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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围观的修士只见那许久不动的两人总算转过了身子,虽然那面上的神情让人觉得这两位大约是脑子不好使,可还是英着卫东那不经意间散发出的威势,不敢再围观了,只看着卫东出来,将那两个修士给领了回去。平心而论,刘正的身手相较于他平时,或者说相较于普通修士来说可以算是极快了。只是,纵这一个借力之下,比起葭葭来却还是慢了三分,葭葭双膝微弯,就在刘正身子弹出的一瞬间纵身一跃,轻巧的转了个身子。无锋剑的剑鞘已然落地。一剑砍向了刘正。刘正眼中一片阴翳。来不及躲避,大半个肩头就彻底暴露在了葭葭的眼中。葭葭不能算作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可出手间却绝对不会优柔寡断,当下改了剑势,向刘正肩头砍去。不过一个眨眼,“噗嗤”一声剑入**的声音。无锋剑虽说名为无锋,却无锋胜有锋,绝对是一等一的利器。可现下这一剑。葭葭明显感觉到了手中无锋剑刺入刘正**中时,那强硬的触觉,逼得无锋剑停了剑势。一击之下,刘正肩头血流如注,只是刘正却不怒反笑,那怪异的笑声,听得一旁的庄子詹心神一颤,不有自主的向葭葭看去,却见她抿着唇,闭口不言。只是面上半点轻松的神色也无。不知不觉间,庄子詹的心跟着葭葭的动作一道提了起来。“这是……”“哈哈哈,我刘正练就一身铁骨,即使你手中那把没锋的剑是再如何的神兵利器又怎样?比不得我一身铜筋铁骨。”刘正伸舌舔了舔唇,那阴测测的模样,看起来煞是渗人。说话间他冷笑了起来,一旁看的心惊胆颤的庄子詹本能的出声:“连师妹,小心!”就是这眨眼的功夫,葭葭迅速的收了剑,侧了身,退后了两步,极为自然,那一起一落间的动作当真是快到不可思议。庄子詹平心而论,若是让他来,是绝对做不到葭葭这样的。只是,只是,葭葭躲过了一边,却没有躲过另一边,刘正那宛若鹰钩的右手伸了过来,明明离她还有一指的距离,就在庄子詹刚松了一口气之时,这当儿,以修士rou眼可见的速度,刘正那只奇怪的右手伸长了寸许,食指没入葭葭的锁骨边,虽说被她极快的躲了过去,但是那黑衫之上越来越多的渗出迹象却是表明着葭葭已然受了伤。虽说刘正这一击远远不如葭葭的那一剑,然而看着葭葭脸色迅速转白,庄子詹心知:连师妹不比那魔修铜筋铁骨,恐怕伤的不轻。那比左手长了寸许的右手得手之后,葭葭只看到刘正染血的指尖得意的在她面前晃了晃。葭葭只觉眼前情景似乎有些朦胧,连忙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了一些,只听刘正笑的声音状若疯癫:“你再能闪又如何?总有马失前蹄的一天。没有一身铜筋铁骨,挨一下便伤成这样?昆仑的水平不过尔尔。”若葭葭是以速度见长,常人不容易伤到她,那么他刘正就是以防御见长,这咬牙熬过来得到的一身铜筋铁骨,刘正甚是满yi。当然最满yi的还是那接了一段,比常人长上寸许的右臂,通常因着对手的小觑,屡见奇效。即便是这个三番两次从自己手中逃脱,胆大包天的女修,不也轻视了自己,中了招么?葭葭疾点了伤口附近的几处大xue,看向那表情可怖的刘正,见他两手一长一短的垂在身侧,原先不过是天生怪异的右手现下更是明显,配着那阴翳的目光,舔唇的动作和血流如注却浑然不觉的肩侧,直让葭葭不由出声:“好恶心!”如今的刘正越发邪气,不像人更似是一条紧紧触着自己的黏腻的蛇一般,那眼神看的人通体生寒。一击得手的刘正得意万分,身子再次如先时一般完成一个极为诡异的“弓”型,又要来了么?葭葭眯了眯眼,只是,这次不待他出手,脚下便突地一动,比速度,她不会逊色于任何人,既然已经在她眼前出现过了一次,只要可以,她连葭葭便不会让他有第二次出手的机会。这一次,刘正的身体弯成的弓形不过方才弹了出来,这回葭葭便已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剑入刘正腹下三寸,然而不过才没入**,便听到“叮”的一声,这声音,决计只有在兵器与兵器交手之间才会叫人听得到。葭葭瞳孔猛然一缩,这刘正难不成当真是铜筋铁骨么?刘正嘴角的笑容越发诡异,葭葭只觉得没入刘正体内的无锋剑上似是被缠绕上了一阵十分奇怪的气息。生平第一次,哪怕是修为不过练气之时,第一次碰到无锋剑,葭葭握着无锋剑的手却是从未发抖过。可这一次,对手刘正不过修为与她相当,如今的她也早已今是不同往日,不再是以往那个存在感极弱的小修士了,可是,可是那发抖的感觉却是她生平仅见。不待大脑思考,葭葭的身体已先一步做出了动作,左手随之握上了剑柄,刘正体内那处奇怪的气息之中似乎有股引力在同她互相牵拉着无锋剑。剑身发出一阵微不可见的低鸣声,旁人或许难以察觉,可是自己的本命法宝,身为主人的葭葭却是感觉的清清楚楚。无锋剑在挣扎,在低吟,在喊她。葭葭心中蓦地生出了一种十分奇怪的直觉,不能放手,若是一放手,无锋剑便再也不是她的无锋剑了。一路行走至今不过短短十几年,却叫她放佛过了百年那般的漫长。一路走来,这把曾经接受过雷劫洗礼,在剑魂海中带了几十万年的无锋剑终于出山了,却是选择了她,当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修士。从练气到筑基到金丹,无锋剑或许早已不是一把兵器了,更是一个同自己朝夕相处,共同面对过无数数不清战斗的伙伴。它虽然不会说话,却已然与葭葭有了共鸣。这等关头,若是她一个松手,葭葭忽然生出了一股奇怪的共鸣感,被自己一直信任的人、被共同参与过无数战斗、并肩作战的同伴所抛弃,那种绝望感,不,绝对不能放手,葭葭手中愈发用力,指甲已然没入rou中。不过刘正似乎也有所限制,葭葭只觉他的身子变得迟缓了起来,眼中所见那只奇怪的鹰钩向她袭来的动作,缓慢的她似乎闭着眼睛都能躲过。手中要握紧无锋剑,不要紧,空不出手她还有脚。葭葭抬腿一脚踢上了刘正的鹰钩,不比刘正那只可做兵器的的右手,葭葭的身体不过是**凡胎,正面相击,受伤的只会是她。葭葭眯了眯眼,这一脚突然转向了刘正的手腕,借着这力,双手握着剑柄,身子一个轻巧的翻身,如乳燕入林一般闪了过去。比起刘正,她的优势是身轻如燕,是速度。这一点,在一开始对上刘正之时,她便已有所觉。刘正紧接着又是两招,葭葭凭着身体的韧性,一一躲过。刘正扫了一眼远处观战的金丹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