别...别在这儿......”

    谢云流便带着怀里的人儿跌跌撞撞地往屋里走去,伸出在墙上胡乱摸索的手撞开了一盏恰到好处的昏暗小灯的开关。李忘生还没来得及在骤然亮起的视线中捕捉到什么,就被谢云流按在了宣软的沙发上,她还想说什么,谢云流已经熟练地将伸进衣服的手直直笼上了她胸前的曲线。

    “本来想先把这儿收拾一下的,”她衔住李忘生的喉咙轻咬两下,“但这雨一下我怕你挨浇,借了车就去学校接你了,懂我意思?”

    李忘生转头瞟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那为什么不回宿舍...唔!”

    在乳rou上肆意揉捏的手寻到了中间朱果轻轻一掐,便叫人顿时下意识地咬紧了下唇压抑住吟声。谢云流的低笑好像钢琴低音部的叮咚,她好整以暇地抽出手,指尖碾上李忘生衔在齿下、因为亲吻而充血的唇:“为什么不回宿舍,你说为什么不回宿舍.......嗯?”

    这话的暗示意味太浓,李忘生本就微醺的面颊一瞬间染成了满树盛放的艳红桃花,谢云流倒是没再有什么动作,只是收手开始解李忘生的衬衫扣子,一边解,一边盯着李忘生道:“好师妹,忘了现在该做什么了么?”

    李忘生垂下目光,双手却坚定地攀上身前人的肩胛。

    谢云流总是格外喜爱这种为彼此褪去衣衫的情节,李忘生早就熟悉了这些习惯,格外配合地一边拉下贴着脊椎皮rou的拉链,一边任由谢云流把她的衬衫裤子一并身上的裙装丢到了不知哪里。她的身子瑟缩着,不知是因为微寒的空气还是眼下的场景,双手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依旧圈住了谢云流同样纤细的肩背。

    肌肤相贴,便不冷了。

    谢云流顺着李忘生的脖颈一路或轻或重地吮吻着,叫那玉似的白皙肌肤印上一连串的艳色,双手也不肯闲着,尽数擒住了李忘生一掌便可囫囵握住的胸乳。

    李忘生的身材实在算不上丰满,跟她凹凸有致的师姐站在一起可谓是环肥燕瘦各有风姿。她或许应该为此事小小自卑一下的,可大抵是听多了谢云流私下在她耳畔抱怨麻烦啊胸疼啊还要缠着师妹给她揉揉,含羞带怯的双眼对上师姐好生正气无辜的目光;再者两人之间那层窗户纸捅破以后,谢云流也对这双小兔儿喜欢得紧的样子——仰躺在沙发上的人儿嗓子里漏出来一声细吟,谢云流的唇已然行至她嫩红的乳尖,此时正边卖力吮吸边用舌头一遍遍碾过那娇嫩乳孔。干涸许久的身体骤然遭到如此对待,李忘生放在谢云流背后的手指都蜷缩起来,意乱情迷间不自觉地塌腰挺胸,却更似,把自己献上索求快感一般。

    谢云流轻笑时,潮热的鼻息扫在乳rou上,伸手在另一边的红果上轻掐了一把,也便暂时放过了师妹胸前备受蹂躏的rou团儿,跳着点着攀上锁骨,攀上耳垂,在眉心的朱砂之上摩挲两圈,白皙纤长的指尖最终钻进了李忘生规规矩矩高挽在一起的漆黑长发,捣鼓几下,叫那头柔顺青丝尽数散在潮红颊畔,赤裸肩头。

    宛如一簇潋滟墨池中兀自盛放的红白芙蓉,蜷曲花瓣儿叫一双多情的手抚着折着,直至尽数绽开,嫩红芯子或颦或蹙,让人吹香嚼蕊了去也不知恼,只道是折腰泣露、花下销魂。

    谢云流从李忘生身上支起身子,自上而下俯视着,看她绯色面颊生烟,看她缭水眉眼迷蒙。交织的喘息渐渐归于平静,李忘生的眸光滴滴溜溜从她脸上别开,一双琼堆玉砌的长腿却生涩地勾住了她的腰肢,好似月牙挽上流云的衣角。

    感觉腿面隐约沾染上些许似是而非的粘腻,谢云流了然地眯了眯眼,挺翘鼻尖亲昵挨上李忘生的:“好师妹,终于知道惦记我啦?”

