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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举一动,秦雅与顾朗正半点不落下的密切注视着。“不说就暂且先不问了。”沉默良久,秦雅悠悠开口道,“也罢,我亦不想再此时与那卫东起正面冲突了。”“这样好吗?”顾朗却是迟疑了起来,“那卫东毕竟是……”“她分的清轻重。”秦雅却是淡淡的摇了摇头,道,“虽然平日里,她不曾多说,但真正到了紧要关头,她能明白的。”顾朗动了动唇,还想说什么,看了眼秦雅却是低头应下:“我知道了。”“顾朗,”将顾朗的一举一动尽数收在眼中,秦雅开口道,“你可知晓,我其实不消担心她,真正担心的是你。”顾朗疑惑的抬头,亦有些不解。“论心性,你虽说自小受我昆仑大修士熏陶,高于常人,但是,在有些地方,却逊于葭葭远矣,你可服气?”秦雅微微撇过头,眼角余光看向顾朗,眉宇间带了些许温和。“师尊?”顾朗却是一脸的讶异之色,这还是第一次秦雅如此说他,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一时间,惊讶竟然大过生气。“有些事情,不消我说,你自己懂得。”秦雅却是没有理会他,而是看着他笑眯眯的说道。顾朗张了张嘴,这才发现声音有些干涩,只是心中却已然轻轻叹了口气了:不错,当时他已然快要放弃了,这时,却是他一向从未想过真正能扛得起来的葭葭顶住了。虽说心知看人不能光看外表,可是当看到葭葭柔弱的模样之时,顾朗还是不由自主的将她看成一个总站在自己身后的小姑娘,诚然没有想到这双柔弱的肩膀居然也会有一天成为他的靠力。“我知道了。”许久之后,顾朗终于淡淡的开口了,声音中有些掩饰不住的失落。“她一路前来,虽说受的苦不少,可真正获益的却也不在少数,假以时日,面对突如其来的挫折,总是能比你挨得住。”秦雅说话间不由眯了眯眼,“看来,我所料不差,顾朗,不得不承认,你确实不如她!”“不过,能接受对于你来说已属不易。”秦雅说话间,微微扬了扬眉,“你是要告诉我,你在九幽冥狱里头便是被白白关了三年么?”顾朗闻言不由得苦笑了起来:“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师尊的法眼!”怎会是白白的被关三年呢?顾朗不由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与三年前怎会一样?秦雅却在此时伸手阻止了顾朗,微微摇头:“改日,定要让你证明给秦某看看才行!”“是!”顾朗应了一声,便出去了。秦雅轻叹了一声,沉默许久,竟是忽地起身,向着太阿峰的方向而去,他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自也没有人会知道!虚空划过,秦雅悄然间已然降落至太阿峰的峰顶了,临空而立,虽外头罩着一件深黑色衣衫,仿若人已融入了无边的夜色之中。白泽自林中缓缓走出,望见此景,不由的轻叹了一声:整个人放佛融于苍穹之中,与夜色融为一体。自他见过这个修士的第一眼开始,他便有这种感觉:眼前这个修士放佛就是为求天之路而生的一般。无论是心性还是资质,都是天生的修士,白泽心中感慨万千: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也并不是一件好事,这样想着,不由低头看向自己的掌间,那一抹红丝若隐若现,放佛在提醒着他什么。白泽苦笑一声,脚下微动,走上前去。第二百五十二章禁制“何事?白泽。”不过是白泽走了几步,秦雅便已发觉了他的踪迹,没有回头,不过微微撇过了头,轻声问道。不同于以往在人前的“白先生“,秦雅却是直呼其名。“站在这个位置上很累。”白泽轻声叹道,“同样知道的越多也越累!”“不错。“秦雅眯了眯眼,叹道,”若是这修仙之人当真像凡人想象的那般就好了。当真是心无旁骛,我秦雅自问是做不到的。”“真正的闲云野鹤岂是那么容易当的?”白泽忍不住微微扬眉,“即便是散修,修炼岂能独善其身,总要受到外物压制的。”“却也不知飞升之景是如何模样的?应当不会如此累了吧!”秦雅顿了良久,叹出了一口气,“希望如此!”“嗯,希望如此!”白泽应了他一声,便开口了,“飞升不是最终,也不过是另一个开始,秦雅,你要明白这一点的。”“白泽,是否解开裂天环的秘密,你便能回到上界?”秦雅微微扬眉,“届时,秦某若是能够得以飞升,我二人,或许还有见面的翌日,若是不能……”有些话不需全部说完,二人便已心知肚明,白泽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二人复又沉默良久,秦雅这才缓缓开口了:“白泽,养魂殿为何突然起火?此事,你应当是清楚的吧!”“你当真是越发的慧眼了。”白泽轻轻一笑,却忽地话题一转,“明日,让你那弟子来寻我一趟!”秦雅有些狐疑的看着白泽。白泽却是勾了勾唇角:“我指的是哪个弟子,秦雅,你心里清楚的!”“我知道了。”眼看白泽的表情,秦雅自也明白。自己无论如何发问,他都不会再说下去了,是以,便歇了这兴致。不成想,这次,白泽却是不同以往,竟主动开口说出了其中的问题:“你定然很好奇为何我要寻她。”秦雅张了张嘴,最终到底是汇成一抹略微苦涩的笑容。“至少在现在看来,若是有人能够解开这个秘密,那她会是最可能的一个。“白泽主动开口解释了起来。“你总有一日会知晓的。”“如此特殊?”秦雅闻言却是不禁轻轻扬了扬眉,“当真是与那等天命之人无异啊!”“不,你错了!”不了此话一出。白泽却是忽地摇头,竟是一口否定了他,“特殊的不止她一个,她不过是里头最为努力的一个而已。这世上真正的特殊还是极少的。”静默了片刻,白泽又道:“此事一了。你带她去东海吧!”“东海?她不过筑基,我不放心!”秦雅却是迟疑了起来。“昆仑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了的,待真正一了之时,她应当能结丹了。”白泽却是摇头示意秦雅不必担忧。微风起,吹皱二人宽大的衣袍,与无边的苍穹竟结合成了一幅水墨色彩的画卷。这一夜。秦雅与白泽相谈了半夜,葭葭却也并不好过。自回了自己的小院,当下便盘腿而坐。气沉丹田之中。神识内视,片刻之后,过不其然,葭葭面上满是隐忍,伸手扶向腰间。那道水蓝色的禁制,静静的卧于回冲三xue之地。“过分!”葭葭重重一拳砸到了案几之上。虽说平日看起来似乎与“骨气”这两个字不搭边,可葭葭心中却自有一分隐忍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