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前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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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说完,手劲一松,刘协险些向后栽倒。 当初因为事出仓促,刘协和他的侍从朝臣刚到许都时,有一段时间居住在曹cao营内。那时就有些人对他的专权颇有意见,为此闹过矛盾。后来搬出去了,朝堂之上也是意见纷纷,只是杀的杀贬的贬,才没人再提。 有鉴于此,刘协从不过问军事,一怕有插手干涉,用人疑人之嫌,二怕事机从别处漏泄,反惹猜忌。 就算他也明白,那些军情事机自己知道了也没有用处,可是做皇帝的对臣子斟酌揣摩,小心翼翼到了这个份上,真教人心里不是滋味。如今竟然还遭此质问。 曹cao反倒大模大样拜谢过天子赐酒,又厚颜道:“陛下金口玉言,说臣居功至伟,眼下仅以薄酒赏赐,似不妥当。” 所谓赏赐更是无中生有,一时情急的说法。 刘协坐正,无奈问:“以卿之意,应当如何?” “欲就天子手饮之,可乎?” 刘协迟疑片刻,心一横,挪到他身侧,端起酒杯。 曹cao手持油灯,凑近照看刘协的脸,灯火映照之下,更显眉眼秀丽,线条柔和,全不似平日冷淡。见他皱眉躲避,更是欢畅大笑:“岂不闻月下赏花,灯前观人?” 这才一饮而尽。 刘协呆捧空杯,脸渐渐涨红。 他站起身,倒退一步,但是被曹cao牵着袖摆。 “你疯了,这是前殿!”刘协难以置信。 “前殿如何,后殿又如何?”曹cao随意道,“如果陛下坚持,去后殿寝宫也未尝不可。只恐怕入夜之后,后殿行走人多。” “……”刘协艰难道,“若为前事报复,一次也罢,何苦相逼?” “兴之所至,相逼二字言过其实。”曹cao好笑说。 人为刀俎我为鱼rou,刘协心里想着,顺从地被扯着衣袖倒进曹cao怀里,不死心又道:“朕托名天子,徒守虚位,所余仅此一身,非得如此么?” 曹cao微笑道:“君身至贵,韩非有言‘万物莫如身之至贵也,位之至尊也,主威之重,主势之隆也。’陛下何出此妄自菲薄之语?” 我哪里还有什么威、什么势,眼下更是……刘协差点背过气去,当即用同篇的话回答道:“朕只知‘人臣太贵,必易主位’!” 曹cao应对如流:“主位至尊,cao谨于职守,安于本分,望陛下慎言之。若说‘爱臣太亲,必危其身’,则cao愿领之。” 刘协张目结舌,脸上一下红一下白,打翻了颜料一般,煞是精彩。 “你放肆!” “你不自重,以佞幸自比,”刘协本意要提高嗓门,找回一点至尊的威严。只是眼下半倚在别人怀里,情实难堪,一开口先失气势,后面更是愈发小声,“……也不知尊重人主么?” 曹cao揽着刘协肩膀,假意掸了掸席子上的灰尘,花言巧语偷换概念: “昔以色幸者多矣,独孝景、昭、宣无此迹。今cao焚香沐浴,入见至尊,扫榻相待,荐以枕席,哪一点不尊敬陛下?”不等他反驳什么,又道,“所熏香料,特意从文若处借来,陛下可细嗅之,看熟悉否?” “什么、荀……”刘协大惊失色,“他、他……” “陛下希望他知道吗?” 刘协并不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曹cao破天荒和他心思相通:让荀彧知道这事,那还了得?只觉得越说越荒唐,忽地起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心想,这算不算是秽乱宫廷?此念才生,顿觉羞愧难当,以袖掩面无言以对。 曹cao与他调笑,见效果既成,将他仰面放倒,捉着脚腕脱去鞋袜,向上捏着小腿肚摩挲,又在胯间胡乱揉着,没几下就弄得他喘了起来。 