    李忘生本不想言语的,可那条在下身胡乱蹭动的腿,实在叫这具有相当一段时间未再经人事的身子难捱。几声轻柔低吟像拖出长丝的蜜糖逸散在空气里,说不清是难以负担的痛苦更多些,还是难以言喻的引诱更多些。原本怯怯伏在谢云流背后的双手也鱼儿似的游到胸前,讨好地在那双柔软挺翘的胸乳上轻轻揉捏着。

    李忘生在床上一贯是寡言的性子,可偏偏谢云流是与之相反的,种种叫人面红耳赤的句子一声接一声,要沿着心上人被咬红的耳廓,钻进已经不甚清明的脑袋里。谢云流的喉间溢出些舒服的喟叹,任由李忘生含羞带怯地服侍着双乳,挪开那条正肆意妄为的腿,让一位更加灵巧的访客走进女孩儿欲拒还迎的幽深曲径。

    柔软指腹在池边轻点,还未深入便触得已蓄满将溢的泠泉,当真是一汪好水,把主人那些紧咬在牙关里的情意与欲望,尽数展现在了爱人的面前。

    “好湿......”

    谢云流的动作比掠过空气的鸿毛更轻,若有若无的触碰从尚深藏着的娇嫩蒂珠行至叫春潮打湿的红软蚌rou,再到不自觉瑟缩着的窄xiaoxue口。落不到实处的动作扰得池水涟漪泛泛,李忘生的手也跟着身子一并僵住了,谢云流于是不满地在花珠上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酥麻快感直直涌上大脑,李忘生不再遮掩自己那声纤细的短促呻吟。

    不过谢云流想要的当然远不止于此。

    剪短磨秃的指甲盖在花唇上来来回回地刮搔,时不时扣上微微露了头的阴蒂,一只恰到好处的手,和恰到好处的力道。在身下乱窜的热流让李忘生的腰肢不住挣动着,到底舍不得逃开那份恰到好处的欢愉。谢云流俯下身来吻她,本就柔软的唇舌更是如同将要融化的软糖,一会儿与另一条舌痴缠相依着,一会儿又在软腭齿根绵糯流连。情动的音符变成浓重鼻音,于难舍难分的吻中断断续续地响,在娇嫩花核被剥出掐揉的时候骤然拔高,拖得长长的尾音混着另一人的恶劣轻笑。

    谢云流的双十年岁一如每个爱美的女孩儿,十分热衷于在空闲时间拉着总泡在自习室图书馆的师妹陪她出门逛街。两个人共用一只口红,一盘眼影;谢云流买的耳饰多得足够俩人一星期不戴重样,但李忘生也不是热衷打扮的性子,于是她只能恨恨地衔着师妹偏爱的素银耳钉轻轻拉扯。她们第一回褪去彼此衣衫前,谢云流才做了美甲,虽说没有镶什么花儿啊钻啊,但那抹不知轻重的烟蓝色也叫李忘生吃了不少苦头。到后面小师妹飞红的脸上分不清哪里是涎水哪里是泪水,做师姐的指上沾了丹色,听着耳畔的沙哑哭腔一边是心疼一边是心痒,最终只得让绵软舌尖去抚弄泣露的花xue,叫师妹吹了满面的春雨。

    总之谢云流往后再没有留过指甲,而此时掐在花蒂上的柔软指尖,也早就把这具身子了解得彻底。李忘生喊师姐的声音含糊里带着些颤抖,谢云流于是在她下唇咬了咬,卸了力把自己整个压在了李忘生身上,寻到她不知所措的手,牵着引着覆住了女孩儿因为过载的快感而不停抽搐的小腹上。

    “师妹,它是不是饿了?”

    “你害得师姐都被你弄湿了。”

    “到底是外面的天在下雨,还是我的好师妹在下雨呀?”

