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纯阳也怔了怔,艳鬼的唇很软,是冰凉的(中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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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鸿还想阻止,他看见那鬼怕纯阳的样子实在可怜,忍不住想要出头。但一旁的道士却死死拽住他,还捂住了他的嘴,等纯阳的背影彻底消失,道士才放开了他。 周云凛放开他后自顾自去柜子里收拾行李,沈秋鸿有些生气,问到:“你干嘛阻止我?那……”他想起自己还不知道那鬼的名字,生硬地转变称呼,“他没有想害人,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抓他?” 周云凛没有回答,收拾好衣服后看见地上有一套纯阳南皇道袍,于是走过去查看,然后问:“你这里怎么会有纯阳服饰?” 沈秋鸿虽然生气,但一被这道士询问就下意识回答了去:“这不是我的,这是那个人的。不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收拾我行礼干嘛?” 道士将衣服捡起来,然后又取来沈秋鸿自己的衣服给他裹上:“你的外衣呢?” “在那个人那里。”沈秋鸿老实回答。 周云凛眼睛里酝酿起怒火,沉声道:“他要什么你就给什么?你怎么不把自己都给了他。” 沈秋鸿不明白他发哪门子火,反驳:“明明就是你三师叔不分青红皂白把他抓走了,你还跟我发起火了。明天我一定要把人救出来,不然我就去你们掌门那里告状!” “这衣服上的灵气纯净,整个华山只有悟道池的灵气最为干净浓郁。沈秋鸿,这事你别管了,三师叔不会杀了那艳鬼的。”普通鬼怪根本进不来华山,而平日里极少在门派内走动的纯阳竟然这么巧来到沈秋鸿住的地方顺手收走艳鬼。周云凛隐隐觉得那艳鬼或许本来就是纯阳的东西,只是没敢明说。毕竟艳鬼是什么东西大家都心知肚明,圈养禁脔这样的事并不光彩。 但他依旧吃惊:纯阳那样的人竟然会做出这种离经叛道的事? “你这屋子已经毁了,修葺需要时间,先去我那里住。”周云凛说着将包袱扔给沈秋鸿,然后就转身离开。 沈秋鸿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但让他不管那个人他又做不到,只好先避免和道士发生争执没再吭声。他抱着包袱跟上去,一出门就闻到nongnong的火药味,看风向似乎是从太极广场那边飘过来的。这火药的味道怎么会这么浓? “愣着干什么,跟上。”周云凛站在远处等他,语气有些凶但没有半点不耐烦。沈秋鸿拍了拍脑袋让自己别乱想,然后跑向了等他的道士。 入夜后的纯阳宫只有天街到太极广场比较热闹,其余地方都很安静,尤其是老君宫后方的悟道池,与世隔绝一般幽静。因此只要稍微有一点动静就能听得很清楚,尤其是关门的声音,“哐——”的一下,光听见就能感受到关门的人用了多大力。 艳鬼被丢到床上按住了腰,高大冰冷的道士将他按进被褥,强迫他抬头: “你跟沈秋鸿回去是想做什么,你想吸他的精气?” 话语里隐隐含着怒气和几分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 “你以前那些事我可以不计较,但现在你是我的,要是再让我发现你想爬上别人的床,我就让你魂飞魄散。” 那恶狠狠的话并没有招来艳鬼的恐惧,从始至终这只小艳鬼都只是露出小心翼翼的表情,那双眼睛第一次有了神采,带着一种干净的眼神望着他。 纯阳忽然意识到:艳鬼并不知道什么是魂飞魄散。 地魂散而命魂损,爱魄喜魄恶魄皆消失,这只艳鬼光是存在就是一种奇迹,何谈记忆灵智。 纯阳心里梗得慌,就像一拳打到棉花上,浑身的怒气没处发泄。他一瞬不瞬盯着身下的人,过了很久才自己咽下毫无意义的怒气。艳鬼怕他是出于本能,没有程度也没有理由,他说的那些话这只艳鬼可能都没听懂多少。他松开艳鬼坐到一边,开始反思自己今夜失常的情绪,天知道他听见那个弟子说碰掉自己房门上的符纸时有多想赶回去。如果不是还保留理智,他早就丢下一众弟子回到悟道池将艳鬼牢牢看住了。 只是一个艳鬼而已,他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 纯阳想好好静一静,然而艳鬼却耐不住寂寞。他本来就处在“饥饿”的状态,身边坐着个元阳精纯的道士不亚于饿了十天半个月的人看见珍馐美味,根本不可能坐得住。 艳鬼躺在床上好半天,见纯阳没动,好奇地爬了过去。他歪着头去瞧纯阳,见对方没有赶自己的意思便大着胆子去解对方的腰带。纤长葱白的手指还没有碰到道袍就被握住,一抬眸看见纯阳正皱着眉看他。 艳鬼被他抓住的时候炸了毛,害怕得哆嗦几下,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其他动作才讨好般地伸出舌头去舔纯阳的手,湿软的口腔与xiaoxue有着不一样的销魂,纯阳没有动,眼神却晦暗了。他的视线从艳鬼的脸下移到身上,再顺着衣服包裹的腰线一寸一寸舔舐,直到裤口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和粉嫩的脚。