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珊、册、口、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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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光砚看天看地就是不知道该看哪里,只好转向蒲一永问:“请问,这位是?”
也不怪曹光砚看不出,毕竟这和躺在停尸间的少女完全是两个人。还没等蒲一永介绍,余洁主动道。
“你好,纯洁处男的实习生朋友,我是余洁。”
“哎你这人不要怪癖那么多好不好,这么爱给别人取外号。”
蒲一永一脸不满。他转过头看曹光砚反应,却发现他一脸严肃。
曹光砚伸出食指点了一下额头,紧接着又点了一下肩膀两边,双手握拳开始祷告。
“尊敬的余洁女士,刚才在停尸间无意冒犯。我和蒲一永一定会竭尽全力为你寻找真相。当然,万一最后,我是说如果万一最后,因为种种原因未能如愿的话,还请你放过我,去找蒲一永。毕竟他能力大,责任自然也更大……”
蒲一永无缘无故被安排挑大梁,一脸震惊:“喂,你在说什么屁话啊……”
曹光砚不理他,仍然闭着眼虔诚祈祷。
“……所以,就请你安心地离开吧。早些进入轮回,不要浪费时间在这冷酷残忍的世界……阿门。”
蒲一永:……
过了三秒,曹光砚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
化得比鬼还恐怖的妆容放大了数十倍,余洁直接怼到了他眼前,两人鼻尖相触,曹光砚感觉鼻头有些冰冰凉凉。
他发出了坚定了二十多年的唯物主义世界观被打破的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
曹光砚一脚踹翻了玻璃茶几,慌乱之下无一凭仗竟转身扑进了蒲一永怀里。他死死搂着蒲一永的脖子不肯撒手,翻着白眼希望自己尽快晕过去。
余洁只见纯洁处男无师自通地回抱住实习生的细腰,耳朵都红了。半晌才意识到不对劲,一把把人推开,欲盖弥彰在那里结结巴巴。
“你你,你干嘛啊!随便对人动手动脚!”
没想到反应过来的曹光砚更嫌弃,一屁股坐到地上往后猛退三四步。他看了一眼余洁,又看一眼恼羞成怒但不意外的蒲一永。
他问了一个不想听到答案的问题。
“你,你能看见她吗?”
蒲一永翻着白眼打破了他最后的希望:“废话。”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想找到杀害你的人,只是想找到让你陷害蒲一永的人,让他给钱?”
蒲一永见曹光砚的精神状态很快就稳定了下来。他发现对曹光砚来说,接受这个世界上有类似鬼神一般的事物存在好像比习惯背信弃义更容易。
“我的命没有那么重要,钱比较重要。”
余洁这句话里也没有什么自暴自弃的情绪,好像在她的定性思维中就是这么个道理。
当事人都发话了,外人再怎么唏嘘也没立场去指摘什么。蒲一永和曹光砚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蒲一永将翻了的茶几桌扶起来,两人一执念形成了三方会谈。
蒲一永说:“所以,我们现在的目标就是,找到那个陷害我的人,让他倾家荡产!”
余洁还很有职业道德,更正道:“不是倾家荡产,是付清尾款。”
曹光砚也不好好搭腔:“我什么时候说了要加入了。”
蒲一永自动排除异议,他问余洁:“如果要找到那个人,首先得先去找你说的那个老什么的对吧?”
余洁:“老鸨。”
蒲一永不以为意地甩了甩手:“管他什么老宝老贝的。反正我们得先去找她才能得到点信息吧。”
曹光砚点了点头:“可这么直接去找的话,肯定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我们得想个办法。”
昏暗小巷中,两个一米八的身影在拉拉扯扯。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吗?”
说话的人声音很粗犷,打扮却很娇媚——一头及腰长直发,穿着碎花长裙配雪纺外套。只是浓眉瞪眼相,肩有四个头宽,怎么看都像是有异装癖的怪男人。
曹光砚倒是打扮得正常帅气,前面的碎发刘海全部用摩丝梳了上去,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他理了理被蒲一永扯皱的衣服:“你难道想明天‘大明星蒲一永深夜出入烟花柳巷’成为头条新闻吗?”
蒲一永烦得只想舔唇,但涂了口脂唇蜜什么的又让他半路收了回去。
“我就不能转幕后吗?”
曹光砚正气毅然,一点都没有公报私仇的样子。
“不行,条件不足。而且一般这种后备军,要么就是出谋划策,要么就是能提供技术科技支持。请问你符合哪一种?”
说这么多,其实曹光砚就是怕一个人行动。多拉一个人,到时候搞砸了也好有个垫背的。
蒲一永当然不知道曹光砚这么没良心,他别扭地扯了扯裙子。
“能不能快点行动啊,我这光着个腿走路漏风,跟挂空挡一样,好冷哦。”
曹光砚脸上的嘲笑只出现了一瞬便马上收敛了,但还是被敏感的蒲一永捕捉到。
他掐住曹光砚脖子边晃边问:“你笑我了吧!是吧!我发现了!你就是笑我了!”
曹光砚面不改色:“没有。绝对没有。”
蒲一永也不知信没信,只松了手,嘴里恶狠狠下咒。
“下次换你穿!”