    “嗯?忘生?”

    那颗纤小花核在熟稔挑逗下渐渐鼓胀若欲绽的花苞,李忘生的脑袋晕晕乎乎的,却也早就习惯了谢云流这般的混不正经,只叠声轻唤着师姐师姐,翻了腕也要与那只不怀好意的手十指相扣。谢云流被她这样的小动作取悦到了,在花核上揉玩的力道温和不少;待李忘生找回在她唇角轻吻的意识,下身也往她掌心里送时,那些肆意横行的指尖也并拢起来,终于一路下滑到了翕张的瑟缩小口,在一片润泽湿滑中叫那处轻咬了一下,又如委地落花散枝头一般,滴溜溜滑开了。

    “雨里天昏路滑的,师姐在你门口跌了一跤,眼下可找不到路了,好忘生,你说师姐该怎么办啊——”

    李忘生飞红的眼角几欲浮上水光,哪有这般胡搅蛮缠的来客?空置许久的粉道抽搐着吐出一股热液,不知是委屈羞怯落的泪,还是饥馋得流了涎水。只知那点点花露沿着访者的指缝蜿蜒,彻底打湿了早覆上薄汗的掌心。

    她快没力气了,填不满的欲望和微不足道的快感拉扯着让她腰腹酸坠,xuerou本能地收缩,追寻能叫那处快活的物什。谢云流还在不痛不痒地吻她,湿热呼吸打在颈窝一叠串的吻痕上,李忘生终于发出一声破碎的泣音。

    “师姐...你进来......”

    水声被搅乱,发出咕啾的细响,谢云流脸上浮起一个得偿所愿的笑,并起的长指便毫不怜惜地破开拥挤软rou,直直向着最不堪捉弄的花心而去。

    “啊——”

    纤细尖吟划破了凝殢暧昧的雨夜,宛若被扼住颈项的鸟雀的哀鸣。那只长羽洁白、眉心飘妆的瑶台仙鹤,终是折了坠了委在爱人的怀中,澄净眉目尽数染上浓墨重彩的情欲,又或者只是褪去了神仙姑射的伪装。被侵入的酸胀感无限忽略了,xue内娇媚粉rou早在熟客到来的一瞬间便热情地缠绕而上,温顺而贪婪地吮吸着。有一颗剔透水珠从李忘生阖起的、鸦羽似的睫边缓慢滑过,在谢云流觉察到的时候,已然没入她乌黑的鬓角,只留下一道晶亮泪痕。

    于是花xue里的手指又变得温柔,细细摸索过径内的每一个褶皱缝隙,辗转曲直的动作都轻绵小意。两人凌乱的喘息声交织着,嘭咚心跳隔着胸膛依旧清晰。李忘生勉强挂在谢云流腰上的长腿无力地收了收,有一声没一声地轻哼着,尾音像带了钩子,魅得无知无觉、浑然天成。

    花儿的主人自是一副餍足神色,早就食髓知味的xue道却又馋又饿,绞着被泡得发软的手指无声催促着什么。谢云流反正是不急,捞起身下人儿琼脂般的腿弯向旁侧打开。李忘生是很清瘦的,大腿内侧也依旧生着片一掐就浮上红痕的软rou,此时叫谢云流捏了满手的嫩豆腐,又顺着流畅的线条摸下去,在绷起的臀rou上留下“啪”的一掌,换来一声低低的尖叫。

    “忘生咬得好紧,师姐都要动不了了——”

    李忘生缭烟绕水的迷蒙双眼在昏暗灯光下更显无辜,柔韧腰肢在欲望的驱使下小幅度地款摆着,却得不到满足。她了解谢云流一如谢云流了解她,女子坏笑着的神色分明就是在等待她开口,讨要更多的疼爱。放在以往,李忘生总是愿意顺着爱人不足道也的顽劣念头的,可如今在翻来覆去的折腾下,对于谢云流干净利落的离去和毫无征兆的归来,李忘生永远埋得很深的心气也浮上来了些许。她与谢云流对视几秒,修眉一皱衔住自己的唇,一把纤腰自顾自翻起雪浪,抽出来的手在谢云流毫无防备的腰窝上轻巧地扭了一把。

    谢云流差点没从李忘生身上弹起来,停在xue内的手指被牵动着抽出又深埋,便听得李忘生得趣的、勾引意味甚浓的吟叫。

    “你!”

