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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你懂事地离开我的儿子”,没想到别人并没有这样说,而是转头看向坐在中间的男人:“你要学会好好照顾人,不要总是板着那张扑克脸,看着就讨人嫌。”薄一昭露出点不耐烦的神情。抖开毯子盖在徐酒岁身上,大手顺势揉了揉她的发顶,身子稍微往她那边倾斜:“困就睡,一会饿了我再叫你?”徐酒岁“嗯”了声,蹭了蹭他的手打了个呵欠。两人气氛很好。这时候薄老头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这就是你的照顾人吗?饿了自己会醒,发餐空姐会叫,要你献什么殷勤?”薄一昭后悔应该给他爸买个靠近机尾的经济舱。毕竟被骂不孝子也好过被他这样指点江山教他宠女人。徐酒岁半张脸埋在毯子底下,窃笑不已,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嗯,想到猫,男人的喉结紧了紧。大手随意地搭在她毛毯下的小腹上,他觉得自己再这么憋下去,可能真的会憋出毛病来,昨晚不碰她,让他今早起来想给自己发一个贞节牌坊。直接忽略了身后还有可能继续絮絮叨叨的老头,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尖,微痒。凑近了她低低的问:“我家里人你也见了一半了,不吃人……所以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抬起头看着他:“什么?”他言简意赅,薄唇里挤出两个字:“结婚。”徐酒岁一脸懵逼,仿佛在说:你怎么还没忘记这茬?他是真的没忘记,且一直在惦记。他真的很怀念她到了晚上英勇无比的样子,昨天撩着裙摆边缘娇气地勾他,天一亮就整个人格式化……可惜民政局晚上不开门,否则薄一昭怀疑这会儿他们可能已经在某家医院产科建好了卡。徐酒岁不知道回答什么好,这时候,隔着一条走道的薄老头忽然开口:“阿昭同我们研究院要匪夷所思的高薪,给的理由是他要结婚,赚钱养家。”薄一昭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薄老头坐起来了些:“小徐,他管我们要的工资一个月就够买一个普通国产品牌金店的钻戒,结果跟你求婚的时候却在妄图空手套白狼。”薄一昭:“……”徐酒岁:“……”薄老头:“他上次跟你求婚也这样啊?”徐酒岁看向薄一昭,男人回望她。薄老头已经在沉默中得到了答案,又问:“这次是在飞机上,上次是在哪?”呃。……大排档?徐酒岁忽然也觉得有点难以启齿,心里被带着有点跑偏,心想这好像是随意了些,像喝水吃饭一样自然,想起来就提一嘴“要不要结婚”,洗脑么?最惨的是她差点就真的想说“好啊”。她黑着脸推开男人凑过来的脸。被那只柔软的小手强行摁回自己的座位上坐好,被扣了个“空手套白狼”帽子的薄一昭的脸色也很难看,以至于空姐路过检查安全带的时候,他真诚地问了句:“能不能免费降舱?这位老先生想要坐到机尾去。”徐酒岁伸手拍他的肩膀,男人恼羞成怒地捉住她的手咬了口。又若有所思地揉了揉她中指的指根,放在自己的大手上强行展开来看了一眼……嗯,确实有些空,是该戴点什么。“回去买。”他淡淡道。徐酒岁的指尖下意识蜷缩起来。“老公给买。”他强调。徐酒岁的耳根烧了起来。“答不答应?”他又问。此时飞机已经起飞。徐酒岁推了他一把:“你就不能浪漫点么?”“还不浪漫?”他拧着她的脸转向窗户,“我上次在多媒体教室听见班里的小姑娘在讨论,有本的主人公在热气球上求婚,把一群小姑娘感动的痛哭流涕,疯狂呼喊这算什么绝美的爱情——”“哦,然后呢?”“热气球上不就图个蓝天白云?”薄一昭问,“你现在看见的是什么?”徐酒岁盯着还没她脑袋大的窗户往外看:“……蓝天白云?”男人露出个“你看,我就说没区别”的表情,松开了她的脸,满脸严肃:“心中有想法的话,外面的云都是我爱你的形状。”徐酒岁:“??????”是渣男的味道。徐酒岁恍惚地想,薄老师跟她说的情话屈指可数,难能可贵的是,句句都是车祸现场。第90章关于穷徐酒岁回到家时,发现家里井井有条。更令她觉得“惊喜”的是,店里的废墟都在徐井年的照看下被整理干净了,能用的东西全部搬回了家里,不能用的也丢的干干净净——干掉的颜料,坏掉的纹身枪,画了一半死活想不起当初想画的是什么又舍不得扔掉总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能够想起来的设计稿……以前徐酒岁不让徐井年扔,每次少年去店里搞卫生扔掉了她一边说着“以后说不定有用”又捡回来。这回可好,趁着她人不在,这回在垃圾桶里涅槃了八百回的破烂们终于葬身垃圾回收站,功德圆满。所以回到家的第一天,徐酒岁就忙着蹲在家里书房里抓狂了。“徐井年!那纹身枪你给我扔了?!不知道那零件拆下来还能替换卖钱啊败家娘们儿!!!你给我去垃圾回收站里刨出来!”“我那盒荧光粉的色料呢——老娘调了一晚上眼都要瞎了才调出来的颜色,恨不得供脑袋上用的!?”“纹身修复膏还有三个月才过期你就给扔了你是不认识阿拉伯数字?!”“姜泽的遮盖设计稿呐?!!!”徐酒岁一边找东西一边发出崩溃的尖叫——“徐井年,还有你不扔的东西啊??”徐井年正在外面吃午餐,扫了眼自己分门别类归拢好,如今又被崩溃的疯女人翻得乱七八糟,几张还能用的草稿纸从书房飘到屋外……他倍感涨眼睛地拧开头,心想到隔壁邻居家的万分整洁——对于薄老师顿时万分同情,毕竟以后这收拾东西,负责和书房里这位热爱收藏破烂的垃圾婆斗智斗勇的人就要变成他了。辛苦辛苦。“都是没用的东西呀,岁岁,能别嚷嚷了吗,隔壁邻居不知道的估计以为我把你的宝贝扔了呢?”“你也是没用的东西!”房间里传来理直气壮的声音,“一会儿回收破烂的来了你自己跟他走吧!”“……”过了一会儿,徐今年不说话了。再过了一会儿,徐酒岁正一边碎碎念一边翻看自己还没来得及完成的手稿,将被她天女散花状在各处的纸片重新整理起来,此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着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