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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出水面,大手虚空一抓,运劲而出的同时,地面上被甩落的衣衫,倏地回到了他的手中,将朵颜紧紧裹住的同时,将她放在了他的榻上。朵颜的身体又开始僵硬了,紧张的看着萧君彻,眼角又开始有泪滑落。萧君彻伸手试过那滴泪,温柔的说:“我不会再碰你,放心吧。”明明还那么害怕,可听到他的保证,几乎是瞬间便松懈了下来。朵颜从未想过,自己竟然那么相信萧君彻,许是因为他从没有骗过自己,许是因为,在她的内心深处,总以为,他不是那种好色之徒。萧君彻转身而去,临走,只扭头道:“睡一会儿吧,我会命人将衣物送来,睡醒了,就回去。”这突然间的转变,让朵颜有些不适应,但她却真的乖巧的点了点头,许是真的太累,许是出于一种莫名的信任,朵颜竟然真的睡着了,甚至没有换上干净的衣服,就那么沉沉睡去。直到,天完全的黑了下来,朵颜方才幽幽转醒,睁眼之时,第一件事想到的是三哥。天啊!三哥一定等急了,霍地弹跳而起,看见床头一套干净的药童衣衫时,胡乱的套在身上,便拨门而出。她赶到太医院是,那里的人差不多走光了,只有云详一人,面色发青的坐在那里。她看到朵颜的脸上,已然干净,身上的衣衫已然换去,突然愤怒了。指着朵颜的鼻子就骂:“上官朵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为了一个萧凌晔,值得吗?”“呃!三哥,太子殿下答应留他一条命了。”“然后呢?你们做了什么?”云详问得直接,朵颜却在瞬间红了脸。“没,没做什么。”云详心痛看着朵颜,指着她的手指都在发抖:“你怎能如此遭践自己?朵儿,朵儿,为了一个抛弃你的人,你连自己的身体也能拿来换吗?”一句话,刺得朵颜摇摇欲坠,她红着脸,娇嗔道:“三哥,我没有,你不要胡说。”“你还不承认,你看看你衣衫也换了,头发了乱了,你还想骗我?”云详越说越心痛,那表情,竟然是捶胸顿足。拉过云详的手,朵颜认真的看着云详:“三哥,你信我,我没有,我就算是再糊涂,也不会做那种事,我和太子之间,真的没什么,他只是,只是亲了我一下,就,就这样。”“亲了一下?”云详挑高了眉头,不相信的看着朵颜越来越红的脸。“好,好吧!我承认他是动了那个念头,但是,我没有同意,后来他就走了,真的三哥,我不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他也不是那种伪君子,你信我!”越解释,朵颜越急,不过在看到云详面色稍缓时,她悬起来的那颗心,终于放下了。————朵颜走后,萧君彻眸色发冷。忽而,他牵起嘴角坏坏一笑,对身旁的小桑道:“不如把父皇也请来如何?”小桑一听这话,竟然愣在当下,萧君彻也不以为意,只道:“速去速回。”便不再言语,清醒过来的小桑再不说话,径直的朝宣和殿去了。不多时,青国太子被请了过来,萧君彻搭讪了几句,便将他请入了内殿,末了,只神秘兮兮的说了句:“送给太子殿下一份大礼,希望太子殿下喜欢。”青国本是大周国周边的一个中小型的国家,青国太子的身份自是比不得萧君彻的,此番来京,亦只是纳贡,却不曾想,还有回礼。不管内里是什么,青国太子都有些期待,于是高兴道:“那子阳便却之不恭了。”言罢,掀帘而入,而萧君彻却冷漠转身,阴冷的看着门外被阳光照得白亮亮的石阶,语调冰冷:“父皇,儿臣等你来看一场好戏。”本欲去迎铭帝,却被突然又跑了出来的青国太子叫住:“太子殿下,这,这是何意?”他当然指的是内室中的凌晔,萧君彻不语,只是暧昧的看着他的脸,问:“怎么,殿下不喜欢?”听到这话,青国太子贺子阳,心内狂喜:“子阳怎么可能不喜欢,只是,只是,殿下您真的舍得?”“有何舍得不舍得,他犯的事,早已不是一死便能抵消,但,本太子念及他是本太子的弟弟,有心放他一马,如果殿下不嫌弃,从今往后,他,便是太子的人了。至于姓什么,叫什么,殿下说了算。”这话说得相当的直白了,若是那贺子阳再听不懂,便真的是傻子。他摸了摸鼻子,愣愣直笑:“如此一来,如此一来,太子殿下是打算让子阳将他带回去么?”“殿下不愿意么?”萧君彻反问着,其实他根本就知道,贺子阳早已对凌晔起了色心,只是碍于身份,没有那个色胆,如今,他助他一臂之力,他又怎可能不想要。“殿下,子阳怎会不愿意,只是真的可以吗?他可是殿下的弟弟。”挑了挑眉:“怎么殿下不相信本太子的话?不过也难怪,在我大周国皇城,你自是不敢的,不过,今日在我东宫之中,送你的,便是送你的,即便你现在享用,亦无不可。”萧君彻的最后一句,简直是赤祼祼的放纵,贺子阳眼中yin光一闪,好似怕萧君彻会反悔一般,转身便进了内殿。萧君彻看着他猴急的模样,嘴角轻轻一挑,自语道:“好戏,就要开场了。”青国太子贺子阳喜好男风,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当萧君彻对凌晔说出第二个选择时,凌晔的眼中,尽是痛色。这种事,一直为朵颜所不耻,所以,她也压根不知道萧君彻给凌晔的那条生路有多艰难。萧君彻根本无意放过凌晔,但,他对朵颜从不食言,所以,他才会想出如此残酷的办法,假若凌晔不从,那便不是他的错,假若凌晔从了青国太子,那此事必定大大影响他的心性,甚至,可以将其打击得信心全无。这便是他要的效果,他本非善类,所以,威胁到他的人,无论是谁,也绝不可放过。阴狠的想着,小桑却已带着铭帝到了东宫,铭帝边咳边骂:“孽障,你带我来此做甚?”闻言,萧君彻也不生气,只是淡笑,还指着身侧的一个软坐道:“父皇身子不好,还是坐下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