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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泽挑起眼角扫了她一眼。姜童耸耸肩,下巴冲某个方向扬了扬:“你自己问他咯?”姜泽抬头,就看见赤着上半身的姜宵正从后台往这边走。男人嘴边叼着支烟草,脸上漫不经心的……又魁梧又高大的身影小山似的,看得多少女人眼热,打从他出现目光就没从他的肌rou上挪开过。挤到正在讲话的兄妹面前,两人的大哥直奔主题:“童童,校服拿来了没有?”“拿来啦,”姜童眨眨眼,“你要给谁用啊,怪变态的……要是弄脏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上去千万别还给我了,洗干净也不要!”话一落,后脑勺就被扇了一巴掌。“活腻歪了是不是,开你哥的黄腔。”姜宵半眯着眼,咬着烟屁股懒洋洋道,“是纹身店的小老板娘管我要,鬼知道她拿去干嘛?”听到“纹身店的小老板娘”,姜泽也抬起头,扫了眼姜童手里的校服。姜宵没注意到他这一眼,凑过来伸手地拍拍弟弟的肩膀,问:“她今天去给你送伞了?”姜泽“嗯”了声,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右手手腕的某处皮肤。姜宵咬了咬烟屁股:“伞呢?”姜泽抬起眼扫了他一眼:“还人家了。”姜宵惊了:“干嘛不拿给老子去还,那我让她给你送伞意义在哪?!”姜泽“嘁”了声,看不得他这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有点刻薄地说:“谁知道,怕可爱的弟弟淋雨着凉?”姜宵被他这回答荒谬到笑出声了:“淋雨还能把你淋死不成,能别搞笑了不?老子是为了泡妞,你他妈能不能清醒点,给个漂亮的助攻!”话语一落,就看见自家弟弟肃着脸望向自己——兄弟二人虽然画风不一致,但是遗传自母亲的眼睛可是一模一样……姜泽这一眼,姜宵就知道怎么回事,于是姜家老大立刻就笑不出来了。“………………姜泽,你有病吧,人家比你大六岁!”姜宵震惊得,恨不得把面前这满脸挂着不可一世的弟弟的脑袋拧下来,“好好读书,上了大学什么好货色没有,非要和你哥在这犄角旮旯里抢?!”“我高兴。”“你高个几把!你高兴老子不高兴!”面对大哥的炸毛,吼得周围方圆十米内的人都往这边看了……姜泽却毫不畏惧,只是皮笑rou不笑地翘起唇角:“我还准备毕业那个暑假就去她那当学徒呢,刺青是挺有趣的。”“不许去!”“自由竞争上岗吧,哥。”“你放屁!”兄弟俩鸡飞狗跳。姜童兴高采烈地在旁边围观了半天,从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中,猜出个大概……笑得花枝乱颤恨不得看他们俩打起来才好,等姜宵急眼到一把拎起姜泽的衣领,她兴奋地拍拍手,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兄弟二人齐刷刷转过头看向她。姜童脸上兴奋不减,指着自己脚边放着的那套校服,笑眯眯地说:“你们俩在这争得鸡飞狗跳有鸡毛用,不如想想人家小jiejie要这校服是穿给谁看的……嗳,听过那句成语吗,蟹roubang什么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姜泽微微眯起眼。觉得现在这样是有点搞笑,八字都没一撇呢。拍开大哥抓住自己衣领的手。“我只是想找她学刺青,别的到时候再说呗。”少年站起来整理衣领。“什么再说,别再说了,永远别说。”姜宵盯着他。“那也不行。”姜泽整理衣领动作一顿,“万一有意外收获我也不介意的,师徒情深嘛,挡都挡不住。”说完,拎起书包,迈开长腿往后台休息室去了。留下一地兵荒马乱,以及粗着嗓门嚷嚷“老子刀呢刀呢拿刀来老子先削死他”的大哥。……与此同时。街尾的无名刺青工作室内,徐酒岁送走今天最后一个做小纹身的客人,也收拾好了准备关店回家。走在马路上,徐酒岁手指弯曲压在唇上,贝壳似的白牙咬着手指关节,眉头微敛,处于烦躁中心——今天去给徐井年送饭时,她原本准备就蛋糕的事情好好谢谢薄一昭的……毕竟下着大雨,还专门跑一趟蛋糕店什么的。谁知道她混在女高中生群体里,扒在窗户上当小迷妹眼巴巴地看了大半节课,站在讲台上的男人连个余光都没赏给她。平视偶尔他讲着课会从讲台上下来走到最后一排的,今天也没有,像是脚下生了跟牢牢固定在教室前方。徐酒岁站得腰酸背痛,最后自己受不了这酷刑,灰溜溜滚蛋了。然后就是接连一晚的情绪不安。恋爱中的女人总是敏感又细腻,对于惦记着的那块rou,rou的喜怒哀乐,以及其周围的空气变化,总有一些异于常人的捕捉能力——所以。徐酒岁觉得薄一昭是故意的。故意没看她。故意不到后排来。“……”站在黑黢黢的楼梯口,徐酒岁自己都被这个有点胆大又自恋的猜想吓着了……咬了咬下唇,她怀疑是中午的那块蛋糕闹得她神经失常,失去了平日里的水准,脑袋发昏。毕竟她想不到任何一个,站得住脚的,能让薄一昭“故意”的理由。这不行。徐酒岁自顾自娇气地跺了跺脚,觉得自己可能要被人牵着鼻子走了——这绝对不行。看了看前方黑洞洞的楼梯口,空无一人,就像是无声张开嘴等她进入吞噬的恶魔,徐酒岁小小后退了一步,忽然想去酒吧喝一杯,清醒一下。顺便去拿校服好了。心里盘算着,已经到了家门口的徐酒岁想要转身掉头走人,就在这时候,在她身后,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这么晚了,去哪?”徐酒岁脚下一顿,心里“咯噔”漏跳一拍,抬起头就看见不远处院子里昏黄的路灯下,薄一昭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看着她。也不知道他站在那多久了。微弱的光芒将他半个身子笼罩在阴影中,徐酒岁看不清楚他的脸,总觉得他大概是微蹙眉看着自己的,那双漆黑的瞳眸里泛着疏远又淡漠的光。徐酒岁没说话。在不远处男人的眼中,她就是呆呆地站在那,安静又乖巧的样子,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瞪大看着他,眼中映着头顶的星光,她像是一只软弱的兔子……揣测不安地望着他。……又是害怕。薄一昭忽然“啧”地嗤笑一声。徐酒岁:“……”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他不高兴了?为什么啊?徐酒岁被他“啧”得背脊发凉,嗅到空气里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