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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没多少感情地笑了笑——“不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什么是‘正轨’?”徐酒岁低下头,鼻尖近乎于碰到近在咫尺那温婉女人的,“乔小姐,请问您是与薄一昭先生领了结婚证了,还是国家颁布别的关系认证申明了?”“……”“你追他追了三十年没追上还不够丢人,非要跑到我的面前叫我看你丢人才开心是吗?上次他送你去医院了,送你上电梯了?替你跑腿挂号了?是不是把你扔在停车场就跑了呀你自己清楚,幻想什么呢?你以为他扔了你在停车场后上哪去了,嗯?”乔欣面色微变,徐酒岁却没有停下来。“父母同意?谁给你的胆子拿他的父母压我?薄一昭结婚还是他父母结婚?又是谁给你的胆子,用正房跟小三说话的语气,和我说话?”她嗓音寒冷。以至于乔欣几乎无法把眼前这近在咫尺肆意的人,和刚才那个与薄一昭撒娇、上一次落荒而逃的人对等起来。半晌沉默。“你知道吗。”徐酒岁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轻笑了声——“你在电视节目上给薄一昭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坐在我家吃我做的饭呢,乔小姐。”徐酒岁垂下眼,盯着那双漂亮得像是洋娃娃的眼睛,语气讥诮道,“当时他可不是真的正忙,我亲眼看见他顺手挂了你的电话而已。”语落。徐酒岁眼睁睁看着乔欣震惊地缓缓睁大眼,脸上的情绪彻底碎裂,眼圈迅速变红,她笑了笑。轻佻地拍了拍那张妆容精致的漂亮脸蛋,从人家的身上爬下来。“香水不错,应该是我家薄老师喜欢的味道,哪个牌子的?”她抬手弹掉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子,冲她甜蜜蜜笑道——“正如同乔小姐说的,薄一昭的喜好我可能不如认识那么多年的你清楚……所以,既然你那么喜欢讲这些,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咯。”第78章电话许绍洋已经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里看戏去了,正好他不出来,徐酒岁也懒得跟他道别。抬脚往外走的时候,刚迈过门槛,就被身后的乔欣叫住,只见她眼中还有不安和迟疑,好一个受了惊的小可怜——明明恨得要死。偏偏能做出这种表情。“那天,你看见我上车后转身走掉,让阿昭着急,是故意的吗?”乔欣问。徐酒岁有些惊讶她这么想,于是勾了勾唇角:“不是。”她是真的意外加惊慌,薄一昭说的对,没有哪个女人面对乔欣会自持冷静,她太完美,温婉的女人是个男人都喜欢……所以那天她落荒而逃。她说的都是真话,但是从乔欣脸上的表情来看,她大概已经不相信了。不信正好。她巴不得自己在她眼里是个母夜叉,她永远都不要来招惹她。两人慢吞吞走到地下停车库,出电梯的时候,徐酒岁甚至还非常温柔地扶了她一把,薄一昭的车就停在电梯门口。徐酒岁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前脚刚踏入车内,便听见乔欣柔弱的声音响起:“阿昭,我还是另外叫一辆车跟在你们后面好了……徐小姐好像不太喜欢我,我——”她话还没说完,徐酒岁继续往车上爬,坐上副驾驶座“砰”地一声关上车门,打断了她的话。乔欣站在车外目瞪口呆。徐酒岁坐在车内面无表情。薄一昭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非常冷静地对副驾驶座上的人温和道:“能轻点吗,车门都要被你摔掉下来了。”徐酒岁不理他,自顾自地降下了车窗,薄一昭这才无声叹了口气,冲着车窗外的人点点头:“那你叫车吧,一会你让司机开前面带路,我在后面跟着也安全。”说完,不等诧异得快要头发都劈叉的乔欣说什么,徐酒岁重新把车窗升了起来。薄一昭笑了,这个天真的男人还有心情逗她:“怎么不说话?不怕我阻止她自己打车,非要她上车么?”“上次我走的时候,你也没非让我上车,这次也没理由这样优待乔欣,”徐酒岁打从楼上下来,第一次正眼看向他,“你这不是活得有滋有味的,何必想不开找死?”她这带着威胁的反问,问得薄一昭笑出声,男人摇摇头露出个“你说得对”的表情。徐酒岁还在想“婚房”的破事儿,索性拿出手机自己玩,不搭理他了。过了一会儿,乔欣的助理开车过来接她,车子往外开了几分钟后,男人这才踩了油门缓慢开出停车场。……路上确实有些堵车,两人坐在车上实在无聊,能干什么呢——那也只能翻翻黑账,打发无聊的时间。令人比较惊讶的是,徐酒岁没开口说话,薄一昭倒是主动先问了。“你刚才在上面对乔欣说什么了?她怎么那副表情?”男人目视前方。“做什么,兴师问罪啊?我说我打她了你信么?”徐酒岁低头玩她的消消乐,停顿了下问,“你应该问她对我说了什么。”男人转头扫了她一眼,示意她有屁快放。“她说她是天选之女,而你将会是迷途知返的羔羊,寻找过年轻和刺激后,就会回到她的身边,”徐酒岁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游戏发出噼里啪啦的音效,她头也不抬,“你怎么看?”“扯谈。”“她还说你爸妈给你俩在近海市买了婚房,近海市房价多少啊,要不要八万一平?”“要。”“噢。”“心动不心动?”他随口问,“明天带上户口本,都是你的。”“婚前财产,离婚我都分不到一块砖,我读书看报的,”徐酒岁嗤笑了声,表示自己才不为五斗米折腰,“骗鬼呀你。”“你点点头,我明天就去把它转赠给你,”手搭在方向盘上,男人一脸认真,“它就是你的婚前财产了,跟你离婚,我亏得血本无归,行不?”花言巧语。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属狐狸的呢?“你这是想在我过门前,先给我扣上拜金女的帽子,逼你爹妈跟我决裂?”她斜睨他。“决裂什么?跟他们二老有什么关系?乔欣说错了一点,那房子是我自己买的,老公真的比你想象中有钱一点。”而眼下,徐酒岁却完全没有跟他开玩笑的心思。放下了手机坐起来,她侧过身,微微眯起眼认真盯着身边男人的侧脸,问:“她是不是总是这样,仗着你们父母是世交,仗着你们一块长大,仗着朋友身份留在你身边——你以前所有交往过的人都被她这么赶走的,嗯?”薄一昭抬起手拍拍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