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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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私事
水花顺着网眼淅淅沥沥地落到水池里,裴易徵的手背上也沾了几颗水珠,摆弄水果时指骨的突起很明显。他轻轻揪掉一颗裂开的葡萄,汁水喷出来,看得舒悦瑾眉毛跟着跳。
“所以呢,你要对他做什么?”她问。
“不做什么。”裴易徵轻描淡写地回答,将洗干净的葡萄装进果盘,说得好像他有什么通天神力一样,“你以为我能做什么?”
舒悦瑾昂起头盯他。
“谁知道呢。”
舒悦瑾捧着两盘葡萄到客厅,留裴易徵在厨房里削梨。
回到刚才的位置,她又拖鞋坐上去,拎起一小串葡萄递给秦渐洲:“喏。”
他小心地撕了皮,递到舒悦瑾嘴边。
她张口咬走:“还挺甜的。”
端着梨回来的时候,裴易徵就看着这两人在那你一口我一口,像极了给纣王喂葡萄的妲己。
无论是席间还是饭后,舒父的位置都和裴易徵挨得近,一直没什么机会关心舒悦瑾,便问:“小宝实习怎么样?”
舒悦瑾刚不小心咬破一颗葡萄籽,涩得嘴里难受,吐出来以后,又照着刚刚回答母亲的话,再给父亲讲一遍。
他一边听着,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秦渐洲身上。
以为讲完会问他点什么东西,秦渐洲一直打着十二分精神,他却只是“唔”了一声,略微颔首:“挺好。”
坐到舒母要出发去研讨会的时间,三个小辈也觉得差不多时候该告辞了。
“你去我那还是跟他走?”进电梯里,裴易徵在靠门的位置按下楼层,转身问舒悦瑾。
这也正是秦渐洲想知道的,同样低头。
她的双手还抱着他的胳膊,想一想,抬头对秦渐洲说:“我的熊被裴易徵洗了,我想回去看看。”
这理由还真是无可挑剔。
秦渐洲笑起来,指背轻抚她的脸颊:“好吧。”
前方的男人得到答案,转正身体,视线仿佛透过电梯门的反射,模糊地与秦渐洲对上。
接舒母的车停在小区外,她推辞了他们送一小段的客气,再嘱咐舒悦瑾两句,拍拍她的头顶走了。
裴易徵坐进车里。
从后视镜看到舒悦瑾和秦渐洲站在他的车门边,她踮起脚尖抱住他。
到这个时候,周围没有其他人了,秦渐洲终于还是忍不住,捧起她的脸在唇上轻碾。
“周一我要出去,可能到你快下班的时候才能回来。”他说。
如果舒悦瑾那天没有去他家的打算,那两人就没有碰面的机会了。
舒悦瑾点点头:“好哦,那周二见。”
看来她的确没有,秦渐洲苦笑,帮她拉开车门。
虽然说平时舒悦瑾都习惯坐副驾,但是既然秦渐洲都打开了,后排前排对她来说没多大区别,她坐进去。
还在跟秦渐洲挥手,裴易徵踩了油门开出去。
这路上没什么话好说,加上有点没睡够,后排又宽敞,舒悦瑾决定躺下迷瞪会。
刚把鞋脱了,接到个电话,是徐域。
奇怪。
该做的工作都告一段落了,他没理由专程找她。
虽疑惑,舒悦瑾还是接通。
“喂,徐域?”
听到这个名字,后视镜里映着的裴易徵动了眸子。
“小瑾……”徐域那边的背景很安静,他的语气状态也有点奇怪,感觉声音轻轻地发颤,“你、你有时间吗?”
听筒里他的呼吸声略重,像是刚经历过剧烈运动。
“有什么事吗?”舒悦瑾问。
“没什么。”他的语气又低落下去,变得支支吾吾的,“我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更奇怪了,舒悦瑾向他确认:“是工作上的事吗?不急的话我们周一上班再说吧。”
如果是他们交上去的文档有问题,应该优先通知她而不是徐域才对,怎么都轮不到由他在这时候转达,还要特意见面谈。
“不是的,是私事。”徐域说,好像生怕她听见这两个字就挂了电话,急匆匆地立即接道,“小瑾我……我很想你。”
舒悦瑾叹了口气。
当初和徐域谈恋爱只是一时兴起,但她从没有想到两人会以那样荒诞的结局收场,也没想到这段莫名其妙的恋爱能让他时隔两年依旧念念不忘。
舒悦瑾一向分得很清,无论他的母亲如何,其实徐域没有哪个地方做得很对不起她过,闹到那样时,他都依然是维护她的。
她以为只要假装不知情,徐域就能慢慢与当初的执念和解,但现在看起来并没有。
既然他无法割舍,也许她应该表现得态度坚决一点,对两个人都好。
“对不起啊,我在外面呢。”舒悦瑾说,“这会不太方便。”
“一面也不行吗?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他一直都是这么执着的性格。
要是以前还在谈的时候,舒悦瑾或许会同意,可是他们分手闹得那样难堪,后面她的男朋友都换了不知道多少个,实在是没必要在这上面继续纠缠。
舒悦瑾沉默半晌,劝道:“徐域,我觉得有些事情……该结束就让它结束吧。”
电话那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她好像听见类似于什么东西在摩擦的声音,徐域的深呼吸声音沉重,良久后他放弃:“我知道了……抱歉,打扰你了。”
“徐域……”舒悦瑾总有瞬间的于心不忍,“你还好吗?”
他突然挑起轻松的语气:“没事,我还好,祝你天天开心,小瑾。”
“嗯,你也是。”
放下手机,舒悦瑾总有点说不出的怪异感,让她蹙眉坐在那里,想了半天也没有结果。
“徐域找你什么事?”前排的裴易徵问。
“没什么,就说突然想见我。”舒悦瑾回答。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他一字不落地都听见了,猜都能猜出来。
裴易徵说:“工作里没法避免,私下就别再和他扯上关系了。”
“我知道。”舒悦瑾一向没有吃回头草的爱好,而且也不想再继续惹麻烦,忽地笑道,“毕竟得对得起你那栋楼。”
裴易徵的表情也愣了,而后同样弯起嘴角。
“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出去加班那天,在学校的展示栏看到了。”舒悦瑾看向窗外,“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她那时沉浸在受委屈的情绪,连他也多有责怪。他要是当时解释清楚,两人也不至于冷战。
“我只是想摆平那件事,并不想让你觉得欠我什么。”裴易徵说,“而且师父后来也在别的地方帮了我,我跟你说了,你说不定又会觉得我在邀功,把这当成利益互换。”
他了解舒悦瑾的性格,舒悦瑾自己也清楚。
解释之后衍生出更多解释,裴易徵不喜欢做这种事,干脆就不提,也是他一贯的作风。
可以接受。
舒悦瑾抚住胸口,吐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神不宁的。”
“可能是没休息好吧。”裴易徵提议,“回去早点睡。”
提起这茬她就来气:“哼,我的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