    “行啊,学坏了。”

    谢云流怒极反笑,一手长指翻搅着撑开湿软内壁开疆拓土,一手寻得水光粼粼的肿胀花珠拉扯掐揉,在李忘生一叠声的绵软呻吟中重重动作起来。瞬间过载的快感似一场毫无征兆的暴雨,凶狠雨点砸在水面溅起大片涟漪,惊涛骇浪翻涌席卷着,撞击脆弱的堤岸。清心寡欲许久的身体怎能经得起如此对待,不多时,李忘生的腰便躬起一个摇摇欲坠的弧度,几次起伏之下,蓄谋已久的潮水终于决堤,沿着皮rou相接的缝隙涌出,浇在沙发上洇出一片深色的水痕。

    谢云流的手指仍犹自在抽搐的谷道内搅扰,仿佛致力于让已然被难以承受的欢愉俘获的女孩儿彻彻底底地崩溃塌陷。李忘生眼神都涣散了,勉力勾住身上人腰肢的腿也卸力地耷拉下去,红软舌尖自微启的昙口中探出一小截;原本颇为游刃有余的、和着粗重呼吸的绵软呻吟彻底凌乱,变得毫无章法,零散不成词句。

    被无限拉长的高潮太过刺激,李忘生想求饶,沙哑的嗓子组织不起一句完整的话语,只能将一张沉在乌发里的酡红小脸小幅度地摇摆,无声诉说着得不到反馈的拒绝。谢云流的腰背上浮现出些被抓挠出来的痕迹,微不足道的痛感,倒叫她大发慈悲地一时放过了师妹备受蹂躏的下身。沾满yin液的手指抽出时牵起一线暧昧银丝,在昏暗灯光下渐渐拉长、断裂,最终停在李忘生樱红饱满的唇畔。

    方才将自己快活得就要飘走的思绪重新装回身体的女孩儿下意识地把那节递到嘴边的指尖含进了口中。李忘生的表情迷蒙而纯真,艳若新妆初成的桃花绣眼缀着水珠,鬓边颊侧粘了几绺不知是被汗还是泪打湿的卷曲发丝,向来清丽端庄若灵山仙子的面庞染了情色,黑的红的白的,清晰又朦胧地交织,显出一份花开堪折的魅惑来。

    乖巧舌尖轻轻碾过泡得皮rou皱起的指腹,被夹住玩弄也只是乖顺地予取予求。谢云流空着的手牵起了李忘生的,捉来唇角轻吻两下,而后拽着人儿转了个身——李忘生便偎进了她的怀里。带着些红痕的腿被另一双长腿卡住成了个门户大开的姿势,李忘生羞得不行,别过脸用舌头推拒口中的指头,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呜呜声音。

    谢云流的虎牙在怀中人浮着艳色的脖颈上轻衔,好像一只用猎物的皮rou磨牙的大猫,李忘生的身子瑟缩了两下,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被一只手轻轻扣住了喉咙。

    湿漉漉的手,和湿漉漉的亲吻。

    谢云流能感受到掌下跳跃的脉搏和滚动的喉结,她把下巴搭在李忘生的肩头,抬起手示意师妹去看她皱皱巴巴的指头:“好忘生,你瞧瞧,你把师姐弄成什么样儿啦。”

    李忘生原本半眯着的眼睛都睁大了,哪有这般恶人先告状的?无奈自己的耳垂被那颠倒是非的人衔住了,便是想要回头瞪她一眼都不能。

    “师姐...不喜欢,又何必来找我......啊!”

