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要了我的身子,就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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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要了我的身子,就这样对我
“比真金还真,言听计从,知知说一不二。”
“那,你灵石箱口诀是什么?里面有多少灵石?”
言澈不满的沉着目光:“只想要灵石吗,不想要我吗?”
“也想要别的。”白栀说:“你的钱都存在哪家钱庄,取钱的暗号是什么?”
“不告诉你。”
“说好言听计从的。”
“你都还没陪我,我还没醉呢。”
“那我等等再问。”
“……讨厌鬼。”言澈松开她,坐回去,闷闷地往自己的嘴里灌酒,向上看着天,“凉国的天真是没意思,不见黄昏霞光,也没星星,连秋日的落叶都少得可怜。和知知的话一样没意思。”
就算因为秘宝大典,主街上热闹非凡,也还是会透出一股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萧条来。
“怎样有意思?趁着你醉酒对你上下其手,对你的身子胡作非为?”
酒囊抵在他的唇边,他已经带了几分醉意的看着她问:“可以吗?”
“好啊。”白栀说。
言澈便眼里含笑的望着她,“在这里?地板凉,知知可要抱紧我。”
“先把你的灵石和钱取了,在哪里都行。”
“……”
他的脸色垮下来。
白栀说:“六师兄不愿意了?好小气。”
“都是血泪赚来的辛苦钱,知知要去做什么,养你那个小徒弟?”
“谁知道呢,也许只是出一口伙食费的恶气吧。”
“……”
白栀问:“今日阿婶说,会有尘雨。那是什么?”
“裹着沙子的雨,打在身上又脏又痛,一场雨下来,满嘴都是灰的讨厌东西。”
“那还坐在这里,不怕淋脏了精心整理的头发?”
“早被你弄乱了。”他喝着,又停下来,又道:“你瞧都不瞧,留着有什么用,脏便脏了。”
“真的?”
“……”
白栀直起身子,“那我先回去了。”
言澈似“哼”的应道:“嗯。”
“真走了。”
“走吧。”
“那你松开手啊。”
言澈非但不松手,还反用力,原只是拽着白栀的衣角,手向上,拉住她的手腕。
将她拽下来。
她单手撑在他身边的台面上。
听见他极度不悦的说:“才要了我的身子,就这样对我,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淋雨。以后更是不会把我当回事了。负心人。”
“负心人问了你了,你不肯走。”
“我在生气,你看不出吗?”他皱皱眉,又软下声音来,用人畜无害的眼神对上她的眸子,“你就不能哄我一句,哄我我就跟你走了。”
“好,哄你。这么漂亮的头发,这么漂亮的脸,被尘雨弄脏了可惜,先回去,好不好?”
“不好!”
白栀:“……”
说好的哄一句就跟着走呢?
言澈望着她,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擦过,“这样才是哄。”
“……不走算了。”
白栀把自己的手往回抽,起身就走。
“我不想回去!”他不肯松手,被她拉起来,跟在她的身后,力道不轻不重的往后拉她。
又只能被她带着往前走。
“我想和你看尘雨,你都没见过呢!”他又说。
白栀停下步子,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他酒囊里的酒因为着急洒出来不少,满手都是酒香,袖子也湿了一点。
因为她停,他也停下来。
看着她。
是真的觉得他有些作。
但偏偏看着他的这张脸,和现在的眼神,白栀一点儿气都生不出来。
他有点着急,又有点紧张的望着她。
怕她走。
怕她生气。
想表现的不在意,又笨拙的完全都写在脸上了的样子。
非但生不出气,还直让人觉得心被戳了一下。
见她不说话,那点子故作镇定的装模作样也都乱了,低着头说,“我突然也不想看了,回去吧。”
但拉她,她仍站在原地不动。
这下他是彻底慌了。
一时间,他眼里的表情复杂得要命。
又委屈,又可惜,又着急,又不安,又还想表现得淡定。
拉了拉她:“走嘛。”
白栀微叹一口气,问他:“想在哪里看尘雨?”
“……真的看吗?”
“真的。”白栀问:“要买伞吗?”
他的眼睛亮起来,瞬间恢复神采,对她摇头,“不要。但要等一等,雨还没来。”
说完,又改了主意的:“现在看也很漂亮,我们不等雨来了!”
他牵起白栀的手,召来铜镜,铜镜幻得极大,他和白栀一起站在上面,被它带着向上升。
穿过还没有那么黑的云层。
向上。
再向上。
到乌云里去。
到卷着风暴和闪电的云里去。
越高,风的呼啸声就越大。
也越冷。
他棕色的长发都被风吹得打在脸上,眼睛却越来越亮。
像被点燃了。
雨要下了!
真是白栀从未见过的样子。
水珠裹着土,还能看得出土在里面是干的。
她伸手去接,掉在掌心里的是一团水土融合在一起的泥水。
用眼睛看时,能清楚的看见土在里面时的样子,甚至不少里都裹着小小的空气。
很神奇。
凉城的土不是灰黄色的。
它偏灰,偏银。
所以雨多起来的时候,向下坠落,好像漫天流星细细碎碎的往下掉。
坠落的速度好快啊!
就连黑压压的乌云在此时也显得不那么沉闷。
像被点缀了细银一样的光斑。
穿透云层的时候因为云层的薄厚而若隐若现的发光。
好美。
“漂亮吗?”言澈问。
“漂亮。”白栀的手轻轻支起一个小的屏障,将他们盖住。
言澈踩在铜镜上,指尖凝气,让一小片尘雨聚集在自己的指尖旋转。
白栀便用手点出彩色的小光点,让它们无规则的散落在尘雨里。
不禁感慨:“好像旋转的宇宙。”
言澈重复:“好像旋转的宇宙!知知,宇宙到底是什么,真的那么美吗?你会带我去看吗?”
但很快又说,“我们飞得再高些,去看看云的最上面是什么吧!尘雨到底是怎么做的,好不好?”
脚下的铜镜颤颤巍巍的抖起来。
白栀笑:“再往上,该看见雨神不高兴的脸了。”
“哈哈!也是,说不定尘雨都是他一颗一颗亲手包的呢。”
言澈把手指间的尘雨洒下去。
又牵着白栀的手趴在铜镜的边缘往下看,白栀蹲在他旁边。
他说:“说不定真像民间包饺子那样包出来的。现在下雨,像不像饺子一颗颗的下锅?”
“像。”
“满天都是知知喜欢的流星。”
“怎么像小孩子一样。”
他翻过身,平躺在铜镜上,脸往白栀的手背上贴,眼里仍带着笑意,“那知知喜不喜欢?”
他亲昵的往她的手背上蹭。
“喜欢。”
随着她的话音落,他速度极快的撑起身子,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目光灼灼的,近乎痴迷的望着她。
“这张脸,还是看不太习惯。”他说,“不过这样,就只有我知道你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