两人由余洁带路,向她的工作地点走去。路边站街女不少,蒲一永被杂七杂八的呛鼻香水味熏得打了好几个喷嚏。每打一个就会吓跑一个试图上前来搭讪的人。毕竟两人挽得紧紧的,哪怕看得出是两个男的,也会默认是一对。打喷嚏的那位不仅气势足,走起路来也大步流星,一看就是被不合身的裙子限制了行动,不然凑上去了绝对能抡起三四个自己。
旁边那位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的:“你能不能走慢点?这样不会更漏风吗?”
异装癖男人不仅长得凶,说话也凶:“曹光砚这次行动最好是能有一些进展不然我会揍扁你。”
说完就不管不顾地拽着人拼命向前赶。
站街女可惜地扫了一眼曹光砚的细腰,又对比了一下他跟另外一个人的体型和性格,啧啧咂舌。
“遭老罪了,碰上个不体贴的男人……”
“到了。”
余洁在一个还没公厕大的店门口停住。
“珊珊足浴”在一群花里胡哨的霓虹灯招牌中毫不起眼,兴许是时间久了,个别部首还时亮时不亮的。
蒲一永扯着嘴巴念道:“珊、册、口、浴?”
“靓仔不识字啊,是珊珊足浴啦,珊珊~”
还没等曹光砚吐槽,里头就传来了一阵细尖嗓音。来人人未到,声先至,紧随的便是刺鼻的薰衣草香味,蒲一永动了动鼻子,没忍住又狂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末了,他揉揉鼻子,还要问:“靓仔?你是叫我吗?”
余洁笑出了声,曹光砚在一旁直扶额,真是没见过这么笨的人,底裤都给人看透了,还在这里装傻充愣。
王珊的嫌弃之情倒是没有两人那么直白,她只好笑地又上下打量了蒲一永一眼,话里满是人情世故。
“靓仔多虑啦!干我们这一行的什么没见过,嘴严得很哦~偷腥的哪有不会装的啦,上次还有那路口的黄老三穿吊带扮女人躲自己的老婆来玩呢~哎不过我倒是第一次见你们这样成对来的,你们是各有各的伴组团来的还是就是各自的伴啊?是打算玩3p哦~~”
王珊边说边乐吱吱地笑,说完还向两人抛了一个“我都懂”的媚眼。
两人一执念被恶寒得不行,同时打了个冷颤。
槽点太多,蒲一永选了个无伤大雅的回:“……你这也算嘴严哦?”
“哎呀靓仔这重点抓得~”
王珊一点也不在意,笑得花枝招展,上前正打算娇羞地锤人胸口,曹光砚眼疾手快将蒲一永拉到身后。
紧接着,只听曹光砚清了清嗓子,说明了来意。
“我们是一对没错啦!但刚在一起不久,他什么都不懂。听人介绍说珊姨这里调教人很有一套,所以就想带他来学学规矩。”
他不习惯地挤眉弄眼了一下,试图将自己往猥琐那边靠。
拙劣的演技实在不够看。王珊眼里的警戒一闪而过,但马上又恢复了神情吊儿郎当搪塞:“哎呀两位真是高看我王珊了,虽说旁边这位穿得漂漂亮亮,但掀起裙子来确是个有分量的哦,我哪里知道什么调教啊~”
“珊姨谦虚了,珊姨不会,可珊姨手下的人会啊~”
曹光砚也拉长了调子,见王珊面有动容,又凑近了跟人低语。
“我就实话说了吧。我也是gay朋友介绍过来的啦。听他说你们这里有个叫香香的,很会玩男人哦。托她的福,他第一次后xue开苞才没有那么痛……”
曹光砚停顿了一下,抬头望向正在和空气嘀嘀咕咕的傻大个蒲一永,努力将眼神装得很深情。
“我们家那位……他不忍心我受痛啦,主动提出要当下面那个。”
他一把捂住嘴,试图遮住上扬的嘴角,语气有些哆嗦。
“……也不想想,他都不忍心我痛,我又怎么忍心他受苦呢……”
正在跟余洁讨论这样到底行不行得通要不他直接上去把人揍一顿逼她说出来的蒲一永,突然感受到两道强烈的视线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看曹光砚一副吃了屎的表情,蒲一永疑惑且不适,恶狠狠地举起拳头朝那边示威了两下。
曹光砚脱口而出:“你看,他说要开到拳头那么大最好。”
王珊:……真的吗?
两人浑身都是破绽,目的性又十分明确。香香确实很会玩男人,但到这种口耳相传的程度,还是太夸张了。王珊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多年小心谨慎的风格还是让她保守了一把。
“哎……这也是不凑巧呢,香香今天都接满了。要不两位还是……”
曹光砚从袋子里拿出一捆现金,目测大概有一万块。
他将钱往王珊那边推:“这是介绍费,要是这次我俩爽了……哎,珊姨你说我俩还是怎么?”
眼见就要收回钱。
王珊一把抓过,心想去他的小心谨慎,都干这行了,命有什么要紧的。
“没什么没什么,我说两位还是等等,我马上叫香香腾出位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