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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声线望去,却见桌上一枚玉簪,素雅有致,竟是寒梅一枝,云晚歌突而心中一动,竟又有几分不解,只瞟了一眼,便又低下头去:“无功不受禄,奴婢不敢收。”“你说得不错,赏罚确实要分明,不过,你似乎也忘记了一点,朕送礼于人,从不需要理由,想送便送,有功无功,朕,说了算。”他的态度狂傲,倒也确实像他的作风,只是,他有他的原则,她也有她的底限,收他的礼必须有理由,否则,她便是违了自己的心,逆了自己的意,收了也会不高兴。“皇上的好意,奴婢心领了,不过奴婢一人独处这地宫之中,并不需要那种东西。”她竟又一次拒绝了他的好意,那种明明嘴上迎合,但眼中却似有恨的表情,他看过太多次,他确实不信她,可她难道不知正是这种眼神,让他对她无法推心置腹么?“难道,朕送你一件东西,还非得要找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才行么?”每每遇到她,他总是不自觉的破例,若是其它妃子,送礼还敢给他脸色,他会断然离开,绝不再见,可遇上她,他总是会生出许多的好奇心,阻也阻不住。“皇上收回即可,同样不需要理由。”她拒得有礼,却也拒得无情,萧翊淡眸微凛,似有不悦,但终归并未发怒,只冷冷道:“收下吧,只是生辰之礼。”生辰之礼,只一语,云晚歌已美眸微张,惊问道:“皇上如何知道?”“婉婉无意中提到而已,怎么?朕就不能知道么?”她总是轻易的引爆他的怒火,为何她就不能像正常女子一样,面对他的礼物与关怀,只是微笑着接纳呢?他不明白,所以,他才更加的执着,一定要找到那个令他乱心的答案。云晚歌不傻,却也因此话而疑惑不已,且不说俞婧婉并不知她生辰何日,单说那俞婧婉对萧翊的态度,她便没有可能会在他面前计动提及自己,难道说,在地宫的日子,她又错过什么大事了么?回想着往日种种,似乎并无特别之处,只是为何,她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怔愣间,云晚歌似已成痴,以至于萧翊唤了她好几次,她才如梦初醒,仓惶应道:“皇上,您叫奴婢了吗?”“在想什么?”难得看到她这样的表情,他似乎颇为新奇,连那嘴角似乎也沾染了笑意。“没有,只是,只是没有想到皇上会记得奴婢的生辰。”她随口答道,并不解释,关于此事,疑点太多,她亦不能自解,唯有见机行事,应付了过去便可。“倒也没有刻意去记,朕亦是今日方才才得知是你生辰。”宸宫之中,除了萧君彻,他不记得任何人的生辰,他那些妖娆多姿的妃嫔,多是他为政治所利用,并无感情瓜葛,除了一个俞婧婉有所例外,但也不过是落妃的替代品。在他心里,对落妃的感情有多深,其实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或者,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他对云晚歌的关心,早已超过了任何人。于他,她不可能会感动,只是听得如此解释,她若是再强行拒绝,似乎也太过固执,终还是上前取过那枚冰凉的玉簪软言道:“谢皇上赏赐。”她总是拒人于千里,便是这样的感激之语,说得也样生硬,他似乎已习惯了这样的她,因而并不计较,只默默的盯着她的脸许久,方才启唇又问:“那夜,你等在朕的寝宫,告诉朕,便是等到天明,你也会等,那么今时今日,你又是何想法?要朕的心,却不肯做朕的女人,贺佳期,你是在和朕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么?”“皇上何出此言,分明是皇上不信奴婢,却要把责任推到奴婢身上么?”本想着和颜悦色,可面对他质问的口气,她却又一次冲动了。“朕凭什么信你?”“奴婢身份卑微,皇上信与不信奴婢不能左右,但,皇上不信奴婢,又要奴婢做皇上的女人,不是自相矛盾么?”她当然是不愿做他的女人,事实上,她也根本不想要他的心,只是,谎言已出,唯有继续下去,才能让之前的谎言不至于太快让人拆穿,而对着精明如厮的萧翊,她又一次倍感压力。“想要朕信你,倒也不难,只是你的表现不要总是这样让朕失望,朕,本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对她的纵容,已然有太多次,只是当他说出这样的话,萧翊自己也吓了一大跳,他这是又打算给她机会了么?“奴婢……奴婢…知道了。”短短五个字,她竟说得那样艰难。萧翊不禁凛目看她,却发现云晚歌俏脸绯红,眉间似有浓情媚色隐隐流露,纤纤玉指,紧抓着胸前衣襟,似乎痛苦之极。他不禁起身上前,想要扶她一把,却在伸手之时,被她奋力拍开:“不要过来,不要……”她的脸,带着不同以往的潮红之色,呼吸急促,她才会那样紧揪着自己的胸口。可她本是医者,很清楚自己并未生病,为何身体竟会有如此反应?那样急切的推开了他,只是因为当他离她越来越近,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似乎越来越强烈,仿佛心中有种强烈的渴望,渴望着他。这种感觉吓了她一大跳,身为医者,太明白会有这样反应是什么原因,难道说,她被他下药了么?不可能,不可能,她吃过的东西里有没有被下药她比任何人清楚,便是唯一与他有所接触的亦只是那枚玉簪,难道,是那玉簪有问题?想到这个可能,她愤而抬眸,狠狠瞪他,却发现他眸色清明,面有忧色,似乎真的只是在担心自己。难道,真的不是他?心跳越来越快,云晚歌只觉一股子邪火上升,在体内四下乱蹿,渐而四肢虚软,心内燥热,不多时,那汗滴已密密麻麻。萧翊始终看不下去,强行要来扶她,却在他双手接触到云晚歌的身体之时,感觉到了她异常的体温,他心神一凛,急道:“你怎么了?为何如此之热,可是发烧了?”若是发烧,她倒也不慌,可当她对他升起一股莫名的渴望之时,她已再不敢让他靠近,只狠狠推开了他,喘息道:“皇上,不要过来。”“为何?朕只是想帮你。”“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