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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那只小猫儿,却没想到会有这样重视,同他一道回了原地,途中又将方才之事仔细讲了。皇帝吩咐人取了热水来,仔细为妙妙洗了洗小爪子,随即又擦了脸,抱着她喂了碗鱼汤,见小媳妇终于平静下来了,终于将她拎起,手掌一抬,在她rou嘟嘟的小屁股上接连打了三下。很重,也很疼。妙妙“喵呜”着痛呼起来,赶忙躲到椅子后边儿,探出小脑袋,小心翼翼的瞧着他,唯恐自己再被打。“妙妙!”皇帝黑着脸看她:“要朕说几遍才行?不要这自己往外跑,不要自己往外跑,怎么就是记不住?!”“今天这事儿多凶险,要不是英国公去的及时,你还有命吗?!”妙妙惭愧的喵了一声,随即又解释起来。……那只鸟太漂亮了,妙妙想多看看。“漂亮能当饭吃吗?”皇帝板着脸训斥她:“你要是没了命,就什么都见不到了!”妙妙怯怯的低着头,试探着喵道:“是不是也没有小点心吃了?”“没了!”人都死了,哪里还吃得到点心。皇帝想叫她长个教训,怒道:“朕跟你阿爹阿娘说一声,这一个月,都没有小点心吃!”妙妙呆了一下,上前几步想要求情,却见小哥哥脸色铁青的瞪着她,再想到自己今天做的事儿,终于老老实实的凑过去,乖巧了喵了起来。都听小哥哥的就是了。……今日这场游猎,当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去,回宫的路上,皇帝一直沉着脸,活像是被人砍了一刀,却没捉到凶手一样,妙妙闯了祸,更不敢吭声,缩在他怀里乖得不得了。为了叫妙妙长个记性,皇帝接连冷了几天脸,才在妙妙撒娇卖萌之下多云转晴,即便如此,等妙妙变回小团团回家后,也差人告诉魏国公府,暂且断她一个月点心糖果。梦境中的事情,并不同现实相通,皇帝信口扯个理由,说是妙妙胡闹险些跌进湖里,马上便将魏国公夫妇惊出一身冷汗,训斥她一通之后,坚决的执行了皇帝的要求。妙妙呆在家里,几乎是一天天的数着日子,等着为期一月的禁糖期过去,日子过得苦哈哈。冬月到了,年关便在眼前,正是举家团圆的时候,魏平遥和魏平遥各自归府,董氏作为主母,也着手准备年关该用的东西。二房的青苑,只比妙妙小了几个月,堂姐妹凑到一起去,很能玩儿的来,妙妙近一个月没吃到甜滋味,馋的不得了,悄悄凑到婶娘那里去卖萌,想骗两块糖吃。二夫人怀有身孕,正在暖炕上做为未出世的孩子做小衣裳,闻言抬头,似笑非笑的瞅着她,道:“可不成,嫂嫂说了,得叫妙妙长个记性才成,老早就叮嘱过我,怎么都不许心软。”妙妙瘫坐在暖炕上,无精打采:“还要好久呢。”“快了快了,”青苑躺在堂姐身边,声音软糯糯的:“就差五天了。”“五天也好久呢,”妙妙闷闷道:“要忍不了了。”两个小姐妹在边上说着话,就听见魏平远隔着窗户叫她们:“外边儿有舞狮子的,我跟哥哥一道去看,你们去不去?”“去!”这会儿天冷,也没什么好玩的,好容易有个新鲜玩意儿,她们当然不会拒绝,忙不迭从暖炕上爬起,眼巴巴的瞅着二夫人。“去吧,”二夫人笑道:“叫人跟着就是,可别走丢了。”妙妙和青苑欢呼一声,穿上小鞋子,一道跑出去了。到了十二月,年味儿便重了,街面上贩卖干果鞭炮之类东西的小摊也多了,魏平遥带着几个半大孩子,一道出去玩儿了一圈,天气虽冷,归家时额头却都带着汗。妙妙掰着手指头仔细数,好歹将为期一月的禁糖期熬过去了,第二日清早,便吃到了热乎乎的小点心和甜滋滋的糖果。魏平远在边上道:“好容易瘦了,这下可好,又要胖起来了。”“你胡说,”妙妙气鼓鼓的瞪着他:“妙妙才不胖。”魏平远无所谓的笑:“胖不胖你自己知道,别嘴硬了。”妙妙说不过他,总是被挤兑,好在她会告状,杏眼里眼泪涌出来,一脸委屈的去看魏国公,等着他主持公道。“平远,”魏国公心疼小女儿,马上道:“你是哥哥,不许欺负妙妙。”“她就知道告状,”魏平远哼道:“以后不带她玩儿了。”“妙妙也不跟你玩儿,”小姑娘鼓着嘴巴看他一看,又去撺掇魏平遥:“大哥哥不要理他了,我们两个一起玩儿。”“好啦,”魏平遥年纪最长,也有长兄风范:“都消停一点儿,至亲兄妹,这话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魏国公同董氏坐在边上,看他们兄妹三人玩闹,四目相对,欣慰道:“孩子们都一年年长大了。”“是呀,”董氏也笑道:“似乎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年夜很快便到了。魏国公府人丁不算兴旺,长房有二子一女,二房现下则只有一女,不过他们夫妻都还年轻,二夫人也正有孕,想必来年便会添丁。两房人聚在一起,也是满满当当一桌,几个小孩子聚在一起说话,两对夫妻也正寒暄,侍从们依次呈了菜肴过来,又有侍女斟酒,合家欢庆,正是圆满的时候。年关是大节,民间如是,宫廷更甚。皇帝在西北长成,同七王与仅剩的几位公主没什么感情,也不愿年夜彼此相对,说些虚伪的客套话,索性改了日子,叫宗亲们二十九日这晚入宫同聚,年夜当晚尽可随意。内侍宫人们将这座宫阙妆点的堂皇华美,贵气凌然,他留在这里,却总觉得空荡荡的,没有人气。说也奇怪,前世娶妙妙之前,他也独自在宫中度过年夜,但却从不觉得孤独。可是今夜,皇帝独坐内殿,自斟自饮一会儿,却忽然生出几分寂寥。妙妙回家的这半月,正好落在年关里,自然是归家去了。实际上,便是不在年关里,他也不会留。这么小的孩子,年关时肯定想留在爹娘身边守岁,而不是同他一道枯熬。道理皇帝都明白,只是心中终究有些怅然难言。年夜时节,宫中照常有烟花燃放,陈庆见他兴致缺缺,便试着道:“放烟花的时辰快到了,陛下要不要去瞧瞧?”“有什么好瞧的,”皇帝轻轻摇头,末了,忽的道:“妙妙最喜欢这些了,今晚也不知道能不能瞧见。”“魏国公府离宫中不算远,应该能瞧得见。”陈庆道。“还是算了吧,”皇帝却站起身,缓步走了出去:“天气这样冷,可别受凉生病。”烟花逐渐升空,在暗色天际留下一道明亮痕迹,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