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驱逐的高手【叶修H】
被驱逐的高手【叶修H】
01 【今天,mama死了。也可能是昨天,我不知道。】 我罕见地梦到那一天——mama去世的那一天,同样也是通过测试,加入嘉世训练营的那一天。 那时的心情早已经复杂得记不清楚。 我打小就没有爸爸,mama一个人把我拉扯大。 贫穷对我们来说就像空气,与生俱来,随处可见。 她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我能理解。 偶尔踹上我一脚,我也能理解。 更何况,她更多时候是在抱着我流泪。 她去世的那天,我却好像更高兴。 我真没良心。 如日中天的嘉世,可以收留我的嘉世,可以管吃管住发点小钱的嘉世,拥有叶神的嘉世。 不需要看舅舅舅妈的脸色,不需要为义务教育之外的钱财发愁。 我拥有光明的前途。 我好开心。 我真没良心。 02 晃动的身体让梦中的我一脚踏空,像是坠入深不见底的悬崖。 原本埋在臂弯的头迅速地抬了起来,动作快得让旁边的人一惊。 郭阳收回原本搭在我肩上摇晃的手,抬着下巴示意我往前看,轻声提醒道:“刘皓,他们来了……” 天色已经很晚,俱乐部里依然灯火通明,面前显示屏上展示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战绩排名尤其地刺眼。 “哦……”我揉揉眼睛,轻声应道。 我不是很在意接下来的戏码,只是会议室里的灯太亮了。 啪嗒啪嗒地皮鞋声在走廊里响起,崔立推开门。 经理是战队的经营者,是老板的代行者,地位非常重要。 但是大家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他身上。 因为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不算这次会议的主角。 染着金发的年轻人衬在最后,却像是审阅部队的将军,趾高气昂地走了进来。把身旁的经理衬得像是跟班。 场面安静下来。 会议开始了,千篇一律的、冗长的、无意义的讲话。 “真年轻啊……”郭阳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感慨道,意味很复杂,不知道是嘲讽嘉世的近况,还是想到自己。 “来,刘副队,这就是孙队。”崔立拉着孙翔到了嘉世现役选手的圈子中,把他稳稳捧到中间。 温热的气息来到我的耳边:“今后就要牢牢团结在孙队身边了。我们嘉世的未来就很光明了!” 不知道在暗示什么……我不着痕迹地远了几步,垂下眼眸,有些做作地弯起嘴角,带头鼓起掌来:“孙队来了!我们嘉世可有指望了……” 话音未落,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苏沐橙依旧跟在他的身边。 他的目光短暂地停留在我身上。 我抿了抿嘴角,没有继续说话,有些事情,做得太多,反而不好。 “啊呀,翔哥!新人王啊!” 没有人是傻子,大家都很识时务。 人走茶凉,人亡政息。未来的方向才是有价值的方向。 只要开闸,水就会自然地流下。 “叶秋,俱乐部已经决定,由新转会来的孙翔接替你的队长职务,一叶之秋今后也由孙翔来cao控。” 不得不说,对于等待了那么久的场景,我有些失望。 那是一叶之秋,那是荣耀的斗神,是第一人。 他却还是那么镇定,那么从容,那么随意地交出了价值千万、耗费十年心血的帐号卡,就像是递给别人一杯水。 他握紧帐号卡一瞬。 我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你喜欢这个游戏吗?”他问。 针扎似的感觉一阵阵袭来,又来了。 让人讨厌的话,我最讨厌的话。 叶秋离开得很爽快,苏沐橙也跟着跑了出去。 会议结束得很突然。 不过,这也是可以预料到的。 毕竟,这次会议的唯一目的已经达成了。 ——把苦苦拉扯出嘉世王朝的队长踢出嘉世。 