    这话听着气势十足的,只可惜说话的人正被牢牢箍在另一个的怀里,还没说完就不知被碰到了什么要命的地方,尾音变成了一声短促的喘息。谢云流那双如其人一般安分不下来的手又拢上了怀中人的胸乳,将两朵羊羔儿似的软rou揉出片片红云,中间朱果也被留意照顾着,在愈发灵巧的掐揉戳弄下鼓蓬蓬涨起,酸麻快感一路涌上天灵盖,称不上激烈,却细水长流。那指尖尚且带着不知为何的水液,李忘生的头后仰着,几乎有种自己被玩得出了奶的错觉。

    耳边是谢云流低低的,很认真的声音:

    “忘生。”

    她们相知相识太久了,一个动作,一声呼唤,也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谢云流知道,李忘生表面看上去文静内敛人畜无害的,心里却也住着一个执着到有些执拗的,信念坚定的女孩儿。矛盾被过远的距离拉成思念,而当两个人再次亲密无间,有些东西就像藏在阴影里的小石子,太阳转过半圈,就暴露在了天光之下。

    李忘生没有再说什么,大概是在懊悔自己一时没能收好的小脾气——她总是这样,这样无条件无底线的深爱,谢云流的心尖被这种甜蜜忧愁浸得酸软,一时间简直像要变作什么粘人的小动物一般,贴在李忘生耳侧的唇热乎乎拱来拱去;一双手撸猫似的,从陷似玉池的锁骨,到不盈一握的腰肢,再到堆酥拥雪的长腿,撒娇似的在人身上折腾个不停。

    究竟是谁拿捏了谁呢?说不清,也就不重要了。

    李忘生转过头去同谢云流接吻,舌尖在纠缠中发力,带了些泄愤的意味。在厮磨中渐渐变得温存的吻最终终结于李忘生在谢云流舌头上的一下轻咬,力度不大,比起惩罚更像是调情。谢云流发出一声半假不真的痛呼,不舍地在那水润饱满的唇珠上吮过几下后才离开,一边念着些哄人的情话,一边捉住李忘生的手向她身下探去。

    两只手缠绵着在潮热花户间流连摸索,近乎自慰的动作羞得李忘生耳廓都烧得通红,被师姐牢牢掌着的指尖却只能违背主人意愿,在早已充血挺立的蒂珠上研磨辗转,因着试图躲闪而颤抖的身体给那处带来了更多的刺激。

    虽说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什么都做过了,李忘生仍被羞耻心激得咬紧了下唇,生理性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那点晶莹沿着烧得通红的面颊一路滑至锁骨,被轻柔吻了去。

    谢云流爱惨了她这副被欺负狠了的委屈模样,那个饮露栖桐的神仙女孩偎在怀中低声唤着师姐,嗓音透露着长久浸在情欲里的沙哑。

    仿佛千万般艳色都只为她谢云流而生。

    不知是谁先迷失在了那口湿红馥郁的桃花洞xue里,勾连的指节毫无章法地肆意搅动着,泛起一阵阵的咕啾水声。李忘生难堪地扭过了头,纤长睫毛轻扫过谢云流的下颌,她能感受到埋在颈窝的脸颊上guntang的温度。

    于是寻出一只无所事事的手指,随着抽动的节奏在怀中人掌心轻轻打着旋儿,一边用虎牙尖儿摩挲着线条优美的颈项,那处已然填满了各种各样的绯红图景。谢云流突然就想起两人还没确定关系的时候,那个穿衣永远一丝不苟、在最热的炎夏也要把扣子系到最上方的女孩儿,在回到宿舍,回到只有她们两个的地方时,也会任由她故作气恼地解开领口几粒扣子,露出轮廓分明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胸膛,无意间对上的眼神带着一种很难用言语形容的闪耀华光。

    于是她很快乐地笑了起来,可能有点莫名,可能有点突兀,但她并不在意,更清楚李忘生也不会在意,不但不会,还......

    “师姐......?”

