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紫霞失忆的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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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很快就后悔了。 对方的手从他的颈后下移,从脖颈慢慢划过脊背,最后停留在腰窝,按着他迎合胯下的性器。一双长腿出了汗,夹不住,被紫霞用捞起挂在臂间,在他腿根咬下一个齿痕。 花xue许久没有被人进入,被破开时又涨又疼,他挣扎几下,紫霞全然不复往日的温情,恶狠狠掐住他的腰往深处送:“怎么,别人做得,我就做不得?” 他想到有人跟太虚有过无数次肌肤之亲,甚至于有了孩子,心里无法避免的又气又嫉恨。他最开始不是没想过小姑娘会不会是自己的,可如果真的是那样,两个人本来就是情缘,连孩子都有了,太虚为什么还要一直拒绝他,甚至谎称不认识他,连家都不回?阵营高管们为何又那般讳莫如深,一被他问及情缘的事就顾左右而言他? 一定是太虚心里有了别人,才不好和他在一起,只是拿他当一个替身罢了。他想到太虚方才半梦半醒时乖巧地抬头与他接吻,怕不是之前和那人在一起时养成的习惯。 他一想到也有人像他现在这样,摸遍了太虚的身子,与他亲吻纠缠,进入过他现在进入的地方,心中就yuhuo与妒火中烧,又不知道如何发泄,只能一边顶弄一边衔着醋意问他:“怎么不说话?是他弄你舒服还是我弄你舒服?” 太虚不答,他也没空逼问,急切地沉浸于性事。两人都许久未做过,第一次都去的很快,紫霞在高潮的间隙里低头亲他,半勃的性器还埋在他体内,动了动就又硬了起来。太虚皱着眉,眼角红着,半张着嘴,唇瓣被他亲得亮晶晶的。他看着心里满足又柔软,可一想到这人屡次的躲避与拒绝,心情就又低沉下去,翻涌出几分委屈来。 一直以来都是别人求他不得,被人这般对待还是头一遭。他实在搞不懂,那个人究竟有什么好,自己到底哪里不如他,有什么值得太虚这般念念不忘? 他不懂,只能报复一般施了些力。太虚拒绝他时他难过,不拒绝了,又觉得自己不过是个替身,太虚现在想着的人并不是他。他摸着太虚带着些绵软的胸脯,又含住乳尖啃咬,听着对方模模糊糊的喘息,忍不住又要想太虚彼时是不是还会涨奶,需要那个男人帮他纾解…… 他越想越生气,齿间用力在他乳rou上留下一个牙印,盖了章一般,咬牙切齿凶人:“不许想着他,现在你情缘是我!” 太虚还是没有答话,他在床上一向沉默寡言,也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本以为紫霞会震怒,会骂他不知廉耻,羞辱他下贱,甚至和他大吵一架拂袖而去,却没想过这人直接爬上他的床,还要一直问一些有的没的。 哪有什么别人,所谓的那个人不过是之前的紫霞自己。他忍不住,顺着这个思路真的想了想,看在紫霞眼里当真像是在怀念某人一般,气得他动作都用力了几分,拉着人沉沦爱欲,再也没有了多余的心绪。 夜幕低垂,太虚被折腾了许久,又累又困,偏偏身上这人就是不肯放过他,还要一直在他身上留下乱七八糟的痕迹。体内的性器又硬又烫,一直在往他深处顶弄,他里面酸胀,下意识伸手去摸,被紫霞紧紧握住,一起贴在他洇了汗的小腹上。 “乖乖,再给我生个。” 紫霞哄骗一样咬着他的耳朵低语,他心里涌上一股难堪与羞耻,仿佛吞下了一团火,任由他破开宫口射在里面,十指相扣着接受了一个缠绵的吻。 紫霞收拾完回到床上的时候,太虚已经睡了很久了。 他爬上床去,自背后把人整个圈在怀里,半压在身下,舔咬着对方后颈。太虚没醒,只迷迷糊糊说了句别闹,他就把人转过来,面对面又亲了他几口。 他如今冷静了下来,才开始细细思考二人之间的问题。按理来说,他之前是绝对不会喜欢太虚这种人的,又不讨喜,又不是清白身子,对他也不热情,显露不出几分喜欢,心里甚至还惦念着别人。但即使不记得对方了,他心中的爱意依旧藏不住,甚至不忍心指责对方什么。他只是无法避免地难过与妒忌,如果太虚愿意接受自己,以前的事情他也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只要是他就好。 哪里还有个男人样子,分明就是他人口中的舔狗,像个卑躬屈膝的窝囊废…… 他一边在心里自暴自弃地唾骂自己,一边又把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认了命。这次断断不能再让人跑了,他想了想,既觉得应该昭告天下,又想把对方偷偷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晓。 他想了许久,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知不觉睡着了。第二日醒的时候天刚亮,太虚确实是累了,姿势都没怎么动,整个人埋在他怀里睡得正香。他记得阵营那边还有个会议要开,实在耽误不得,最后只能亲了亲他的发顶,狠狠心从温柔乡里起身。 他穿戴整齐了,又舍不得走,坐在床边磨磨蹭蹭,给人盖好了被子又去勾他的手指,太虚被他的动作弄醒,困倦地眯着眼看他。 “我有些事,你先睡觉,其他的醒了再说。” 他说着,又伸出手,轻轻盖住了他的眼睛。 “睡吧,我很快就回来。” 恶人谷的总指挥又出事了。 这回是确切消息,说紫霞不知遇了什么喜事,那日春风得意哼着歌,得意忘形了,踏空了几级台阶,结结实实摔了好几圈。倒是没啥大事,反而因祸得福,据说把脑袋磕灵光了。 太虚这回没听到这个消息,他睡了半个上午,正处理着自己身上的牙印。他其实并没那般娇气,只是紫霞留在胸膛上这口的位置过于刁钻,穿了衣服就磨得发痛。他坐在床边给自己涂了药,刚刚穿好衣服,就听楼下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卿卿!” 有人高声叫他,慌乱地推开了他的房门。紫霞不知从何处赶来,衣服上沾了土,发冠也歪了,目光却只锁在他身上,喉头滚动几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大步上前将他紧紧抱了个满怀。 “哥,你这不能全怪我,起码你情缘没跑是不是。” 傲血一群人免不了挨了顿骂,克扣了一个月工钱不说,还要被抓过来帮太虚搬家。他和紫霞在屋里搬弄杂物,紫霞抱着几本书,闻言冷笑着看他:“你们就该庆幸我还有点脑子,不然人跑了我就一人一刀送你们上路。” “放心吧,跑不了。”傲血自知理亏,赔着笑,殷勤地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就嫂子这个性,真要藏起来还能让你找到?真想走早就换个新地方隐姓埋名了。” “更何况你没发现吗,退一万步说,如果人真要拒绝你,为什么管家一次都没把你赶出来过?” 窗外传来小姑娘的笑声,她不了解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搬家的过程新奇又好玩。紫霞仿佛被人点醒了一般,一时竟罕见地愣在原地,傲血趁机搬着东西,逃一样出了门:“就剩那床被褥了,我在马车上等你。” 紫霞还是有些没太反应过来,整个人仿佛踏在云端。他心绪纷杂,恍惚着下意识拿起了床上的软枕,却突然发现了枕头下的东西。 本该挂在太虚剑上的阴阳鱼剑坠静静躺在这里,原来夜不能寐,辗转着把一颗真心握在手里的,不止是他一个人而已。