他的鞋子不知道被艳鬼蹬到哪里去了,一回来就光着脚丫。 纯阳抽回手托住艳鬼的腋下,将这只轻飘飘的鬼举起来,仔仔细细去瞧他穿万花谷服饰的模样。衣服还是有些大,不过比之前只挂了一件外袍好多了,只是眼神太欲。 “把眼睛闭上。”纯阳道。 艳鬼不敢不听话,委委屈屈照做。闭上眼睛的刹那,妩媚欲色尽收,徒留清秀的面容。那一身雪河衣衫整整齐齐穿在他身上平添三分儒雅,长发及踝宛若墨瀑,又如一匹上好的丝绸。这样的一个人仿佛就该在林间作画,竹下读书,是魏晋的风流名士沾不得半点俗气。 有什么话仿佛要脱口而出,但真到了嘴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待回过神,纯阳竟发了一场冷汗。他将艳鬼放到书案上,自己坐在案前喘息,直到一双手捧住他的脸,认认真真擦拭他额头的汗珠。 “已……已……抿,檀…” 纯阳愣住,他早就解开艳鬼舌头上的毒咒,但这鬼不知多少年未曾开口,哪怕解了毒咒也不会说话。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艳鬼开口,并不好听,嘶哑嘲哳吐字不清,但他还是听懂了。 艳鬼在努力叫他的名字。 李明檀,纯阳的名字。 他心里那点郁结一扫而空,甚至还起了一点愉悦的感觉。他将艳鬼抱到腿上握着艳鬼的手把玩,贴着艳鬼那秀气的耳朵说:“再说一遍,说清楚。” 艳鬼缩着肩躲耳边的热气,然而背后就是书案,退不了半分。他只能又开口,依旧是含糊不清的声音。纯阳像是听不腻一样,让艳鬼反复念他的名字,听到最后他竟然笑了出来。 “错了,是李明檀。”他说着将艳鬼换了个方向,扯过一张宣纸,将就午后未用完的墨写下三个字——李明檀。 “跟着我念,李,明,檀。”纯阳一字一顿,似乎真想教艳鬼念清他的名字。艳鬼侧过头看他,完全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但他怕纯阳,纯阳要他做的事他不敢违背。 艳鬼看着宣纸上行云流水的三个字,努力咬清字,但他太久没有说话了,每说一个字就要费好大的功夫。 纯阳见他这么努力念自己的名字,将毛笔塞到了他的手中,“写来看看。” 艳鬼看着手中的笔,又看了看纯阳,见他没有一点生气的迹象开心地将笔仔细端详。但他落笔却没有写纯阳的名字,而是长长地画了一道线。纯阳以为他不会写字,心里有些遗憾:果然只是一只艳鬼,不会写字也正常。谁知艳鬼提笔又画一道,手腕婉转带动笔尖棕毛或聚或散,墨迹游走纸面,不见其形但见其神。纯阳没有打扰他,静静看着这艳鬼在纸上乱画,待笔终于提起,油灯已过半。 是高山流水,山间云雾缭绕,隐隐约约可见一道瀑布飞流直下。而半山之中,有一纸鸢,无人牵引亦无线。 此画未成不见形,但最后一笔却如画龙点睛一般,让画形神俱在,山涧云海如梦似幻仿若真实,底下溪水淙淙又似流动。李明檀三个字藏在山水之间竟毫不突兀,可见其画工有多纯熟。 纯阳感到意外,其实他心里并没把艳鬼当做好人家的公子,能沦落为艳鬼多半与身前的遭遇有关。 “虽然很没用,但画的还是挺好看的。”他难得夸了一句艳鬼,可惜那鬼根本不懂他的夸赞,只感觉他似乎心情很好。 趁着纯阳还有心情与他说话,艳鬼回过身想故技重施,谁知他俩离得太近,一回头殷红的唇瓣刚好擦过纯阳的唇角。他还记得纯阳不许他亲他,赶紧后仰了身子,一脸受惊的表情。 纯阳也怔了怔,艳鬼的唇很软,是冰凉的。 他,好像不讨厌。 但他没说出来,只是避开艳鬼的视线,面无表情道:“不凶你,今天就这样。” 紧接着刚抬手准备将艳鬼收回去就被抱住,漂亮的艳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像小动物一样蹭着他的手臂,含混不清地吐出一个字:“饿……” 纯阳爱折腾他,每次都不给多少元阳,他吸不够精气又不会其他的修炼方法,精神和体力只会越来越跟不上。 这样的求欢方式一点也不诱人,但却比之前任何一次勾引都叫纯阳心动。他眯起眼睛,吐出句和他一点不相称的粗话:“不经cao。” 艳鬼才不管他说了什么,从他腿上滑到地面,趴俯到他腿根隔着裤子咬那沉睡的器物。他很会伺候纯阳,没一会儿就让那东西顶起湿透的裤子。纯阳喜欢他用嘴伺候,但此时两人的姿势并不好用嘴咬开腰带,他只能隔着裤子用力舔弄。 纯阳舒服得抓紧座椅扶手,心想:这只艳鬼,笨笨的。 他被这隔靴捞痒的动作弄得不满足,干脆提住艳鬼的后衣领将他拎到床上。床上还残留着下午欢情的痕迹,红色的绳子夹杂着略微变干的白色液体。纯阳虽然没有洁癖,但做这档子事并不喜欢委屈自己,立刻将艳鬼夹到腋下,去柜子里翻了床被褥扔到榻上,再将艳鬼扔上去。 软塌要窄小一些,容纳两个人有些勉强,纯阳脱了裤子和鞋坐到软塌尾端,一腿屈起一腿放平,大赤赤地将身下的器物暴露在艳鬼面前。 艳鬼手脚并用爬到他面前,正经儒雅的服饰配上那欲求的眼神有种割裂的感觉——越是禁欲,越是yin乱。纯阳将艳鬼的头按到身下,意图很明显。而那鬼早就迫不及待张嘴含住了纯阳的尘柄,舌头不断顶弄柱身。 纯阳有种异常的兴奋感和满足感,尤其是低头望见艳鬼那一身墨紫色的衣衫,他几乎想要狠狠干到这鬼的喉咙深处。可他并没有这么做,一种奇怪的怜惜在心底滋生,让他整颗心都开始酸软起来。 他……应该珍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