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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存了几分轻视之意,很是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位姑娘又有何高见?”“区区不才碰巧在茶馆楼上看完了这场比试,见诸位分辨不出高下,便斗胆来做个验证。”庄采薇拱手道。“什么验证?”壮汉问道。“由我来做你的对手,还用方才的招式对打,一招一式皆不可有所偏差,你可敢答应?”庄采薇挑挑眉这般说道。壮汉踌躇道:“小娘子说的这话好生奇怪,比武讲究的是因时制宜,且各家武学招式不同,如何确保所用的套路一模一样?”“这你却不用担心,你自家的招式总不会忘的,方才怎么使的还怎么使就行。至于我如何对招,小女在这方面有些过人之处,你可以往崇天军里打听打听,就知道在下在现学现卖上是不是天赋异禀了。”庄采薇说这话倒不是吹的,她在武学上的天赋就点在这现学现卖一道,凡是看过一两次的招式转眼就能照猫画虎复刻出来,只是不经过反复练习未必能记得长久,因而学的就有些杂,这会儿故意提起崇天军也是打算拿名号压一压对方,好叫对方顺着她的思路来。果不其然,壮汉听到崇天军这个名头眼神一凛,既然是来参加武举的,谁人不知道崇天军的凶悍实力,谁又不期待有能够守护北方边境建功立业的那一天,既然眼前的小姑娘敢拿出这个名头来吓唬人,定然是有些关系,他一来不愿意得罪庄采薇,二来也确实有点想见识见识,便点头应了。庄采薇于是很爽快地健步跳上了擂台,看了眼一直站在旁边没有作声的瘦子,见他也看过来便回一个了然的微笑。按着规矩,壮汉与庄采薇互相行过礼,便一招一式喂起招来。壮汉的动作比起之前有些慢,大约是在回想上一次到底如何动的手,庄采薇倒也不急,一板一眼对打得很是从容。围观群众里有几个略微懂行的,以及其他等着比武的举子,看出些门道,便有人很是赞叹地道:“这姑娘有两把刷子啊,不光招式和方才那位高瘦兄台使得一模一样,连力道巧劲都控制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实力只怕远远在这二人之上啊。”庄君安听了这话只嗤笑一声,开玩笑,他妹子虽然性格跳脱了点,要说崇天军里能把把稳赢她的还真就没几个,因为她悟性高,学起新的招式来极快,身手灵巧,还能短时间里复制别人的套路来用,在对战中很有优势,更何况崇天那里的战斗方式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像这般中规中矩的对打,确实还不放在眼中。台上的对打渐入佳境,壮汉也略微找回了之前的感觉,动作越来越快,庄采薇始终不紧不慢地对应着。突然壮汉沉身一道黑虎掏心攻向庄采薇心口,此时庄采薇正打算卸掉对方肩壁力道,见他这番攻势,果断向后退了一步,抬手就准备采用防守姿势。然而此时壮汉却突然卸了手上力道,改为收势,脚下点地便要退回去。庄采薇脸上一个灿烂的笑容浮现,上前一步拦住他,伸手“啪”地一下死死握住了对方手腕。壮汉被拉了一个趔趄,发现庄采薇抓得极紧,怎么都挣不脱,不禁有些恼了,喘着粗气道:“姑娘这是何意?”“我只问你方才这一招为何收手?”和壮汉此刻汗流浃背的状态比起来,庄采薇就仿佛只是去逛了街似的,很是神清气爽地问道。“自然是为了不伤到姑娘。”壮汉目光闪了闪。“可你方才却没有收手。”“你怎知我没有收手,我这一招掏心术伤害极大,若非及时收手必能重伤于对方。”壮汉哼了一声,很是不屑地否定道。庄采薇也不生气,松开握住壮汉手腕的手,反而绕着他踱起步来,笑容爽朗地说道:“你说的没错,这一招黑虎掏心,一旦中招了很容易被击飞,因着你还掺了几分内力在其中,若是一个不注意兴许心脉都要受损,所以不管你有没有收势,见到你这一招的人,就必然会防守格挡。”壮汉揉着被抓得酸痛的手腕,面色很是不虞,却没有吭声。庄采薇也不在意,负着手优哉游哉继续道:“因为你及时收手了,我的格挡势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但是不难看出,若是顺着你的攻势防守之后,下一招我的掌风必然会拍上你的面门,这也正是方才那位兄台为何会袭向你脸盘的原因,对不对?”壮汉不服道:“姑娘好大的口气,三言两语就断人乾坤,可有任何证据?”“证据?”庄采薇不屑地笑了一声,环视台下众人道,“周围这么多人看着,会武艺的不在少数,你方才这一招攻势凶狠杀伤力极大,想必也算是必杀,估计总有几个人看过之后印象深刻吧?”听她这么一说,人群中确实有人细细回想起来,想到方才壮汉使出这一招的时候,自己还在心里叫了一声好,只觉得凌厉有气势,若是自己能够学会,必能成为强力的招式。顿时周遭议论纷纷,舆论渐渐偏向了庄采薇一边。“再有,”庄采薇转回头看向始终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的瘦子,“这位兄台方才确实是抬手格挡了你这招,以你方才的威力,即便不伤及他的心脉,但他左手上臂也是结结实实挨了你一记的,想必此刻已经青紫,你敢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叫他拉起袖子来看看?”事已至此,壮汉知道自己方才的伎俩都被庄采薇看了去,自然不敢冒险叫瘦子过来验证好坐实他的套路,一时间也无可辩驳,涨红了脸撂下几句狠话,转头就跳下台子落荒而逃。一场闹剧就此落幕。看热闹的群众纷纷散去之后,瘦子走到庄采薇面前郑重地行了大礼,道:“多谢姑娘为在下证明清白。在下名叫乌树,从东边的乌曲上京来参加武举,家境贫寒,姑娘大恩无以为报,还请告知名姓,日后若有吩咐必不推辞。”庄采薇自然也不是图他回报,不过见他目光清朗神情端正,武艺也很是不俗,有心结交,便跟着道:“不用这么严肃,我是庄七,有事找我的话到东二坊庄府就行。方才那个人的伎俩不算高明,乌大哥只要亮出手臂上的淤青也就能自证了,我不过是越俎代庖,算不得什么大恩。”不想乌树却苦笑一声,道:“庄姑娘有所不知,我自幼练的就是一身铁骨功,别看身体精瘦,却是格外能扛能打,刚才对方那一招我虽是吃了他全力挡下来,对一般人来说许是很伤,在我这却不痛不痒,其实根本也没留下什么痕迹,因而辩无可辩。偏我也嘴拙,想不出什么诈他露出马脚的法子,这才叫他得逞了……”这下轮到庄采薇目瞪口呆了,合着她这纯属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刚才要是那壮汉咬死牙关坚持不认,她一个冲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