    李忘生的声音很软,带着一种被爱欲渲染的、独独只给她一人看的绵糯甜柔,让人想起东山初升的冷月。却原来这光华流入怀里也是温馨馥郁的,李忘生明明已经被她弄得忍不住瑟缩,此刻依然会抬起一双蓄雨绕烟的迷蒙双眼,瞥向她的目光含着澄澈的关切。

    小别胜新婚啊。

    那些负气离去时的矛盾,隔山海而生的想念,和久别重逢的忐忑,就尽数融化在这样一个眼神中了。

    谢云流覆在李忘生耳边,用着少有的耐心的、谆谆善诱的温柔语气,要从她口中听到更多的喜欢。那双手曾经牵着她走过春夏秋冬,走过懵懂青涩,走过这些年的分分合合;李忘生能想象到它握笔翻书的样子,为自己指点知识时曲起的弧度,又或者调笑中张扬掠过耳廓鼻尖,而现下它仍与自己的亲密勾缠着,却暧昧连粘地深埋在最最不可说的地方,每次细微摩挲都带来一阵发自灵魂的战栗。

    “师妹?忘生?李同学?”

    如斯轻柔的动作在此刻更像是一种折磨,早尝过了淋漓快意的xuerou食髓知味地讨好吮吸着内里的物什,似无声的催促与邀请。那狡黠访客却刻意放轻了动作撩拨着,时而划过宫口娇嫩软rou,时而退至浅处,刮搔着另一道更为敏感的狭细缝隙——

    “啊!师姐......别,那里......”

    李忘生的声音里透着愈发浓重的水汽,比柳更柔更韧的腰肢难以抑制地挣动着,忽而被一条胳膊牢住,她于是捉到在她腰际软rou上揉捏的手,下定了什么决心般,以一种无比珍重的姿态贴上自己脸颊,坦坦荡荡地把依恋尽数展现在爱人面前。

    “师姐......”

    绵糯温软的脸蛋在掌心蹭了蹭。

    “我想看着你。”

    谢云流从善如流地搂着李忘生转了个身,让人环着脖颈坐在她的腿上。两人本就差不多的个头,这样的姿势叫谢云流眼前正好对上了怀中人已被揉弄得绯色氤氲的胸乳,于是寻到一点艳红痴缠吮吻,再去听耳畔的一声声含混低吟。

    而后被李忘生双手捧起了脸颊。一片昏黄的灯光斜斜散落在两人双眼,旖旎而梦幻,未褪去的欲和化不开的情交织成网,鸦青睫毛反射出星屑般的细闪,恍若对甘愿被爱俘获停留的蝶。

    谢云流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双眸子,常驻的羞怯躲闪被掩埋在了炽烈的、坚定的坦诚之下。

    李忘生的脸上其实是少见这种神情的,从小接受的教导把她养成了最是墨守成规的寡淡性子,有如一只难撬的蚌,非要费尽心思引诱讨好才肯张开一道细微缝隙,得以窥见华美明珠的一线光芒——

    而今她却不愿再沉默了。谢云流走上出国研学的道路确实有在提升自我,但难说没有负气离去的原因。勇敢地表达爱意是一件多么难能可贵的品质,她存在于谢云流用心构建的情感世界里,那么也应该把自己那份,在心底酝酿得无比浓醇的喜欢表达出来,告诉她,去爱她。

    “我喜欢你。”

    她的声音不大,但咬字很清晰。“李忘生喜欢谢云流。”

    窗外潇潇风雨未歇,那一刻的空气却是静谧的,星星和月亮都躲进了云层里,这句告白的见证者只有两个人。

    谢云流很短暂地怔愣了一下,仿佛心底有一道她自己都未察觉的褶皱,就此被温柔抚平了去。胸腔里汹涌的情感仿佛就要饱胀溢出,平时舌粲生花的人却被扼住了喉咙般,再说不出什么贯挂在嘴边的轻佻调笑。

    她看着那双有她的眼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炽热呼吸轻掠面庞,心跳嘭咚如擂鼓;唇上传来宣软的触感,辗转吮吸着,来自她不能更熟悉的另一双唇。

    “罚你......明天也要这样跟我说。”

    罚什么呀?

    “好。”

    “后天也要,大后天也要。”

    “师姐想听,我永远...都会说给你。”

    水珠敲击玻璃的声音变得温柔。

    好雨知时节,至于眼下到底是不是春天,心爱之人在侧,这些也便就不重要了。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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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要说的话:不懂贫乳的人,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