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荞茫茫然还在想他是在气什么,便也由得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暧昧摩挲搓揉,从她的指尖到手指根部,每一点肌肤都没有放过。净手过后,又拿棉布沾酒将双手擦拭一遍,这才能真正上药。赵荞先拿沾了药酒的棉布,一点点轻轻压过贺渊伤口的边沿,清理着已干结的血渍碎屑。从南郊被送回来那日贺渊的伤口就有些感染,导致他高热反复两三日。醒来至今,短短三日伤口开裂两回,看起来很惨,莫怪方才韩灵怒了。赵荞瞧着心疼,微微低头,轻轻往伤口上吹气。她现在动作本就慢,这两口吹得,对贺渊来说有些要命。他面上一红,反手捂住她的唇,笑了:“我不疼的。”不能让她再软呼呼吹了,再这么吹下去,说不得他会失控做出些让伤口裂更惨的事来。赵荞歪头打量了他,眨了眨眼:“哦?”手上动作继续,却很调皮地将那棉布从伤口最边沿往里多探了一丝丝。贺渊立时倒吸一口凉气嘶痛出声,肩膀本能地躲开了去,扭头不可思议地瞪她。她慢慢露出一个狡黠调皮的笑,两眼从半月弯成细月牙。似乎在嘲笑他明明疼却硬撑面子假装铜皮铁骨。“你这小不溜丢的小混球。”贺渊满眼纵容地笑乜她。她笑得更甜,右手食指从小药膏罐子里沾了一层药膏,轻轻涂在他伤口上。“笑什么笑?冲谁都笑,和气生财啊?”贺渊心情复杂地嘟囔。枉他急匆匆赶回来要哄她喝药,她却没心没肺地让别人哄了去。最可气的还是一气儿喝完药后对韩灵的那个笑容,还脸红!酸死个人了。越想越怄的贺渊倏地抬头,仰面趋近,在她唇上轻咬一记。猝不及防的赵荞垂脸愣在当场,怔怔瞧他片刻,双颊浮起后知后觉的红晕,慢慢抬起指尖按住,。她忘记自己指上有药膏,指尖一点上唇,药膏冰凉的苦涩刺得她皱了眉。“呸,噗。”她扁着嘴,想将唇上的药膏渍吐掉。可惜没什么用,那种难受的感觉还是附在唇上。懵懵然迟钝的呆模样可爱得让贺渊的心快要化成水。他再忍不住,倏地展臂将她揽进怀中,拥着她在自己腿上坐下,单臂环住她的腰背,薄唇贴过去,舌尖舔过她的唇瓣。慢慢吮着,轻轻咬着。反反复复。赵荞伸手抵住他无伤的那边肩头,浑身发软发烫,眼里氤氲起迷蒙水雾。被她怎么直勾勾、软绵绵地望着,贺渊心中一虚,停下自己的“罪恶之举”,嗓音沙哑含笑,开始哄小孩儿。“我只是……帮你将唇上的药膏擦干净而已,”他抿了抿笑唇,“这药膏,其实挺甜。”这么半晌,迟钝的赵荞总算发现他是没穿上衣的。她收回手来背在身后,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站起来。白皙柔嫩的脸肤红晕更甚,秀气莹润的耳珠也随之烧烫起来,层层叠叠泛起诱人绯色。贺渊眸底黯了又黯,扣住她不让逃,再次缠上去,张口含住她的耳珠。齿沿轻轻啮过那柔软嫩rou,嗓音含混嘶哑,又委屈:“阿荞,往后不要随便在别人跟前面红耳赤,好不好?”他心中思忖着,或许待会儿该带她去珠宝楼挑一对大大的明月珠耳珰。这样就可以把这双漂亮耳珠遮起来,绝不给旁人看到这样绮丽勾魂、惹人心痒垂涎的美景。第75章赵荞右掌抵住贺渊的额心,将他的脑袋推远,左手捂住自己的耳朵,面红透骨,双眸潋滟怔忪地望着他。静默片刻后,她慢吞吞道:“为什么生气?”嗓音似浸水糖砂砺过,甜腻,微哑。这几日里,她但凡开口大都只是一两个字的单音,这还是头一回说出个整句。以往贺渊带过许多内卫新武卒,见过好多次新武卒初次出手致人死命后内心遭受巨大冲击、心绪波动过大,出现如赵荞现今这般五感迟滞的症状。所以他这几日与赵荞相处时很有经验,不让她长时间落单,却也绝口不提南郊的事,不谈任何会让她心神紧绷的话题,就温柔随意地黏着逗着,让她在相对舒缓的状态下慢慢缓过劲来。现下她开口说出相对长些的一个整句,虽语调慢慢的,断句稍显别扭,口齿也略有些含糊,但这至少表示她的情况已开始向好。贺渊欣喜之余,一时没能明白她在说什么:“谁生气?”“你,”她顿了顿,语速缓慢地重复一遍,“为什么生气?”问完趁他分神松了手劲,立刻挣扎着从他怀中站起来,小心地退离他远些。总算明白她的意思后,贺渊忍住将她拖回怀里搓揉一百遍的冲动,闷声笑得直抖肩。这呆的,从她进来到现在,两人之间的话题都已换了不下三五回,她才追问最开始那个问题。瞥见赵荞神色微恼,他连忙敛神正色,清清嗓子认真答:“我方才生气,是因为你对着韩灵笑,还脸红。”赵荞眉心揪紧,慢慢将他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什么意思?她现在只是反应慢了些而已,就连笑都不配啦?!“那,我该哭?”“重点是脸红!”贺渊醋意幽幽地瞥她一眼,自己拿了药瓶来上药,“先前在花园,你对着他脸红是什么意思?提醒你,想清楚再回答啊。”若答得不对,他可是要闹的。哼。赵荞走回他面前,将他手中的药瓶拿走,继续替他上药,同时也在回忆之前在花园的种种。贺渊知她现下脑子慢,不催也不扰,安安分分任由她边想边替自己上药。待到她拿起新的伤布要替他裹上时,总算想明白了:“哦。因为他吼你。”“他吼我,和你脸红有什么关系?”这下轮到贺渊发懵了。赵荞不是很开心地哼了两声。“想吼回去,说不出来,急的。”情急之下才抢了药来喝,卖乖讨好让韩灵忘了继续吼他。贺渊心尖一烫,四肢百骸如被糖汁浸了个通透:“原来是急着护短啊。”“嗯。”赵荞笑眼弯弯,伸手按了按他颊边那仿佛盛了蜜的浅浅梨涡。替他将新的伤布裹好后,赵荞身形一僵,后知后觉地瞪他:“你生气,是以为我对他……?!”被满心蜜意齁到晕乎乎的贺渊正美滋滋呢,闻言脑中立时警铃大作:“我不是,我没……唔!”话没说完,脸色沉沉的赵荞伸出手指就往他肩伤处连戳三下,那力道真是半点情分也不讲,疼得他面色大变,吃痛闷哼。“凶巴巴”可不是浪得虚名,说翻脸就翻脸的。直到午饭时,赵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