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膨胀的。”齐阿姨哈哈笑,拍拍他的肩膀,“去学校好好听课啊,聪明孩子。”江定点点头。简单的告别过后,她便离开了。江定每天的生活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做题和画画。枯燥无味,却十分充实。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学期丑东西竟然没来上学。江定起初以为是他身体不好休学了,没有多问。后来听身边的女生嘴碎,说陈延礼把人打伤了,进了少管所。从此梁小满又恢复了自由身。于是她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江定面前。梁小满各种招都使过了,江定还是不太乐意搭理她。有一天,她端着一杯水路过他的课桌,强行摔了一跤。guntang的热水洒在地面,有几滴溅到她裸.露的小腿上。她扶着腿,几乎要落泪。江定把笔一摔,拽着梁小满的胳膊,把她拉到门口走廊。指着学校对面的排排大楼:“看到那边没,都是机关事业单位,去那儿摔,别在我面前演!”梁小满楚楚可怜:“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对,在我眼里你就是这种人!哭哭哭,你哭也没用!”江定把她放开,回自己位置了。梁小满没想到江定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难堪。自那以后,两人陌路。五中是国家级重点高中,住宿条件算是一流了。住在学校里,感觉比在家里环境还要好一点。最起码有人说话,有人谈心,只不过衣服要自己洗,被子要自己收拾。渐渐地,江定也开始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状态。他也认清楚,自己从来不是贵公子,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学生。江定的几个舍友都是学霸,就他一个还在吊车尾。刚入学那阵子,因为认床,他晚上睡不着,玩手机玩到两三点,也毫无困意。有好几次想给钟灵打电话,或者发消息,但都忍住了。见不到面的时候,有很多想说的话,都会被憋回肚子里。再过了一阵子,手机就上交了,江定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迟疑。那天在临城的游乐场套到的小猪佩奇最终还是归了他,因为钟灵当他是客。江定把小猪佩奇放在枕边,看着看着就能入睡。教室的位置在窗边,他常常会看着对面的高三楼走神。那边的学生,不要说玩乐,就是连课间上个厕所的时间都是奢侈。来年春天,这些师哥师姐会去全国各地参加艺考,在天寒地冻的日子里,为了一个理想而大江南北奔波。后天春天,奔波的会是江定。没有人是容易的。江定托着下巴,看向走廊,漫天的红霞,衬着一颗摇摇欲坠的夕阳。教室走廊上,钟灵站在那里,穿了一身黑色,拿着电击棍打盹。下午五点的太阳照得她十分疲倦,也让教室里的江定有点疲倦,他冲着她笑了笑。她却没有看见。江定独立做完一道数学大题,豁然开朗的感觉非常好,他再次看外面。空空荡荡的走道上,覆满阳光。多看一眼这高贵的金黄色,痴痴颠颠地沉醉进去,像饮甜甜的一杯酒。那阳光经久不散,仿佛在做一场庄严的告别。告别他那永远的、一去不复返的十六岁的夏天。☆、C31金色九月,苏阿细一个人在南大的校园里走走。很久以前,刚刚入学的时候,觉得学校很大,拿着地图手忙脚乱地找教室,一不留心就迷了路。可是四年之后,觉得学校怎么这么小,小到每一个角落里都盛着满满当当的回忆。第一次牵手的小路,第一次接吻的河边,第一次争吵的路口,第一次为他跳高比赛而紧张不已的cao场。苏阿细上学的时候还是挺乖的,没有跟小混混玩在一起,也没有男生为她打架斗殴,没有顶撞过老师,连课都很少不去上。在过那些日子的时候,觉得生活好平淡,就像流水账一样,日复一日地走过。现在还能清楚地记得,大一的时候,班上39个人。大二的时候,班上33个人。大三的时候,班上30个人。毕业的时候,班上25个人。休学的休学,出国的出国,甚至还有学分不够被要求留级的。不过拍毕业照那天,大家都回来了。他们起哄要班长公主抱支书同志,苏阿细不情不愿地被江垣抱起来,藏着脸拍了一张。江垣看她害羞,说意思一下行了,就把起哄的人支走了。那天天热,他们没怎么拍照,江垣拉她到图书馆后面情人坡的树荫底下坐着,乘了会儿凉,闭上眼睛,躺在他怀里,偷偷接吻。坐到黄昏,宽大的学士服穿着好麻烦,江垣捞了袖子,大马金刀地坐,被太阳晒得一脸不耐烦,希望这种无聊的环节早点结束。然后苏阿细大概是跟他说了句什么,江垣笑了笑,凑到她耳边。当时班上有个叫韩先唯的女生,自称是他俩的cp粉,举着相机冲过来刷刷刷一顿狂拍。苏阿细已经忘记江垣事后的反应了,按他的性子,也许是……黑脸了吧。不过韩先唯相机里的他们确实非常美好。她在低头微笑,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说了什么已经完全不记得了。或许什么也没说,这个镜头不过是记录下一个普通的落在耳垂的亲吻。……图书馆后的情人坡上,有几个女孩子坐着读书。苏阿细走过去,在一棵大树下坐了会儿。直到今天,苏阿细仍然能分毫不差地报出39名同学的名字,哪怕他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现在回头看去,那些过到嫌烦的流水账一样的年岁,却藏着大浪淘沙般的幸福与温暖。校园里金桂飘香,在宿舍睡过头的女孩子抱着课本冲着教学楼飞奔。夕阳西下,沉进她的双眸。苏阿细脸上带着恬淡的笑容。走完这一路,跟青春道个别。***入冬之际,苏阿细把冬天的被子和厚衣服都拿出来洗,家里洗衣机坏了还没来得及请人来修。她一件一件手洗,厚重的羽绒服拧得胳膊都快断了。洗了一整天,傍晚的时候,松散开四肢,躺在阳台上休息。苏阿细看了眼时间,江垣快下班了。她连休息的工夫都没有,就匆匆忙忙去做饭。被油烟呛到,她弯腰咳嗽,咳出一点眼泪。苏阿细擦掉眼角的水分,突然一阵情绪涌上心头。曾经的她,不说有什么远大抱负,也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如今却投身于生活的柴米油盐,变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