曹cao将他半抱在身上,这一身佩玉绶带里三层外三层,繁复许多,曹cao又着意捉弄,这里捏一把那里揉一下。刘协从来只知道夫妻敦伦,依礼行事,哪里领教过这些风流花俏的手段,直教他折腾得头脑混沌,连怎么被剥光的都不知道。 曹cao把他的衣服放在一旁,自己脱了外衣铺在席上,又将刘协放下,托着他的背,举着烛台从头到脚细细看来。 刘协赤身裸体,双眼紧闭,睫毛微微抖动,浑身僵硬呼吸急促,像是害怕。胯下却已有抬头的迹象,又像是期待一般。 曹cao含笑捻熄了灯芯,放到一旁,在刘协身上抚摸起来。他身形修长,身上一层薄薄的肌rou,皮肤光滑细腻,令人赏玩不已,因赞叹道:“有人这样看过陛下吗?” 刘协动了动嘴。 “……” 曹cao俯下身:“什么?” 刘协用细如蚊蚋的声音骂道:“无耻。” “嗯?” “荒唐……” “嗯?” “放肆大胆!”刘协喝斥。 “待会让陛下盼着臣放肆大胆。”说着向他耳朵里吹了口气,惹得刘协浑身一震。 曹cao分开刘协两条腿,蘸着变得温热了的灯油,抹在他后xue里,进进出出扩张起来。轻车熟路找到了刘协体内微微凸起的那一处,画着圈按揉。将刘协弄得哼哼起来,身前龙根半硬翘起,好不快活。 弄了一会儿,自己也忍不住了,三两下除去衣服,拍拍刘协脸颊:“睁眼。” 刘协不情不愿听话,乍见曹cao浑身赤裸,上身精干健壮,几处疤痕狰狞吓人,心头发颤不敢再看。视线待要向上,却怕与他对视,向下又撞见他那玩意粗涨硬挺着,正对自己晃动,简直不堪入目,当即面红耳热赶紧又闭上。 曹cao把刘协一条腿高高抬起,抵在xue口处,几次浅浅进去又退出来。 “陛下,”曹cao托着刘协的脑袋,腰上用力,喘着气命令道:“睁眼。” “唔……” 刘协被迫看着两人连接处,脸上红得仿佛要滴血,一副快晕过去的模样。 “……嗯…哈…” 他浑身燥热,后头饱胀不适,抬起手抗拒地抵在曹cao身上。刚一触及皮肤又回过神,慌忙收手。曹cao顺势将他两只手都拉过来放在肩上。刘协也识趣,顺从环住他脖子,只是下半身却仍矜持着不肯动。 曹cao把阳物埋入刘协体内,手里却捧着他的脸,抚摸嘴唇:“陛下伤口大好了。” 上一次他怀着示威的心思,撞上活春宫,兴致起来做下这种事。在天子体内快活,心中荡漾,中途又被刘协骂得火冒三丈,收不住手脚,弄得狠了。等回去以后,思想起这欺君犯上的罪过,既后怕又羞愧,冷静下来竟然在屋子里出了一身的汗。 今夜却是刘协半推半就躺进了自己怀里,想到上次他全程不是木着脸就是又哭又骂,更让人觉得心痒,趁他半张着口要说话的间隙,伸了手指进去又是搅动,又是在舌面上摩挲。 刘协发出啊啊的声音,眼睛里顿时水汪汪一片。 据说皇帝从洛阳被挟持到长安,一路上没有掉过眼泪,是真是假如今也无从考证。不过小小年纪,一本正经故作老成,平日板着脸端着架子,曹cao倒是颇有感触且深受其害。因此见到这模样,一股热流涌向下腹,再也控制不住腰上使劲一顶。 刘协原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恨曹cao全无体贴,打一开始就铆足了力道顶撞他。那孽根又粗又硬,只在他体内随意动作,他身体里就泛起痒意。更可恨嘴里的手指到处乱动,刘协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真恨不得一口咬断。如此想着,后头不由自主一夹。 曹cao也跟着喘一声。 他仍然顾念着刘协御体,连忙收回手,幸而无事,只是嘴唇红艳水润,双眼朦胧瞅着自己,又见他前头的龙根高高竖起,溢出少许清液,俨然是一副渐入佳境的模样。便放下心捏住刘协两边屁股,大力抽动起来。 刘协闷哼两声,依旧咬紧牙关。 “陛下,”曹cao咬着他耳垂,“陛下今日好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