十二月,非常少见,杭州下雪了。 不至于吧。我想,应该没有到窦娥冤的程度。 接风的酒菜很好吃。 03 痛苦的源头终于离开了我的世界,我应该为此举杯……虽说我是电竞选手,但是我管他呢。已经没人会管我了。 我向经理申请,今天晚上不留在宿舍。 崔立很爽快地批了假,表示只允许适当地庆祝,之后还需要尽快和孙翔磨合。 也对,他赶走叶秋,并不是为了输。 04 我买好啤酒,回到置办在上林苑的房产。 虽然不常回来,但是偶尔叫家政打扫,倒是没有积灰。 即使在杭州,这也是称得上贵价的小区。一个无父无母没文化的三无青年,能买得起这里的房子,多亏了荣耀的商业化。 碰巧技术还不错,碰巧是个面向男性市场的女性,碰巧长了张楚楚可怜的脸。 我吃得这碗饭,是因为讨好了观众。 不然,电竞?游戏?胜利?不过是在网吧的喧闹声和烟味中浮动的欲望罢了。 我是商品,没人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在保质期内,就要更多的名气,赚更多的钱。 起码,不要像mama一样,因为没钱,死在医院里。因为没钱,连骨灰盒都买的打折贱货。 用他的退役特殊节目当作背景音,啤酒已经灌下两瓶。 我开始飘飘然,想象着男人凄惨的现状,手有些难耐地摸索着。 我不能理解我的身体。 不过没关系,我不理解的事情太多了。 他没有手机,在这方面是个与时代格格不入的人,好像是个固定不变的人。但是他的职业却和时代变化息息相关。对于荣耀的发展趋势,外设的数据变化,他好像都了如指掌。 我打开企鹅,草草翻了翻好友界面,来回找了几遍都没看到他。 只好打开职业选手的大群,在搜索框里找到一叶之秋点了进去。 【暗无天日:你现在在哪儿?】 【一叶之秋:???】 【一叶之秋:嘉世啊……】 靠……无视掉他之后的回复,我飞快关掉和一叶之秋的聊天框。 果然喝酒误事,那已经是孙翔了。 一个窗口抖动弹了出来。 【你现在在哪儿?】 我眯着眼看着那个只有笑字的Q版头像和熟悉的QQ号,喃喃道:“君莫笑?” 05 没等多久,门铃就响了起来。 我把啤酒放下,跑过去开了门。 他原本略微轻松的姿态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变得严肃,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仿佛条件反射,我原本伸展开的双臂也随着他的不满而耷拉下来。 他似乎看出我的沮丧,迎了上来。 虽然外面很冷。但他的身上很暖,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我紧紧抱住他,他也死死压住我。 我开心得浑身发抖。 我真贱。 06 他把我抱进卧室,他的退役特别节目还在大声地循环播放着。 他停住了,手微微一抖。 等待半响,他也没什么动作。 我像是丧失理智一样,开始往他下身蹭。 他进来后已经脱掉了外面的羽绒服,这点给了我很大的方便。 单裤胯间的面料已经有些紧绷。 他叹了一口气,轻柔地把我放到床上,想先把节目关掉。 “不要!”我喊了一声,搂住他的脖子,想要制止他的动作。 这是我胜利的号角。 “唉,这样我都硬不起来了。”他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怎么会?”我拉开他的裤链,半倚在他肩上,用手搓弄着:“这单纯是个生理问题,在哪里揉你你都会硬。除非你是个ed。” 性器很快就硬了起来,guntang炽热,guitou顶端的马眼微微湿润。 他难耐地抬起头,气息有些不稳,随着我的动作起伏着。 我喜欢这样,让人有掌控的快感。 我轻咬着他的耳垂,垂头悄声道:“看,它变得好大,你这个贱男人——” 他的气息有些不稳,用嘴堵住了我的话,一只手伸进了我的衣领,一只手托着屁股。 在家里,我并没有穿内衣的习惯,这倒是方便了他。 纤长的手指夹着微红的rutou,慢慢提拉着,让我原本湿润的地方更加湿润。 他似乎发现了这点,另一只手自然地扒开内裤,不轻不重地拍打着臀部,伸出手指挑动试探着,但就是有意地避开阴蒂。 “啊……”我发出难耐地呻吟声,更加用力地揉了把手中的东西,它又涨大了,在手里跳了跳。 不过是互相伤害罢了,好像谁不会一样。 “嘶——”他轻吟。对对方的身体,他们都再熟悉不过了。 他将两只手放到臀部拍打着,之后又揉搓着,防止留下瘀伤。 他轻车熟路地低下头,含住方才夹得嫣红的rutou。 ……有些刺痛,但是痛感只会让我更兴奋。 我放开手,转而搂住他的脖子,双腿配合地夹在他的腰间。 虽然被压到身下,但是低头却能看到他的头顶。 看到他痴痴地轻咬着,吮吸着。 像是孩子一样汲取着母乳。 错觉也好,这种时候心灵上的快乐甚至可以压过身体上的快感 他不是神,他甚至不是个高尚的人,他只是个普通人,普通的有欲望的……男人。 他松出一只手,戴上了避孕套,轻轻蹭了蹭外阴的液体,已经很湿润了。 他稍作试探,guitou就被吸了进去。 “嗯?”两人同时轻哼着。 他缓了缓,随后轻缓地抽动着,只停留在浅层。 “好紧……”他在耳畔说着:“它也好想我了吧。” 确认我的状态还不错,他重重推进,直到整根没入。 温热湿润的地方牢牢包裹住他。 他发出满足的喟叹,随后开始发力。 “啊……”我诚实地听从身体的声音,搂着他尖叫。 他好像轻声说着什么,我已经听不到了。 下身撞击拍打的声音混着水声异常响亮。 好在我从来不在意他在床上说什么。 反正很少有男人会在床上说真话。 “啊啊……”随着他的动作,我变换姿势,骑到他的身上,摆动着腰,试图掌握主动权。 还没有动几下,就被他握住腰,从下到上猛插好一阵子。 他随后挺起身子,让roubang在xue中搅动,找到敏感点狠狠撞了上去。 “啊——” 一股澄清的液体喷了出来。 我几乎丧失了意识,只知道紧紧抓住他的肩膀。 他抚慰般地吻了过来,同时抓紧时机,发起一波新的攻势。 粗硬的roubang配合着xiaoxue的收缩,熨着内部丰富的褶皱。 他似乎并不是毫无情绪,他抿起嘴,发了狠劲。 随着高潮的渐进,我有些口不择言,在亲吻的间隙中喊道:“啊……啊……队长……队长……”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变得更加兴奋起来,哪怕是隔着避孕套,也能感受到它的微微颤抖。 “啊……” “嗯……”他闷哼一声,射了出来。 我牢牢握住他的肩,也攀上了顶峰。 我脱力一样倚靠在他身上,白皙的身体因为高潮而泛红,他用手轻轻抚摸着我,一边把安全套打结丢进垃圾桶。 我抬眼看他,他的眉眼其实非常好看,鼻子也很高挺,可惜平时不太打理。 ……性爱果然可以加几分钟滤镜,我暗自想道。 原本已经不在意的节目声音又变得响亮起来,他起身认真地看了几眼。 我认真地看着他,希望看到他的动摇。 “刘皓月……”他静静说道。 ……刘皓月,稍显陌生的名字,现在只有他还在叫我这个名字。 “你开心吗?”他神色没有变化,问道:“我退役了,你开心吗?” “……和我有什么关系?”心脏跳动的声音似乎盖住了我若无其事的回答。 “好吧,我尊重你的回答,但是撒谎的狗要被主人惩罚……”他似乎变成了之前那种,可以决定她去留,决定她人生的权威者,声音冰冷得没有感情。 我有些激动地扑了上去。 他也装模做样地揉搓一番。 “……十点半了。”他松开手说道。 “怎么了?”痛觉失效后,我睁眼问道。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动作却没有停下来——他冷静地拔了出来,撸射后拉上了拉链。 “我要去上班了。”他说。 我目瞪口呆。 ——不能到最后,就别来招惹嘛。 不过随着欲望下脑后,我终于意识到他话中的含义。 我有些犹疑。他这是去会所工作了? 迎着半嫌弃半迟疑的目光,他假笑一声:“想什么呢?夜班网管,嘉世对面,正经工作。” 07 “皓月,你加油。”离开前,他似笑非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